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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到一具溫熱軀體。他想要出聲。逸出喉間的卻是沙啞的聲響,貓叫一般,卻又比貓兒更具威壓和氣勢。冰白芙頰,淚光盈盈。她輕手輕腳地扶起黑豹的大腦袋,令他枕到她柔軟大腿上,柔聲細語地安慰,“哥哥,你現(xiàn)在保持獸身,會節(jié)省許多力氣?!?/br>手指卻是不老實地摸上他下巴,略帶一點兒討好地撓著,“哥哥聽話一些?!?/br>“咕嚕嚕?!逼两痦┝怂谎?,自顧自地閉上——但是分明是被撫摸得爽快了,毛茸茸的大尾巴輕輕擺動,閉上眼找了個更舒服的位置蹭了蹭,隨她愛不釋手地把玩著他厚厚的rou墊。因著她在他心口種下的“兩心許”,他任何思緒都會被她得知。也好,眼下也不用他花力氣問她,喵嗷喵嗷兩聲,繼續(xù)拱著她柔腴腰腿,不懷好意地用那雙黑軟軟的耳朵蹭她胸乳下緣。你怎么跑到諸夭之野去了,很危險的……也是你吹著珊瑚簫驅散獸群的吧?她眼睛彎起來,抓起他爪子,臉頰蹭著軟乎乎的rou墊,“哥哥,我去找你,是我馴服的你,我不許你早早地死在那里?!?/br>----------------------仿佛墮入迷境之中。眼前濃稠的黑暗,幾乎將他整個人吞沒。左胸依舊隱隱作痛,似是被利刃剜出一個大口子,鮮血淋漓——痛的久了,也麻木了起來。只那種空虛缺憾,無端端地放大。啊,其實他還是不想死的。若是沒碰著她之前,或許他就這般順著他們的意思就走下去。他其實沒有什麼堅定的信念和立場,也無所謂什麼站隊,只需要老老實實地拼命就好了。他成名早。少年氣盛的時候曾經(jīng)獨戰(zhàn)四位“小仙級”的高手,在校場一舉奪魁;爾後在成年禮上斬殺兇獸,開啟秘境獲得神兵彎刀斷月;再後來入伍行軍,簡直是順風順水一般。不過,他早早地就看見了自己的結局。既然是既定的,那麼也懶得去抗爭——說到底,并不需要。生前身後名,他都已經(jīng)有了。“謝長平?!敝挥心莻€突然冒出來的白軟軟的毛毛球兒,尾巴尖一下一下掃著他手腕的肌膚,溫熱微癢。乖乖的,又脾氣大得很,烤魚也只吃最嫩最香的那一塊。可是又能那麼驕傲地壓在他身上,蛇腰款款擺,綠鬢掩玉藕,水漿漿地吞吐著他昂揚灼熱的欲望;也能柔順多情地倚在他臂彎中,丁香吐露,芳津暗渡,柔情蜜意地唇齒相依。迷幻里,像是又聽見神帝泉中最後一夜里,她嬌滴滴的笑聲,似遠還近,那毛茸茸的尾巴尖兒像是掃到了他心間,酥麻又溫軟。“謝長平……長平哥哥……”吐息芬芳,奶顏酡紅,似春風中最嬌艷的海棠花,在雨露中顫抖著綻開花蕊,無力承歡的嬌態(tài),分明那麼引人憐惜,卻又忍不住掐著那一段軟腰肆意馳騁。進入到她的最深處,溫暖滑膩的所在,吮得他神魂激蕩,再也鎖不住澎湃的精元,抵著那一窩嬌嫩妙蕊酣暢淋漓地勁射而出。她失神尖叫,尾音拋得極高,像是被海浪帶上了尖端,嬌吟幾乎都是打著顫,哆哆嗦嗦地偎依著他,像是快慰得狠了,一時間回不過神來。憐惜地吻著她汗?jié)竦聂W角,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睜開眼睛。鮮嫩手指劃著他胸口,“哥哥,若你回去忘了我怎麼辦?”“不會的?!?/br>這個白白的毛毛球兒,怎麼忘記得起。如果他還能回來……“哼,”語調似有幽怨,如慕如訴,不輕不重地咬了咬他水光淋漓的鎖骨一口,“我要把哥哥的心剜出來。”他以為是小兒女的調笑之語,只是寵愛地摸了摸她柔順豐茂的發(fā)絲,著迷於那深邃暗香,隨意地嗯了一聲。“你可是答應了?~”狡黠,又有一種幽怨意味,他愣了一下,還來不及點頭。心口處就傳來一陣刺疼。起初只是覺得有些涼,低頭望去時已經(jīng)是皮開rou綻,鮮血涌流。像是感官被延遲了一般,過了幾息才被那種疼痛占據(jù)思緒。“長生,你……”他皺眉,眼前昏花,但見她依舊笑靨深深,耳邊笑聲甜膩,“哥哥,我在你心里放一只“兩心許”可好?”宛若小姑娘撒嬌,吻上他唇角,右手不知向他心房處推進了什麼冰涼的物什,“嘻嘻,這樣,不管哥哥去了何處,長生都能知道哥哥在想什麼了?!?/br>嫩滑芙頰貼著他血rou模糊的胸口,暗紅浸染冰白,說不出的凄艷,指尖黑水真氣拂過,皮開rou綻的傷處寸寸癒合,“哥哥也不用費心編謊話來騙我……哥哥,你說好不好?”哥哥呀,你說好不好?極度的疼痛和混亂中,他竟然又輾轉想到那一回。明明她下了狠手,在他左胸種下一只蠱蟲,感知他所有心思——他還是沒能生氣,只是有些無力,有些好笑。原來她真的很像她化形的小白球兒呀,乖乖的,軟軟的,看著嬌蠻,實則會有種患得患失的恐懼。“長生,別怕……”他很想開口,然而喉間似堵塞,一股氣積郁胸腔中無法抒發(fā)。眼皮沉重,耳邊依稀聽見穿云破日的高亢曲調。好像是……金石裂浪曲……--------------“哥哥、哥哥,你怎麼還不醒???”像是虛幻中傳來的幽幽女聲,遙遠而縹緲,他甚至以為是自己的幻覺。這是要死了嗎?艱難地翻動身軀,無一不是刺疼,隨時可能再陷入昏迷當中。希望他暈厥之前已經(jīng)殺出了諸夭之野,到達碧波城城外駐守區(qū)域。即使是要耗乾凈,也還是想著體面一點兒的。在諸夭之野上,或許禿鷲很快就要圍上來——誒,這個畫面感實在有點糟糕。“這麼久了……還不醒來?”長生放下血紅珊瑚簫,滑膩素手撫上黑豹毛茸茸的面頰,滿滿地自責,“哥哥,長生錯了……”可憐兮兮地抽著小鼻子,指尖滑到獸軀胸口處,“等你醒了,我就把‘兩心許’消掉……”像是冰涼水珠滴落面頰上,微弱的激靈牽動隱秘心緒,下意識地抬起手去抓,只探到一具溫熱軀體。他想要出聲。逸出喉間的卻是沙啞的聲響,貓叫一般,卻又比貓兒更具威壓和氣勢。冰白芙頰,淚光盈盈。她輕手輕腳地扶起黑豹的大腦袋,令他枕到她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