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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兮兮的沖長生揮手道:“長生,過來過來?!?/br>長生抬眼望著荷話,道:“你想摸了是不是?”荷花一瞪眼:“摸你個死人頭!”長生一撇嘴復(fù)又低下頭碼花生。荷花道:“我問你,你知不知道奶奶是哪兒的人?。俊?/br>長生也不抬頭,應(yīng)道:“知道啊?!?/br>荷花往炕邊兒上湊了湊,欣喜地問道:“哪兒的人啊?!?/br>“咱家的人啊?!遍L生悶著頭理所當然的答道。“我還不知是咱家的人?!”荷花沒好氣的道,“我是問奶奶從哪兒來的?!?/br>“從咱家來啊?!遍L生心不在焉的隨口應(yīng)著。荷花問了半天什么也沒問出來,看長生那樣兒除了他那堆花生哪個大哪個小之外,他再沒上心的事兒了。她有些生悶氣,往后一靠,大聲道:“長生,給我個花生吃!”長生挪了挪椅子,背對著荷花,母雞護崽子似的把花生護在了自己面前。荷花理直氣壯地道:“我是你媳婦兒,奶奶說了要你疼媳婦兒!你媳婦兒要吃花生了你給不給?”長生悶著頭不吭聲,好半天方扭過頭翻著眼皮氣呼呼的睨著荷花,很不情愿地拿了一顆花生重重的撂在炕頭上。荷花美滋滋的拿了扔進嘴里。她其實不喜歡吃花生,但是從長生那兒要來的花生總覺得特別好吃,由是看他那副舍不得氣呼呼的模樣她就覺得很有趣,所以每次她從他那兒吃了癟,就要抬出奶奶說的“要疼媳婦兒”的話朝他要花生吃。荷花心情順了,挪道窗子邊兒上繼續(xù)往外望,一邊哼著小曲兒,一邊琢磨四奶奶和周夫子是同鄉(xiāng)的可能性。而長生則在一旁默默算計……第十一顆了……荷花給他做媳婦兒之后吃了他十一顆花生,娶她做媳婦兒奶奶給了他十顆花生,她到現(xiàn)在一共吃了十一顆,他吃虧了……第十四章關(guān)于四奶奶和周夫子是不是同鄉(xiāng)的事,荷花很快就尋得了結(jié)果,卻不是從哪兒探聽得什么,只因周夫子那小學堂暫且停了課,說是他要回鄉(xiāng)探親。荷花再想頭兩日聽到的那兩句對話,四奶奶和周夫子跑不脫是同鄉(xiāng)了。她感到很吃驚,村里三姑六婆最愛探聽瑣事八卦,竟然這么多年沒傳出一點兒的風聲。因兩家走的近,她倒也從陳寡婦之流口中聽過二人的閑話,不過并沒人當真,這些流言也從未成氣候。一是四奶奶向來少與人交往,傳閑話這種事兒,當事人不管是怒是臊總得有個反應(yīng)才有樂趣,似四奶奶這種你說她十句她連看都懶得看你一眼的,很難勾起人們的興趣。二來是周夫子人緣好,他給人看病從來不收錢,村里人請他寫個書信喜聯(lián)什么的他也不要報酬,又是個脾氣極好待人溫和的人,是以也沒有人以怨報德的說他的不是。荷花忽然知道了這個“秘密”卻也不及多想,只因四奶奶忽地病倒了。卻是一日清晨荷花做得了早飯,去四奶奶屋里叫她,一進屋便見她躺在地上。荷花嚇了一跳,忙上前扶,四奶奶人倒是清醒的,只是臉色白得不像話。荷花緊忙叫來長生把四奶奶抱到炕上躺著。荷花想立時去請周夫子過來看病,四奶奶卻一把抓了她的胳膊攔了,說是因才入冬,她一時大意受了涼身子虛,歇一歇自己熬點藥喝了就好。荷花不懂醫(yī)不通藥,可長這么大也是生過病的,看四奶奶這樣子如何也不似受寒。長生卻沒這么多心思,奶奶說是受了涼那就一定是受了涼,他趕緊著把炕上的被子全扯開,一條一條蓋在四奶奶身上,把她捂了個嚴嚴實實。四奶奶有氣無力的笑了笑,無奈中帶著幾分欣慰,只道:“這樣不把我熱死也得壓死?!?/br>長生緊忙拿走一條被子,望著四奶奶緊張的道:“這樣呢?”四奶奶搖頭,長生便又拿走一條,四奶奶再搖頭,他再拿一條,直到四奶奶點頭,他才放了心,又張羅給四奶奶敷手巾臥雞蛋,被四奶奶回絕之后便搬了把椅子放在炕邊兒上坐著。荷花按四奶奶的吩咐去她盛藥的柜子里撿了點兒草藥,熬好了伺候她喝完,跟長生說別在屋里打擾奶奶休息,長生不理,執(zhí)意在旁邊守著,荷花也便依著他。待她出屋去心里總卻覺得不安,四奶□天晚上還好好的,若真只是受了涼,這病也不能來得這么急啊。她左思右想不放心,想著周夫子過兩日就回鄉(xiāng)了,還是趁著他在時先給瞧瞧,免得到時候無處尋醫(yī)。只說荷花到周夫子家請人的時候,周夫子正在收拾東西,聽說四奶奶病倒了,一下變了臉色,緊忙跟著去了霍家。四奶奶見周夫子來,不免嗔怪了荷花幾句,荷花低著頭吐了吐舌頭。周夫子道:“荷花是孝順的,也是為了你身子好?!?/br>四奶奶道:“我自己的身子我知道,不過是小病痛,我已喝了藥了,不用你。”周夫子沒接話茬,只讓四奶奶伸出腕子摸脈,四奶奶卻執(zhí)意不理,氣氛就這么莫名僵住了。荷花覺得四奶奶有些無理取鬧,即便是她多事請了大夫,可人家周夫子既然來了,給摸摸脈也好,何必給人家臉子看。只她看四奶奶和周夫子的神情光景,好像另有隱情似的,又想他二人這么多年一直有意無意的瞞著同鄉(xiāng)的身份,或是有什么不為外人道的恩怨,如此她也不好多說什么,只以家里水缸沒水了,讓他出去挑水給四奶奶和周夫子沏茶為由,把長生哄了出去。荷花假裝收拾東西在灶房里躲了一會兒,到底禁不住好奇躡手躡腳的蹭到四奶奶房門口偷聽。半晌屋里也沒個動靜,荷花有些心虛忐忑,四奶奶是個精明人,被她知道了自己偷聽必有她好受的。只她才要悄聲離開,便聽屋里有哀嘆之聲,緊接著便是周夫子的聲音:“你到底是恨著我……”荷花聽了一驚,心想果真是有恩怨啊,不及她多想,便聽奶奶回道:“什么恨不恨的,往事不提,我早忘了……”“若真是忘了,做什么你得了這個病也不告訴我?這病你定是早就知道了,若早兩年咱們回去請我祖父醫(yī)治怎能拖成你現(xiàn)在這樣?”周夫子的聲音明顯有些激動,“你就是還恨著我,你是故意拖著這病,壞了自己的身子讓我難受!”屋內(nèi)又是一陣沉默,荷花只似不小心洞察了天機一般聽得心口直跳,她知道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馬上走開,然后把剛剛聽到的全忘掉,假裝什么也不知道,只好奇的小蟲子在她心里鉆啊鉆的,反讓她又往門口趴了趴,愈發(fā)豎起耳朵偷聽。但聞四奶奶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