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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國使臣一事,到底由誰來辦,皇上今日有說么?”尉遲決點頭,“皇上要王若山負(fù)責(zé),王若山又點了秦須來一同協(xié)理相關(guān)諸事務(wù)。”聽他提到秦須,衛(wèi)靖面色稍有和緩,嘆道:“秦須此人處事穩(wěn)重,竟不像是只有二十多歲的人。父皇略有倚重之意,只是……”他抬眼看了看尉遲決,“只是怕他將來走到晉王那邊去了?!?/br>尉遲決臉色愈加黑沉,低聲道:“老爺子的心思也在這兒,竟想要替菀兒說這門親事?!?/br>廖珉與衛(wèi)靖聽了,雙雙愣住,兩人都知道尉遲家那位小姐的脾性。衛(wèi)靖嘴側(cè)揚(yáng)起一絲苦笑,“若果真如此,可真夠大伙兒頭疼的了?!?/br>廖珉抿唇,腦中卻想起之前在天音樓見到秦須去找安可洛一事。他看了看尉遲決,嘴唇動了動,卻終是什么也沒有說。卷三釵鈿墮處遺香澤第五十一章婚牘手機(jī)電子書·飛庫網(wǎng)更新時間:2008-9-2016:47:33本章字?jǐn)?shù):2693午后靜謐的邢家大宅后院里,花池旁擺著一把藤條編成的躺椅。邢若紫身子歪在上面,手指輕輕翻撥著書頁,垂在肩上的發(fā)隨著細(xì)風(fēng)蕩來蕩去,擦得耳邊癢癢的。身后跟著的貼身丫環(huán)流霞小嘴一開一合,“小姐,咱們還是回屋去吧,一會兒夫人又該說了?!?/br>邢若紫不語,眼睛只看著手里的書,身子挪了挪,換了個更舒服的位置。流霞瞧著她這副旁若無人的模樣,略略急了起來,道:“小姐,前邊都在準(zhǔn)備受函儀了,你怎么還能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模樣呢。老爺若是發(fā)起火來,那你……”一片小小的粉嫩花瓣被風(fēng)刮到書頁上,粘住不動了。邢若紫拾起那瓣花,將它鋪平了夾在書中,手輕輕合上書,眼睛望向主宅。流霞急得小手互相捏得緊緊的,“小姐,蘇家四公子你到底是哪里不喜歡,家世又好,人長得又俊……”邢若紫轉(zhuǎn)過頭來,柳眉稍揚(yáng),笑道:“你如何知道蘇公子就長得俊了?萬一是個丑八怪怎么辦?”流霞睫毛眨眨,道:“前幾日蘇府不是派了蘇公子的姑母過來看小姐么?那位夫人長得那么美,蘇公子不必說,肯定也生得英俊……”邢若紫紅唇揚(yáng)起,“你這是什么歪理,心里一天到晚凈琢磨這些不正經(jīng)的事兒。”流霞臉上一副期冀的神情,道:“可惜了,帝京這邊的規(guī)矩真是奇怪。若還在杭州,小姐就能看見蘇公子到底是什么模樣了……”邢若紫明白流霞的意思,帝京與杭州在婚慶上習(xí)俗略有不同。在帝京,兩家互換定帖后,通常是由男方家中派一名女眷來看新娘;但在杭州,兩家則會安排一次會面,新郎和新娘可以互相看見對方。邢若紫丟下手中的書,起身道:“你這個丫頭,怎么比我還cao心這事兒?”流霞看見她總算從躺椅起來了,大松一口氣,忙陪著她一道往前面走,邊走邊道:“不過蘇家送來的聘彩,倒還是照著杭州的規(guī)矩置辦的。小姐,看樣子蘇家對你很上心呢?!?/br>邢若紫步子慢了下來,“這些話當(dāng)著我的面說說也就罷了,若是到了前面也這樣滿嘴胡說,看誰能饒得了你!”流霞在她身后吐了下舌頭,囁喏道:“是,小姐,流霞知錯了,流霞再也不敢了,流霞這樣是丟了小姐的顏面……”邢若紫早已笑著轉(zhuǎn)過來,“行了行了,怪我平日里太寵你,你這嘴愈加貧了。就逞你眼尖,連聘彩都看過來了。”流霞嘟著嘴道:“那許多東西,擺了滿滿一屋子,是人可都看得見呢。”邢若紫但笑不語,只顧往前走,待走到前面屋里,她才知道,流霞這話當(dāng)真不假。屋子中間,八壇定酒裝在金色酒壇里,壇上蓋著綢布,扎成大朵的花,全擱在漆成紅色的木架子上。綾縑錦繡的華貴衣裙,五彩綢緞,各樣貴重首飾、發(fā)飾,整籃整籃的水果、面點、rou類,還有除了定酒之外的大壇大壇的酒。連杭州聘彩里特有的金釧、金鏈和金帔墜都特意置辦了送來。廳中間早已置了高案,擺好了香、燭、酒、果,就等著行三揖三讓之禮了。邢若紫看著這景象,頓時覺得手足無措起來。她平日里就算做出再淡定的模樣,此刻見到這場面,也維持不住了。這才真的意識到,自己是將要出閣的人了,心中不由慌了起來。邢府的下人們忙碌地進(jìn)進(jìn)出出,屋中另一邊擺著要回贈蘇家的東西,成堆的繡品、各色男裝、青色及絳紫色的薄紗、杭州那邊特有的印花絲綢、金玉做成的筆架……幾個女眷在置辦給蘇家回贈的定酒,除了兩壇酒外,還特意在一只空壇子里注入滿滿的清水,放入四尾純銀制成、栩栩如生的金魚,又拿來一雙特制純金筷子,用絲綢做成蔥狀模樣,緊緊纏在筷子上。邢若紫看著這些,頭開始暈起來,旁邊高案上的一只綠色盒子晃入眼角。她心中好奇,走過去,伸手將盒子拿下來,見盒子外殼上粘著一張紙箋,上書“五子二女”。五子二女……眼里忽然水氣彌漫,想起從前曾有人用明亮的眼睛看著她,笑著對她說,以后等我封了親王,你便是親王王妃了,我喜歡孩子,替我多生幾個可好?……回憶里那尖削的下巴在眼前一閃而過,她手一抖,盒子便要滑落下去,忙醒過神來,牢牢地抓住。身后響起中年女子略微不滿的聲音:“紫兒,這通婚書可是你隨便能打開看的?還不快快放下?!?/br>邢若紫聽出是母親的聲音,忙將綠色盒子放回原處,然后轉(zhuǎn)身,看見穿著綾羅綢緞華貴衣裙的婦人就站在她眼前。邢夫人一臉急色,道:“好端端備好了的答婚書,準(zhǔn)備和這些回禮一道送出去的,卻被個笨丫頭拿水給潑濕了。紫兒,你現(xiàn)在快點給寫一封?!?/br>邢若紫驚慌道:“這答婚書豈是我能自己寫的?娘還是找……”邢夫人打斷道:“來不及了,你爹那個火暴性子你還不知道?快些吧,蘇家的人都在前廳等著了,也沒法兒去尋別人了?!?/br>邢夫人身后跟的小丫環(huán)早已在旁邊將筆墨備齊、紙箋鋪好,邢若紫見狀,只得咬唇,上前提筆,腦中轉(zhuǎn)過平日里閑時讀過的類書,手腕一壓,筆尖落在雪白的紙箋上。“森啟:族望非高,聲猷弗兢,猥蒙謙眷,屢致勤誠,爰稽合姓之文,將卜宜家之慶。伏承某人性質(zhì)挺立,器蘊(yùn)夙成。以森第一女年已及笄,義當(dāng)有適,特枉緘題之,及俾交秦晉之歡,仰以深誠,敢言非偶。在姆師之訓(xùn),雖愧未閑;而箕帚之勤,愿俾恭事?!?/br>待墨跡稍干,邢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