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3
樣,事事相互信任了。梁玫又為人反復(fù),太子妃真能全心信任她?且她這個人,心里恐怕也是有別見的?!?/br>文鴛聽的神色稍緩,試探性地問,“這次小翁主的事,來的古怪,良娣心中可有猜想么?”大宋良娣默了半晌,才道,“此事的確古怪??粗袷菦_太子妃而去,但何以布局同上一次月枝做的這樣相似?”文鴛吃驚道,“不會真是月枝良娣做的吧?”大宋良娣無奈道,“她如今被禁足在家里呢,便是有這份心,手也伸不到宮里。”第86章月枝之死宋月樓說的不錯。不過幾日間,事情就有了新的進展。廷尉深查了那觸柱而死的小宮女五兒的詳細出身、在宮中的人脈網(wǎng)后,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拋出了一個人。一個大家都想到,但都沒真的懷疑的人——宋月枝。別說她jiejie宋月樓了,便是履霜也不相信,“...她再蠢,也不至于這樣吧。”然而廷尉所列的證據(jù)請清楚楚,令人根本無法反駁:死去的小宮女五兒,從前并不是伺候北殿的。她是浣衣局出身,七個月前被悄悄地打了招呼,調(diào)往東宮里伺候申令嬅。而這個打招呼的人,掌管浣衣局的嬤嬤至今都記得,是宋月枝身邊的倚翠。而在五兒的房內(nèi),廷尉又找到了不少金銀飾物,遠非她這樣一個位卑的小宮女所能有。經(jīng)由內(nèi)廷尚飾局的女官翻看冊子辨認,發(fā)現(xiàn)那是一年前皇后賜給宋月枝的東西。何況又在五兒的房里發(fā)現(xiàn)了許多她同宋月枝的往來書信。一年前,那是太子妃還沒嫁來東宮的時候。何況如今又人盡皆知,宋月枝同太子妃不和。再加上樁樁件件的證據(jù)都分明的很,所以眾人雖驚訝卻也信了大半。聽說廷尉礙于宋月枝是皇長孫的親姨母、皇后的外甥女,再三地查證過,但證據(jù)始終指向她,最終他們也只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報到圣上那兒去。圣上當時正在李貴人宮中休息,聽到這消息,大怒下,當即命人賜死宋月枝,連同皇后也一并被申斥,徹底被褫奪了處置六宮的權(quán)利,所有事務(wù)被全部交給王、李二貴人。緊跟著圣上又命人去傳了旨意,解履霜禁足,又賜下各色珍寶加以安撫。一切都來的太快了,雷厲風行。不過短短兩日,事情就倒向了另一個結(jié)局。昔日里橫行跋扈的宋月枝被一盞毒酒秘密賜死——連辯解也不能夠。梁玫得知履霜出了禁足,來看她,頗為幸災(zāi)樂禍地說,“那邊宋月樓知道消息,都嚇壞了,馬上就抱著皇長孫去求見了父皇??傻钕履阆?,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接二連三發(fā)生,父皇能忍得下氣么?所以竟是氣壞了,絲毫不肯見。等宋月樓輾轉(zhuǎn)去求了太子殿下啊,哼,聽說去宋府賜毒酒的人都已然回來了?!?/br>履霜嘆,“大宋良娣一向是最喜怒不形于色的,這次也慌成這樣。其實何止她呢,我知道了消息,也驚的什么似的?!?/br>竹茹在旁后怕道,“可不是,奴婢也駭極了。本以為那小宋良娣被逐出了宮,是不足為懼的了。哪里曉得她手這樣長,還能在東宮里翻云覆雨呢?!?/br>梁玫悄悄地指了指中宮的方向,“哪里是她厲害呢,是那邊厲害啊?!?/br>履霜聽的默不作聲,只是道,“此事多虧了梁jiejie你,不然事情也不會這樣快就查清楚?!?/br>梁玫謙道,“殿下說哪里的話?都是那宋月枝自己有破綻。妾不過是督促了廷尉幾句,沒做什么的?!?/br>履霜點點頭,又同她說起別話來。過了一會兒,也就散了。眼見著梁玫漸漸走遠,履霜的目光還是停駐在她身上,竹茹忍不住問,“殿下可是覺得不妥?”履霜點點頭,“不知道是不是我疑心。我總覺得,這事和梁玫她脫不開關(guān)系。”竹茹猶豫,“可廷尉查的清楚,那小宮女五兒,真真確確是小宋良娣七個月前塞進申良娣宮里的。那些首飾也是小宋良娣自己的,若不是她愿意,怎么會出現(xiàn)在五兒房里?奴婢知道殿下不放心梁良娣??扇粽f此事真同她有關(guān)系,倒也牽強了。”履霜看著窗外的綠茵出神,“但愿是我想多了吧。竹茹,你知道嗎?我近來...時常會覺得力不從心?!?/br>竹茹悚然一驚,“殿下...”履霜淡倦道,“宮里聰明的人太多了,往往我還在準備如何去應(yīng)付這件事的時候,下一個浪已經(jīng)拍了過來。有時候我想明哲保身,但還是會不由自主地淪為他人的棋子——在這里,每個人都有他自己的打算。竹茹,這讓我覺得很累?!?/br>竹茹聽的黯然,安慰說,“可是宮廷就是這樣的地方。不進,則退。”履霜閉著眼沒作聲,過了好一會兒才輕聲道,“走一步看一步吧。”她語音剛落,便有小宮女來報,“殿下,申良娣求見?!?/br>竹茹一啞,看著履霜。她靜默了片刻,淡淡道,“就說我睡了?!?/br>東宮東殿,除了隱隱的啜泣聲外,靜的沒有一絲聲氣。良久,才聽到一個女聲嘆息著說,“你先起來吧?!薄谴笏瘟兼返穆曇簟?/br>回答她的是一個異常激烈的女聲,“不,良娣不為我們姑娘做主,奴婢絕不起來!”跪在地上的女人穿著最尋常的宮婢服飾,卻又怪異地戴著風帽,一張臉被遮擋了大半。但露出的半邊,赫然是伺候小宋良娣的、如今本該在宮外的倚翠。聽聞了這樣的話,大宋良娣沒有說什么。只是問,“月枝的喪事,如今交給了誰去辦?”倚翠哽咽著說,“是斐公子在處理。老爺見宮里來了人賜下毒酒,慌的什么似的,一疊聲地叫把姑娘的尸首丟出去,大夫人她們也跟著瞎起哄。大宋良娣心里一痛,閉上了眼。倚翠等了一會兒,見她再無別話,心中委屈,泣道,“二姑娘就這么不明不白地沒了,您也不管管么?”她眼前浮現(xiàn)出宋月枝被強壓著灌下毒酒的模樣,心中委屈更甚,叫道,“先前二姑娘被太子妃作弄,良娣你一言不發(fā)。后來二姑娘被逐走,您還是不說話。到現(xiàn)在難道還是這樣么?原來良娣一有了自己的孩子,就不再管我們姑娘了!”文鴛聽她說的不像樣,打斷道,“廷尉那兒一傳出消息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