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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印象中那個清俊淡漠、高高在上的仙人判若兩人。蘇碧一面覺得應接不暇,一面卻又恍然生出了一股新奇的感覺,十分想拿攝像機將他現(xiàn)如今的一幕幕一種種給記錄下來,想知道當原主回歸之時,他看到了又會怎么樣。——恐怕會惱羞成怒吧?:)她狹促地想著,正莞爾間,卻猛然聽到自己的房門被砸得砰砰響,松子心急如焚的聲音在門外喊起,“糟了!阿碧,師父不見了!”立時間,她稍稍一怔,隨意起身披衣,急速地下樓同松子一起去尋人?!八裁磿r候離開的?去哪了?有沒有留下什么訊息?”聽到她的問話,松子急得差點快哭出來。“沒有!沒有!什么都沒有!我剛才進去的時候,就突然發(fā)現(xiàn)師父不見了!”慌亂間,他也慌了神,滿臉都是深深的悔恨,怎么就將師父一人留在房間里了?蘇碧深呼吸一口氣,安撫地摸了摸他的頭頂,道:“不要急,我們分頭去找,一會兒在這間客棧門口會合?!?/br>聽她拿定了主意,松子慌亂的心里也逐漸安定了下來,點頭答應道:“好?!碑敿?,兩人就一東一西分頭行動,各自去尋人。然而,此時街上的節(jié)日氣氛還未消散,路上不少行人結伴成群,一邊悠閑地賞著花燈,一邊笑語嫣嫣地閑聊,十分愜意。蘇碧神色匆匆地快步走在街上,不顧眾人的訝異和矚目,大聲呼喊道:“廣華!”卻只引來了不少人驚訝側目的眼神,沒有聽到自己預想之中那人的回答。匆匆找了幾條街,由人潮如織的繁華街市到悄無人煙的偏僻小巷,俱是沒有發(fā)現(xiàn)對方的身影。甚至連連詢問了不少攤販,都沒有看到他的一絲蹤跡。她的心,霎時間就沉了下來。直到她心底絕望,準備重返客棧門口詢問松子那邊的消息時,她才倏然間從一個打更人口中得知了一條至關重要的訊息,順著他所指的方向,飛奔向了河邊。那里的河面上正悠悠蕩蕩漂著不少花燈船,在靜謐的黑暗中發(fā)出柔和溫暖的亮光,直讓人心情安然而愉悅。而河邊立著一個小小的攤子,恍若黑夜中的一盞明燈,散發(fā)出了溫暖氤氳的光芒,吸引著人的前往。蘇碧見到一個熟悉瘦弱的身影頎長地立在攤子前,心底里瞬時間放松了一口氣,只覺得自己提到嗓子眼的一顆心終于有了著落,安然地飄落了下來。她緊蹙著眉頭,忍不住快步上前,一把拉住廣華,不等他回神,就控制不住心底的著急和怒氣,對他徑直說道:“你去哪了?不知道一個人跑出來,我們會擔心嗎?要是出了事情,怎么辦?!”急促的語氣間難掩焦急,讓廣華頓時一愣,呆呆地立在她的身前?!拔摇?/br>他慌里慌張地將自己腳邊放著的幾個花燈舉起來,笨手笨腳地努力遞給她看,“這是我為你們買的花燈。你看,這只小兔子是炎炎的,這只小荷花是松子的,還有這一個——是給你的?!?/br>蘇碧沉眸望著那只仕女圖案的花燈,上面工筆描畫的仕女圖最是漂亮和惹人注目,精致的圖案和燈型顯然是不同尋常,讓她的心里恍然間升起了一種莫名的情緒,似是被人輕輕觸動了一下,緩緩碰觸到了她心底里最深處的溫柔。她忍不住搖頭,無可奈何地笑道:“你哪來的錢?”一說到這,廣華清俊恬淡的臉上霎時間就露出了開心的笑容,“街上賣花燈的那人送給我的,他讓我在花燈旁邊站了好久,就送給我了這、么、多?!?/br>他開心的表情真摯無比,蘇碧卻知道他定然是被店家當成了招攬顧客的手段。就沖著廣華的顏值,恐怕不少姑娘們就會愿意多逗留幾步。她心中輕嘆一聲,心中卻是微動,“那你自己的呢?”話剛一出口,廣華就陡然間不自在地捏了捏自己的衣角,目光忍不住向著面前的餛飩攤子上望去,只見正忙碌在爐子前的老婦顫巍巍地將一碗熱氣騰騰的餛飩端過來,而她一旁的小孫子手里正興高采烈地擺弄著一盞石榴燈玩得高興。蘇碧立時間就沉默了下來。“阿碧,你快嘗一口!”廣華清俊的面容上露出月牙般皎潔開心的笑容,笑著舉筷將一只熱騰騰的餛飩遞到了她的嘴邊。蘇碧久久地凝望著他,隔著熱氣氤氳,仿佛他真摯清澈的笑容緩緩流進了自己的心底。在他現(xiàn)如今的記憶中,自己只是一個陌生人,卻猶然下意識地記得為自己買花燈,吃餛飩,這種種暖心的舉動怎能不讓她……她深深地呼出一口氣,嘴角驀然揚起,輕笑道:“好,謝謝你?!彼龔堥_了口,正準備接住那只餛飩,卻忽然見到筷子一轉,陡然間落回了對方的嘴里。廣華笑嘻嘻,眉眼間全然都是捉弄人得逞的開心,緊緊地護著食說道:“這都是我的,才不要給你!”蘇碧:“……”她突然問向系統(tǒng),“辣條,我最近是不是脾氣太好了?”聽到這話的辣條立時就是一激靈,蹭地一下站了起來,“不不不,你是溫柔得體、善良大方、優(yōu)秀可愛的宿主,千萬要控制住你的小暴脾氣!”蘇碧忍不住嗤笑一聲,一邊擼袖子,一邊在心中回道:“現(xiàn)在不打,你以為等他恢復了,我還能打得過?”辣條:“……”忽然間,它覺得她說的好有道理,竟是無法反駁,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蘇碧將得意洋洋的廣華摁著胖揍了一頓。等松子終于姍姍來遲、接到她遞來的消息找來時,驚愕地發(fā)現(xiàn)蘇碧酒足飯飽地坐在餛飩攤前,而廣華正委委屈屈含著熱淚,在捧著碗小口小口珍惜地啜飲著餛飩湯。松子一臉懵逼,有些不解?!鞍l(fā)生了什么?”廣華見到他,這才像是見到了救星一般,急急地捧著自己的湯碗撲過去,告狀道:“她打我!”他的一只手,赫然是指向了桌邊的蘇碧。松子皺著眉頭,細細地打量他的臉上,找不到一絲一毫的痕跡?!按蛟谀牧??”“這!這!還有這!”廣華連忙指給他看,可是白皙滑嫩的皮膚上分明是沒有留下一絲的痕跡,就連一點點紅痕都看不見。頓時,松子不由就起了懷疑,“沒有誒,師父。”廣華:“?。?!”他羞憤地怒視瞪著蘇碧,卻正好看到她從容悠然地挑了挑眉,眉眼間滿滿都是笑意和挑釁。立時間,他就覺得自己的心中被插了無數(shù)把刀——好痛QAQ。蘇碧輕笑一聲,但笑不語。打從一開始她就發(fā)現(xiàn),廣華的身體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