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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提醒了什么似的,剛打算抱起書走人的動作停下,坐回沙發(fā)。抬眼,身后的徐同塵正看著他們二人,手上的動作依舊不停。“你先回避一下?!彼麑Υ螂u蛋的人說。徐同塵沒多問,雞蛋這時候已經(jīng)打散,鍋上的油差不多到了期望的溫度,他踱步回廚房繼續(xù)做飯。“怎么了?”明月以為他有什么嚴肅的話要對自己說,目送徐同塵進廚房后轉過頭。緊接著唇上傳來熟悉的溫暖觸感。只是輕輕的觸碰,但再清淺這也仍舊是個吻,來得猝不及防,稍縱即逝。看眼前的姑娘還沒反應過來,陳淮咽咽口水,再貼上去,比剛才的力道重幾分。他一下又一下地啄明月的唇,不在意她沒有回應。分離后,陳淮看著她的眼睛,輕聲說了一個字。“啾。”§23.不能……都要嗎(珍珠200加更)雖然早就念叨著要下雪要下雪,這個冬天期間也落了幾場,但都沒積起來,總是到地面就化成水。能見到和“鵝毛大雪”四個字最沾邊的,不過是羽絨服里不慎漏出來的鵝毛。但明月倒是不盼雪,這四九城里其他不談,下水道疏通是差得被人詬病許久。但凡遇上大雨和大雪,那地上的積水真是怎么也下不去。小時候還有些新鮮勁,等長大,哪怕是上學車接車送,踩地上那濕漉漉的感覺都讓人渾身難受。好好的寒氣物理攻擊,愣是被那消不去的濕氣弄成魔法攻擊。更何況,本來學校離大院本不過就半站地的距離,坐車里一腳油門一腳剎車直接到了,忒費功夫,大部分時候長輩都是直接讓他們走路的。這會一月中旬,倒是猝不及防地就下了場大雪,一覺醒來整個城市銀裝素裹。陳家兄妹先到徐家樓底下打著傘把明月接到,她和陳槐挽著胳膊擠在一把傘底下,陳淮走在后頭,提防她們不慎踩滑。“真的,一到冬天我就恨不得還不如住西山那邊,好歹是個別墅呢,遠是遠了點,可不用走路啊?!别埵谴髦痔锥急粌龅霉穷^發(fā)涼的陳槐不住吐槽,她本就怕冷,現(xiàn)下裹成了個熊仍舊在打寒顫。大院雖然治安一等一的好,但仍舊住在這里的大多都是些老人家了,年輕一輩如陸與辭皆是自己有事業(yè)在外頭住,其他沒退休的長輩在城里也有好幾個住處,比這敞亮得多了去,若不是因著幾所學校都離這挺近,他們是很少會真在這老院子里久居的。“除非你想每天五點鐘就起床?!泵髟孪胂胛魃诫x這里的距離,無法茍同。陳槐知她說得也在理,只忍不住嘆:“實在不行就打個招呼不上早自習算了,本來冬天起床就困得不行?!?/br>明月也不喜歡上早自習,因為幾乎都是英語聽寫,不然就是古詩詞和古文默寫,這兩項都是她最不喜的,偶有數(shù)學老師奪了權利來寫幾道練習題,但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對此陳槐一直覺得明月和他哥是兩個變態(tài),竟然會喜歡數(shù)學。可不想歸不想,在學校、特別是這類公立學校,太過特立獨行就是刻意高調(diào),免不了被人在背后嘀咕。雖然他們不能耐明月和陳槐怎樣,可沒人喜歡被念叨,一天天的噴嚏都要多打好幾個。忍一時風平浪靜。這也是為什么明月想讀西府,雖不是決定性的主要原因,但沒有早自習、不用穿校服還可以隨意燙染頭發(fā)這三點,已經(jīng)足夠吸引所有有資本又愛美的女孩子。中午一如既往地在食堂里吃完豬屎,疙瘩湯稀的讓人懷疑這根本就是油菜摻水,午休自由活動快結束之前,明月去上廁所。她沒有非要跟人手挽手成四小天鵝上廁所的癖好,而且先前就看到陳槐跟她的班里幾個女生一起去過了,這會是獨自一人。剛出來洗手,一如既往地忍不住咒罵這凍成冰的水,明月沒淋兩下就把手縮回袖子里藏好,生怕一會出去被風吹到更冷。幾個穿著同年級校服劉海又長又厚的女生雄赳赳氣昂昂地走進來,中間夾了個人,在這等骨架偏大氣勢兇惡的人之間,顯得她格外遺世獨立。“嚴婊子,問你幾個事!”她們把嚴斯瑩逼到墻角,圍成一圈將她困在里面,兇神惡煞得好似牛頭馬面幫著閻羅王查生死簿。“什么事?”嚴斯瑩的聲音仍舊是那樣軟軟柔柔的,在夏天聽像是涼爽的清泉,在冬天聽就是暖心的熱流,明月想啊,她在床上光是叫喚就能把男人心底給叫塌下,塌出個天坑的那種。作為圍觀群眾,她沒替她出頭,卻也沒離開。“你和江大附的男的很熟是吧?”雖然女生是問話,可那語氣是十分篤定的。江大附就是隔壁趙和澤和陸與修念的中學,所謂四校之首。那學校初中部雖也是市重點,但其實真正撐起響徹全市乃至全國名號的是高中部,若不是這倆人父母有關系,怎么也輪不到把他們?nèi)M去,還是實驗班。將來不出意外,陳淮也是瞄準了江大附考的,但也保不齊陳家父母出于些母校情結,讓他去上位置偏遠的十六中,同樣四校之一。這會嚴斯瑩雖被她們壓迫,卻也不顯驚恐,興許是余光瞥見明月有了點底氣,反而貼著墻站直了身子:“不是很熟……”“少他媽裝了!”那幾個人見她不坦白,更是輕蔑她這樣裝柔弱,“前兩天還看見你跟一群穿著江大附高中校服的男的在路邊吃燒烤,就你一個女的呢,你說不熟?隔著街我都能聞見sao味,也沒見你美若天仙呢,怎么這么大就會勾引男人,看來是活兒太好啊……”最后從質(zhì)問變成帶著下流的人身攻擊,女人針對起女人來與男人其實也沒什么區(qū)別。救過她一次不代表明月就有心情救第二次,只不過是上次情況太嚴重。明月把指尖的水滴在褲子上蹭蹭,熟視無睹地要走出去。“算了,也不跟你廢話,你想辦法把他們學校高一的趙和澤約出來,今兒就放過你?!彼齻冏罱K還是暴露了內(nèi)心的想法。得了,一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就剩個腳后跟在門里的明月,又折回來。也正巧,嚴斯瑩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到她身上,兩人又是眼神交接。“趙和澤是吧,別問她啊,我比她更熟?!?/br>明月清脆的聲音在身后出現(xiàn),幾個女生回頭看。好歹在年級里也是說得上話的人物,明月天生就帶著股乖張的氣場,說話刻薄慣會埋汰人也是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