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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美人有點瘸。“這些事有華嬸,你腳傷還沒好,理應(yīng)休息才是?!?/br>“表哥?!蹦接昝呋仡^見是他,忙喚了一聲,“不是什么大傷,能走動的。華嬸一個人也忙不過來,我便幫忙做些零碎的活兒?!?/br>慕雨眠說話總是輕聲細(xì)語,眼睛跟著嘴角微微地笑,明凈的瞳仁,一眼就能望透。蕭承移開目光,知道她沒大礙,便不多管了,進(jìn)書房處理累了幾天的賬本。教書育人說實話是個投入遠(yuǎn)大于收入的行當(dāng),所以蕭承沒拋棄老本行,經(jīng)營著一些店面,免得落個他娘說的“窮酸書生”。慕雨眠端茶進(jìn)來,見他看賬本,倒沒覺得詫異,仿佛這才是他該有的樣子。老實說,慕雨眠還真想象不來他教學(xué)生的樣子,他雖也是翩翩君子,可身上總有種世家公子的貴氣,跟她想的那些書院的老學(xué)究格格不入。慕雨眠把茶盤放在書案一側(cè),瞄了幾眼攤開的賬本,竟還有賭坊錢莊。“看得懂?”蕭承見她盯著看賬本,出聲問。慕雨眠點點頭,“以前跟我爹學(xué)過一些。”蕭承想到她家以前也是行商的,看個賬本應(yīng)該不在話下。把算盤搖勻,翻了頁賬目給她。慕雨眠頓了下,大大方方上手了。蕭承倚在一側(cè)喝著茶,見她十指纖纖,算盤撥得飛快,深覺自己撿了個好幫手,“洗衣端茶真是屈才,你不如幫著我算賬?!?/br>慕雨眠猶豫了下,道:“表哥信得過我的話?!?/br>“沒什么信不過的?!笔挸械?。她想什么他一眼就能看出來,哪有什么花花腸子。慕雨眠正式當(dāng)起了蕭承的賬房先生,而且蕭承發(fā)現(xiàn)她不僅能商,琴棋書畫也無一不精,算下來幾乎沒有什么不會的。蕭承捏著為自己新裁的衣服,不由挑了挑眉。他該不會撿了個田螺姑娘吧?正想著,那個“田螺姑娘”就抱著一大疊洗好的衣服來了,看見他手上的新衣,便笑著問:“表哥覺得可合身?”“合?!彪m然他還沒試過。“那就好!”慕雨眠的語氣帶著一絲喜悅,走的時候腳步都有些蹦了起來。蕭承不由笑了笑,覺得多一個人也不盡是麻煩。(新故事~希望喜歡~)師娘慕雨眠不常在書院走動,只黃昏時跟華叔華嬸他們?nèi)パ惨曟i門。今日去了見還有學(xué)生沒走,纏著蕭承在大門那里說什么。十來歲的少年端的活潑,看見慕雨眠便停了話頭,探頭道:“這是師娘?老師你什么時候找了師娘也不說一聲!”“我……”慕雨眠未來得及多說幾個字,被少年一頓嘰里呱啦攪得插不上嘴。蕭承輕斥:“胡說八道什么呢,快些回去,一會你哥哥又要來問我要人。”少年皮得很,全不當(dāng)回事,兀自求起了慕雨眠:“師娘你就讓老師收留我吧,我爹不疼娘不愛,有個兄長還特兇,沒有一天好日子過!”慕雨眠觀他渾身綾羅綢緞,腰間玉佩價值千金,哪有半分凄慘,卻還是被他擠著眼硬往外憋眼淚的樣子逗笑。少年打蛇隨棍上:“師娘你笑起來真好看!師娘人美心善,一定舍不得我受苦的!師娘師娘……”一頓“師娘師娘”叫得蕭承先煩了,“你再胡鬧,我親自把你押回去,讓你家人再多管管?!?/br>少年頓時收回了那副可憐樣,癟嘴道:“老師你太絕情了!”轉(zhuǎn)而便倒戈相向,“師娘你還是別跟老師了,我哥一表人才學(xué)富五車,我把我哥給你!”慕雨眠笑:“你剛才不是還說你哥哥特別兇?”少年一擺手,老成道:“嗨,那都是對著我,如果是師娘這么漂亮的,他一準(zhǔn)乖得綿羊似的,百煉鋼成繞指柔嘛!”慕雨眠不禁默了默,這小孩懂得挺多……“越說越不像話了!”蕭承作勢要抓他,少年往外一蹦跑遠(yuǎn)了,還回頭招手,“師娘我叫曲越,我哥叫曲陌,改天介紹給你認(rèn)識!”慕雨眠笑著搖了搖頭,蕭承沉吟片刻,還是道:“他口沒遮攔,一些話你別放在心上?!?/br>慕雨眠愣了下,眼里的清瑩黯了黯,低聲道:“我曉得的。”兩人一路無話。飯罷,慕雨眠便回房了,佯說練琴。因她受蕭承之托,明日要給學(xué)生教琴。華嬸悄悄問:“先生跟表姑娘吵架了?”蕭承一頓,眸中略起疑惑,“怎么這么問?”“我看表姑娘沒什么精神的樣子……”蕭承垂眸沉默,終究是管。一開始就說明白,總好過讓她會錯意,日后痛苦。第二日,學(xué)生陸續(xù)到了課堂,慕雨眠抱著琴走進(jìn)來的時候,引起一陣sao動。有學(xué)生悄悄道:“書院什么時候來個位女老師?”曲越坐在頭排,聞言朗聲道:“是師娘!”周遭學(xué)生恍然大悟,齊聲叫著師娘。慕雨眠眉目淡然,將琴擺在長桌上,正是介紹了自己的身份。語音宛轉(zhuǎn),卻隱帶幾分嚴(yán)肅。學(xué)生們也從善如流,喚她一聲“慕老師”。蕭承怕學(xué)生沒紀(jì)律,在后堂坐鎮(zhèn),聽到這聲“慕老師”,莫名覺得兩個人的距離一下就被拉遠(yuǎn)了。一堂課下來,學(xué)生們對慕雨眠溫柔的老師深有好感,到散學(xué)的時候已經(jīng)把蕭承忘得差不多了。臨近清明,陰晴難定,不多時紛紛細(xì)雨就落了下來。學(xué)生接連被接走,只剩下曲越。慕雨眠和他站在大門口,見這雨沒有停的跡象,便道:“我去給你找把傘,或者,你等等再走?”“不用不用,這點雨算什么!”曲越把書袋頂在頭上,就要冒雨沖出去,一道溫潤的聲音喊住了他。“小越?!?/br>慕雨眠抬眸看去,路邊馬車上下來一位年輕公子,撐著青竹傘,佇立雨中,謫仙一般。“哥你怎么來了?”曲越跑過去,滿臉的不贊同,“你身體不好,娘說了少受涼!”慕雨眠心下恍然,原來這就是曲越說的那位“特別兇”的哥哥。曲陌說了句“不要緊”,朝慕雨眠頷首致意。曲越拽著兄長的袖子道:“哥,這就是我說的師娘,怎么樣?漂亮吧?喜歡不?”曲陌照著他的腦門就是一巴掌,斂眉把他趕上車。這熊孩子,都叫人家“師娘”了還問他喜不喜歡,找事呢!“家弟頑劣,望姑娘見諒?!鼻耙驌沃鴤?,便微微躬了躬身,以示歉意。慕雨眠回了一禮,微笑搖頭。曲越探出頭來催:“哥你快些上來吧,刮著風(fēng)呢!”“知道了知道了。”曲陌別過慕雨眠,收了傘上了車。慕雨眠望著漸隱在雨霧中的馬車,暗道這小少年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