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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休了你!”齊鶴瑞放下狠話,轉(zhuǎn)身沖出了屋子。外頭陳媽聽到老爺那聲低吼,緊忙進(jìn)屋扶住身形晃動的顧氏:“夫人,老爺他說的是氣話,是氣話,您別放在心上啊?!?/br>顧氏伸手撐著桌子坐下來,人還是暈的,她掃了眼桌子上這么多的賬本,再看看這嫁過來住了十幾年的屋子,含著淚,忽然笑了:“他竟然要休我?”“夫人,老爺不會休了你,他只是說氣話,您別激動?!标悑屆巳サ共?,扶著她不斷給她撫著順氣,“老爺他說的是氣話?!?/br>顧氏深吸了一口氣,淚眼還是止不?。骸八皇菤庠?。”他是真的想休了她,只不過他做不了主,休不了她。“夫人!”陳媽心疼的喊了聲,眼眶也跟著紅了,顧氏垂下頭去,手指因?yàn)樽ブ雷犹罅?,都按的通紅。哀莫大于心死,他竟真的能罔顧幾條性命,反過來責(zé)備她。“夫人,男人是剛,女人是水,您也得放下身段去,不能和老爺硬碰硬啊?!迸慵捱^來的陳媽太了解夫人,要強(qiáng)了這么多年,自打老爺從惠州回來后兩個人的關(guān)系就處不好,中間還隔著個盧姨娘竄弄,關(guān)系更是難好起來。如今盧姨娘已經(jīng)送去了外莊,這輩子都不會讓她再有機(jī)會折騰,夫人要不再趁著這時(shí)候和老爺緩和起來,將來可怎么辦啊。顧氏不說話,抬手擦了下眼淚,從陳媽手里接過了杯子喝了一口茶后微哽著聲:“去把清冊拿來,明落院那邊還有多少日子,也備妥了?”陳媽見夫人這樣心里頭更加擔(dān)心:“還有大半月就生了,穩(wěn)婆已經(jīng)找好,等日子差不多了就讓她進(jìn)府?!?/br>“明天你去挑個穩(wěn)重些的丫鬟派去明落院,免得人手不夠。”顧氏說罷起身回了床上靠下,瞇上眼要休憩,“去四姑娘那兒說一聲,我累了先休息,讓她晚上不必過來?!?/br>“哎。”陳媽替她拉下一半的帳子,走到門口嘆了聲,讓丫鬟去四姑娘那兒通稟,隨即闔上門,到外院找人挑丫鬟去了。——————————————————————齊鶴瑞接連幾日睡在書房的事很快傳到了齊老夫人的耳朵里,恰逢二老爺他們回來,齊老夫人還來不及念叨兒子,前院那兒就傳來了二老爺他們到家的消息。沒多久齊老夫人就聽到屋外傳來嬌俏的喊聲,一抹紅影跑進(jìn)屋子,直朝著她撲過來,撒嬌的喊了聲祖母,黏在她身上不肯下來:“祖母,我好想你啊?!?/br>齊老夫人看到孫女笑的合不攏嘴,之后看孫子進(jìn)來,高興著忙讓他過來:“哎喲,幾個月不見又長高了?!?/br>齊敏淑笑著擠兌哥哥:“他那是穿了加墊的鞋子,祖母,我才長高了呢,您看我,比去的時(shí)候是不是高了,我覺得我袖子穿的都有些短。”齊老夫人被她逗的高興,裝樣子拉了拉她的衣服:“嗯,高了!”“在屋外就聽到她的吵吵鬧鬧,下馬車時(shí)和你怎么說的,姑娘家的規(guī)矩都忘光了?!蓖跏线M(jìn)屋,看到女兒這么趴在老夫人身上笑的無奈,“娘,您也別太慣著她,這一同出去的還有司馬大將軍家的女兒,這一比啊,淑兒就是個野猴子?!?/br>“娘也真是的,哪有人說自己女兒是野猴子的?!饼R敏淑沖著她扮鬼臉,齊老夫人摟住她,“沒錯,這哪兒是野猴子,分明是家養(yǎng)的?!?/br>齊敏淑不依:“祖母,怎么連您都這么說我。”“好好好,是精貴的,精貴的?!饼R老夫人開懷大笑,抬頭看進(jìn)來的中年人,推了推齊敏淑,“你爹來了。”齊敏淑趕忙站好,笑嘻嘻的朝著進(jìn)來的人望去,脆生生喊了爹,齊鶴年臉上帶著些笑意,語氣故意沉著:“給你取名淑,是希望你溫婉良淑,現(xiàn)在看來該取名叫鬧才對?!?/br>齊敏淑翹起嘴巴哼了聲,轉(zhuǎn)頭看齊老夫人:“祖母,我聽娘說府上多了位jiejie,在哪兒呢,快叫來嘛。”齊老夫人拿這寶貝孫女沒轍,她說什么就是什么:“就來了,你大伯娘她們也快來了?!?/br>“我也想敏畫jiejie?!饼R敏淑趕緊加了一句,把府里的兄弟姐妹都點(diǎn)了遍名字,聽門口的丫鬟稟報(bào)說五姑娘來了,齊敏淑伸長脖子朝著那兒看去,戚相思走了進(jìn)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在老夫人身旁依著的齊敏淑,穿著大紅的衣服,長的嬌俏客人,十分惹眼。齊老夫人拍拍齊敏淑,隨即對戚相思笑道:“敏鶯,來,見過你二伯和二伯娘。”戚相思微笑著抬起頭看去,那張和氣笑靨的臉映入眼簾時(shí)戚相思怔住了,笑意凝結(jié)。在耳畔傳來那句和氣的聲音后,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凍得她恍如置身在酷寒之中,意識都跟著漸漸消散。“齊鶴年,我把你當(dāng)成至交好友,你怎么能這么對我!”“大哥,鼎找到了,這邊怎么辦?!?/br>“燒了?!?/br>第036章戚相思做了一個夢,夢見了四年前,那是初春的夜,還留著冬日離去后來不及帶走的寒意,夾帶著淅瀝瀝的小雨正無聲息的降臨在南縣,縣外三四里路遠(yuǎn)的一處宅子那兒卻不似縣里的安靜,夜幕下宅子內(nèi)聲音嘈雜,似兵戎相交,又有慘叫。內(nèi)院西邊的一處屋子內(nèi),一個蒙面男子殺害了一個婦人,婦人瞪大著眼眸死死的看著蒙面男子,她的雙手緊緊揪著垂到了地上的毯子,那毯子一大半在床上,一小半托在地上。蒙面男子啐了聲抬手扯下蒙面布,門口又走進(jìn)來了兩個蒙面男子,在屋子里隨意翻動著。“還愣著做什么,都處理干凈了?”比較高的蒙面男子走到他旁邊,看已經(jīng)死去的婦人嘖了聲,“行了,再去找找,南院那邊你做的太過火了?!?/br>“這有什么,你要是來得早,我還分你一個?!泵擅娌冀硐碌淖炷樖謵盒模沉艘谎凼祝骸按蟾缢业綎|西沒有?這都快把宅子翻遍了,還真能藏?!?/br>“還在找?!泵擅婺凶涌戳艘幌滤闹埽斑@里都找過了沒?”“找過了,屁都沒有,怎么可能藏在這里?!?/br>婦人的尸首壓在毯子上,遮住了床底,而此時(shí)的床底,一個小姑娘死死的捂著嘴,驚恐的看著被鮮血滲透的毯子,眼淚滾落,又掐著自己的身子不敢發(fā)出聲音來,嚇的渾身顫抖。“嘭”的一聲有人踹床,小姑娘身子猛地一震,她下意識摟住一旁昏睡的弟弟,捂著嘴連呼吸都不敢。外面的黑衣男子正拖開婦人的尸體,掀開毯子的剎那背后傳來痛喊聲,黑衣男子松了手回頭去看,沒有注意到底下那雙無比驚恐的眼睛。“吵什么吵!”黑衣男子松手去拉摘下的面巾,隨著垂下去的毯子,小姑娘的視線落在門口那兒沖進(jìn)來的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