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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篤松了口氣,指天指地地發(fā)誓,一溜煙地去了。水芹看著他的背影頓足,“竹茹姐!咱們姑娘吃了這么大的虧,你怎么就這樣放過他了?”竹茹心酸地嘆息,“咱們姑娘是女孩兒,事情鬧出來,名譽難免受損。少不得吞了這個委屈?!?/br>水芹也知侯府里有些人的嘴有多厲害。當(dāng)下跟著淌眼抹淚地,把履霜的衣服整理好了,走了小路悄悄地回了快雪樓。履霜被扶回房許久,仍沒有回轉(zhuǎn)過來。一直緊緊抱著自己散亂的衣襟,任竹茹和水芹怎么勸也不肯脫下來換。額上的傷口也不肯讓人處理。只是直著兩個眼睛蜷在床鋪的最里面。水芹看了直哭,“怎么辦?人都死了半個了!去回侯爺,請醫(yī)師來吧!”竹茹也焦急,但想了想,還是道,“好不容易把事情壓了下去,驚動侯爺難免鬧大。到時候還不知道有起子人怎么傳呢?”水芹哭道,“那可怎么好?”竹茹握住她的手,道,“這樣,叫你婆婆進來。她老人家見多識廣,讓她來看再說?!?/br>水芹略微鎮(zhèn)定了一些,點頭說,“jiejie說的是?!?/br>于是匆匆趕往竇陽明家的那里,同她報備今日出府要一趟。她心里又急又怕,生恐晚一會兒履霜便不好了。在府里發(fā)足狂奔。恰逢竇憲和表弟郭瑝相約出門射箭。郭瑝家離成息侯府很近,又因他今日醒得早,索性來竇府接表弟。這時他見府里有人疾奔,忍不住咋舌,“喲,喲,瞧這跑的,一陣風(fēng)似的。你們府里的人,了不得啊?!?/br>竇憲笑著打了他一下。他委屈道,“我在夸你們府里的人呢!”竇憲笑罵,“得了,我還不知道你?少拐著彎罵人了。”說著,隨意地轉(zhuǎn)過頭去看,“...水芹?”第45章安慰郭瑝撞了他一下,“你房里人?”竇憲啐道,“別瞎說,那是我meimei的丫鬟?!闭f著,上前幾步去攔水芹,“怎么了?跑的那樣快?”水芹方才心里存著事,沒注意到他。這時一旦見到,想起他素日里待快雪樓上下的好處,眼眶一下子紅了,“給二公子請安?!?/br>竇憲虛扶了一下,“怎么哭啦?”水芹幾乎要把事情和盤托出了,但見他身旁有人,又想起竹茹的吩咐,只得6把話吞進了肚里,轉(zhuǎn)口說,“奴婢,奴婢的婆婆生病了,奴婢急著出府看她...”竇憲目光一凝,“蘭婆得了什么?。磕闶裁磿r候知道的?”水芹想了想,編道,“心絞痛,老毛病了。剛剛家里托了人告訴奴婢口信的?!?/br>她話音剛落,已覺得竇憲的視線冷冰冰的,不再溫和。不由地瑟縮了一下,“二公子...”郭瑝笑吟吟道,“你可知你婆婆才帶著你弟弟到了府里,在和舅舅說話呢。”水芹一下子面孔蒼白,瞳孔收縮,“我,我...”郭瑝好整以暇地說,“你不會是...出門去會情郎的吧?”水芹下意識地想否認,但話到嘴邊,咬了咬牙承認了。如此竇憲神色稍緩,但還是責(zé)怪道,“你這個年紀(jì),有這種事我也不怪你。可你怎么好推說婆婆得了重???紅口白牙的這不是咒她么?”水芹心中發(fā)急,勉強喏喏應(yīng)著,眼睛直往外看。郭瑝將她神色收入眼底,忽然喝問,“還不說嗎?!”水芹乍聽這一句,兩腿都發(fā)起抖來,蒼白著臉不敢看他與竇憲。竇憲訝然地看著郭瑝,他湊過去輕聲解釋,“你瞧這丫頭,剛我說她會情郎,居然立刻就認了。哪有這樣的人?我看她背后在搗大鬼。且看我嚇?biāo)??!闭f完,又逼問水芹,“侯府的那么多雙眼睛不是白長的,有什么事,還不快交代!”水芹被嚇的跪倒在地,只是含著眼淚搖頭,不敢說。這下子連竇憲也狐疑起來,沉下臉色道,“先前哄你幾句罷了,真以為我不知道?我這就叫侯爺過來?!?/br>水芹的眼淚一下子涌了出來,跪在地上哭道,“公子別去!一鬧出來,姑娘就沒法做人了?!?/br>竇憲不意她攀扯到履霜身上,愣了一下,旋即喝問,“姑娘怎么了?你快說!”水芹這才明白自己被他套了話,想起竹茹的叮囑,什么都不敢說,只是不要命地磕著頭。她一向機靈大膽,從沒有這樣的時候。竇憲心中一沉,把手里的弓箭全塞到了郭瑝手上,“我有事,你先回去吧!”郭瑝“噯噯”地叫了兩聲,提腳想追他,卻見他疾奔而走,不一會兒的功夫已然跑的不見了。竇憲一路沒歇氣地跑到了快雪樓。房門口居然沒一個小丫鬟,里頭又隱約傳來竹茹的哭聲,他心里頓時漫上不好的預(yù)感。敲門說,“我進來了。”竹茹一驚,想阻止。卻見他已然奔了進來。竇憲聞見房內(nèi)的血腥氣,心中已覺不對,又見履霜抱膝縮在床的深處,聽到他的聲音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心中更驚疑,試探地伸手去撩帳幔。她流著血的額頭一下子撞入了眼簾。他瞳孔猛縮,轉(zhuǎn)頭喝問竹茹,“姑娘跌了?”竹茹臉上淚痕未干,只是搖頭。“還不說?!”竹茹被他威勢所迫,跪下抽抽噎噎地說道,“...是三公子?!?/br>竇憲一愣,隨即想到竇篤的為人,什么都明白了過來。忍著怒火道,“出去煮安神湯。”竹茹含淚點頭,一步三回頭地出去了。門關(guān)上,竇憲半跪在床上招手,“來?!?/br>履霜被嚇的怕了,認不出是他,發(fā)著抖不敢應(yīng)聲,小心翼翼地往更里面挪。竇憲忍著心痛往里坐了些,伸手半強制地把她攬了過來,抱進懷里。她被嚇壞了,見是個男人,拼命地尖叫著,伸手推他。兩節(jié)藕臂露了出來,沒拉攏的衣襟也散亂了開,那些被□□的紅痕一下子撞進竇憲眼里。他心里驚怒交加,泛上冰涼的殺意。但面對履霜,還是極力克制著,輕柔地抱著她的腰,一下一下?lián)崦^發(fā)與脊背。如此,履霜漸漸認出他的氣息——溫暖的、剛健的,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