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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樓梯角,往下看,看到寧斌的后腦勺,哼唧了一聲:“你要走了,以后咱倆就完了,你甭想再見到我?!?/br>心有羈絆,便受人挾持。那人沒動。許弄弄說:“我不逼你,反正我也要結(jié)婚了……我就問你一句,那事是不是真的?”那人嘆息,他轉(zhuǎn)了個個兒,蹬蹬地又奔上來。二人見著了,俱是一震,他不是第一次看她身著婚紗,早些年那次相親節(jié)目里,她就是這樣一身征服了他,現(xiàn)在再看她,添了韻味和性感,美得更加讓人窒息,而他卻在短短幾日,頹廢了不少,下巴都有了胡渣。他沒敢太靠近,站在她下面的臺階上,倆人似乎就差了一步之遙。隔了一會兒,他才說:“視頻斷章取義而且剪輯得好像我真犯了事兒……可我是被冤枉的,你信嗎?”許弄弄說:“當(dāng)初你說你喜歡我,也問我信嗎,但我確實就信了。”寧斌想笑卻沉重得笑不起來。許弄弄又說:“寧斌,你是不是有什么瞞著我不想讓我知道?你是不是還有個身份叫夜尋歡?”寧斌一愣,臉上欲言又止,半天,他才喃喃:“說了你也不會相信的……”“說說看?!?/br>寧斌鄭重地搖了搖頭,嚴肅地看她:“現(xiàn)在我不能過多解釋……這也是我為什么沒來找你的原因,如果有機會,我肯定要找回屬于我的機會,到那時候我跟你說,我把我的事情從頭到尾跟你說……”許弄弄看他,半天才緩緩點頭:“那好,但是,你不許再消失了……”寧斌沒接這話,只從手里遞過來一樣?xùn)|西,是個光盤碟子:“這是的樣片,大陸封殺,只有海外有版權(quán)……你先留做個紀念吧?!?/br>許弄弄接過來,看那封面,是她當(dāng)年在朋友圈上發(fā)那張穿旗袍的背影。若不是那張照片,她也不會跟周昭扯進來,當(dāng)然若不是這劇,她也不會跟寧斌扯進來,人與人的緣,一個機而已。緣起則聚,緣盡則散。這事兒本來就沒什么可悲哀的,許弄弄忽覺輕松不少,垂下眼睛說:“謝謝你。我要回去結(jié)婚了,你走吧……”“弄弄……”寧斌叫住她,急促又焦灼:“我也有一句要問你,你嫁給不舉之人,是圖了錢嗎?”許弄弄想,這真是個心酸又復(fù)雜的問題,但這會兒說什么也無用,她輕佻一翹嘴角:“對呀,要不怎么養(yǎng)得起你?”寧斌這才想起她包養(yǎng)他這戲折,一時間,往事翻滾,五味雜陳,心臟不免一縮。許弄弄半開玩笑說:“你可答應(yīng)過我的,不準(zhǔn)反悔!不管我結(jié)不結(jié)婚,你都是我包養(yǎng)的小白臉兒哈。”說完,她一甩頭,踩著高跟鞋,提著羽毛裙往回走,高傲得像個公主。這半路的插曲并沒有阻礙許弄弄的婚禮,相反,婚禮順利有趣,許弄弄見過婚禮,卻沒見過軍隊占席的婚禮,來賓劃分統(tǒng)一,整齊如行軍的陣仗,底下的老干部們雖一色西服革履,卻個個兒挺拔筆直,聽周東巍的開場詞,都跟聽領(lǐng)導(dǎo)講話一樣,拍巴掌都統(tǒng)一節(jié)奏。是婚禮還是檢閱式?檢閱一男一女即將交媾的盛大慶典。似乎都挺正經(jīng),但許弄弄卻覺得那幾個老軍頭兒那眼睛也往她身上飄來蕩去的,透著十足的不正經(jīng)。果然酒過幾巡,她跟周昭下去挨桌子敬酒的時候,就被那幾個軍爺拉拉扯扯:“周夫人……你怎么也得多敬我兩杯……”周昭自個兒也難保,更別提護她。都是晚輩,又是小下級,趁這個機會當(dāng)然有人要往狠里灌酒,兌了水也不管用,早被人又換回去。幾桌下去,周昭沒怎么樣,許弄弄倒是酡紅了臉,喝了個迷煳煳。席間,她的胳膊被人捏一把,她裸著的后背被人摸了一把……這時,有人貼過來站護在她身后,微微托住她胳膊,把那些個酒杯硬生生推回去——“你們幾個爺們喝酒,弄弄得回去換身衣服了。”熟悉的聲音和腔調(diào),許弄弄側(cè)頭看,周東巍離了她很近,臉色略微陰沉,見她看他,他微微揚了眉毛瞥她一眼,后者已經(jīng)醉眼朦朧了,他一伸手,把她手里的酒杯放下了。他發(fā)令,再也沒一個敢來圍攻新娘,轉(zhuǎn)而只得圍攻新郎周昭:“吶吶,新媳婦都有人護著了,你總是個爺們吧?”周東巍伏在周昭耳邊囑咐一句,就領(lǐng)著許弄弄往宴席廳外走——他拉得她手腕生疼,鐵箍似的,許弄弄醉步掙扎:“爸爸……爸爸,你這是領(lǐng)了我去哪兒?”“你醉了,去包間里休息……”他不容她反抗,也不顧旁人詫異目光,像個來劫婚的,拉著她走一遍紅毯,又走一遍長廊……如同一個真正的新郎牽了自己的新娘步入婚姻殿堂。許弄弄雖一頭沉一頭輕,心里卻明凈得很,漂漂浮浮地在腦海里生出一個怪誕的想法——她莫不是跟周東巍結(jié)婚了吧?那么入了殿堂,就是進洞房么?好笑!她笑,控制不了地笑,進了安靜的包房卻還在笑。門砰地一聲在身后關(guān)上,她才收了笑,環(huán)顧這廂包房,是這酒樓里高官的私用套房,雅淡的熏香味道,寬敞的大紅被衾床上灑了玫瑰瓣,她的新衣擱在一旁的沙發(fā)上,沙發(fā)對面是玉瓷光面的大浴缸,窗簾挽了巨大的一朵花垂在浴缸上,看不見外面,光線晦暗,卻陡增曖昧。許弄弄回頭看人,那人靠在門上,正沉著臉看她。“這宴怎么也得吃到晚上,你累了就在這休息休息,不必非要應(yīng)酬那些個兵蛋子糙漢子……等會我讓伴娘來給你送點吃的,宴會的事交給我和周昭?!?/br>這房間,是他單獨特意安排給她的嗎?就知道她會倦會餓……還是……許弄弄摸不清這男人的心思,只得借了酒勁兒纏住他胳膊,往自己懷里帶了帶:“爸爸,您可真體貼……”她平日里沒那么賴,現(xiàn)在頭熱腦也熱,眼兒臉兒都發(fā)澀混沌,迷亂里帶著點孩子似的嬌嗲:“可是你別走啊……你得陪我會兒……爸爸……”周東巍眸色發(fā)沉,自己的一條胳膊就被她放在胸口,白色刺繡雪綾花的錦緞,造價百萬的天價,他不惜找來頂尖設(shè)計師親手縫制。粗糲的手指刮蹭白雪茫茫,無意輕觸雪中紅梅兩點,隱隱約約,又實實在在。許弄弄一個沒站穩(wěn),像要跌倒,他攬住她腰際,裸背雪白,握在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