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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親出???這是什麼意思?你倒是說說看?」行歌字字句句如同利箭射向契王,但中箭的卻是靜兒。契王聞言倏地轉頭瞪視著靜兒,一臉狐疑,咬牙切齒地問道:「你這賤人膽敢讓老子戴綠頭巾?」靜兒慌亂地抬頭,觸及行歌光幽深寒冷的眸及契王暴跳如雷的神色,方才又讓太子殿下舉劍抵著肚腹嚇得不清,知道太子絕計不要自己肚子里的胎兒,若她還要堅持不回契王府,恐怕會死在東宮。心里又驚又懼,不知該不該再堅持肚里的胎兒是太子骨血,囁嚅著:「我…我…」卻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清,不敢也無法替自己辯解。耳邊又傳來行歌錚錚鏦鏦:「契王可知,我在壽宴獻給太子殿下的香囊在靜兒手中?靜兒犯事遣回六局,卻湊巧讓契王要去做了侍婢?如今靜兒拿著香囊眼巴巴的來找我,怎麼說也太過巧合?難道有人存心陷害太子殿下來著?靜兒一個小侍女,豈敢這樣胡作非為,莫不是有人在背後唆使cao弄…而此人…」行歌頓了頓,兩眼瞪視著契王,不言而喻。行歌不待契王辯解,揚了聲接著說:「契王,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你,若我上諫,不知契王要如何為自己開脫?要以治內無方、縱容侍婢作亂沖撞本宮,致本宮失了子嗣認罪,還是要在父皇陛下面前自承存心算計殘害手足子嗣?。俊拐Z末,行歌神色凌厲非常,語句如把沉重大刀,劈得契王當場就叫出聲。「胡說八道!」契王怒目吼道:「若要論起殘害手足子嗣,方才眾人眼見為憑,拿著尖刀抵著我的侍婢的人是誰?!」「不這麼做,契王會來嗎?這侍婢死賴東宮,到處作亂,契王身為她的主子沒有丁點責任?況且這尖刀抵腹有人看到了嗎?」行歌蹙眉似笑非笑掃了一眼東宮眾人,如今在議事殿的都是太子心腹,眼色極佳,聞言皆紛紛說沒見到。行歌嫣然一笑,契王膽敢耍賴,她就不會抵賴嗎?轉向靜兒時神色一變,厲聲喝道:「可是我肚子里的孩子卻是真真切切沒了!靜兒!你可知罪?。俊?/br>行歌眼眶泛紅,眼看就要落淚。行風見狀,伸手將行歌的手納入了手掌間試圖安撫,可是行歌僅僅側頭看了行風一眼,輕而絕然地抽出了手。今日她不想善罷干休!「行歌…」行風蹙緊劍眉,心沉了沉,想開口阻止行歌繼續(xù)說下去。「靜兒,你再說說,你肚子里懷的是誰的子嗣?」行歌深深吸了口氣,啞聲問道。靜兒瑟縮在地上,一句話也不敢說。「怎麼?當初信誓旦旦說是太子子嗣,難道是在誆騙太子殿下與本宮?!」行歌瞇起眼,冷酷地說:「太子要殺你也是天經地義!與誰的子嗣無關!害得本宮滑胎,你非死不能償還!本宮即刻奏報蕭皇后要你一命抵一命!」說到最後,行歌冷厲非常,站起身來,指著靜兒控訴,她的激憤與悲痛嚇得靜兒癱軟在地。「娘娘,娘娘,求您饒過奴婢…看在奴婢懷著…懷著孩子的份上?!轨o兒涕淚縱橫,不住地磕頭賠罪,只希冀行歌可以放她一馬,再也不敢提肚里的胎兒是誰的骨血。眼下能活下來生下這孩子,未來還有扳回一城的機會,若是現(xiàn)在就讓行歌殺了,就什麼都沒了。「契王,聽見沒有?」行歌悠悠一笑,復而說道:「較之契王的酒後胡言亂語,陷本宮於不義,這帳本宮還沒同你算!你膽敢至東宮囂張???你敢說沒有縱容你的侍婢破壞太子名譽?!本宮握有人證物證!你要鬧,無妨,屆時,本宮要看看在父皇陛下面前契王要如何抵賴?」「你們敢!?」契王尖聲咆哮,行歌指控的這些根本子虛烏有,他卻讓這個侍婢給害慘了。瞪視著行歌與行風,又轉頭怒視靜兒。「為何不敢?」行歌肅然喝道:「本宮要為死去的孩兒討公道!」「…你想怎麼樣…」契王咬牙怒視問道。「不想怎麼樣。」行風按住了還要開口的行歌,與行歌對視一眼,示意行歌不要再說下去,接著淡然說道:「在本王還有一念之仁時,帶你的侍婢回宮。否則我們現(xiàn)在就一起面見父皇陛下,奏明一切,讓父皇定奪。也讓父皇陛下看看契王病癒的樣子?!?/br>「我才不要這種骯臟的賤人!」契王怒道,憤而起身踢了靜兒一腳。「這可由不得你?!剐酗L冷冷地睇著契王。「本王不管契王府的家務事,你的侍婢要殺要剮隨你。帶回去!」「殿下!」靜兒抬起頭,慌亂地哭叫:「殿下,求求您不要趕我走!我愿意做牛做馬服侍您身邊!」「契王,你的侍妾還真是恬不知恥?!剐酗L笑了,站起身翩然來到靜兒面前,俯身說道:「靜兒,你可知那個香囊乾坤?」靜兒帶著淚愣愣地瞧著行風不語,行風嘴邊浮起殘忍之色:「那個香囊里頭裝的是薄荷腦外,還有陵苕、石榴籽、藏紅花…每一樣都是避子藥。這薰香對男子無妨。但若讓女人長期使用,則難以受孕?!?/br>行風頓了頓,瞧著靜兒臉色變化逐漸轉為青白,她的唇瓣微微顫抖著,接著說道:「那你,到底肚子里懷的是什麼?鬼胎?」「不!不!」靜兒崩潰哭喊:「奴婢懷的是太子子嗣!那夜,奴婢與奉晴歌共同服侍殿下!」靜兒還要再說,緊緊捉住了行風衣袍下擺。「喔?本王以為那日奉晴歌已和你說清楚了,本王念你可憐讓人強迫yin辱,僅遣返了六局,還是要本王再召奉晴歌與你在殿上對質,讓眾人知曉一切?」行風淡笑震開了靜兒抓住他衣擺的手。契王心知行風已掌握了一切,若是讓奉晴歌上殿,換他脫不了身,揪起了靜兒,契王陰惻惻笑了起來:「江行風,怎麼想,也是你帶綠頭巾啊,哈哈哈。好,我這就帶回去,怎麼玩,隨我!」行風心知契王指的是奉晴歌一事,歛了笑:「穢亂後宮的罪不清,契王可別不打自招。嗯?這罪,依楚魏律法怎麼個罰法?啊,是了。不就是女子剖腹取子,男子鞭笞致死嗎?你方才說我殘害手足子嗣,我怎個殘害法?」「你!好毒的心計!」契王暴跳如雷,到這里才明白,行風一言一行都是算計!打從一開始剖腹取子便不是要為子嗣血祭,而是要致他於死地,氣得一掌拍裂了太師椅。「怎會?本王只是提醒契王,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好自為之?!剐酗L笑得如同冷冽寒風,緩緩地登上了階,安然地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