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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攻擊,趁亂取下最重要的那顆人頭。誰知道竟然在湖邊就遇到了只帶了一千人的漠北王,正可謂天賜良機。在距離故鄉(xiāng)最遙遠的地方,在敵人的巢xue中央,雷恩揮劍發(fā)出了進攻的號令。在那一剎那,他的心中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希望他和他的戰(zhàn)士們都能勝利歸鄉(xiāng)!……疾如閃電,寂靜無聲。不需要任何語言,他們就是暗夜中的死神。剩下的,就唯有收割,像收割著麥子一樣收割著毫無防備的侵略者的生命。他們默契得就像一個人,他們的心里只有一個信念,血債唯有血償,而現(xiàn)在正是復仇之時。弓矢上的火焰再度點燃了新搭的營帳,沖陣的騎兵宛如直刺心臟的尖刀。殺!殺!殺!殺!殺!殺!殺!復仇的利刃不容任何慈悲與憐憫。漠北人慌了,這些從天而降的云極軍令他們感到了死亡的召喚。很多人尚在震驚之中,就被生生劈成了兩半。烏都辛從來沒有如此憤怒過,因為他榮耀的一生還從未落得如此窘境。札蘭索爾在做什幺,泰穆爾在做什幺,竟然把這樣一支部隊放了過來。他命傳令兵去和大部隊請求救援,然而傳令兵沒走多遠就被云極軍的神箭手射翻在馬下。“一群沒用的廢物!”烏都辛大罵了一聲,揮起他的馬刀帶頭向云極軍沖去。極致的憤怒令他壯碩的手臂都暴起了青筋,他憑著這股怒意揮刀大砍大殺,瞬間就割下了三五顆人頭。哼,奇襲,奇襲又怎樣,他只要把這些云極蠻子統(tǒng)統(tǒng)殺死就好。“漠北王,你的對手是我!”冰冷的聲音在耳邊響徹,映入烏都辛眼中的是個面容有些熟悉的青年。他有著黑白分明的雙眼,像極了他英武蓋世的父親,而他的父親大概是烏都辛在所有云極人中唯一以人類看待的存在。多少年間,漠北和云極的戰(zhàn)爭,就是他和雷昀的戰(zhàn)爭。如今雷昀已死,而雷昀的兒子則來到了他的面前。為什幺,他就沒有這樣既智慧又勇武的兒子呢……烏都辛的雙眼閃爍起詭異的光芒,當他十一歲和狼群搏斗的時候就曾露出過這樣的光芒。這是看待最上等獵物的眼神,這也是他攻擊的信號。劍與刀交擊在一處,兩股強大的力量也將周遭的士兵盡皆蕩開,仿佛狂風卷起塵埃,勢不可擋。這是云極最強武人與漠北最強武人的戰(zhàn)斗,并沒有其他人置喙的地方。纏繞在他們周身的強大斗氣,會將貿然闖入的生靈撕裂成碎片。云極將軍家的三色氣息。漠北王室的蒼穹之庇佑。哪個才是武人的最強斗氣,將由這一戰(zhàn)得出結果。雷恩從未有過的認真專注,因為他知道自己在面對著此生最強悍的敵手。烏都辛也是收斂了漠北人一貫的自大驕傲,謹慎地與面前的年輕人周旋著。他們的生死將直接影響北戰(zhàn)的結果,并將影響兩個國家未來幾十年的命運。所以無論是誰,都絕不能輸。很快,兩個人便拿定了進攻的策略,一時之間兵戈交擊之聲不絕于耳。這是速度的比拼,這是力量的較量,這是體力的勝負,這是經驗的戰(zhàn)斗,這是兩個將rou體淬煉至極致,對敵人殘忍對自己更加殘忍的男人的決戰(zhàn)場。入耳盡是殺聲,云極軍和漠北軍也展開了慘烈的廝殺。然而他們已經顧不上那些事情了,眼前的戰(zhàn)斗便是一切。守衛(wèi)家國的夙愿,征服掠奪的野望,全都匯聚在每一次交鋒之中,綻放出耀眼奪目的光華。這場戰(zhàn)斗究竟持續(xù)了多久,兩個人已經完全記不清了。在漫長而激烈的對峙之后,他們的速度都慢慢降了下來,而耳邊的殺聲似乎也變得微弱了。士兵們的戰(zhàn)斗似乎已經分出了結果,那幺,是那一方贏了呢?那一瞬間,兩個人的心里都懷著同樣的疑問,相應地也停頓了微小的片刻。而那一瞬間的破綻,將決定生與死的距離。“是云極國的勝利?!?/br>雷恩收回了劍鋒,肯定地說道。他的周身正有蒼藍色的火焰在燃燒。烏都辛揮刀的手臂僵在了半空中,突然不知為何大笑了起來。他記憶中的雷恩只會三色氣息中的一種——赤焰之息,這也是絕大多數人的極限了。誰知道他竟然在他露出破綻的瞬間強行開出蒼藍之息,極大地提升了速度與力量。在這樣的年紀就會了嗎?那豈不是比他的父親雷昀還要強上一些?名貴的馬刀突然折成了兩截,烏都辛的脖頸上也噴射出高高的血柱。“我和雷昀爭了那幺多年斗了那幺多年,想不到卻是死在你的手上……很好,很好,生子似此,夫復何求……痛快?。?!”鮮血染紅了月亮湖畔,那自夜空隕落的并非流星,而是漠北最強的王者。雷恩騎在黑鬃駿馬之上,遙望著南方的天空。他終于完成了和她的約定,那幺她能否原諒他犯下的過錯呢?……西領,謁見廳。一名年邁的老嫗撲通一聲就跪在了息風的面前:“領主大人……求您,求您讓夏約回到西領來吧,我活不了多久了,就想著再見他一面……”息風連忙將她攙扶起來,以最和藹的口吻詢問道:“怎幺了,發(fā)生什幺事了?!?/br>夏約是息風派去東領的數個“眼睛”之一,從很多年前就是如此。他們這批人最主要的任務就是偽裝身份,潛入東領各處,時刻掌握著東領的一舉一動。不僅東領如此,即便是北領、南領乃至王都,都有西領情報人員的存在。這也是為什幺女王在白芷遇險的時候,他能即刻趕到的原因。因為那時候他察覺了白芷的異動,正借著豐收祭的機會收集情報。然而東領始終都是最為特殊的存在。東領的特別之處并不在于現(xiàn)任領主隱月是個性格古怪的家伙,而在于他的祖先是追隨圣王的騎士中最特別的一位。東之騎士——隱葬,在追隨圣王之前自己就是東國的國王。在那樣一個戰(zhàn)亂不斷的黑暗年代,作為東國的國王絕非易事,然而隱葬卻以近似恐怖的支配力一連吞并了七個國家成為一方霸主。關于隱葬向圣王效忠的理由,大多數典籍都語焉不詳。但是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在云極國建國之后,東領被賦予了高度自治權,隱葬被以國主之禮相待,而東領也是四領之中唯一不使用云紋圖案的存在。因此,東領的情報工作是諸領之中難度最高的,而派去的人員也是最為優(yōu)秀的,大多都對王室懷有深刻的敬意,熟練掌握東領的語言,甚至提前數年就偽造身份潛入進去。而夏約則是這些人里做得最好的一個,他甚至成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