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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恍然,眼底盡是鄙夷,齊敏蘭覺得效果不錯,也該是收網(wǎng)的時候了,她從容的看著戚相思:“五jiejie你怎么不說話了,他們這樣污蔑你呢。”隨即她看著小六,像是在為戚相思極力辯駁:“你在胡說什么,五jiejie以前就叫齊鶯,不是你說的什么猴兒?!?/br>只差一句“她不是齊鶯”就夠了,等在這件事傳開去,等祖母和父親他們知道這件事,所有人都會知道她是騙子,她就是個冒充的。“她從來沒有告訴我她叫齊鶯啊。”小六用一副“你們干什么這么期待我說話”的神情看著眾人,“我們一直叫她猴兒?!?/br>齊敏蘭得意的笑容滯在了上面,他說什么!末了,小六用十分搞怪的神情看著戚相思:“原來你是大小姐啊,嘖,難怪你都不和我們在一塊兒玩,我說怎么沒在惠州找到你呢,原來你是回了京都了。”齊敏青好奇的問:“你們?nèi)セ葜菡宜鍪裁???/br>“她說她在惠州城,我們不去惠州城去哪里?”小六反問她,笑呵呵的看著戚相思,“那以后可不能再那么叫你了?!?/br>眾人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曹小姐拉了拉齊敏淑的衣服,她都看糊涂了,這到底是什么情況,她五jiejie到底是哪兒來的,是真的還是假裝的啊。齊敏淑臉上擠出一抹笑,撇了眼臉色鐵青的齊敏蘭:“五jiejie,你要再不為我們解釋解釋,恐怕她們都要想破邊去了?!?/br>戚相思這才抬手輕輕拍了拍齊敏青的肩,有些不太好意思:“那都是之前的事了,齊家在惠州有醫(yī)館你們是知道的,我一個人在惠州無聊,有時會去醫(yī)館里幫幫忙?!?/br>“說出來怕你們笑話我,有一回我跟著采買藥材的師傅去了永州,因為是跟著商隊的,所以就在商隊里認(rèn)識了他們,他們是商隊雇傭的跑腿?!逼菹嗨汲娙诵α诵Γ吧碓谕獾匾膊环奖愀嬖V別人自己的身份,我只告訴他們是惠州人氏,到了永州后我跟著師傅去鄉(xiāng)下收藥,山路不好走,難免行為有些像男孩子,他們就給我想出了這么個名字?!?/br>“你還去鄉(xiāng)下收藥啊?!壁w六小姐的眼神比剛剛緩和了些,不過還是鄙夷,商隊雇傭的跑腿,這么粗鄙的身份還這么熟。“永州處南,多山林,山中的草藥資源也很豐富,很多村子靠山吃山,農(nóng)閑的時候都會上山采藥,從他們手上收過來是最便宜也是最不怕參假的,醫(yī)館的師傅還會多給他們一些報酬,這樣下回他們就會把好藥都留著等我們?nèi)ナ?。”戚相思抿嘴一笑,耐心解釋給她聽,“我是對這些感興趣,所以跟著去了幾回?!?/br>這么解釋不就通了么,齊家五姑娘從小在惠州長大,跟著去永州收藥的時候認(rèn)識了這幾個人,因為不知道她真實身份人家也就不知道她叫什么,等他們來惠州找她時,她已經(jīng)被接回京都了。那么問題來了,他們是怎么知道她在這里的。眾人的視線看向齊敏蘭,剛剛問的最起勁的似乎是她啊。“你騙人。”齊敏蘭沉著臉呵斥,她看向小六他們,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你說她不是齊鶯?!?/br>姨娘派人在永州找到他們的時候他們是怎么說的,她派人拿著畫像過去時他們是怎么說的,她肯定不是阿鶯,那個叫阿鶯的已經(jīng)死了,去年冬天就死了。坐地起價要她一百五十兩銀子的酬勞,還預(yù)付了五十兩,一個月前他們到了京都,好吃好喝還得給他們供著,就為了今天這一出,現(xiàn)在竟然,現(xiàn)在竟然這么說!不等小六回答,齊敏淑先發(fā)制人,冷哼:“六姐,你這是不希望五姐叫齊鶯了,我聽你這意思,好像她不是五jiejie你就高興了。”齊敏淑話一出,成功的把眾人的注意力轉(zhuǎn)移到了齊敏蘭身上,齊敏蘭這才反應(yīng)過來,急忙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br>“那你是什么意思,好好的朋友來訪你非要說成這個樣子,故弄玄虛什么?!?/br>齊敏淑話讓齊敏蘭的臉色更難堪了,正此時,門口那兒走過來了一個管事,笑呵呵的看著小六他們:“既然是五姑娘的朋友那請隨我到這邊來,今兒府里有宴會,招待不周還請見諒了?!?/br>小六朝著戚相思看去,戚相思輕點了點頭,小六立馬搖頭拒絕:“不用了不用了,既然府上有貴客,我們就不多打攪了,我們先告辭?!?/br>說罷,拉著胖子他們忙朝著府門口走去,大步離開了齊府。齊敏淑恢復(fù)了臉色,嗔了趙六小姐一眼:“還看呢,比不比啦?”“當(dāng)然比了,我還怕輸給你啊?!壁w六小姐朝戚相思那兒看了眼,最后對齊敏淑哼聲,“到時候輸了可別不認(rèn)賬?!?/br>“就怕你贏不了?!饼R敏淑給曹小姐使了個眼色,招呼著大家回花園去,等人朝前走過去了,齊敏淑才看留在后面的戚相思,聲音冷淡了許多,“我看兩位jiejie應(yīng)該也無心作詩了,我就不請你們過去了?!?/br>說完后齊敏淑還看了齊敏蘭一眼,這梁子算是結(jié)大了。齊敏淑離開后那管事沒有走,而是看著齊敏蘭道:“六姑娘,老夫人請您過去一趟。”......碧秋院內(nèi),戚相思走神之際轉(zhuǎn)頭看窗外,楓樹黃葉,樹枝上停著兩只沒有南飛的鳥雀,嘰嘰喳喳的叫著。齊老夫人森冷著臉看著跪在地上的齊敏蘭,已經(jīng)發(fā)過一頓火的她依舊是氣難平:“你真是長本事了,今天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把人叫來,你這是要給誰難堪!”“祖母,我不是要給誰難堪,我不過是想證明她不是敏鶯?!饼R敏蘭抬頭直指戚相思,都到這份上了她還瞞什么,“此人根本不是敏鶯,之前姨娘就已經(jīng)派人去永州查證,有人能夠證明她不是敏鶯,真正的阿鶯早在去年就已經(jīng)過世了!”“證明,你拿什么證明?!饼R老夫人呵斥,“就是你找來的那三個人證明是不是!”齊敏蘭嘴唇微顫:“是,他們?nèi)齻€就是她在永州行乞時認(rèn)識的,阿鶯原本是與他們一起在永州,去年阿鶯病逝,此人就冒名頂替阿鶯來到齊家,她來齊家本來就不懷好意,居心叵測!”“住口!”齊老夫人大怒,“你和你姨娘一樣不省心,不攪的家里不安寧你不甘心是不是,真是丟盡了齊家的臉面!”提到了盧姨娘齊敏蘭心血也跟著往上涌,她紅著眼眶指著戚相思:“姨娘和我都沒有騙人,她本來就不是父親的孩子,她是冒充的,她自己都承認(rèn)認(rèn)識那些人,找到那幾個人的時候他們肯定她不是阿鶯,是她,是她又收買了他們才會忽然改口的!”“孫兒的確認(rèn)識他們?!逼菹嗨蓟亓松竦溃八麄冊揪褪怯乐莩抢锲蛴懙娜耍皇撬麄?,孫兒早幾年就餓死了,得知我要回京都城尋親時他們還湊了錢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