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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我剛才謝了恩,接受了他的所謂‘好意’。那接下來,按流程,我應(yīng)該開始給我娘準(zhǔn)備更多的陪葬物吧。畢竟私葬和陪葬帝陵,規(guī)格不同。而這類東西上,一向是最好被人動手腳的。”他沒有再說下去。但竇順已聽的大驚失色,“不會吧...您會不會想多了?陛下終究是天子,怎么,怎么會......”“你還真別把他給看高了?!备]憲輕蔑地說,“他最擅長的,不一向就是調(diào)弄人心、玩轉(zhuǎn)陰謀么。你只瞧他的后宮,幾個女人罷了,能翻出什么大浪?他還要用上制衡心術(shù)。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讓他做件男人做的大事,他卻做不起來了?!?/br>竇順近年來已經(jīng)習(xí)慣他對劉炟的出口貶低,聽了這樣的話,不像剛開始那樣膽戰(zhàn)心驚。只道,“當(dāng)心隔墻有耳...那咱們怎么辦呢?”竇憲冷冷地看著宮闕的方向,道,“到用人的時候了。晚上你讓鄧疊悄悄過來一趟。”半夜鄧疊來到竇府,心知竇憲有大事要商議,神情肅正。竇憲看著他問,“鄧將軍跟隨我,也有十年了吧。”鄧疊抱拳說是,“承蒙將軍提攜,在下這些年也慢慢地做到了前將軍之位?!?/br>竇憲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他,“那么你自然也知道,這都是竇家如今風(fēng)頭正旺,所以我才得以推動你?!?/br>鄧疊不料他說話竟這樣露骨,眉頭微挑,低聲道,“將軍若有何指派,在下必赴湯蹈火,在所不辭?!?/br>竇憲說很好,“我要,你向陛下去揭發(fā)我?!?/br>鄧疊大驚失色,“揭發(fā)?為什么?揭發(fā)什么?”竇憲背著手,穩(wěn)穩(wěn)地說,“揭發(fā)我密謀殺宋貴人和梁貴人,并設(shè)計使他們母家被逐。”鄧疊到底是老練之人。在短暫的驚慌后,很快就反應(yīng)了過來,試探性地問,“未免在下一頭霧水,明日辦錯事,還請將軍明示?!?/br>竇憲慢慢地道,“宮中陛下有易后易儲之心?!?/br>作者有話要說: 鄧疊聳然變色。他當(dāng)然明白自己此身系在竇憲身上,一旦宮中的皇后、太子出了差錯,那竇憲也會隨之倒臺,連帶著還有他。急急地問,“所以將軍欲行詐計,迷惑圣心?”他皺緊眉頭,“可那是圣上,不是隨便的一個人。將軍此舉,未免太過冒險!”竇憲冷冷地說,“萬事有我,你不必怕。只需要做好我交代你的事?!?/br>鄧疊惴惴地答應(yīng)了。竇憲神色稍緩,道,“你一向是我心腹,這眾人皆知。所以你貿(mào)然去投陛下,料想他不會信。得委屈你吃些苦頭了?!?/br>鄧疊在眨眼間已經(jīng)做好了抉擇,咬咬牙說,“我受將軍厚恩,雖然肝腦涂地,亦不后悔!”竇憲見他答應(yīng),心中安定了大半,點點頭說,“天色已晚,你先回去吧?!?/br>鄧疊答應(yīng)著是,卻又不忘強(qiáng)調(diào),“那么之后...”竇憲心里微妙地頓了一下,面上卻不動聲色,“之后的事也由我主理,你不必cao心。自然,你之后的安危和封賞,我也會記在心上。”鄧疊再不猶豫,答應(yīng)了是,轉(zhuǎn)身大踏步離去。-----------------再過個兩天這卷就完啦第136章誘局王福勝回去稟告了劉炟竇憲的言行后,兩人相對嘆息,都是無可奈何。只是戲既然開了頭,終究要唱下去。劉炟便以家宴為由,頒了旨意,請竇憲入宮,同帝后相聚。那一天劉炟到了點,便與履霜一同進(jìn)了武英殿。孰料等了兩盞茶的功夫,竇憲都不曾來。他不由地皺起了眉。履霜見了,惴惴地在旁解釋,“家兄近來身體一直不好,大約是犯了舊病,所以才來遲了?!?/br>眼見劉炟沉著臉不說話,王福勝在旁打著圓場,“沒關(guān)系的,再等一會兒好了。正好陛下今天早膳用得早,坐著消消食?!?/br>劉炟勉強(qiáng)地點頭。沒想到這一等,就是小半個時辰。終于,竇憲到了。卻是醉醺醺的模樣,臉色也因醉酒而變的赤紅。頭發(fā)與衣襟也散亂著。整個人全靠身旁副將鄧疊的攙扶,才得以維持住身形。劉炟見的又驚又怒,偏偏竇憲還無所察覺,潦草地拜倒,“參見陛下?!?/br>鄧疊在他旁邊尷尬地解釋,“陛下恕罪。竇將軍昨夜思及亡父亡母,不慎飲多了酒,是以今日起遲了?!?/br>劉炟想鄧疊身為竇憲副將,這些年一直是他的左右手,跟著一起來也不奇怪。沒有多問,忍著氣說,“都坐下吧?!?/br>竇憲也沒有謝恩,直接坐到了帝王下首的第一個位置。眾人都不由地色變。那位置是留給太子劉肇的。即便他今日未來,但也必須空著座位以示敬重。而以竇憲的身邊,不該離御座這么近。鄧疊想也看了出來,忙去拉他起身,“將軍快起來!”但竇憲理也不理他,仍舊坐在那里。被勸的急了,忽然發(fā)起怒,從腰間拔起佩劍,直指鄧疊。鄧疊被嚇壞了,忙閃身躲避。饒是如此,也被凌厲的劍氣所逼,一縷頭發(fā)被削斷。他素來是極富自尊心的人,眼見著在大庭廣眾下出丑,何況竇憲比他年輕數(shù)歲,一張臉沉了下去,不由自主地提高了聲音,“將軍!”竇憲不以為意,輕蔑地看著他,“怎么,不服嗎?”鄧疊的臉色更沉,手緊緊地攥著,骨頭發(fā)出咯吱聲響。而劉炟已經(jīng)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喝問下方,“竇伯度,你竟敢劍履上殿?!”竇憲醉醺醺的,疑惑地看著他問,“不...不行嗎?”王福勝早已經(jīng)被嚇壞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請陛下恕罪。是老奴沒有詳查?!?/br>劉炟也知宮中雖有搜身進(jìn)殿的命令,但對親貴們一向是很寬松的。一來查的太嚴(yán),恐怕傷害彼此感情。二來親貴們心里都有數(shù),知道分寸。今竇憲卻如此,只怕醉酒是假,裝瘋行驕奢事是真。劉炟再也忍受不了,對下喝道,“還不快去醒一醒酒?!”拂袖離去了。王福勝看了眼場內(nèi),唉聲嘆氣的,忙也跟上了。而鄧疊懼怕災(zāi)禍,口稱有罪,跪去了武英殿外。履霜眼見殿中無人,下了座位急急地問,“...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