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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dāng)什么大不了的,不就少了一顆嗎,至于把屋里折騰成這樣?”長生有些生氣,沖著荷花大聲道:“不見了,我的花生不見了一顆!我數(shù)好的!我都記得!”荷花不緊不慢的道:“哦……我剛想吃花生,就去你那盒子里拿了一顆……”……荷花愣了一會兒未得長生反應(yīng),轉(zhuǎn)過頭去,但見他瞪著自己,一臉的憤怒,那模樣竟似隨時要撲過來打人似地。荷花不禁有些害怕,她下意識往后縮了縮,隨即壯了壯膽一咬牙,又故意激道:“吃了你一個花生而已,犯得著跟我瞪眼嗎!”長生忽的怒了,大聲道:“誰讓你拿我花生的!”荷花道:“反正我要你也給我,我看你不在就自己拿了,有什么大不了的?!?/br>長生紅著臉大喊:“不一樣!你是賊!偷花生的賊!”荷花也大著聲音喊回去:“你說誰是賊?!我是你媳婦兒吃你一顆花生怎么了?!”長生大喊:“你是偷花生的賊!不要你做媳婦兒了!”荷花她沒想到長生竟能說出這話,一怔之后也生了氣,瞪著長生道:“你再說一遍!”長生不管不顧的梗著脖子吼道:“不要你做媳婦兒了!你是偷花生的賊!”荷花氣得冒火,明知道不該,可就是忍不住的喊回去:“誰愿意給你做媳婦兒!你個大傻子!”長生臉上憋得更紅了,攥著拳頭大喊:“我不是傻子!不是傻子!不是傻子!”“喊什么呢!”一聲冷喝,四奶奶進(jìn)了屋來。只說這幾日她吃藥調(diào)養(yǎng),暫且把病癥壓了下去,適才她才要上床歇著,便聽長生在屋里不知折騰什么,她沒理,想著不管是怎么個狀況,荷花一會兒回去總能治了他,可未料沒一會兒卻聽得屋里他二人起了爭執(zhí),越吵越厲害,她坐不住過來看看,到門口的時候竟聽得二人都說了傷人的狠話,才下去的病又要復(fù)發(fā)似的,腦仁兒疼。她冷著臉對二人喝道:“大晚上不睡覺,打什么呢?都嫌日子過得好怎的?”長生理直氣壯的道:“她偷我的花生!她是偷花生的賊!不要她做媳婦兒了!”四奶奶轉(zhuǎn)望向荷花,荷花嘴一撅別過頭去,沒有否認(rèn)。四奶奶蹙了眉頭,轉(zhuǎn)對長生道:“別胡說,她是你媳婦兒,何時也變不了……我腦袋疼,你來我屋給我掐掐?!闭f完也沒看荷花轉(zhuǎn)身出屋。長生沖荷花狠狠的哼了一聲,跟著四奶奶出去了。荷花一個人在屋里坐了好久,期間好幾次趴到炕上掀開窗子往外望,四奶奶那屋亮著燈,很安靜,她想他們祖孫相依為命這么多年,四奶奶終歸會是有辦法安撫長生。快到午夜的時候,長生回來了,明顯還在氣她,可已經(jīng)不復(fù)了剛剛的激動,只嘟囔了一句道:“奶奶叫你過去?!?/br>荷花穿鞋下地,才走到門口,又聽長生賭氣似的補(bǔ)了一句,“叫你過去挨罵!哼!”荷花沖他瞥了下嘴,有些忐忑的去了四奶奶的屋里,見四奶奶盤腿坐在炕上,便蹭到炕邊上,低著頭等著挨罵。“你偷吃他花生了?”四奶奶開口問道。荷花點了點頭。“你知道那是他的寶貝命根子,干什么還要偷吃?”“想吃就吃了……”荷花小聲嘟囔道。“想吃就吃了?”四奶奶不置可否的哼笑一聲,又道,“想吃你可以問他要,你知道他肯定會給你的,何必偷偷拿了一顆?”荷花咬著嘴唇?jīng)]言語,其實她都想好說辭了,可不知怎的,每一面對四奶奶,那種打心眼兒里生的敬畏之心便總讓她心虛沒底氣,明明想好的話這會兒卻也一句說不出了。沉默了片刻,四奶奶嘆了口氣,道:“你這是何苦呢,何必非要尋了由頭與他吵架……故意做給我看的?”荷花沒想到她的小把戲一下就把四奶奶看破了,她抬眼看了四奶奶一眼,又低了頭,也不知該說什么了。四奶奶道:“是他教給你這么做的?”荷花知她是說周夫子,連忙抬頭道:“不是不是!是我自己想的,周夫子什么都沒說,他只是擔(dān)心您的病,只是請我來勸勸您,今兒這事兒不關(guān)他的事?!闭f完又覺自己大概是說漏了,搞砸了,泄氣的耷拉了腦袋。四奶奶道:“你就是這么勸我的?拉著長生吵架給我看?”荷花坦誠的道:“我不知道該怎么跟您說,我想您若是鐵了心思不想看病,不管旁人怎么勸也是沒用……我只想著您當(dāng)日用家里所有的地做聘禮娶了我給長生做媳婦兒,又不許我跟著您去采藥,定要我日日守著長生,想來就是想讓我能快著點兒學(xué)會照顧長生,將來有一日能放心的把長生交給我……我想,如果讓您看到我和長生吵架,讓您覺得我根本照顧不好長生,您就不能放心把他交給我了……您就就不敢不好好看病……就不敢……不敢……死了……”四奶奶心口有些發(fā)顫,但聞荷花又道:“奶奶……您別對我放心……我還不能給長生做個好媳婦兒呢,我上次還帶著他出去放火,還害的他尿褲子了……我還很愛闖禍……就像上次我當(dāng)街和陳寡婦打架,又半夜里去燒她家柴禾垛,我下次沒準(zhǔn)兒就點她房子,拿刀砍人了!真的!我真的很愛闖禍……沒您看著不行……”四奶奶看著荷花認(rèn)真又急切的眼神,心酸的有些想笑,只沒甚表情的道:“你這么愛闖禍,那我更不能去看病了,必須要時時看著你們才放心?!?/br>“……”荷花臉上的神情瞬間變了幾遍,最后有些欲哭無淚的道:“呃……其實……其實我也沒那么愛闖禍……大概半年闖一次……”四奶奶被她的神情言語逗樂了,無奈的搖了搖頭。荷花覺得自己好像一個無賴,但看四奶奶露了笑容大概算是答應(yīng)了?。若只這一晚上四奶奶就能變了自己的心意,那她就不是四奶奶了。但荷花從四奶奶的表情言語中看到了希望,由是那晚上說了那些話,卻似和四奶奶更親近了些似的,往后的日子她便徹底纏上了四奶奶,時而認(rèn)真,時而無賴,總之是不把四奶奶的耳朵磨出繭子來不罷休。周夫子也是日日過來,每次荷花都知情識趣的讓他二人單獨說話,她經(jīng)常能看著周夫子紅著眼眶從四奶奶那屋離開,然后四奶奶就會整整半天不說話,好像陷入了怎樣的回憶之中。在荷花的軟磨硬泡和周夫子的眼淚攻勢下,四奶奶終于繳械投降松了口,周夫子歡喜得當(dāng)著荷花的面兒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