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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手,因著臉上的胡子又多又濃而看不見他的表情,但從那稍顯凌亂的節(jié)奏當(dāng)中也可窺見其主人內(nèi)心的焦急。不多時,厚重的帳子被人掀開,一股冷風(fēng)灌了進來,將嚴(yán)肅吹醒。“將軍!”進來的兩人抱拳問安,而后書生模樣的男人見嚴(yán)肅這個樣子不由地出聲問道,“將軍可有什么煩心事兒?”另一人卻是早前挨了一巴掌的李大,他眼睛一轉(zhuǎn),賊兮兮地說道:“將軍不會是看上漂亮的小娘子了吧?”嚴(yán)肅將視線沉沉地移到李大身上,那深邃冷漠地眼神看得李大雙腿一抖幾乎要趴在地上,他正想著要不要自己直接跪在地上請罪呢,卻是聽嚴(yán)肅開口道:“嗯,我就是看上她了!然后呢,你們說該怎么辦?”此刻面對相熟的人,嚴(yán)肅也就不是先前那個兇猛冷酷的樣子,聲音帶著幾分屬于少年人的清亮,一番話說的憨憨傻傻的,完全不似一個主帥的樣子。身為嚴(yán)肅的左膀右臂,李大和軍師秦林自然是曉得這個在戰(zhàn)場上如同修羅一般的人物不過是一個剛剛年滿十八的少年,就是那滿臉的大胡子也是為了增添幾分成熟才留著的,所以此刻遇見心愛的姑娘才會這般手足無措。秦林微微沉吟一番后笑道:“將軍不是將人留下來了么?如今顧姑娘帶著幼弟逃亡,想必她的父親和兄長在都城兇多吉少……雖說趁人之危不道德,但對于將軍而言便是一個大好時機啊!”一旁的李大也是不嫌亂,還要再添一把火:“是啊是啊,將軍怕什么呢,看上人家姑娘直接強上不就是了!如果那個小娘子不肯……呵,到時候就拿她弟弟威脅她,她到時定會屈服的,哈哈哈哈……”“李大你給我閉嘴!”嚴(yán)肅皺著眉斥道,一聽這兩人的話他內(nèi)心就深感不妥,但自己好像也沒有什么更好的辦法了,于是半響過后又猶猶豫豫地開口道,“這樣真的可以?”李大大咧咧道:“有啥不可以?當(dāng)初老子那婆娘還不是死活不肯跟著老子,結(jié)果你猜怎么著,老子直接將人扛回去往死里cao……咳咳,弄她,最后還不是屈服在老子的yin威之下!這女人啊,你別管她們嘴里說什么,直接上就是了!”未曾經(jīng)歷過情愛的嚴(yán)肅聽得眼睛瞪得大大的,結(jié)結(jié)巴巴道:“這樣、這樣也、也可以的?”一旁的秦林不由地向天翻了兩個白眼,嘲諷道:“顧姑娘可不是你們鄉(xiāng)俗彪悍的女人,人家嬌貴著呢!”一般而言,李大于口舌之上是爭不過秦林這個書生的,但是說起女人這個話題……李大陰陽怪氣地笑了兩聲道:“喲?秦先生是不是近日有了相好?。吭趺赐蝗粚τ谀信氯绱耸旖j(luò)?難不成你這個中年還未娶妻的單身漢還能比我這個結(jié)婚十年之久的男人懂得男女之事?”秦林氣結(jié),默默閉上嘴不說話。這般相爭之下,純潔如同白紙的嚴(yán)肅便眼露期待地看向李大,道:“你有啥好辦法?只要老子能夠娶到那、那顧姑娘,老子就把你眼饞了很久的玄鐵大刀給你如何?”李大得意地大笑兩聲,道:“那我就提前謝謝將軍了!”之后的一個時辰內(nèi),李大教授嚴(yán)肅很多東西……“這女人啊,你別管她嘴上不要不要的,你就直接干,干到她哭爹喊娘向你求饒便對了!只要她不聽話你就狠狠地干,保管她日后對你服服帖帖的,說一不二!”“對著女人哪里需要什么甜言蜜語,要我說,你一個字都不要多說!這女人你給她點顏色她就要上天,不要寵著慣著,就要讓她知道你的厲害!像我婆娘,只要老子臉一黑,她保管就慫了,怎么可能敢對老子不敬!”“還有啊,將軍可要早點成好事啊,只要那顧家小娘子懷上你的種,嘿嘿嘿……到時候為了孩子還不是得老老實實跟在你身邊?”……嚴(yán)肅隱隱約約覺得李大教授的東西有些不對勁,但他和一旁的秦林都是從未經(jīng)歷過男女情事的男人,就算是知曉不對也不知道具體哪里不對,最后說著說著竟是被這李大洗腦了,越發(fā)覺得他的話還有幾分道理。當(dāng)然,日后嚴(yán)肅每每想起今日都恨不得一頭撞死。他當(dāng)初不知道有多蠢才輕信了這個狗日的李大,以至于他和顧元的情路上繞了那么多彎路……然而千金難買早知道,嚴(yán)肅現(xiàn)在就是相信了李大這套說辭,雄赳赳氣昂昂地踏上威脅顧元的路上去了。顧元的顧慎之被嚴(yán)肅安排在另外一處營帳,雖然條件簡陋,但這已是除了主營外最好的一個營帳了。而那些仆從們則統(tǒng)統(tǒng)被安排到軍營另外一邊的帳子里,只余下綠意在身旁伺候著,也不知是否是嚴(yán)肅為了防止他們逃跑。就在嚴(yán)肅向李大請教追求之道時,顧元便在帳中猜測著他們的來歷。顧元并非一般女子,她父親乃是整個大梁最有才華之人,母親又是大長公主,未嫁之前便是出了名的才女。顧元耳濡目染下也學(xué)了幾分本事,又因著二哥顧言之極其喜歡軍事,是以她不管在是文學(xué)、政治還是軍事都可以道個一二。她看得出這支軍隊雖訓(xùn)練有序,但身上的服侍不大工整,可見來歷應(yīng)是底層人民而非正規(guī)軍。而那些將領(lǐng)的做派處處粗鄙,可見并非出身富貴,由此可見,這支軍隊由上至下乃是起義軍。各地大大小小的起義軍不少,但是能夠統(tǒng)領(lǐng)到這種程度的,也就無非幾路人馬而已。出逃前父親和大哥便曾和她說過一二,那將軍又名嚴(yán)肅,想來這支軍隊?wèi)?yīng)是那據(jù)說有著皇室血脈的梁超麾下的起義軍。梁超此人細細說起來還真得有皇室血統(tǒng),但梁氏皇族存在已有千年,其旁支何其多,但凡一個姓梁的都可以說自己和皇室沾親帶故……但,不管梁超是否有皇室血脈,此人有大才能卻是真真切切的,更不用說他麾下的各位能人異士,例如將他們攔下的這位嚴(yán)肅將軍……顧元腦中不由地回想起嚴(yán)肅瞧她的神色,似是……她之前也曾被男子愛慕過,所以嚴(yán)肅的眼神她并不陌生,就算情誼不深,也多多少少對她動了心。她深深地吸了口氣,想來這個嚴(yán)肅將軍到時也可好生利用一番……若是這個男人更看重前程,她也有八九分的把握用二哥和顧家的名聲勸說他送她和幼弟去邊關(guān)。“小姐,小姐!”綠意惶惶恐恐地小跑進來,拉著顧元不安道,“怎么辦?那個將軍要見小姐!小姐,這下怎么辦???”顧元秀眉一豎,小聲斥道:“冷靜,慌慌張張成何體統(tǒng)!既然這嚴(yán)將軍要見我,我自然是不得不去的。你好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