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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瞬間,雀榕失聲哽咽,他費盡力氣才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扶著石壁冷笑:“你不是要自由么,我給你便是。”“自由?”她盯著他,艷麗的臉蛋扭曲成一團,片片白屑從上邊剝落。來不及細想,男人已經(jīng)撿起衣袍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回來,雀榕。”南燭伸出手想讓他解釋清楚,一股更深的痛意席卷而來,生生將她釘在原地,昏死過去。雀榕跌坐在壁口,靜靜地看著瀑布,守護里面的南燭蛻殼。其實,他是有想過要不要和南燭,竹筒倒豆子一樣把所有的事情都講清楚。但是,每次話到嘴邊,他都說不出口。或許,從內(nèi)心里,他就認為南燭遲早有一天會像母后拋棄父皇一樣遠走高飛。失去伴侶的雄鷹可能不會死去,但是卻再也不能與天翱翔。楚國會亡,除了周國的掠奪,更多的是父皇沉耽母后失去的痛苦,無心理政所造成的結(jié)果。從三年前的那個月夜,他就注定會讓她成為弱點。她之于他,埋與唇齒掩于歲月。可念不可說。男人將臉埋進雙手,比起父皇,他也是一樣的懦弱啊。次日清晨。南燭已經(jīng)成功完成蛻殼,靜靜地臥在一處,呼吸均勻。雀榕走近她,看了好久,終是轉(zhuǎn)身離開了壁澗。他走在荒野中,習(xí)慣性地調(diào)整內(nèi)息觀測體內(nèi)另一個能感覺到的靈力,里邊平靜無波,空蕩蕩的,說不清什么感覺。似釋然又像缺了一塊很重要的東西。抬起頭望遠方,還有最后一件事情要辦。可這最后一件事兒,不等他趕到帝都,渾身鮮血的夕霧就帶著陰沉的雨絲震碎了雀榕的幻想,滿腔火焰如同紅色巨龍慫恿著同歸于盡的瘋狂。臉上總是掛著融融笑意的青衣書生大口大口地吐著鮮血,他倒在太子懷里,青衣染紅花,眼睛瞇成月牙。“阿榕,連纈……沒了?!?/br>夕霧揪緊雀榕的衣服:“別替我們報仇?!?/br>他咬著牙,九尺男兒的眼眶里淌出淚花,從牙縫里擠出聲音:“是誰做的?”像曠野里的孤狼,嚎叫著最后的挽歌。“和南兒好好的?!?/br>夕霧搖搖頭,傾盡余生僅有的一點力氣吐出六個字,脖子一歪,斷了氣。眼眶里的淚水砸到大地上,和雨水一樣深到地底,其中的故事,無人能知。……南燭醒來,發(fā)現(xiàn)血契不見了,她終于明白雀榕臨走前說的那句話的意思。還她的,自由。蛻殼期后,她的法力精進許多,腦海里浮現(xiàn)出三年前不為所知的另一幕。關(guān)于星野和那幾條蛇妖,還有血契的事情。毫不猶豫地,她決定找到雀榕,確認另一件更重要的東西。……后來,周國傳來皇帝暴斃,太子突然戾疾,病發(fā)身亡的消息。國師即位,改國號盛。那個叫她又愛又恨的亡國太子像是南柯一夢,攪亂一池春水后又消失不見。南燭在壁澗等了他五年,她不相信他就這樣沒了。即使理智告訴她,連纈沒了,夕霧沒了,但是,她始終不愿相信,雀榕沒了。某天,平生未曾謀面的蛇族長老找到她,美其名曰她是族內(nèi)唯一的王蛇,理應(yīng)回族繼承王位,宣統(tǒng)為正。“唯一的王蛇?”懶洋洋的蛇妖抱著酒壺甩了甩尾巴,媚眼流轉(zhuǎn):“唔……我記得還有位王蛇姑姑的,莫非我記錯了?”俊美青年模樣的長老嘆口氣,惋惜地說道:“還不都是那只小黑蛇害的,王蛇娘娘為了救他,把命都搭上,不值啊?!?/br>話說這位王蛇姑姑也是傳奇,私自與人成親生子不說,后來拋夫棄子回到族內(nèi),終日將自己關(guān)在殿內(nèi),不與任何人接近,更別提是救一只小黑蛇。她來了興致,“那條小黑蛇與王蛇姑姑,是何關(guān)系呀?”“不知。反正是從周國帶回來的?!?/br>長老搖頭,目光掃到女妖圓珠似的肚臍,縱是見過千般美景,也不禁老臉一紅。想來,若是能做這位新晉的王蛇娘娘的榻上之賓,倒是天大的美事。“癩蛤蟆想吃天鵝rou?!?/br>他正想著,不料一道勁風(fēng)拂過,俊俏的臉剎那被劃得不堪入目,血痕道道。惶恐望去,美人不威自怒,高高在上地看著他,像看一坨糞土。“愣著做甚!前方帶路?!?/br>【亡國太子●妖媚蛇妖】H九月的暑天最是難熬,隨便走一走便是渾身發(fā)汗,黏在身上不舒坦。袒胸露乳的美人半躺在貴妃椅上,剛剛咽下去一顆葡萄,嘴角滲出些許猩紅的汁水。眼珠子一轉(zhuǎn),她拉住跪在地上為她扇風(fēng)的俊秀少年,一把將人扯了上來。“嗯~還是你身上涼快?!?/br>扯開少年單薄的衣裳,纖美的手指如蛇般游走在他的胸膛之間,兩團棉花樣綿軟的rou團子也挨著他的手臂輕蹭。沒多久,少年便感覺到有兩點茱萸頂在他肌膚,硬如石子。少年一雙風(fēng)目,長睫顫抖不已,耳朵尖像胭脂一樣紅,渾身僵硬得不像話。她含住脖子上的軟rou吸吮,手指撫摸在他的肚腹。他知道,沒多久,那只既讓他欣喜又讓他痛苦的手會撥開礙事的黑色鱗片,擒住硬起來的兩根分身,極盡挑撥。南燭耳聽身旁的少年喘息聲越發(fā)明顯,故意在他的人魚線周圍打個圈,收回了手。迎著少年不解的目光,她一腳蹴在他的胸膛上,低下頭擺弄著衣衫上的流蘇:“阿嶸,去把柜子里玉匣子給我拿過來。”那一只腳白嫩無暇,踩在他的心口上,無端起一股燥熱。仗著王蛇娘娘對他的寵愛,少年捧著那只足,愛不釋手地把玩。“我讓你給我拿過來?!?/br>眉目間已有薄怒,少年只得遂她的意,拖著黑色大尾蜿蜒著去拿什勞子玉匣。南燭眼看漸漸走遠的蛇族少年,側(cè)躺在貴妃椅上冷哼。阿嶸?甚的阿榕?就改了一個字,她能認不出來?那日,她巴巴要來看的小黑蛇站在中庭,一身玄衣,看見她時連忙低下頭去,眼神飄忽不定的。她掐起他的下巴,問他和王蛇姑姑是什么關(guān)系,他只道尋常貴人,大恩難忘。縱是少年,可那張臉與成年后的雀榕并無二致,若有不同之處,大概是白皙許多,透露著些許蛇族男子特有的陰柔之氣。追問他可認識雀榕其人,分明感覺他渾身一顫,極快地反應(yīng)道未曾。南燭知曉其中必有貓膩,找來長老詢問,原來與王蛇姑姑私定的男人正是亡國楚皇,他唯一的兒子可不就是王蛇姑姑救下的小黑蛇,阿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