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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這 半大小子見了這事兒倒顯興奮得很,不愿走似的一個勁兒得往里面探脖子。她爹在大寶屁股上踢了一腳,罵咧咧的說了什么,大寶便一縮脖子跟在她爹后頭訕訕的往家走了,只一邊走還一邊回頭往陳寡婦家里望,似是錯過了好戲的模樣。荷花看著這個解氣,只恨自己不能親眼見著陳寡婦被人捉j(luò)ian在床的模樣,在心里又罵了那陳寡婦千萬遍:讓你再裝!讓你造謠!讓你勾搭爺們兒!你這狐貍精!活該!她藏在暗處罵了好久,眼見著她爹和大寶沒了人影才猛然想起長生來,狠拍了下腦門兒,暗道完了,他個傻子定還在那兒傻站著呢!這要是被人看見了又得惹出事兒來。她緊忙繞到陳寡婦家房后,推開小門跑了進去。但見屋里的燈光大亮,長生也不知道躲一躲,跟個木樁子釘在那兒似地,站在窗前的光亮里,雙手死死的按著窗子,愣呵呵的低著腦袋。第十章“別傻站著了,快走!”荷花上去拽了長生的胳膊便跑,心下暗暗慶幸沒被人發(fā)現(xiàn)。長生不言語,木頭人似的被荷花一路拽著回了家。荷花輕輕推開院門,探了腦袋向里面看了看動靜,見四奶奶那屋還黑著燈,她稍松了口氣,可心里到底忐忑。這大夜里狗叫鑼響的,四奶奶該也是聽了動靜,只她不是個好湊熱鬧的人,應(yīng)該不會起來去看,而且也不會想到這sao亂會與她和長生有關(guān)系。她拉著長生在門口等了一會兒,見果真沒什么異樣,方大著膽子把長生拉進了院里,回身把院門悄悄的插好,拉著長生回了他倆的屋子。進了屋,荷花也不敢點燈,只對長生道:“沒事兒了,趕緊睡吧。”說完便自顧自的解衣帶脫衣裳,等把外衣都脫了,卻見長生仍站在屋子中間紋絲沒動。“干嘛呢?睡覺啊?!焙苫ㄒ傻馈?/br>長生依舊沒吭聲。荷花奇怪,又有些擔(dān)憂,扯了下他的胳膊道:“怎么了?”長生就跟被攝了魂兒沒聽見似低著頭站在那兒。屋子里黑漆漆的,兩人又才做了背人的事兒,荷花不免有些心虛,只道:“你別嚇唬我,怎么了,倒是說話??!”仍然沒得到任何的回應(yīng),荷花急得緊忙把屋里的燈點亮了。長生直直的站在她眼前,低著頭不動也不吱聲。荷花才要急得發(fā)問,忽的目光一錯,發(fā)現(xiàn)了狀況:長生的褲襠連著褲腿濕了一片。一陣既尷尬的沉默,荷花愣了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只怕長生難堪,又忙作出一副輕松隨意的樣子道:“沒事兒……沒什么……”一邊說一邊從柜子里給拿了條褲子遞給他,道,“你先換條干凈的,我給你弄點兒水來擦洗擦洗……”長生并不接,仍舊低著頭愣愣的站著,雙手用力的攥著拳頭。荷花想他大概是羞臊了,也不好再多說,只把褲子放在炕頭,自己去灶房燒水。待她端了溫水回來的時候,見長生已經(jīng)上床躺下了,他把自己整個兒蒙在被子里,捂得嚴(yán)嚴(yán)的。那條干凈的褲子仍平平整整的放在炕頭上,卻沒見臟褲子。荷花把水盆放到桌上,湊到炕邊小聲道:“長生,我端了溫水,你擦洗擦洗……”長生沒應(yīng),荷花又道:“那褲子你脫下來,我給你洗洗……”長生蒙著被子一動不動,好像睡著了的樣子。荷花更軟了語氣,只跟哄孩子似地柔聲道:“穿著褲子多難受,把褲子脫了睡著舒服?!?/br>只不管荷花說什么,長生始終一聲不吭。荷花想他這會兒必然臊得很,想來是不好意思與她說話,她若要再說怕要惹得他惱羞成怒。是以也不敢再勸他,只把燈熄了,自己爬上炕躺下??伤偛荒茏屗瓦@么 穿著尿濕的褲子睡覺,她靜靜的躺了半晌,待估摸著長生該是真的睡了,便悄悄的坐了起來,小心翼翼的去掀他的被子,想趁他睡著了幫他把褲子脫了。只她才掀開一個被子邊兒,長生就像受了驚的小豬崽兒似的蜷著身子躲開了,他用力扯了扯被子,把自己包成一個大蠶蛹,緊緊的貼在墻上。荷花也不敢再動,不過她才掀了一個小角,卻見長生是光著腿沒穿褲子。她想大概是自己才看漏了,可也是,長生縱是傻,縱是臊,也不能穿著尿濕的褲子睡覺。次日清晨,荷花在屋子里尋了個遍,依舊沒見那褲子的蹤影,隨口問道:“你把褲子脫哪兒了?”長生認(rèn)真的疊著被子,完全不搭理她。荷花望著長生,心道必是他羞臊給藏起來了,無奈的撇了下嘴,心說那褲子沾了尿,sao哄哄的不怕尋不著。早飯時候,四奶奶有意無意的提到夜里的狗吠和鑼聲,只問荷花聽見沒。“啊……嗯……”荷花含含糊糊的應(yīng)著,她知道這事兒大概瞞不住四奶奶,也只能瞞多久是多久罷了。四奶奶道:“聽見了?怎沒看你屋里有動靜?”荷花只做無事的的樣子道:“大半夜睡得正香也懶得動……我聽那動靜,不定是哪家走水遇賊了,我這樣兒的去了也幫不上什么忙……”四奶奶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似是信了荷花的話。荷花暗下松了口氣,下意識的瞥了長生一眼,昨兒卻忘了囑咐他守秘密了,只怕他這會兒愣頭愣腦的突然給她揭了底。她這眼神兒才瞄過去,卻見長生忽地放了碗筷,站起來跑出屋子,很急似的直沖進了茅廁。四奶奶皺了眉頭:“這是怎么了,這一早上光看他跑茅廁了?”“呃……大概是昨兒晚上水喝多了……”荷花隨口敷衍著,心中卻不免擔(dān)心,只想昨兒長生必是憋了許久,沒轍了才尿了褲子。說來這尿個褲子也沒什么大不了,只別再憋出個毛病來。這么一想又不禁生了自責(zé),心知若不是她囑咐長生不許動,他也不至于如此。四奶奶不知其中緣故,也未深究,只隨口道:“往后別讓他大晚上喝那么多水,對身子不好,眼瞅著天兒冷了,夜里起來解手容易著涼?!?/br>“嗯,知道了?!焙苫ㄍ牟辉谘傻膽?yīng)了。荷花沒數(shù)長生這一早上去了多少次茅廁,只見他一趟又一趟,每次進去都要待上好長時間,她甚至懷疑他其實是不是在鬧肚子,可她也不敢問,怕長生面上掛不住,不過看他的臉色倒也不像瀉肚的樣子。早飯后歇了一會兒四奶奶和長生便先后走了,荷花收拾完東西就回屋尋長生那條臟褲子,只她 把所有能翻的地方都翻遍了也沒尋到。她尋了一上午,最后終于在茅廁里發(fā)現(xiàn)了那條臟褲子,浸在污物里漚得不像樣。荷花再勤儉會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