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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嗯一聲,也不看她,今日聽她說了這話卻是立時直腰穿了衣裳,走過來一把拉著她的手,緊張的道:“一起走?!?/br>荷花怔了一下,心里又是一暖,掏出手絹給他擦了擦汗。長生扛著鋤頭,荷花拎著竹籃,兩人手拉手的下山回家,直到進(jìn)了村子,長生才放心的松了荷花的手。有村民見他二人一塊兒回來,都忍不住回頭看看他倆。荷花知道她們的心思,自她嫁給長生那一日起,村民看她的眼光就不一樣了,有好奇,有嫌棄,有同情,還有看笑話的,就好像長生的傻氣會傳染似的,她也變成了村民們敬而遠(yuǎn)之的人物??傊辉偈菑那澳莻€李荷花了,她現(xiàn)在是傻子長生的媳婦兒。對于這些,荷花若說是一點兒不在乎那是假的,這種明顯的變化擱誰身上都受不了。一開始的幾日荷花根本不敢抬頭看人,若非必要只恨不得不要出門才好。這兩個來月下來,也算是習(xí)慣了,對別人異樣的目光語氣也大抵能做到視而不見,只有時候看見三姑六婆圍在一起說話,見她經(jīng)過就全默契的閉了口,這種明顯的被人說閑話的感覺還是讓荷花又氣又委屈。時二人又路過三姑六婆圍聚的水井旁邊,荷花打老遠(yuǎn)就看見她們望著他倆碎碎嘀咕,這會兒靠近了,便有女子作出一副熱情的樣子的笑著跟他們打招呼:“呦,長生,今兒怎么跟你媳婦兒一道回來了?不開荒了?”長生完全不搭理她,只荷花笑著回應(yīng)道:“這不天黑得早了么,就早點兒回來了?!?/br>那幾個女人也沖荷花笑了笑,又相互看了看,擠眉努嘴一副曖昧的神情。荷花心里憋屈,可也只能假裝沒看到,和長生一路回家了。傍黑的時候,四奶奶從外面回來,遠(yuǎn)遠(yuǎn)地看見長生和荷花一塊兒坐在村口的大石頭上等她,兩人低著頭,荷花嘀嘀咕咕說著什么,長生就一個勁兒的點頭。她有些奇怪,待走近些,兩人便看見了她,迎了上來。四奶奶一邊把竹筐給長生,一邊對荷花道:“你今兒怎么來了,晚飯做了沒?”荷花緊道:“全弄好了,等回去下鍋扒拉扒拉就得?!?/br>四奶奶沒應(yīng)聲,只覺今日肯定是有什么事兒,她扭頭去看長生,但見長生被她這么一看,立時心虛的低頭避開了目光,用力的閉著嘴巴。看來是指定有事兒了,四奶奶想了想,卻也沒再追問,心道小兩口有個小 秘密什么的大概也不是什么壞事。第六章荷花沒想到她被馮瘸子糾纏輕薄的事兒會忽然在村子里傳開,她明明記得那天周圍一個人也沒有。不過這事兒是誰先傳開的已經(jīng)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事兒在村民口中完全成了另一個模樣:說是她和馮瘸子在村后小樹林里茍合通jian被長生撞個正著,長生雖是傻子,也知道做王八不是什么好事兒,把馮瘸子揍了一頓,差點兒沒鬧出人命。流言蜚語總少不了傳話的人添油加醋,你傳我傳,便有人言之鑿鑿的說不止一次看見荷花和馮瘸子躲在小樹林里拉拉扯扯的親嘴兒脫褲子,又有說長生是傻子,男女之事根本不懂,甚有說他下面根本不行的,總之無非是說長生在那方面滿足不了她,她春心難耐便跟那馮瘸子勾搭成jian,最后事情敗露,被相公捉j(luò)ian在床,jian夫得了一頓好打,她也沒落下好,只娘家也在村里,不好撕破臉。荷花是從她娘口中聽到這些話的。她娘跟她說的時候一臉的憂愁,雖然對她和馮瘸子的流言嗤之以鼻,但對她和長生之間的事到底不能放心,她小心翼翼的探問荷花和長生過得好不好,最后甚至也不繞彎子,直接問她和長生有沒有圓房,問長生在那事兒上行不行。雖說親娘兒倆沒什么不能說的,可這么直白的說這些荷花還是臊得不成,尤其她現(xiàn)在雖說是嫁為人婦,可正經(jīng)的還是個大姑娘呢,說了這些哪兒能不臉紅??伤膊荒芨飳嵲拰嵳f,只壓著羞臊故作輕松的說她和長生挺好的,讓她娘別聽外面那些人胡說八道,說長生好好的,什么事兒也沒有。荷花娘放心的走了,荷花卻是氣得直想罵娘,只恨不得出去把那些傳閑話的人揪出來,一人一個大嘴巴往死里抽。只她也知道這閑話一旦傳起來就不是誰能壓下去的,只有等著大家都聽煩了聽膩了才算罷,你還別急赤白臉的生氣,人家就是等著你上躥下跳好在一邊兒看戲呢。荷花努力讓自己靜下心來,只跟自己說人家愛說什么說什么,她清清白白的什么都不怕??墒虑橥褪沁@樣,你不知道的時候什么都沒有,一旦你知道了,出門抬眼輕易就能撞見,一旦撞見了卻不是你說想不生氣就不生氣的。只說中午荷花提籃子像往常那樣往山里給長生送飯,正走到個拐彎兒處,忽聽有人在前面低聲說了她的名字。荷花一愣,邁出去的腳又縮了回來,但聞有女子道:“哎呦……老李家那點兒臉全給她丟盡了……”荷花一聽便知是在說她,更不能走出去了。及又有人搭茬:“可不是嗎……你沒看她娘這兩天都不敢出門兒了?還她有爹,多跋扈的人啊,前天跟我家男人起了口角,若擱往日他早得擄袖子開打了,這回可好 ,啥也沒說,灰溜溜的走了……”話落,便聽幾個女人嘻嘻哈哈的樂了。荷花用力掐著手心壓著自己沖出去罵人的欲望,她想她該轉(zhuǎn)身換條道兒走,這種三姑六婆最愛胡說八道,多聽下去無非是給自己惹閑氣,可聽著人家背地里說自己壞話,她這雙腳哪兒邁得開步,反是又傾了傾身子,想要知道知道到底是哪幾個婆娘背地里嚼她舌根子。井邊幾個女人說得眉飛色舞,亦有人插話說:“你們嘴里就積點兒德吧,她憑白嫁個傻子就挺倒霉了,這會兒還要受這個編排,我看荷花這丫頭也不像是這樣的人……”隨即有人接話道:“唉,怎么是編排?無風(fēng)不起浪……她要是個干凈的怎么就有了這話?怎么沒人說你?沒人說我了?可見她就是有!再說了……咱們這兒又不是沒人見了?是不是他二嬸子?”眾人聽這口氣,不由得嬉笑著扇乎道:“他二嬸兒,快說說,你都看見啥了?她和那馮瘸子真是在小樹林兒里辦事兒了?真的假的?”一個細(xì)細(xì)尖尖的女聲應(yīng)道:“那還有假?我親眼看見的!就是李荷花和馮瘸子,白花花的身子扭在一塊兒摟得那叫一個緊,哥哥meimei依依哦哦叫得那叫一個sao!”眾人聽了哈哈大笑,荷花在墻后頭聽得直冒火。說話這女人她聽得真,正是村西的陳寡婦,跟她娘家住的近,原出出進(jìn)進(jìn)是常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