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黑巧克力
書迷正在閱讀:情定遠(yuǎn)古(完結(jié))、陛下不可以!、勃海十色、夢魔、幻日、誘夫、蒼鷹禁錮的小薔薇、穿書女配變獨(dú)寵、周周有糖、小舅舅
完全記不得是懷著什么樣的心情跑出校門,連門衛(wèi)看到她那副焦急萬分的模樣都被嚇了一跳,假條都忘了要就放她出去。這荒郊野嶺的還難打車,她直接叫輛黑車就奔嚴(yán)斯瑩發(fā)來的地址。這時候明月真是什么也不管不顧,也不去想萬一這司機(jī)見她嬌滴滴的小姑娘見色起意可怎么辦。冬天除非繁華地帶街上的人本來就少,回頭對她做些什么扔到荒郊野外找都找不到。好在她運(yùn)氣不錯,這司機(jī)大哥只要錢不劫色,價格還公道。她在錢包里翻半天沒找到零錢,胡亂抓幾張整的丟給他,說著:“不用找了?!?/br>跑進(jìn)KTV店里去找房間號。推門進(jìn)去,屋里放著首最新的英文舞曲,可沒人在唱,一群人瘋了似的舉著酒瓶子踩在桌上又喊又叫,地上的玻璃瓶裝的什么酒都有,紅的白的啤的,一股腦灌下去也不怕燒著肚子。角落有幾個人蜷在那舉著氣罐,更有甚者捏著個能裝兩三罐容量那么多的氣球。她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嘭——”,氣球炸開。吹的人完全感覺不到疼,笑嘻嘻地用腳掃開缺氧暈倒的人,又拿起新的氣罐和氣球接著打。全都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人,對她這個不速之客的到來完全沒有任何察覺。在叫喊聲、歌聲和氣球爆炸聲下,隱約似乎還能聽到男女曖昧的呻吟。她瞪著眼睛扭頭,另一邊沙發(fā)上,渾身赤裸的女孩坐在還穿著校服的男生腿上,兩個人上下顛簸,放肆地發(fā)泄yuhuo,完全不在意有沒有圍觀群眾。看清楚那男生不是趙和澤以后,明月趕緊挪開視線,生怕長針眼。在屋里繞了一圈,也沒有發(fā)現(xiàn)目標(biāo)。可是按照嚴(yán)斯瑩的說法,應(yīng)該就是這間房無誤了。“喂——”于是她大聲朝那幾個正隨著音樂扭腰的少男少女喊,“趙和澤在哪!”可那些人搖頭晃腦地,裝滿一杯的酒灑出去一半也沒察覺,音樂聲開得極大,明月的聲音完全被忽略。想著那堆在吸氣的和左邊那對正爽的人更不會搭理她,明月又嘗試喊他們:“我找——趙和澤——!”她就像是有什么隱身能力一樣,愣是沒人注意半分。明月急了,環(huán)顧四周,抓起地上的空啤酒瓶子,對著周圍沒人的墻壁,奮力砸下去。“咣”!瞬間玻璃破碎的聲音響徹房間,所有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人嚇一大跳,看向發(fā)聲源,瞧見她手中的半截破酒瓶子,連明月是誰都沒敢問。她胸膛上下劇烈起伏,動怒的同時剛才那幾聲大喊花掉太多氧氣,見終于有人看見她:“我找趙和澤?!?/br>“你是他什么人啊……”站桌子上的有個姑娘還保持著舉起酒杯的動作,有些被驚嚇到地問。明月抬頭看她,這個角度還能看到超短裙下內(nèi)褲的顏色。她丟掉手中酒瓶,正巧砸到氣罐上,兩個東西碰撞后向反方向滾動,答:“你管我是他什么人?!?/br>此刻身后完全不知道從哪里鉆出來一個女生,不小心撞到明月的后背,也沒道歉,低頭理著自己的頭發(fā)跑到沙發(fā)旁邊坐著。她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那地方有個隱蔽的小門,這包間里還有另有個小房間。“他在這里頭……”撞她的女生告訴明月。她最后用厭惡的眼神迅速掃視屋里的男女一眼,很識時務(wù)地跳過正在“辦事”的那對,推開那個門進(jìn)去。趙和澤果然一個人在里面,戴著衛(wèi)衣兜帽,左手拿著啤酒瓶子,右手舉著手機(jī)。聽見有人進(jìn)來的聲音,他想也沒想,咽下口中那點酒就說:“我他媽不是說了讓我自個兒……”抬起頭瞧見眼前的人有點眼熟,他說了半截的話沒了后續(xù)。“你怎么在這?”“你說我怎么在這。”明月走上去,把他的周圍仔仔細(xì)細(xì)審查一遍。還好,除了手里那個酒瓶,沒什么特別的東西。剛松口氣,眼尖地又看見沙發(fā)不遠(yuǎn)處躺著個小盒子,她抄起來一看,相模幸福001。還挺有品位?避孕套牌子都選得這么別致。趙和澤也看清楚那是什么東西,在明月瞪眼質(zhì)問之前趕緊擺著手說:“沒拆封的??!我沒用過??!不是我的!”仔細(xì)看看的確是尚未使用過的痕跡,她暫且放過,把這盒東西丟得遠(yuǎn)遠(yuǎn)的,坐到他身邊。“剛才外面那么大動靜,你沒聽見?”“聽見了啊,玻璃碎了的聲音?!壁w和澤把啤酒瓶放上桌,“但是那些人回回都這么瘋,我沒在意。你還沒說呢,你怎么突然過來了?”“你還好意思問我?!泵髟侣勔娝砩夏枪删莆?,不滿地皺下眉,“好不容易考個前十,結(jié)果就為了跟這些人出來鬼混?要被你爸媽知道,恨不得把你抓回家重塑?!?/br>“不是那樣的?!壁w和澤摘掉帽子,呼嚕頭發(fā),“我就是不想回家,他們又非要拉著我出來玩,我這不是就單獨(dú)跑這小房間里呆著?!?/br>明月想起剛才從里頭出來的女生,撇嘴:“怕不是單獨(dú)。”“我和那女的什么都沒發(fā)生哈!她非要進(jìn)來拉著我聊天,我跟她能有什么好聊的,把她趕出去了?!壁w和澤驚弓之鳥似的又立馬說,拍拍自己的衣服,“你看,我領(lǐng)子都沒歪。”“量你也不敢。”明月斜睨他兩眼,輕哼。趙和澤覷著她的表情,抿出些什么,伸著脖子試探地問:“你擔(dān)心我?”明月沒答話。她不吭聲,趙和澤自感無趣,卻又不敢再多語,訕訕地坐回去,也不喝酒了,對著手機(jī)屏幕里反映出的自己發(fā)呆。沒一會,又覺得這樣的沉默太尷尬。他抓起桌上的東西,問:“你吃巧克力嗎?”明月看向遞過來的這只手。他也跟著低頭,立馬收回去,嘴里念念:“哦不對,這個被我掰掉兩塊了,我給你拆個新的?!?/br>作勢就要去拿盤子里另外一板。“不用。”明月在這時抓住他的手腕,制止了他的動作。忽然的觸碰讓趙和澤盯住她抓住自己的那只手,也許是因為剛從外面進(jìn)來,明月的指尖還有點冰。她對那板已經(jīng)拆封的努努嘴,歪過頭去,“就這個就行。”“哦?!庇谑且娝┯驳厥帐趾螅w和澤掰下來整整齊齊一塊,喂給她。這是塊黑巧,苦度有點高,很快就在明月口中化開。趙和澤的目光不自覺地落到她含著巧克力的唇上,能從那點細(xì)微的動作中看出她的舌頭是如何動作的。被盯得有些別扭,明月問他:“你要嘗嘗嗎?”“我吃過了?!壁w和澤察覺自己的失態(tài),移開眼,自言自語似的,“還挺好吃的,再吃一塊也行……”他低頭打算再掰一塊。手指剛把包裝紙撕大一點。忽然只覺唇上傳來陌生的柔軟觸感,鼻腔里聞到一股熟悉的馨香,伴隨著零星苦味。交織的氣息中,明月的臉近在咫尺。他的意識在那瞬間模糊,他記得這明明是黑巧克力,不是酒心的。明月的聲音微弱得有些聽不清,松開吻住他的唇:“我說的是……我嘴里這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