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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她是怎么死的。”嚴從煜片刻微頓:“聽母妃說,賢妃娘娘是出了意外?!?/br>嚴從牧驀地轉頭看他,眼底還帶著些笑意:“唐婕妤說,她是被人害死的。”二十幾年前賢妃娘娘走上觀景樓從上面跳下來結束了性命,并非是被人加害。如今這么多年過去忽然說她是被人害死,饒是不喜形于色的嚴從煜神情都有了變化,八哥不會無緣無故提起此事,他也不會做無謂之事。“可有證據?”“并無證據?!?/br>“唐婕妤的話......不可信?!?/br>那個對八皇子有養(yǎng)育之恩的人本應該受到尊敬,卻落到被禁永巷的下場,可見她做過多少錯事。在永巷關的這些年她都沒有放棄要回宮的念頭,期間又造謠過許多是非黑白,她的話又怎么能信。“她的話是不能全信?!眹缽哪涟旬嬀砹似饋砟迷谑种校┰S蒼白的臉上還是昔日里的笑意:“十一,可要是十句里面有一句是真的呢?!?/br>嚴從煜提醒道:“她是皇祖母下令送去永巷的。”“十一,她是犯過很多錯,但她待我很好,待母妃也是忠心耿耿?!眹缽哪恋穆曇舴诺拖氯?,“這樣的人,你又怎么能用別人的眼光去看待她?!?/br>嚴從煜驀地抬頭看他,掩了詫異還是難掩那動作。“所以啊,十一?!眹缽哪羾@了聲沒有繼續(xù)往下說,嚴從煜卻知道他下面的意思,即便是所有人都覺得唐婕妤不可信,在八哥眼里,唐婕妤的話還是有可信度,尤其是關于賢妃娘娘的事。在皇祖母過世之前他從未聽八哥提起過這些事,關于唐婕妤也是寥寥幾句帶過,從不深談。如今又是什么意思呢。嚴從牧拿著畫出去了,走到門口時才忽然想起,提了一句:“你送來的卷宗我都看了,戚家那案子,兇手似乎和南淮那邊有關。”“已經著手查了。”“既然人都死光了就沒有繼續(xù)往下查的必要,那些尸首不能治我的病,就算是找到了那些書卷也無用,除非是戚家還有人活著?!眹缽哪令D了頓,目光定在了他的臉上,“十一,戚家是不是還有人活下來了。”第137章明明是問句,語氣卻十分肯定,嚴從牧回頭看他,氣氛微凝。嚴從煜淡定的搖頭:“卷宗所述,戚家三十四口人找到了三十二具尸首,余下兩具沒找到的是幼童尸體,已和坍塌的屋梁混在一起,但因當時查案不利,沒有仔細翻找,如今再去早就找不齊了。”“你如何肯定余下的就是幼童尸體。”嚴從煜反問他:“一兩歲的孩童怎么逃得出去。”“也是?!眹缽哪炼ǘ戳怂粫?,像是在考慮他這句話的可信度,半響才認同道,“當初查的時候敷衍了事,連份具體死者身份的名冊都沒有,死了誰活了誰不清楚,即便是逃出去了也無從得知,既然如此,那就更沒有查下去的必要了?!?/br>嚴從牧的話說的似乎有些刻意,嚴從煜沒有作反應,只是談著查案的事:“有藥方留著就有查的必要?!?/br>聽他這么說,嚴從牧臉上的笑意漸漸濃郁:“十一,齊姑娘到你府上有幾日了吧?!?/br>嚴從煜恰好看向門外,神色平靜道:“她說找到治療咳嗽之癥的辦法了?!?/br>“看來這樣安排也不錯?!?/br>嚴從煜沒有回答,兄弟倆站在門口,各自懷著心思。冷風陣陣,寒潮未去冬日降臨。遠處的乾清宮內幾個太醫(yī)圍著正討論皇上病情的事,屋外趙王爺?shù)葞孜换首右呀浽诖耸亓藥兹?,大家的臉色看起來都不大好,十皇子嚴從賀剛從靈堂回來,在趙王爺旁邊站定后身子晃了晃,眼皮子都已經打了幾圈架,他低聲問:“怎么樣了?”趙王爺見他神色露的這么明顯,也是出于對他的不在意,朝著緊閉的屋子努了下神色:“還沒出來?!?/br>“這都好兩個時辰了?!?/br>話音剛落門開了,陸太醫(yī)為首的幾位太醫(yī)走出來,臉上的神色并不輕松。但到了后面齊太醫(yī)出來時又是另一種神色,細辨之下陸太醫(yī)臉色微紅,似乎有些生氣。他們出去時候嚴從賀隱隱聽到了“鋌而走險”“嘗試”“折損”這樣的字眼,他疑惑的看向趙王爺,后者也不清楚這些太醫(yī)的意思,半日的功夫就沒一句話留下?皇上沒醒,醒了也不一定召見他們,嚴從賀坐不住了,看了內殿好幾眼后極小聲道:“我再去靈堂瞧瞧?!?/br>原來生悶的氣氛被他這么一說有些緩和,趙王看著他好笑道:“一會兒的功夫就要回去看看,齊側妃可真是好福氣?!?/br>嚴從賀也不臉紅,他就是心疼敏畫跪了好幾天,反正在這兒也沒什么事,遂他厚著臉皮道:“我順道替九哥你看看九嫂,她前些日子不是也染了風寒?!?/br>趙王哭笑不得,這是他這么來回晃的理由?原本他們都該在靈堂,但因父皇病著他們才來乾清宮侍疾,他倒好,來回自在了。一旁的定王聽到他這么說,笑著搭了一句:“也好,十弟順道替我看看虞美人,她才出月子沒幾天,這幾日辛苦的很?!?/br>“還是二哥知道疼人。”嚴從賀順道懟了趙王一句,趙王對此拿他也無可奈何,諸位兄弟中有二哥這樣府中藏盡美人的,也有十弟這樣專寵一個,更有十一那般府中容不下一個侍女,有人愛美人自然有人愛江山。于是趙王沒好氣瞪了他一眼道:“行了,你也別來回走,免得讓人拿了不是?!?/br>嚴從賀這一走,殿內又安靜了下來,趙王臉上的神色由笑轉了微凝,他很快環(huán)顧了眾人,陸太醫(yī)他們討論的如何尚且不清楚,十一和八哥也不在,沒聽老十說起來,那就不在靈堂了,他們都不是沒腦子的人,這時辰會在哪里呢。殿外的天悶沉沉,快到傍晚,天色昏暗。靈堂外空了許多,哭靈的女眷在偏殿休息,沈貴妃趁此回了一趟希宜宮,派人去坤和宮后第一件事就是命人把譽王找來,半個時辰后見到兒子的第一句話便是:“這回是真算錯了?!?/br>不等嚴從煜說話,沈貴妃喝了一口潤嗓的茶后遺憾道:“你父皇已經點頭,圣旨都擬了,可偏偏出了這急事,你的婚事得往后一年。”皇上之前答應她的,煜兒的婚事由她做主,那天前來也允了,原本她想著年末定下,明年年初可以辦婚事,她把什么事兒都算進去了,唯獨是沒料到這次來勢洶洶的寒潮會一下把皇太后的性命給帶走,這真是太突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