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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她喜歡,二人也只得惶惶侍立一旁。但見那躺椅之上堆錦繡衾,橫臥其間的美人衣衫凌亂,胸前松松地裸露著大片肌膚。因著躺臥,那雙峰稍平,收了些鋒芒,只是由著衣帶束出溫柔的兩團(tuán)半丘。那風(fēng)光在日光下似要發(fā)光一般,她們不敢看。符清宵對于綿綿忽的不管不問,丟與侍人看顧,這事宜自然早就傳入了云生耳中。只是侍人們對待綿綿的殷勤精細(xì)讓他反倒肯定了心中看法——此女對于樓主著實(shí)不同。那次見她膩在樓主懷中入眠他便已有所覺,這些鎮(zhèn)日隨行在側(cè)的侍人們自是看得更加明白。至于這突如其來的冷落,怕是要教不乖的孩子聽話。只是,她當(dāng)真懂嗎?云生想起那雙懵懂的眼,想起那一聲聲的“生”。那樣的清軟動人,豈是鈴鐺聲能比的呢?察覺到自己心思有些逾矩,他端起茶杯有些慌亂地飲了兩口。符清宵卻正在此時召他。云生如何鎮(zhèn)定心思不提,到得符清宵座下,他便仍是那個謙恭的下屬。座上人雖仍如平常一般懶散,云生卻敏銳地覺察出了一絲焦躁的氣氛。照例是久候,他趁機(jī)細(xì)細(xì)思索焦躁的緣由。近日里樓中并無大事,他想來想去竟又回到那女子身上。果聽到上手傳來的漫不經(jīng)心的問詢,聽來似乎有幾分故作的意味,“前些日子著你探聽的事如何了?”說的確是關(guān)于綿綿的事。“回稟樓主,經(jīng)查訪,第一個見到綿綿的人是山下村子里的農(nóng)婦柳氏,她晨起去溪邊洗衣,發(fā)現(xiàn)有人倒在岸邊,她上前一看卻是個衣不蔽體的女子。她說綿綿身上盡是火燒的痕跡,一片黑灰疤瘌,甚是可怖。她以為人死了,大著膽子上前一試才發(fā)覺還有氣,后來便救回了村里。請了大夫看診,脈象上竟無礙,只說累得狠了。他們大驚之下方發(fā)覺綿綿身上的傷疤竟是可以褪去的,柳氏為之凈身后,便是綿綿如今的模樣。他們覺得不是尋常人,不敢留。又因?yàn)槿宋葱?,不好送走。適逢樓里的尋芳使路過,他們便將人托了過來。按身骨容色,手下人覺得其非凡品,便呈至屬下這里。待人醒后方由屬下領(lǐng)著見過樓主?!?/br>“綿綿出現(xiàn)之處,只有兩條路可至,一是穿過村子,只是當(dāng)夜村里人家養(yǎng)的狼犬并不曾有反應(yīng);二是自山中而出,屬下遣人查探過,山中既無火燒痕跡,草叢樹枝之上也無穿行過的痕跡。其余的,屬下無能,沒有消息?!?/br>“哦?難不成真是個天外來客?一副呆傻模樣倒是滿身的秘密?!狈逑p嗤,“如何到的溪邊不知道,如何受的傷不知道,身上的傷如何無礙也不知道……”他越發(fā)輕聲細(xì)語,云生卻將頭垂得更深。只是他到底不是責(zé)問,“本座最好的便是解謎了。她那時的衣衫與褪下的傷疤呢?”“回稟樓主,那農(nóng)婦說離了身子那衣衫與褪下的物什便盡化成了灰,她家里覺得不好,都掃到了爐膛里,與爐灰,混成一團(tuán)?!痹粕f道后來,聲音不免有些艱澀。符清宵沉默片刻,倒也沒再有什么旁的反應(yīng)。待他揮手示意人退下時,卻又問道,“先頭,在樓中她只見過你?”云生道,“是,當(dāng)時因覺此女殊異,屬下未敢假他?!?/br>“她,一見你便是依賴模樣?”“屬下不敢?!痹粕叵氘?dāng)時情景,“她起初似乎很是驚慌,口中喃喃。后來,云珊來尋我,我們在門外說過話后,待我再入門內(nèi),她便鎮(zhèn)定許多了?!?/br>“云珊…”符清宵若有所思,云珊是云生長姐,性格爽利潑辣,喚人從來直呼其名。在這樓中能夠直呼云生名字的除了自己也只有她,“云珊那日可曾叫你姓名?”云生應(yīng)是。見符清宵擺手便躬身退下。她依賴云生就因?yàn)橐粋€名字嗎?后來又因何再無反應(yīng)?若只是為了見自己,何必弄出如此破綻。這個“生”到底有什么玄機(jī)?符清宵兀自沉思,沒由來生出一股憋悶。他起身往外行去,站在欄前看著樓下院子里的風(fēng)景。那滿身秘密的傻子正躺在椅上曬太陽。似乎是新浴過,一個侍人跪在后面為她擦發(fā),一個拿了玉碾香膏為她護(hù)膚。她衣襟半掩,由著人伺候。不知是不是被人碰到了癢處,竟咯咯笑了起來。那歡喜的模樣真是看得人生氣。他在,她賴著他。他不在,于她竟絲毫無礙。他和云生竟是一般?這沒有心的,小、玩、意、兒。第七章【微h】琥珀色的酒液落在琉璃盞上,敲出碎玉聲響,泠泠好聽。符清宵將那一盞酒來回傾倒,醇厚的酒香便在那動作間彌漫開來。綿綿睡著了。符清宵坐在一旁,一邊瞧她一邊把玩酒器。酒液將日光折射出晃眼的芒,本就濃烈的酒香在日照下似乎也沸騰開一般,莽然沖撞入鼻腔,要嗆出人的淚來。綿綿小聲咳著,她被酒香喚醒了,卻不防一口氣吸得深了,嗆個正著,眼角都掛出了淚花。倒酒的人動作不變,倒酒的聲響也不變。綿綿一臉可憐,卻也只能淚汪汪地自己平復(fù)咳聲。待好些了,她便起身趴在桌子上一副饞相——她想喝酒。符清宵停了手。盞中酒液不滿半,輕輕一晃,便掛在杯沿上緩緩流下。綿綿的視線也隨著那杯轉(zhuǎn)而轉(zhuǎn),癡癡的模樣,傻。“想喝嗎?”符清宵輕語,“想喝就等著?!?/br>綿綿也不知是否聽懂了,倒是乖乖趴著,依舊巴巴地瞧。符清宵手中多了一只圓管樣的物什,細(xì)看著有些像含苞的荷花,只是頭部沒那么尖,管身弧度也不夠大。只有其上幾筆刻畫平添意趣,多了幾分疏朗的寫意之感——便將之視作一朵花罷。那花下花莖彎曲,細(xì)細(xì)長長。盡頭的口卻開得大了些,是個小小的漏斗模樣,與花苞遙望著都是個朝天的形狀。花莖上也不知還有什么機(jī)關(guān),在符清宵隨意擺弄之下,那花苞般的頭部竟當(dāng)真旋開三四花瓣,露出了空空的內(nèi)里。這倒真是朵奇花。綿綿忍不住瞧了幾眼,只是這玩意兒到底比不上酒香,她還是轉(zhuǎn)頭看著被放遠(yuǎn)了的酒盞。衣袖下的手不老實(shí)地動了動,她是很想自己動手拿的。符清宵正在給那物什涂抹著什么,綿綿的手便伸了出去,只是還未碰到杯子自己卻被翻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