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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相干。只荷花想與那女人河水不犯井水,可那女人卻總是陰魂不散似的。這一日中午,荷花如常提了籃子上山送飯,經(jīng)過一處人少的小道,見一男一女遠(yuǎn)遠(yuǎn)地站在墻根兒底下說話,那女的穿了一身紅底兒碎花衣裳,顯眼得很,只一瞥荷花便認(rèn)出是那陳寡婦,她想這 女人不定又在哪兒勾搭的爺們兒,才要裝作沒看見走開,眼神兒一瞥卻見那男人的背影眼熟,定睛一看,驚得她沒厥過去,那男的哪是什么不正經(jīng)的爺們兒,可不是大寶嗎!荷花這心口一下子懸了起來,腦袋瓜子直冒火,怒氣沖沖的吼了一嗓子:“大寶!”大寶和陳寡婦正說話,被這么一吼都嚇了一跳,待轉(zhuǎn)頭見了荷花,大寶是一臉驚恐,只跟做賊被人抓著一樣嚇得連姐都不會喊了,而陳寡婦驚訝過后則一臉的不屑,眼神中帶著明顯的敵意。荷花瞪著眼走過去,陳寡婦嘴一撇,故意沖大寶拋了個媚眼兒扭搭搭的從荷花身邊兒走過離開了。大寶白著臉磕磕巴巴的道:“姐……你……你咋在這兒呢……”“呸!”荷花狠狠啐了一口,“別叫我姐!我沒你這么混蛋的弟弟!好的不學(xué),學(xué)上這下作事兒了!那女的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正經(jīng)的躲還躲不及呢,你倒往她跟前兒湊!虧得咱爹娘把你當(dāng)個眼珠子那么護(hù)著!你竟往歪路上走!我!我……”荷花四下看了看,隨手撿了根棍子往大寶屁股上狠抽了一把,瞪眼罵道,“你說!你跟那女人什么時候勾搭上的!找她多少次了!?。∥掖蛩滥氵@小兔崽子!省得將來氣死爹娘!”荷花越說越氣,根本不容大寶回話,抬手又是幾棍子。大寶嗷嗷的捂著屁股跳開,一邊揉一邊道:“沒!沒!真沒有!沒找過!沒找過!”荷花哪信他的話,肺都要?dú)庹?,不管打得著打不找,一棍子一棍子都使足了勁頭。大寶四下亂躲,討?zhàn)埖溃骸罢鏇]找過!她原跟我說話我都沒理,這也是頭一次搭理她!才說兩句你就來了……”荷花仍沒停手,只罵道:“小兔崽子!你倒是嫌我壞了你的好事是不是?就沖你起了這個心思我打死你也不冤!”大寶聽了這話站在那兒不跑了,搭拉著腦袋任憑荷花狠抽了他幾下。荷花打得直手疼,可還覺打得不夠狠,她疼大寶的心不比她爹娘少,可越是疼他,這會兒越是心恨,真是打死他的心都有了??纱蛲炅艘娝诡^喪氣一副任打任罵的模樣兒又覺得心疼,她這幾下手重,他屁股上肯定腫了老高。再想又覺得心苦,那女人原纏著她爹,害的她娘苦了這么多年,又背地里編排自己的流言,好不容易尋個機(jī)會撕了她的臉,這才多少日子啊,她弟弟又巴巴的貼上去,這回再要說恨那陳寡婦都提不起氣,只恨大寶不長進(jìn),連帶著也怨她爹當(dāng)日上趕著跟那女人勾搭。荷花越想越心酸,眼睛一紅不覺掉下淚來。大寶見荷花哭了,連忙道:“我錯了,姐,你別哭,我真沒想怎么著……我不敢了 ,你要?dú)饩驮俅蛭規(guī)坠髯樱揖驼驹谶@兒讓你打……”荷花一抹眼淚,惱道:“我也不打你,橫豎你長大了,想干什么十頭牛都拉不回。頭先我聽娘說給你說了南村張大叔家的小秀兒,我還替你高興。人家多好的閨女啊,模樣兒俊性情也好,附近這幾個村子多少大小伙子盼著娶她呢!最后便宜了你這小混蛋!你還不長臉,偏生要跟那種婊/子往一塊兒走!你就作吧,明兒我就去秀兒家,跟她爹說千萬別把閨女嫁給你,平白推了閨女入火坑,趁早另尋人家,省得將來受氣!”大寶一聽一下子急了,扯著荷花的胳膊求道:“千萬別,求你了姐,你千萬別去……我真沒想跟那女人怎樣……我喜歡秀兒,我想娶她做媳婦兒……你別說,求你了,求你了……”荷花啐道:“虧得你好意思說喜歡她,你就是這么喜歡她的?明年秋天成親,眼瞅著一年都不到,你還跟那女人勾勾搭搭,還敢說喜歡人家姑娘,你也不怕老天爺劈個響雷打在你腮幫子上戳個大窟窿!”大寶見荷花咬牙切齒一副惱恨的模樣,只怕她真要去張家說去,急得要命,憋了半天到底說了實(shí)話,紅著臉悶聲道:“不是……就是因?yàn)橐捎H了……我喜歡秀兒……我就是……就是想學(xué)學(xué)……那事兒……我怕到時候不會她笑話我……”荷花初還沒聽明白,待明白過來也鬧了個大紅臉,好在大寶羞臊得低著頭也沒看見。荷花看著大寶這模樣也不只是該氣他還是該笑他,一揚(yáng)眉道:“哦,敢情你這倒是疼媳婦兒呢?好啊,回頭我跟秀兒說去,問她樂不樂意你跟那女人學(xué)這本事,她要說樂意沒問題,我二話不說全憑你的!”大寶也顧不得臊,急忙求道:“別!千萬別!她要知道再不理我了!”荷花瞪眼道:“你這也知道不對是不是?知道不對你還干!你這是找罵找打!縱是秀兒知道退了這門親事也是你活該自找的!”大寶耷拉著腦袋,道:“我知道了……我錯了……我是一時腦袋進(jìn)了大糞,我昏了頭了,我傻了瘋了!我再不敢胡想亂來了……”荷花見他真是知錯,便松了口氣,卻仍不能徹底放心的問道:“你跟我說句實(shí)話,你當(dāng)真是才找的她?以前沒做過什么?”大寶起誓道:“我敢對著咱家祖墳發(fā)誓!以前絕沒有!要有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讓我斷子絕孫一輩子討不著媳婦兒!讓我……讓我死了也入不得咱李家祖墳!”“得得!”荷花忙打斷道,“沒有就好,說什么死的活的,你死了咱爹媽靠誰去?知道錯了就得,往后再不許起這歪心!”大寶又千般保證自己絕對是一時 腦熱,再不敢想了。然荷花想著她娘跟她說的男人全是軟骨頭的話,終歸不能對大寶放心,只怕他這會兒說得好,一轉(zhuǎn)臉兒不定又怎么想了。她想了想,到底還是把她爹和陳寡婦那段往事說了出來。她知大寶打心眼兒里佩服她爹,原不想跟他說這些事兒,可如今看這樣子卻是不說不成,只這樣才能徹底斷了大寶這心思。不過她說的時候也是有所保留,只說這陳寡婦如何犯/賤三番五次纏著勾引她爹,又說了她娘如何受這陳寡婦的欺負(fù),還說陳寡婦看不過他們一家子過得舒坦,編了她的留言四處散播。大寶是個孝順的,又跟荷花感情好,一聽這些哪兒還站得住,立時跳了腳,罵咧咧的就要回家抄菜刀上門砍人。荷花一把抓了他道:“干啥?你砍死了她好去賠命?你還讓咱爹娘活不活了?可不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