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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綴在上頭,彷佛霜雪之地開了紛飛的紅梅。「這便是藏書閣。太子殿下下了早朝後,便在此讀書辦公。二、三樓有藏書。四樓則是觀景臺。不過我沒上去過,要進藏書閣,需要殿下同意才行。連奉侍姬也沒進去過?!剐緝侯I(lǐng)著兩人到了歇山頂?shù)乃膶由寄窘ㄔ斓牧菢情w,閣前有一小太監(jiān)守著。聽芯兒如此說,行歌有些好奇,但內(nèi)心已有打算。小太監(jiān)見了行歌,趕緊行了宮儀:「奴才參見太子妃殿下?!?/br>「這藏書閣,本宮是否可以進去瞧瞧?」行歌淺笑問道。身旁靜兒和芯兒都有點驚詫,不是說了,太子殿下同意才能進去嗎?為何行歌還要去碰了一鼻子灰?「請?zhí)渝钕滤∽?,這藏書閣要進去,恐怕得要太子殿下口喻。」果不其然,小太監(jiān)拒絕了行歌的請求。「即便太子殿下已許諾我東宮一半治權(quán)?若是如此,是否可以進去一探究竟?」行歌想起今早江行風(fēng)所說的話,既然有了這一半治權(quán),那便建立自己的威信吧。「…這…如果是這樣,應(yīng)該是可以的。」小太監(jiān)聽行歌這樣說,只得讓步。正要打開閣門,行歌便揮了揮手,淡淡地說:「下次吧。今日我想先了解東宮環(huán)境?!?/br>靜兒和芯兒此時才明白,原來今早行歌已取得東宮大權(quán)。想來下午的走動是要到處露臉,讓眾人知曉誰是主兒?兩人交換了眼神,心領(lǐng)神會。便又向下個地點走去。所到之處,宮人們紛紛跪倒,心里揣度這位太子妃殿下大婚第三日便到各處走動,目的不是很明顯嗎?這舉動分明是建立威信,告訴眾人誰才是正主兒。動搖了奉侍姬多年以來狐假虎威所疊出的主子樣貌。這日正主兒來了,見了之後,皆覺得她們這個新主兒容貌如芍藥含苞待放,身影纖細婀娜,舉手投足皆是大家雍容華貴,奉侍姬那天生媚骨怎生比較?誰不知道她15歲就和殿下干了那般丑事,誰沒聽過她的yin聲浪語?如今她可慘了吧。可不是嗎?昨晚不少人瞧見香徑中太子殿下緊抱著太子妃,而在香徑盡頭等著的奉侍姬臉色慘白。這不表示專寵的年代結(jié)束了嗎?更別說這個太子妃可是皇上指婚,奉侍姬本來就孌婢,現(xiàn)在可好了,怎玩得過正妃?要弄死一個孌婢哪有難事?這太子妃的個性如何眾人不知,還是先惦著心尖,好生奉待以保平安。有些人內(nèi)心竊笑著,無不是因為奉侍姬這些年的驕縱,也是看好戲心態(tài)。有些心性較為沉著的宮人則是不動聲色。秦行歌好歹是大家千金,那種與生俱來的從容,每一句問話,問的是體制,問的也是每個人所司職務(wù),雖然是眉眼不動,沒有喜怒,只有一派優(yōu)雅淺笑,看不出內(nèi)心想法。這都讓所有人都有點心驚。往後的日子里更要斟酌,學(xué)習(xí)看眼色。不要盡是捧著奉侍姬,小心一會就在兩人爭斗之間成了灰燼。行歌見眾人眉目間帶著打探,也沒多說什麼,只說來看看,熟悉東宮。但眾人怎會了解行歌真心只是想熟悉環(huán)境?沒人真正明白秦行歌。而現(xiàn)在的秦行歌方入宮,還不知人心險惡,這才真的是最好cao弄的時候。錯過這個選邊站的時機點,往後大概再也沒這機會了。*****看了三殿一閣三院後,行歌其實有些乏了。怎知這東宮比自己想像的大。那這皇宮禁城不更大了?難怪那日織錦園初見江行風(fēng),他會誤會自己是細作,特地到東宮附近引誘他。她的夫君,真是一個多疑的人啊,可是若是她自己,也會懷疑吧?輕嘆了口氣。「殿下,可是累了?要不我們先回未央殿吧?」芯兒耳力好,聽見行歌嘆氣聲,突然一臉緊張地回頭,要帶行歌回殿。「是有些乏了。沒想到東宮這樣大。前面那宮殿是?既然都到了,要不就去那兒歇歇?」行歌無奈地笑笑,又踱步往前。「殿…殿下…等等,前面是…」芯兒有些急,想攔下行歌。靜兒卻奇怪地看了看芯兒說道:「怎了,到那殿內(nèi)休息不成嗎?你不是也知道殿下今日是為了…」話還沒說完,一聲聲嬌吟便傳入了耳里,讓她猛然回頭看了一眼那歇山頂宮殿。「啊…啊…干死我…啊…啊…殿下,要來了,我要xiele啊…」嬌媚的女聲尖吟著,即便有段距離,聲音沒有這般大,但靜兒卻已聽得一清二楚。既然靜兒都聽見了,沒道理在她前面幾步之遙的行歌沒聽見。靜兒趕上來看向芯兒,見她一臉慘白,心里明白,前面必定是含嫻殿。正在yin叫的不會有別人,定是奉侍姬。行歌呆站在距離殿前十幾丈遠的花徑中,雙頰緋紅。芯兒急急地奔到跟前,輕聲對行歌說道:「殿下,不如我們今日便回去吧?」行歌此時腦中一片空白,男女交歡的呻吟,她怎會沒聽過?不用芯兒告訴她,她也明白,在這東宮中,能讓女人如此yin媚歡吟的,只有一件事,而做這件事的人,便是她的夫君。她的夫君…清早離了殿,便來了此處。而她來了此處,遇見了讓自己極為難堪的場面。她覺得如同被施術(shù)定住了般,她想拔腿就跑,可是卻不知該從何處去。「…回…」行歌艱難地開口,覺得自己的聲音乾澀沙啞。還沒說完便被打斷話。「為何要回去?」靜兒拉住芯兒,惱怒說道:「今兒個太子妃到處走動不就是為了要讓眾人知道誰是主子,誰是奴仆?這不是最好的時機嗎?」「小聲點!」芯兒急急地要摀住靜兒的嘴,就怕驚動了殿外的宮人。「可不是嗎?就要讓那女人知羞恥!她的丑事可是宮中人人皆知!太子大婚就與太子妃過不去!這算什麼?」靜兒的聲響動靜極大,心里壓根不知道這可不是一般尋常百姓家的抓jian戲碼。殿外的太監(jiān)抬眸一看是誰人這樣大聲喧嘩,見是太子妃駕到,想起了六年前的往事,倒抽一口氣。芯兒眼見事態(tài)不妙,正要喊那太監(jiān)不要通報,可是太監(jiān)已奔入殿內(nèi)通報。殿內(nèi)yin浪之聲嘎然而止。「糟了,殿下,我們快走?!剐緝黑s緊揣了行歌的手想往後退去。行歌臉色刷地由紅轉(zhuǎn)白,點了點頭,便要逃開。「你們怎了,為何這樣緊張?為何不讓奉侍姬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