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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卒,也不愿坐在那里,聽顯宗皇帝說那樣的話?!?/br>第185章廢帝上黃朗回去后,果然立刻去了素日里常呆的兵營,開門見山就說,“諸位都已聽說竇侯欲封王、加九錫之事了吧。高祖曾言,非劉姓者不王。竇侯如今卻公然違誓,這豈非謀逆?天下應共伐之!”士兵們不由地說,“竇侯雖不姓劉,可也是皇家子啊。他的母親,是光武大帝的嫡公主?!?/br>黃朗瞪著眼睛罵,“那也是外姓人!何況他已然掌控朝廷,還弄出這一套來,為的是什么?還不是為徹底凌駕于陛下之上?”有一些人躊躇著說,“主簿過慮了吧。竇侯過去曾常駐匈奴,他的為人我們都是看在眼里的,一向與士兵們打成一片,毫無親貴的驕縱之氣。這樣的人,怎么會謀反呢?”黃朗聽了,有一瞬間的猶豫,但很快他就硬著心腸道,“那是他為了奪取你們的信任,故意做出的手段!總之,今日我把話擱在這里。有沒有愿意隨我去京師,殺死反賊的?一言而決!”有一部分人贊同他的話,咬咬牙答應著,“主簿有命,我等雖力弱,也當奮臂以隨!”但另外一半人猶豫著。其中一個膽大的道,“不過是加封罷了。竇侯是圣上舅父,加封個尊位也沒什么嘛?!?/br>黃朗大怒,想也不想地給了他一劍。又在眾人的驚懼中,指著那人的尸身,大聲道,“不過是加封?那也得看封的是什么!像他剛才那樣的話,就是在為反賊辯護。此言著實可惡!”他掃視著眾人,怒聲又道,“還有誰有話要說?站出來!”其他人畏懼他再像方才那樣動劍,紛紛道,“沒有,沒有......”“沒有就好。”黃朗面色冷硬地點頭,“我給你們半個時辰收拾,稍后立刻隨我趕赴京師!”走出了帳篷。他的擁躉們跟著走了。余下另一部分的士兵們呆立著,面面相覷。過了一會兒,有人試探地問,“咱們真要去京師嗎?”身旁同伴嘆息著說,“你看黃主簿方才那樣子,咱們還能說不去兩個字嗎?”許多人都覺得惱怒,“黃主簿瘋了吧?”“就是啊,這樣的突然過來,大罵竇侯謀逆。”“而且一點反駁的意見也不讓人說?!薄翱刹皇?,王寧死的也太冤了?!?/br>這句話一出來,頓時像投入水面的石子一樣,擴散開漣漪,眾人議論不迭。其中有大膽的,提議,“不如咱們待會兒趁著主簿過來,一擁而上,把他綁起來,交給太守吧?這好端端的的,咱們?nèi)ゾ熥鍪裁???/br>“就是啊,那不是公然造反和送死嗎?”“好,好,就這樣?!?/br>但也有人沉吟著,“慢著——你們也不想想,黃主簿和太守的關(guān)系一向多好薛家小媳婦。咱們貿(mào)然去向太守告發(fā)主簿,先不說太守會不會信,便是信了,你們以為太守會管嗎?”有嘆息聲響起,“漏了這個了...還是不要去吧,不然說不得把咱們自己白賠進去。”“可也不能跟著主簿去犯傻啊。實在不行......咱們、咱們向竇侯去告發(fā)主簿?”這句話落地,所有人的臉色都微妙地一變。他們都歷事已久,心里很明白這件事背后的含義——不再是坦白免罪了。相反,他們可以靠著告發(fā)投靠王侯,飛黃騰達。都有些心動,但誰都不敢先開口。隔了好一會兒,終于有一個人說,“就這么辦吧?”其余人紛紛響應著,“好?!薄靶?!”竇憲將要加封九錫的這一天,是很涼爽的氣候,他很早就起來了。履霜還睡的迷迷糊糊,聽到動靜,不由地半撐起來問,“怎么了?這么早就起來?”“早點起來收拾嘛。是不是吵到你了?我到外面去吧,你接著睡?!?/br>“不吵?!彼龘u著頭,覺得好笑,“大男人有什么好收拾的?!彪m然這么說,還是跟著下了床,替他準備著洗漱的水。他倚在旁邊,情緒復雜地看著她。她察覺到,問,“一直看著我做什么?”他道,“待會兒我出去,會叮囑人多護著這里。但你自己還是要多留著神。萬一有不對,立刻帶著孩子們,從那條小道出去?!?/br>她的手頓了一下。上次竇憲說這句話,是他去參加劉肇舉辦的賠罪夜宴前。過后他就不明不白地中了毒,九死一生地被送了回來。而到了今天,他又說了這句話,并且表情比上次更肅重。她想到這些時日來他頻頻外出,今天又起的這么早,不由地心里警醒,抬頭看他。他默不作聲地點了點頭。她低聲地問,“多大把握?”“八成?!?/br>她說不清自己的心情。如果沒有意外,這會是最后的一次斗爭了。她有些害怕,但內(nèi)心又有著別樣的鎮(zhèn)定。其實結(jié)果已經(jīng)明了,接下來要做的,僅僅是等待過程。見她面色蒼白地攥著衣袖,竇憲走了過來,把手按在了她的肩上,“別怕,別怕?!?/br>巳時一刻,竇憲到達紫英殿。小皇帝劉肇早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竇憲在他跟前淡漠地行了一個禮。劉肇本來對早起等候不甘不滿,但見此,心里涌起了惡意的歡喜——無論竇憲再強橫,奪走了他再多的東西,但終究君是君,臣是臣,禮數(shù)永不會廢。然而好景不長。接下來,他身旁的蔡倫很快就拿出一卷早已準備好的旨意,宣召,“上諭,今驃騎將軍竇憲,有扶立天子、剿滅匈奴之大功。宜加殊勛,進封陽夏王,領(lǐng)陽夏、淮南等四郡。并加大將軍銜,賜九錫,今后贊拜不名,入朝不趨,劍履上殿。欽此?!?/br>劉肇聽的內(nèi)心憤怒,這道旨意,沒有一個字是他寫的,印璽他也從未蓋過。但如今,它就這樣變成了“上諭”,公諸于眾。不由地緊緊攥住了皇座。又見底下的眾臣無一人有異議,甚至很多人臉上有欣慰之色,心頭更沉,死死地咬緊了牙,一言不發(fā)婚前婚后,大齡剩女。眾臣見他神情,微有sao亂,但竇憲始終保持著恭敬和鎮(zhèn)定。一直到劉肇不得不點頭,他也沒有松動分毫。稍后蔡倫帶著人上加封九錫后可用的儀制。分別是大輅金車、袞冕之服、定音器具、紅漆門戶、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