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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朋友啊、平時喜歡玩什么呀的小話題。不得不說,長得美真的是一個加分項,漂亮的小jiejie對自己笑瞇瞇地親切又和善,錢嘉蘇便覺得自己真?zhèn)€人都變得柔軟了。想想反正自己什么也沒做,錢嘉蘇漸漸拋下了防備之心。周姈中途接了一個電話,晚上的大餐便臨時更改了地點(diǎn)。錢嘉蘇倒是沒意見的,他對吃的真的沒啥講究,填飽肚子就行。跟著周姈一路暢通無阻地進(jìn)入城中有名的富人區(qū),夕陽還沒完全落山,別墅里已經(jīng)亮起燈光。一進(jìn)院子便聽到一陣格外動聽悅耳的歡笑聲從某個地方飄來,錢嘉蘇心里頓時像揣了一萬頭奔跑的小鹿,哇,聽起來好像有很多小jiejie誒!圈子里的一個姑娘今天過生日,請了一大幫姐妹和帥哥來玩。丁依依來門口接周姈,見那個高仿愛豆從她車上下來,立刻吹起口哨。“哎呦哎呦,這不是昨天唱情歌表白的那位小帥哥嗎?”她扭著腰貼過來,笑得像蛇精似的,纖纖素手直接就搭在了錢嘉蘇手臂上,指甲上是鮮艷好看的圖案,小鉆石尤其亮眼。“你、你好?!钡谝淮闻龅竭@陣仗,錢嘉蘇身體都僵直了。“別逗他。”周姈關(guān)上車門,撥開丁依依在人胳膊上捏來捏去的手,然后指著她對錢嘉蘇說,“這jiejie看著是不是有點(diǎn)可怕?別擔(dān)心,后面那群比她更可怕。”“去你的!”丁依依笑罵,很順從地被她推開,領(lǐng)著兩人繞過花園往熱鬧的游泳池走。隔老遠(yuǎn)便瞧見一片色彩鮮艷清涼的布料和白花花的細(xì)胳膊長腿兒,錢嘉蘇眼睛瞬間直了,OMG,比基尼小jiejie!老太太打來電話,喊向毅回家喝稀飯,剛好小黃的改裝工作已經(jīng)差不多了,他三兩口吃完剩下的米皮,將所有的小零件裝好,車推到墻邊放著,然后鎖了修車鋪的門。太陽快要落山,天色漸漸暗下來,他從老王小吃店旁邊的小巷子穿過去,抄近道回后頭那條街上的陽光小區(qū)。他家就在那兒,跟老太太和經(jīng)常夜不歸宿的錢嘉蘇一塊住。一進(jìn)門就聞到一股洋蔥的味道,已經(jīng)瘦到脫了形的小老太太正拿著碗盛稀飯,聽到聲音立刻回頭,臉上帶著笑,往他身后瞅了瞅:“小鑫呢?”“跟朋友出去吃了,不用等他?!毕蛞阕叩讲鑾浊?,果然有半碗腌洋蔥,他立刻皺起眉,“怎么又弄這個,忘了化療的時候多疼了?”老太太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兩聲,討好道:“你不讓我吃腌菜我吃不下飯吶,就吃兩口嘗嘗味兒。”向毅不為所動,端起菜直接一股腦倒進(jìn)了廚房垃圾桶。“哎你這敗家熊玩意兒!”老太太心疼地跺了跺腳,瞪他一眼,嘟囔著轉(zhuǎn)身出去,稀飯就只給他盛了半勺。向毅有些好笑,過去摟著她肩膀在頭上拍了兩下,哄小孩兒似的:“乖啊乖啊。”老太太生氣地打他的手:“走開走開,別把我假發(fā)弄歪了!真煩人!”向毅先回房間沖了個澡,換了身干凈衣服,清清爽爽地出來陪老太太吃飯,然后帶她下樓散了會步,就送她回房休息了。他屋里收拾得格外整潔,被子疊得四四方方的豆腐塊,是多年部隊生活留下的習(xí)慣。臟衣服在椅子上擱著,已經(jīng)能湊一鍋了,他挨個掏了掏口袋看有沒有東西。打火機(jī)零錢摸出來不少,還有一張名片。很少見的特殊材質(zhì),白色底,燙金字,一面印著大元集團(tuán)的logo,一面是聯(lián)系方式。——周姈,大元集團(tuán)董事長。這是那天晚上去吃飯,車好端端停在路邊被撞到,肇事司機(jī)留下來的名片。他的車已經(jīng)有些年頭了,但還很堅強(qiáng),損壞不嚴(yán)重,他自己修好了,沒有找人索賠,不過沒想到,時隔不久竟然以這種方式見面了。向毅又想到她臨走前那聲自來熟的表哥,扯了下嘴角,隨手將名片塞進(jìn)桌上的鐵盒里。陪老太太吃飯散步,洗衣服,看書,玩手機(jī)——向毅的夜晚生活一如既往的平淡,然后臨睡前,刷到了表弟非常有激情不平淡的朋友圈:【Putyourhandsup!】配圖是一張熱鬧氣息撲面而來的照片,身著泳裝的各色俊男靚女在泳池里嬉鬧,泳池外的則舉著酒杯搖擺身體似乎在跳舞,背后餐桌上擺放著琳瑯滿目的食物和酒水,再往后是燈火通明的三層別墅。看得出來每個人都很盡興,姿態(tài)放縱,笑容恣意,尤其是畫面右下角咧著一口白牙自拍的錢嘉蘇,參加趴體很開心嘛。往下一撥,看到他們一起玩樂隊的有個小孩兒評論道:好多美女!玩得這么嗨,說好的身體不舒服呢?[機(jī)智]昨晚錢嘉蘇回來后嘟嘟囔囔很久,不過向毅到最后也沒搞清楚他到底為什么突然想不開要去賣身,并且未遂。倒是錢嘉蘇自己一副深受打擊的樣子,揚(yáng)言要休息一天散散心從此痛改前非。但到底還是年紀(jì)小,玩性大。向毅點(diǎn)了個小愛心,退出微信,將手機(jī)放在一旁。——03:37熟睡中被鈴聲鬧醒,向毅瞇開發(fā)沉的眼皮往電子時鐘瞟了眼,又合上,沒理。激昂的軍歌還在唱著,困意逐漸稀釋,最后他還是睜開眼睛,將手機(jī)摸了過來。不省心的表弟半夜三更還在外面浪,做表哥的也不得安生。沒來得及接通電話就斷了,是個陌生號碼,他回?fù)苓^去,只響了一下就通了。“喂?表哥?”有些熟悉的女人嗓音,大概喝了酒,語速有點(diǎn)慢,聽起來比白天那會兒還要輕軟和慵懶。向毅坐起來,開了燈?!坝惺??”總算是找著人了,周姈倚在車門上呼了口氣。晚上有些冷,四周還黑乎乎的,路燈暗得可以忽略不計。“三金喝醉了,你出來接他一下吧,”她被風(fēng)吹得打了個哆嗦,“他太重了,我扛不動……”很柔很細(xì),聽起來就有點(diǎn)像撒嬌。向毅動作迅速地套上衣服:“你們在哪兒?”“就在你們店門口啊,”周姈又回頭看了眼大門緊閉的修車鋪,不走尋常路的招牌外面弄了一圈小的LED彩燈,在一片漆黑的環(huán)境里非常矚目。“在那兒等著,我馬上過來?!?/br>向毅掐了電話,輕手輕腳走出房間,剛走到門口,聽到老太太在屋里頭問了一聲:“又出門啊?”老太太睡得淺,晚上起來上廁所干嘛的但凡有點(diǎn)動靜她就得醒。向毅折回來,將門推開一條縫兒:“我下去接小鑫,他喝醉了。”“這孩子怎么這么不讓人省心,”老太太咕噥一句,又叮囑他,“別騎摩托啊?!?/br>“就在樓下?!?/br>老太太放了心:“去吧去吧?!?/br>向毅下樓,從小巷子小跑著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