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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滑溫暖。雙手摟過汗津津的小身子,唇舌緊緊纏過去,不肯放過任何一點甜美。顏兮軟趴趴地伏在他懷里,小嘴微張,轉(zhuǎn)瞬便被奪去了呼吸。嘖嘖水聲纏纏綿綿好一陣,逐漸又被難耐的低吟,快速的噼啪聲蓋了過去。月牙掩入云層,將漫長的夜盡數(shù)留給癡纏的璧人。賜婚顏兮撐開眼皮的時候,已經(jīng)將近午時,心中不由一慌,就怕周氏發(fā)現(xiàn)端倪,可酸軟的身體沾著被褥,著實懶怠動彈。顏兮捂著被子瞇了會,才起身穿衣,白皙的肌膚上印著大大小小的紅印,不盈一握的腰肢上還依稀有兩個指頭印,微微泛著青,摁上去有些疼。顏兮輕嘶了聲,腦海里雜亂地閃過昨夜的片段。那大手鉗著她的腰狠狠往胯間送,一記一記深又重的律動,讓她禁不住心底發(fā)顫,紅腫的花瓣忍不住微縮,一股黏膩的液體滑了出來,顏兮看著薄褲上的白濁,臉燒得通紅。忙去隔間收拾了一番,將全身上下都遮嚴實了,才敢出門。后山柳蔭下的小亭子里,三影衛(wèi)不知說了什么,逗得周氏直樂。顏兮緩步挪過去,周氏便問她:“昨夜睡得倒早,今兒又起得這樣遲,可是累著了?”顏兮愣了一下,看見三影衛(wèi)神色各異的臉,心中了然,忙道:“是有些累了?!笨纱恕袄邸狈潜恕袄邸保佡庹嬗X得要沒臉見人了。三影衛(wèi)將空間留給母女二人,顏兮轉(zhuǎn)移話題道:“方才說什么呢,這么開心?”周氏擺擺手,笑得無奈:“跟我夸他們主子好呢,天上一句地上一句的,都成活神仙了!”顏兮亦忍不住笑,也不知道這仨是不是尚翊授意,別馬屁拍在馬腿上才好。說笑一陣,周氏忽然正色起來,“顏顏,你如今是怎么想的?”她也看出來了,尚翊對她女兒是千般好,只是身份懸殊太大,她總歸不能全然安心。事到如今,顏兮也放不開手了,尚翊已經(jīng)成了她生活里濃墨重彩的一筆,離了便會黯然失色。況且人有旦夕禍福,打算得再長遠也敵不過老天爺一眨眼,不若抓緊現(xiàn)有的,樂一日是一日。顏兮羞于表達,周氏卻看出來了,嘆著氣面露欣慰:“也罷,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你們既彼此喜歡,我也不能棒打鴛鴦?!?/br>顏兮心中一喜,粲然道:“娘您答應了?”周氏睨了她一眼,道:“我何時說個不答應了?”不若也不會放任她一個女孩家跟一個大男人相處了,只是心里到底有絲猶豫,可見她歡喜,也便不想多加阻撓。她就這么一個女兒,實不忍看她不快活。“娘真好!”周氏假意繃著臉,拍著她撲過來撒嬌的身子,真有種女大不中留的感覺。尚翊知道這消息,差點樂瘋。丑女婿終于被承認了!馬不停蹄叫人去置辦彩禮,恨不得當天就拜堂成親。周氏有些哭笑不得,跟尚翊促膝長談了一下午。尚翊將祖宗三代都交代清楚了,周氏說什么都滿口答應,追風悄悄地跟兩個影衛(wèi)閑磕牙:“這要遇個刁蠻不講理的丈母娘,爺估計都要把褲子當了。”閃電附和:“何止呢,當我們的褲子都不在話下?!?/br>三人齊齊搖頭,妻奴啊妻奴。殊不知,妻奴主子培養(yǎng)的影衛(wèi),屬性亦是一樣,當然這都是后話了。尚翊的身份擺在那里,縱然顏兮“不祥”,卻也不能下了尚翊的面子。是以這段時間周氏來得頻繁,主簿也不多加干涉,反正是不會踏進這大門。尚翊十分不喜,道:“這人在衛(wèi)希手下做事,怎么迂腐成這樣?圣賢書都白讀了?!?/br>尚翊早前讓追風查過,顏兮“不祥之人”的身份到底怎么來,原不過周氏前夫那些叔伯兄弟為了家產(chǎn),尋了個由頭將母女倆擠兌走。有個兄嫂亦不省心,唯恐沾他們丁點兒柴米油鹽,拿著那流言當成“免死金牌”,到處游說,鄰里坊間一傳,假的便也成真的了。尚翊心中不虞,明里暗里打壓著顏兮舅家,原以為能乖覺些,卻不想生了反骨,倒越發(fā)怨起顏兮母女來,搬出不知道什么時候的事情來,掐個沒完。這日,尚翊外出置辦婚禮事宜,徐氏領(lǐng)著個婆子忽然造訪,倒讓顏兮深感詫異,只是那態(tài)度似乎不像要好好說話。徐氏喝了會茶,裝模作樣問了幾句,反而與那婆子抖眉動眼的,也不知商量什么。鈴鐺打他們一進門就瞪著大眼盯著,滿臉的不情愿,這會悄悄跑到隔壁搬救兵了。天雷追風隨尚翊出去了,只剩下閃電,閃電被鈴鐺急急忙忙拉過來,見幾人坐著喝茶,正想說鈴鐺大驚小怪,就聽徐氏道:“顏兮今年也有十九了吧?早就該說親了。這不正好,我一遠方表親的兒子跟你年紀相仿,也是學富五車的青年才俊,今年準備上京趕考,一準兒能得個狀元郎!”顏兮微垂著眼,臉上心中全無波動。徐氏居然cao心起她這“不祥之人”的終身大事,要么是滿嘴胡編,要么就是那遠方親戚跟她有仇。旁邊閃電一聽,這還了得?挖墻角挖到他們侯爺頭上了,不能忍!當下端著一臉匪氣跨了進來,直想大嘴巴抽人,徐氏眼一吊,就陰陽怪氣起來:“不是舅母我多嘴,你這一個女兒家獨自住著,怎么還有外男出入?這要壞了清白,哪家還敢上門議親吶!”這話閃電越發(fā)不愛聽了,見徐氏氣勢很足的樣子,牙根有些發(fā)癢。有些日子沒跟人吵架,他也憋得慌。“貴府可是死人了?”閃電輕飄飄一句,立時點炸了徐氏,啪地一拍桌子起身,“你家才死人了!”閃電不甘示弱地嗆回去:“沒死人你嚎什么?好好說話不會?你有娘生沒?有爹教沒?”“我……你——!”徐氏一噎,轉(zhuǎn)而指著顏兮開火,“你瞧瞧,這都是些什么人!成日里跟這些人混在一起,能有個什么好,我看你——啊!”閃電沒讓徐氏把話說完,照著徐氏指人的手彈了顆松子,習武之人的力道都不淺,徐氏一時只顧捂著手喊疼了。“說話就說話,指什么指,你嘴長在指頭上?”“你——!”徐氏氣急,又要指,半路又把指頭縮了回去。“你什么你,瞧瞧你這臉,大得跟盆一樣了,光長張嘴,切切倒有一大碟子?!?/br>徐氏氣個倒仰,滿口叫著“反天了”,旁邊的婆子也跟著懟:“一個年輕小伙子眼里也沒個尊卑,還跟我們計較沒完,真是世風日下!”“可不是世風日下,人說話,連牲口都要進來插嘴?!?/br>婆子還沒來得及說話,徐氏尖著嗓音吼:“你罵誰牲口呢?”閃電滿臉詫異:“我還是頭一次見有人上趕著往牲口堆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