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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望著少女眨眨眼,一臉的迷茫。少女不舍的道:“我嫁了人就不在村子里住了,也不知多久能回來一次……不能和你一塊兒坐著,也吃不到你的花生了……”長生望著她想了想,道:“我給你留著,等你回來吃?!?/br>少女隨口笑道:“好啊,我要大的啊?!?/br>長生嘴角一彎,回了個笑容。第三十章只說荷花眼見著長生把那盒子往人家手中送,正驚詫發(fā)呆之際,孫雪梅聽了動靜轉(zhuǎn)頭望見了她,笑著向她打招呼:“荷花?!?/br>荷花被喚回了神,腦子里還是懵懵的,忙擠了個笑臉走了過去。她只怕自己遠處看不真切,特意下瞥了一眼長生手中的盒子,果真是他那個寶貝無疑,再看長生,但見他一臉無辜的望著她,甚或還有幾分委屈:人家不要他的東西。孫雪梅對荷花笑道,“我才還想著一會兒跟長生去你家找你說說話呢,巧得你便來了,可是來找我的吧,有事?”荷花有些尷尬,本來她與孫雪梅也稱不上閨中密友,向她求人情便有些張不開嘴,如今看著長生把心窩子熱乎乎的遞給她,心里更是說不出的憋屈難受,可一時也找不到別的話敷衍,只臊著臉道:“想請你和程老爺吃個飯……”孫雪梅笑道:“別叫什么老爺不老爺?shù)模菇型獾懒?,我比你長兩個月,你若不嫌棄叫他聲姐夫便是,又或者叫他聲大哥也好,他也不是計較的人。”荷花扯了扯嘴角沒應(yīng),孫雪梅又道:“只是不巧,他剛剛回縣城了,來了這么幾天了,只怕是衙門里有事尋他。不過他走了也好,咱們許久沒見,好些體己的話當著他還真不自在,就咱們姐妹一塊兒說說話才舒坦……哦,對,還有長生。原我在村子里一個朋友都沒有,人家都避著我,這么多年也只你們倆不嫌我和我說話,如今你們倆成了親,不知怎的,我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歡喜,倒像是冥冥中自有安排似的……我也不是那些讀書人,說不出什么那個意思來,總之就是許久沒見著你們,這回一下子都見著了心里高興……”孫雪梅兀自說得歡喜,荷花卻是面露赧色,越聽越覺得尷尬別扭。孫雪梅許是看出了什么,收了話茬,道:“看我,一見著你們就只顧自己歡喜了,你莫不是有事找他?”荷花臉上一熱,磕磕巴巴的道:“也沒什么事,不是我……是我爹想與程老爺說說話……咳……也不是我爹,是我弟弟,大寶……他……”孫雪梅越聽越迷糊,瞪著眼一臉的迷茫。荷花只覺沒臉的很,可話既然說了也不能只說一半兒,再者也沒法與她爹交代,只豁出臉面道:“是這么回事,聽說縣衙門里在招衙役,我爹是想跟程老爺打聽打聽可有什么規(guī)矩沒有,想讓我弟弟大寶去試試?!?/br>孫雪梅道:“原是這個,我倒也聽他說過,不巧他才走了。不過沒關(guān)系,過不了幾天他還要來接我回去的,到時候讓他登門去拜望一下李大叔便是?!?/br>荷花臊得恨不得扎進土里去,聽了這話更覺自己好像縮啊縮,縮到孫雪梅腳底下去了,下意識的搖頭道:“不用,不用麻煩了……其實我爹也只是那么一提,大寶也未必是那塊料,別麻煩程老爺了……”孫雪梅卻是熱情,只道:“不是說了別說這見外的話了嗎,他公務(wù)上的事我一個女人應(yīng)不得什么,可我想著只讓他給大寶指點指點應(yīng)該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到時候有什么比試挑選的,咱們有個準備也吃不了虧……”荷花越聽越臊,只恨自己沒臉的說了這些,這會兒這心情還不如直接讓她爹拿鞋底子抽她一頓,只撥浪鼓似的搖著腦袋道:“不用,不用,真的不用了,我剛說這些就當我沒說,別給你們添麻煩了……今兒風大,你趕緊屋去吧,別著了涼……我們先走了,等你不忙時咱們一塊兒坐……”說著也不等孫雪梅回話,扯了長生便走。“嗯……”長生好像有話沒說完似的回頭,荷花抓了他胳膊的手用力一掐,長生疼得回了頭,委屈的看了她一眼,腦袋一垂,不情不愿的捧著自己的小盒子跟著她走了。身后,孫雪梅愣了半天也沒鬧明白怎么回事兒,不明所以的轉(zhuǎn)身進了院。荷花一路掐著長生的胳膊冷著臉回了家,進了院便把手一甩進了灶房,悶不吭聲的舀水生火做飯。她心里又氣又恨又委屈,明明平時給她一個都跟在他心口剌rou似的,倒了兒卻連盒子一塊兒給了別的女人,虧得她平日里得了他的花生還開心,只當是他把自己放進心里疼著了,原跟人家一比自己什么都不是,還傻了吧唧的美呢!又氣自己怎么這么沒臉皮,那些討人請的話居然還說得出口,真是自己給自己抽大嘴巴,活該人家不把她當回事兒!荷花想著想著就掉了眼淚,又緊忙吸了吸鼻子,用力把眼淚擦了。不哭,我才不哭呢,那個王八蛋大傻子才不值得我為他哭呢!不就是一盒破花生么,他愛給誰給誰,我才不稀罕!“你怎么了?”長生不知何時站在了門口,捧著花生盒子,不安的望著荷花……荷花假裝聽不到似的不搭理他,把手里的柴禾用力丟進灶眼里。長生看出荷花在生氣,但是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惹她這么生氣,他小心翼翼的探頭去看,她眼睛里閃啊閃,好像是要哭。長生更加不安了,愣了愣,訥訥的道:“對不起……”荷花拿燒火棍捅了捅灶眼,氣不順的頂?shù)溃骸罢l說你對不起我了!你有啥對不起我的!”長生想了想沒明白,慢慢的蹭到荷花身邊蹲下,可憐兮兮的望著她。荷花捅了捅灶眼,停了手回頭道:“我問你,你那花生全是給她留的不是?”長生怔了一下,有所覺悟似的低了頭,心虛的扣了半天手指,小聲嘟囔:“說好的……給她攢著……”荷花瞪著長生,雖然已料到了,但他親口跟她承認,真似往心口捅了把刀子,直讓她又氣又委屈,只恨不得攥著手里的燒火棍一下打他腦袋上。她攥了攥手,到底沒掄過去,一咬牙甩過臉去不搭理他,恨恨地往灶眼里又扔了幾塊柴禾。長生蹲在荷花旁邊兒搭拉著腦袋不言語了。他惹荷花不高興了,非常的不高興,他覺得自己做了很嚴重的錯事了,他好像不應(yīng)該給雪梅花生??墒撬饝?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