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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醫(yī)苑諸人不許照管永壽宮。還買通了永壽宮的小宮女齊兒,在太后藥中下毒,致使她突發(fā)急病身亡。過后又派人毒殺了齊兒。索性這小宮女留下遺書給了交好的姐妹,揭發(fā)了梁氏的罪行。梁玫聽聞后大聲呼冤,提出檢驗(yàn)太后尸首。但后陵內(nèi)部已經(jīng)封閉。若貿(mào)然啟動,是對太后遺體的大不敬。她絕望下,只得脫簪待罪,跪于福寧宮外三日三夜,以圖自證清白。被強(qiáng)行送回宮后,又對著meimei梁敏神經(jīng)質(zhì)地大叫,“是他!是他!結(jié)交了那些工匠和宮女們,誣陷我們!”她搖撼著meimei,“你不是一直喜歡竇憲嗎?那你知道他有什么錯(cuò)處嗎????”梁敏見她瘋瘋癲癲的,有些害怕地掙脫了,“jiejie在說什么?竇憲什么都沒有做啊。”“不!我知道是他。你只看我一倒下,誰得益最多,就能猜到究竟是誰在搗鬼、推動一切!”梁敏心頭一震。但低頭默默許久,終于還是說,“我什么都不知道?!?/br>糟糕的事接二連三地展開了。梁玫前陣子謀害太子慶的事,也被他鼓足勇氣,帶著人親自去謁見了圣上抖出。這件事情成為了壓彎她的最后一根稻草。不僅劉炟驚怒,連朝臣也嘩然,好幾位大臣伏殿而奏:“...陛下頗信任梁氏,她卻仰仗上恩,先后謀害太后、太子。如此蛇蝎心腸,堪稱國賊。臣等請陛下誅此人,以延宗社之福!”劉炟震怒,當(dāng)即允了他們的請求。以“梁氏坐大逆事”為由,賜了她毒酒。其弟梁赦杖八十,決配日南郡編管。還有她私自安插在福寧宮的心腹郭寧,也被揪出,杖打而死。劉炟又欲重罰涅陽大長公主,被群臣勸阻:“公主雖有錯(cuò),但并無大罪。且她終究是陛下姑母,若果真論罪,恐駭天下耳目?!眲貞嵟越猓粚Υ箝L公主行降黜之命,褫奪了她大半封地。大長公主惶愧下,收拾了行李,不再居于京師,去了東萊郡,依她三哥瑯琊王而住。這一日竇憲歇了午覺起來,木香在外躊躇著,似乎有話想說。竇憲見了,不由地皺眉,“有什么,你就講。”她答應(yīng)了一聲,道,“...梁美人想見見您?!?/br>竇憲愣了一下,“她要見我做什么?”木香搖著頭說不知道。竇憲便道,“我不去。沒什么好說的。再則她是什么身份,我是什么身份?也不合適?!?/br>但木香低聲地道,“侯爺去見她一面吧。終究她過去常來往于我們府里...況且奴婢聽說,自梁采女死后,她在內(nèi)廷過的很艱難。那些奴才見她落了單,陛下又不看重她,一味地欺凌她。”竇憲看著她,冷冷地說,“所以你瞧著她可憐,叮囑了我在宮中的人手,多照應(yīng)著她?”木香不想他看了出來,一時(shí)之間大為慚愧,囁嚅說,“您怎么知道?”“以她如今的處境,哪里能傳的出消息?又是到你耳朵里。只有一種可能——她身邊有你認(rèn)識的人?!?/br>木香沒有否認(rèn),只是低著頭問,“那侯爺會去看她嗎?”竇憲想也不想地說不會,“我說過了,這不合適。你出去吧。”木香也只得告退。又過了幾日,長秋宮例行地賞賜東西下來。木香心中存著梁敏,試探地問能否進(jìn)宮去謝恩?來賜物的竹茹聽了,微有詫異。但想著讓皇后知道家中情況也好,答應(yīng)了。帶著她回了宮。到了長秋宮,履霜見到木香也詫異。她到此時(shí)也有些自悔做事孟浪,但還是硬著頭皮訴說了來意。履霜怔了一下,倒也答應(yīng)了下來,“想去就去一次吧,別鬧出大動靜就是?!?/br>木香俯身拜倒,跟著竹茹去了。一時(shí)到了麗景宮,竹茹停下腳步,囑咐,“你也知道,皇后現(xiàn)在和梁美人是個(gè)什么情況。所以我身為殿下的貼身婢女,實(shí)在不好久留在這兒,這就回去了。”把出宮的腰牌遞給她,又指了出宮的路,“你一會兒自己出去,沒問題吧?”木香點(diǎn)點(diǎn)頭,“沒問題。竹茹姐你回去吧?!?/br>竹茹答應(yīng)著,覷著周圍沒人,撿了條小路離開了。木香也輕輕叩著宮門。里頭沒有一點(diǎn)聲息。木香幾乎懷疑是否還有人住在里面。過了許久,終于,宮內(nèi)傳來很飄忽的一聲“進(jìn)來吧,門沒有鎖。”她鼓足勇氣推開了宮門。麗景宮名字起的富麗堂皇??烧鶎m殿竟晦暗的很,一應(yīng)的奢華擺件都撤下了,絲毫瞧不見天家氣象。而梁敏就坐在宮殿深處的一張軟榻上,神色漠然,無悲無喜。木香走到她近前,行禮,“梁美人?!?/br>她看清了對面的人,嘴角露出了一個(gè)清淡的笑容,“木香,是你?!敝钢鴮γ娴淖徽f,“坐吧?!?/br>木香推辭道,“奴婢不過一屆婢女,哪里好在美人跟前放肆?”梁敏搖頭,“什么美人,那都是他們喊的。我們也是舊相識了,何況這程子我多蒙你照顧,不要客氣了。”木香見她這樣說,自己再多客氣反而沒意思了,謝過她坐了下來。過了一會兒,梁敏躊躇著問,“他不肯來,是不是?”木香斟酌著言辭,“侯爺近來很忙,所以...”梁敏仰頭了一瞬,似乎想克制住眼淚,“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最后見他一面?!?/br>木香聽的愣了一會兒,隨即察覺到不詳之意,勸道,“美人如今雖受連累,但到底還有體面在,還有個(gè)兒子要撫育,所以一定要振奮起精神來啊?!彼氲蕉嗄昵俺硗诟]府的那個(gè)嬌俏少女,今日卻是這樣沉郁的模樣,心中惋惜更深。而梁敏,也喃喃地?fù)u著頭,“還振奮什么?jiejie沒有了,家也沒有了?!?/br>木香不知該如何勸她,沉默著。過了一會兒,梁敏問,“那么竇憲如今還好嗎?”木香目光復(fù)雜地看著她。這可憐的女人,至今還不知道,她身邊的所有悲劇都是她年少時(shí)的心上人做的。事到如今,她還在顧念著他的安好。心里不知是愧疚,還是憐憫,輕聲地說,“好。侯爺身體康健。只是近來大長公主的病日益嚴(yán)重了,他每日cao心著這個(gè),所以很忙?!彼D了一頓,最終決定騙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