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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門口的夫人。“夫人?!?/br>玉石低垂著頭到她身旁,顧氏看了她一眼,這個當(dāng)初在錦繡園內(nèi)不起眼的丫鬟,如今倒成了那丫頭的得力手下。“天冷了,有沒有多添幾身衣裳?”“都給姑娘備妥了?!?/br>“那就好?!鳖櫴系溃D(zhuǎn)過身回了內(nèi)院,也不知道她剛剛在這兒站了多久。此時戚相思去往太醫(yī)院的馬車在出發(fā)沒多久,途徑晉陽街時被攔了下來,阻攔的也是一輛馬車,陸勤坐在上面朝戚相思打了聲招呼:“齊姑娘,我們王爺回來了?!?/br>戚相思從那拉開的窗簾上收回視線,他不說她也知道他回來了。半個時辰后戚相思出現(xiàn)在了譽王府,多日不見,嚴(yán)從煜看著她馬車后的箱子,面無表情的問她:“私奔?”沒等戚相思說什么,安頓好馬車過來的陸勤笑著搭話:“原來齊姑娘準(zhǔn)備私奔,王爺,那屬下替您去收拾一下行禮?!?/br>“......”戚相思瞪著他們,這就是你們主仆倆的幽默感?四目相對了好一陣,戚相思敗下陣來,嚴(yán)從煜嘴角微揚,朝著前廳走去:“岳陽王府的事怎么之前沒說?!?/br>“我要早知道她有這一出,就能打的更漂亮些。”嚴(yán)從煜轉(zhuǎn)過身看她,那眼神里的意思太明了,她還是沒說實話,不坦誠。戚相思有些心虛:“這些年我習(xí)慣一個人了,想事情的時候也都不想去麻煩別人?!?/br>嚴(yán)從煜還在看她。戚相思深吸了一口氣:“其實我知道,花蕖那兒你派人盯過?!?/br>嚴(yán)從煜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他還好心在她逃跑的時候為她掃清了一些障礙,能讓她順順利利的離開京都城。“那你聽不聽?”戚相思仰頭看他,威武不能屈。“來。”嚴(yán)從煜抬手揉了下她的額頭,轉(zhuǎn)身進(jìn)了前廳,戚相思原地愣了愣,癟了癟嘴,他這又是從哪里學(xué)來的。......兩個人坐下來之后用了半個時辰大概交換了這陣子的消息,戚相思這兒的事情比較多,有些雜,而他那邊就為了一件事,南淮野路子和齊鶴年之間的聯(lián)系。仙山也在南淮,戚相思迫不及待想要聽他在南淮的這幾個月:“先說說南淮的事?!?/br>“齊姑娘,早年我也去過南淮,但那時候這些野路子還很分散,從十年前開始,這些人有組織的被集合到了一塊兒,打家劫舍都一塊兒去,那邊的百姓都因此叫苦不迭?!?/br>“南縣距離南淮很近,祖父也常去,我聽他說起過,南邊之所以這么叫他們,是因為他們這些人野性難馴,有些還犯過大案子殺過人,從不服從人也不聽誰號令,最多是三五人一伙,和寨子不一樣?!?/br>“所以說,能把這樣的人集合到一起,那人也絕非善類?!标懬谶€拿了當(dāng)初死在南縣那個海哥的畫像去給那些野路子認(rèn),出乎意料的是,有些人對那海哥挺敬重的,有些人卻特別不待見他,要不是提前給了銀子,直接能抽刀和陸勤打起來。“那些與海哥相熟的,也認(rèn)識齊太醫(yī)?!?/br>“那是不是就是他集合了一批野路子為他所用,海哥以齊鶴年馬首是瞻,當(dāng)年那些人是聽海哥的,這些黑衣人最后連蹤影都沒有,應(yīng)該都逃回南淮了?!?/br>陸勤看了自家主子一眼,接下來要說的,是不是由王爺來說合適一些。“陸勤灌醉了一個?!眹?yán)從煜看著她,“他吹噓自己犯過最大的案子,就是戚家?!?/br>嚴(yán)從煜讓手下和那些野路子套近乎,無非是銀子女人和酒,南淮那地兒雖說地大物博卻經(jīng)不起這些人亂搶,所以有好酒喝有銀子拿還讓他去花樓,這些人即刻就和陸勤他們稱兄道弟,喝醉之后開始吹噓自己多年來所干過的大事,首當(dāng)其中的就是戚家的滅門案,三十幾條人命一夕之間都沒了,幾十年都出不了這么個大案。這一大家子死的太慘,其中有些細(xì)節(jié)嚴(yán)從煜并不想讓她知道,他挑著重點提了幾句:“海哥死了之后這些人不滿齊鶴年給的少,余下那些野路子很瞧不起這些人為朝廷的人賣命?!?/br>“他們中還有人是從軍營里逃出來的,不全是作jian犯科之人,也有傲骨?!逼菹嗨?xì)⒘撕8?,群龍無首,齊鶴年在京都城又不能時時刻刻顧著這些軍心不穩(wěn)的人,久而久之,人心就要渙散,“齊鶴年應(yīng)該很快會去南淮,這些人對他而言還大有用處,他不會就這么扔了。”“這些人中有人認(rèn)識南縣的知縣老爺。”戚相思很快明白過來他的意思,這些人有人參與了私鹽買賣,包括齊鶴年,從齊家偷出來的賬簿證明了他也與私鹽一事有關(guān),關(guān)系還不小:“那接下來該怎么做?”“入宮,治好八哥的病?!?/br>戚相思一愣,那南淮接下來的事呢:“要不了多久齊鶴年就會知道余下那幾張圖的下落。”她要在他找到仙山之前先設(shè)好局,如果不然就是前功盡棄。齊鶴年沒有回答她,反而拿出了個小盒子放在她面前,淡淡補充:“禮物。”戚相思打開盒子,里面躺著一串描金的小項鏈,垂掛在上面的小墜子都是魚鱗形狀的玉片,從不同的角度看散發(fā)出來的光芒各不同,最中間稍長的銀鏈垂了個圓鈴鐺形狀的墜子,戚相思拿起來晃了晃,不會響,卻在圓鈴鐺的背面看到了刻著的一個戚字。他知道對于名字而言,這個姓才是她最在意的。鏈子在戚相思手心里躺了一會兒,半響,她朝著他伸手,把手腕露在他面前:“戴上。”嚴(yán)從煜從她手中拿起鏈子,解開鎖扣,由下往上給她系上。鏈子戴在手上很好看,看工藝像是南淮那兒的人所賣,戚相思輕輕撥弄著上面的玉片:“謝謝?!?/br>嚴(yán)從煜看著她,戚相思還在撥弄那玉片,語調(diào)輕輕的:“在齊家的佛堂里,齊鶴年說我不是阿鶯時,那一刻我在想他要是再知道的多一點,我該怎么辦,以前我天不怕地不怕,可現(xiàn)在怕了,我怕你們出事。”孤身一人的時候除了一條命,她沒有軟肋,當(dāng)身邊的人漸漸多起來,他們就都有可能成為自己的軟肋,齊鶴年那樣信心十足能讓自己為他所用,她就會擔(dān)心害怕,他如今身邊這些人,他到底知道了多少。進(jìn)門時撫過自己的手掌再度揉了揉她的頭,像是在安撫她不用怕。戚相思想著事的腦袋一下有些亂,她立刻起身,扔下一句“不能太晚回去”,快步走了出去。嚴(yán)從煜坐著沒動,只是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