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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人買埋骨他鄉(xiāng),魂歸無處,姨爹他們總是擔心的。”“是啊……鐵蹄之下,稍不慎就尸骨無存了……”蕭承低喃了一句,眼神飄得有些遠,似想起什么沉重的事。慕雨眠不忍再問他,忙道:“表哥好好休息吧,別讓姨爹他們再擔心?!?/br>蕭承回過神,見她只是稍稍換過衣服,頭發(fā)還半散著,不施粉黛的臉龐,仍然明媚耀眼,倏然伸手將她緊緊抱入懷里,語帶感慨:“我真慶幸自己活了下來,如今更是想要長命百歲。”慕雨眠愣了愣,眉眼彎起,盈滿笑意。“我也希望表哥長命百歲。”(好像有點倉促,多多包涵!快上rou了?。?/br>你藏了什么慕雨眠為讓蕭承好好養(yǎng)傷,將書院停了幾日課。蕭承每日吃好喝好,癱著無事,覺得自己都快養(yǎng)出懶病來了。這日,曲陌帶著曲越登門致歉,門口就聽到曲越興奮得直喊。慕雨眠笑道:“曲越對表哥的崇敬可是又提高了一層。”蕭承緩緩勾起唇角,“保準又讓我收他為徒。”話落,便見曲越跑進來,往他跟前一撲,雙手抱拳,“老師你收我為徒吧!”慕雨眠不由笑出了聲,“你都叫表哥老師了,怎么還要他收你為徒?”“也對啊?!鼻矫X袋,繼而一臉崇拜之情,講述他那天是如何如何地厲害。曲陌把他拎開,嫌棄得不行,“嘰嘰呱呱就你一個人說,你們蕭老師有傷不能再習(xí)武,你若想學(xué),回頭我找?guī)讉€師父來教你。”曲陌是知道自家弟弟的,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磨煉他兩天,保準累得哭爹喊娘,哪還有現(xiàn)在的沖勁兒。曲越遺憾地搖頭,“要是老師教我,我肯定也是個武狀元!”“吹牛不打草稿,邊兒去!”曲陌抹了把他腦門,說起正事,“這次因為曲越害慕姑娘被連累,家里人都過意不去,特叫我備薄禮送來。我知道蕭老師不喜收人金銀,所以——”曲陌話說一半,蕭承抬眼看他,“誰說我不收金銀的?”曲陌頓住,眼神直直放在蕭承身上,那意思再明顯不過。曲越剛進學(xué)那會,他硬塞都塞不進去,吃了好幾回閉門羹,怎么如今改性了?“今時不同往日,我要攢老婆本不是?!?/br>曲陌下意識看了看旁邊低頭隱含嬌羞的慕雨眠,了然一笑:“那我回頭一并將謝禮賀禮送上。”幾人坐著說了會話,曲陌不欲再打攪,起身告辭。拉著不情不愿的曲越出門時,曲陌還是覺得,蕭承在跟他炫耀,抑或是宣告主權(quán)?不然他哪缺那點老婆本。“有點意思?!鼻皢∪皇Γ虐l(fā)覺蕭承這個人,竟也是個悶sao。五月初三,是蕭承的生辰。早上,華嬸照例煮了一碗長壽面給他。蕭承看了看碗里嫩黃的雞蛋,轉(zhuǎn)而交待華嬸:“煩華嬸再煮一碗給雨眠送去?!?/br>華嬸一愣,恍然道:“原來表姑娘跟先生同一天生日吶,這可真是有緣了!我這就去!”蕭承幾口扒完面,從柜子里翻了個小匣子出來,揣著就奔慕雨眠那里了。慕雨眠正坐在廊下繡東西,眼神專注,連蕭承進來也未察覺。蕭承拿出匣子里的東西,朝她臉蛋上碰了碰。慕雨眠覺得臉上一涼,抬頭一看,眼里乍現(xiàn)驚喜,“真可愛!”她接過蕭承手里的東西,是一只胖乎乎的白玉小兔子,正好能一手握住,登時愛不釋手,“是送給我的么?”“不然平白叫你眼熱么。”蕭承敲了敲她額頭,倏然一笑,“生辰快樂?!?/br>“表哥怎知今天是我生辰?”慕雨眠還有些吃驚。“我夜觀天象,掐指算的。”蕭承也開起了玩笑。其實早在慕雨眠初來錦陽捎的信中,他爹娘把諸事都交代清楚了。“表哥越發(fā)貧了?!蹦接昝咚氐闪怂幌拢譂M臉喜愛地把玩起手里的白玉小兔。午間吃飯的時候,慕雨眠才知道自己跟蕭承同一天生辰,有些發(fā)窘地摳著那只兔子,“我不知道也是表哥的生辰,什么也沒準備……”蕭承拉她坐下,道:“平時你給我做了那么多衣裳鞋襪,我不過送你一件禮,說到底還是我占便宜了?!?/br>華叔華嬸笑呵呵道:“表姑娘回頭給先生補上不就好,先生一定高興!”蕭承本想逗她“你不如以身相許”,當著華叔華嬸的面也不妥,淺笑著點頭,“回頭補份大禮給我?!?/br>慕雨眠已許久沒有這般開開心心地過生辰了,打心底里高興,便多飲了幾杯酒。等蕭承發(fā)覺的時候,人已經(jīng)有些醉了,支著頭就會傻樂。蕭承拿起旁邊的酒壺搖了搖,微訝道:“還挺能喝的?!?/br>“嘿嘿嘿……”慕雨眠歪頭,沖他打了個酒嗝。“小酒鬼?!笔挸猩熘敢淮了~頭,她整個人就軟綿綿地向后倒去,蕭承忙一把撈回來,像懷了一捧水似的,柔得摟都摟不住,便將人打橫抱了起來,往屋里送去。慕雨眠迷糊的時候,總是特別累人,這一點蕭承也早就見識過。蕭承給她脫了鞋襪塞被子里,她就嫌熱伸出來,十個粉嫩的腳趾動啊動,專門吹風(fēng)似的。蕭承撓她腳底心,讓她怕癢縮回去,卻見她捧著白玉小兔一直跟嘀嘀咕咕的,連點反應(yīng)也沒。“都不怕癢?”蕭承訝異了一下,卻見慕雨眠這才縮了縮腳,不清不楚地說了個“癢”。蕭承頓時笑出聲,這不是沒反應(yīng),是反應(yīng)慢了不知道多少拍。“可真是個活寶!我給你弄點醒酒茶來,乖乖坐著別動,知道么?”蕭承見她完全不搭理自己,嘟著紅唇親那只白玉小兔,心里就不對味了。怎么光稀罕他送的東西,也不見稀罕稀罕送東西的人?蕭承硬把臉湊過去,問:“你是要這兔子,還是要表哥?”慕雨眠還記得是表哥送的兔子,大眼轉(zhuǎn)過來,小嘴一咧,脆生生道:“都要!”“還挺貪心?!笔挸斜凰盒?,卻還是逼著她選擇,“只能要一個!”慕雨眠眼睛全盯在兔子身上,抬也沒抬便道:“要兔子?!?/br>蕭承旋即啪地一巴掌拍在她圓翹的小屁股上,“沒良心的!”見她摸摸屁股還是笑,一把拎坐到跟前,把她的臉轉(zhuǎn)向自己,“這醉得到底還認不認識我了?”“表哥啊?!蹦接昝吆苷J真地回答,眼神里還帶了一丟丟“你是不是傻”的意思。蕭承頓時沒了脾氣,“算了,我跟一個醉鬼計較什么?!卑阉呕乇蛔永?,卻見她掙著胳膊又要起來,滿是無奈,“又怎么了?”“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