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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素日里有什么事,你都讓給雁書好了,不要去爭。再去同陛下說一聲,過幾天,我想見一見竇憲?!?/br>宋貴人自盡、宋斐被貶的噩耗傳來,太后的身體更差了。雁書把事情稟到梁玫那兒,她皺眉問,“皇后怎么說?”雁書頗有些不屑地回,“皇后近來比往年更為懦弱呢。眼見著您蒙受恩寵,一應(yīng)事都推卻了,又巴巴地叮囑了身邊人謹言慎行,不要和咱們爭。奴婢前幾天去領(lǐng)月俸,碰見竹茹,她竟還讓呢?!?/br>梁玫唇邊挑出了一個譏諷的笑意,“她倒是很識時務(wù)。只是你也要做好面子情,別欺壓她太過了?!?/br>雁書伶俐地說是,“終究咱們二殿下如今還沒當(dāng)上太子呢,接下來的許多事,還需要皇后和竇侯協(xié)助?!?/br>梁玫點點頭,“是這個道理。所以待會兒你拿著太后的病,還有月氏國進奉的東西、陛下前日恩賜后妃之家的那些珍寶,都去問一遍皇后。”雁書說是,面上頗見得色,“不過諒皇后也不會多說什么吧。左不過是‘就由貴人做主好了?!?/br>梁玫輕輕斥她,“還不快去。”稍后雁書回來,果然所稟無差。一時之間,梁玫心里看待皇后又輕了三分,先把兩件賞賜的事分派好了,然后沉吟道,“太后那里......”雁書悄聲道,“聽說她頗為宋貴人的死鳴不平呢。如今陛下和她雖然親情稀薄了,但到底她還是太后。一旦好起來,還是太子的最有利支撐。咱們要不要...”梁玫沉吟了一會兒,搖頭,“還是別吧,這萬一叫陛下發(fā)現(xiàn),可不是頑的?!?/br>雁書有些失望地說是,領(lǐng)命退下了。而履霜那里,也到了約定的,同竇憲見面的日子。這一天,一大早她就起來了。到了巳時,麥穗進來報,“侯爺來了?!?/br>履霜說一聲“請他進來”,麥穗去帶著人過來了。竇憲進了內(nèi)殿,行禮,“參見皇后?!?/br>“你我之間,何必這樣。”履霜低聲地說,“坐吧。”竹茹伶俐地帶著小宮女們下去,留他們兄妹說話。履霜見竇憲的臉上頗有疲憊之色,問,“這陣子一直不聞你的音信。還好嗎?”竇憲默默地一點頭。履霜見他不愿意多說,又問,“那大長公主呢?”第126章太后之逝竇憲出中宮的時候,眼圈略有些紅,竇順見了,不由地奇道,“侯爺怎么了?”他悄聲問,“哭了么?”竇憲冷淡地看了他一眼,臉上的軟弱神色消逝的干干凈凈,“去通知郭璜和嘉孚了么?”竇順肅了肅神色,說通知了,“派人去迎了他們夫婦。等侯爺回府,大約就能見到他們?!?/br>竇憲點了點頭,出宮返家。一回了竇府,陶安國就上前來報,“長亭翁主夫婦已到了,小人請了他們在大廳用茶。”竇憲點了點頭,“你下去吧?!?/br>他腳步走的頗快,不一會兒就到了大廳。嘉孚見到他,先笑著說了聲“表哥”。郭璜卻有點懶懶的,也不起身,只道,“這大張旗鼓的,還寫了帖子請我們,你有什么大事呀?”竇憲背著手,目光銳利地迫視著他們,“當(dāng)今皇后出自竇氏,卻也和郭家有親。所以她是我們共同的希望,是不是?若有人覬覦她的后座,是否也是我們共同的仇敵?”郭璜夫婦互視了一眼,最終郭璜先開口,“宮中梁氏得意,屢有進逼,這我也有所耳聞。只是她終究不過一屆妃嬪,翻不起什么大浪吧,你又何必巴巴地把我們叫來這里,說這么一番危言聳聽的話?”竇憲道,“是不是危言聳聽,你只想想咱們的祖母郭后。今日的皇后,難道不像她當(dāng)年么?”郭璜悚然色變。竇憲在他這樣的驚懼中又添了一句,“郭氏出了一個廢后,難道要再出第二個么?”郭璜心里也明白,這些年他仕途通順,多少仰仗了“表妹”竇皇后之力。一但帝王百年,梁氏上位,以竇后的性情哪里還能坐穩(wěn)宮闈?而他身為親眷,也難免受連累??粗]憲問,“你想除去梁氏?”竇憲毫不猶豫地說是。郭璜皺起眉頭,“可是梁貴人為人謹慎,你抓不到她什么把柄吧。”竇憲冷冷道,“人皆可罪,這沒什么可擔(dān)心的?!?/br>郭璜一啞,過了一會兒才道,“可是皇后并無子嗣。宮中唯一失母的皇子,又是已故的宋氏所出,皇后無法收養(yǎng)他啊。難不成...你要迎立申侯的外孫?”竇憲嗤笑,“那豈不是親手扶起一個敵人?”郭璜聽了,沒反應(yīng)過來,但他妻子長亭翁主心思電轉(zhuǎn),已經(jīng)了解竇憲的心思。斂了一貫的笑容,開門見山問,“你想怎么做?”竇憲沒想到他們夫妻間,竟是嘉孚第一個流露出答應(yīng)之意,一時之間沒有說話,挑眉看她。她淡淡道,“祖母郭后本是良善之人,卻被祖父和陰后所逼,屢屢犯錯、被廢后位。我爹、諸位叔伯、歆姑姑還有郭家的厄運就此展開?!彼肫鹱约簲?shù)年來寄居宮廷、曲意逢迎先帝等諸人,不由自主地長長嘆了口氣,“我雖是一介女流,但許多事,心里都是清楚的。郭家絕不可再出廢后。為了我們,更為我們的后世子孫。”她牢牢地看著竇憲,“要怎么做,你直言無妨?!?/br>竇憲不料她竟有這樣的勇氣,問,“也許事涉謀逆,這樣你也愿意么?”長亭翁主毫不猶豫地說,“是?!?/br>郭璜眼見妻子這樣堅決,終于也嘆了口氣,對竇憲道,“你說吧。”次日晨起,嘉孚打點了一些珍貴藥材,進宮去看太后。見太后昏沉沉躺在床上,時發(fā)痰疾,舉動費力。她不由地憂心道,“怎么我瞧著,太后病的很重呢。御醫(yī)是怎么開方子的?”永壽宮的總管毛昌達老淚縱橫,“那群御醫(yī),全都是些看碟下菜的東西啊。眼見著我們太后如今與陛下有了隔閡,一個兩個都推說不來。便是有幾個被抓來的,也是隨便看看,馬虎了事......”嘉孚心中雪亮。劉炟為人溫和,即便得知生母的死與太后有關(guān),也狠不下心腸,最多漠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