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朝他們索抱.花籃落地,場下笑成一片.林菡捂著肚子憋笑給女兒女婿撿戒指,遞給他們.

唐楨無奈地抱起女兒,捏捏她的小手:"你呀你."宋辭原本還沉浸在父親送女兒出嫁的傷感中,茴茴搞了這么一出,笑的她眼淚直流.這下好了,開心難過,都有淚.

唐楨算是場上唯一穩(wěn)得的一個人了,接過林菡給的戒指和宋辭交換帶上,掀紗擁吻.

禮成.

(二)畢業(yè)

北方的夏天不請自來的時候,宋辭回校參加了和師弟師妹們一起的畢業(yè)典禮.

唐楨今天帶了茴茴到學(xué)校,當(dāng)他抱著一歲兩個月的茴茴出現(xiàn)在學(xué)校的時候,所有人都驚呆了.學(xué)生們竊竊私語,老師們目光好奇.

唐楨心情好,抱著女兒大大方方地向眾人介紹:我女兒.雖然在場絕大多數(shù)人不明白他為何要在畢業(yè)典禮把孩子帶來,但一想到可能是家里人忙沒時間帶小孩之類的,便沒有了疑惑.

家里人確實是忙.

宋辭的畢業(yè)典禮,宋氏夫婦也一同出席了,現(xiàn)在一家三口正在拍照.唐楨的還是她的導(dǎo)師,看他們?nèi)伺耐瓯惚е畠鹤哌^去:"我們照一張?""mama穿著碩士服是個準(zhǔn)博士,爸爸穿著導(dǎo)師袍,中間抱著女兒.你們是想要她以后讀到博士后嗎?"李佩玖來找宋辭完,拿著唐宋在畢業(yè)上的合照吐槽.

宋辭給茴茴換好尿布濕,抱著女兒走到李佩玖旁邊結(jié)果相框.回想起那天唐楨說要合照,拍完的時候茴茴朝她伸手,嬌滴滴地說:"mama抱."離得近的人有幾個聽到了的,他們?nèi)纪Ｏ?眼神在唐宋二人身上流轉(zhuǎn).宋辭沒有心虛,摸摸她的小臉蛋,輕聲問:"爸爸抱好不好?"她還要去拍大合照.

唐楨一臉坦蕩和女兒說:"mama忙,爸爸抱?"

兩人態(tài)度落落大方,絲毫不見扭捏.不太聽得清他們對話的人只好走開,各自干自己的活.聽清了的那些人倒是覺得自己幸運,小小聲和唐宋二人說了些祝福贊美的話.

(三)二胎

"啪嗒——"把手扣到一旁,唐楨咬牙從床上起身.兩個禮拜了,他已經(jīng)被宋辭這樣冷落兩個禮拜了.每個晚上他都獨自守著床到深夜,也未必能到等到她.

利落推開書房的門:"阿辭——"

宋辭聽到門口似委屈又似撒嬌的語氣,低低笑出聲:"怎么啦,老公."唐楨踱到她面前,關(guān)掉桌上的臺燈:"不要老熬夜.""喂,老男人.Dr.Chris的論文我還沒翻譯好!"宋辭掙扎著想要坐回去.

"讓章厲自己翻."唐楨見拉不動人就直接把她抱起:"你都好久沒陪我一起睡覺了,我好想你."宋辭捂臉,兄弟,這才是你的目的.

因為心疼宋辭最近學(xué)術(shù)任務(wù)重,唐楨抱了她回房后沒有動手動腳,老老實實地準(zhǔn)備睡覺.

宋辭也是困累,躺了一會兒就快入睡時,聽到耳邊一道惡狠狠地語氣:"就應(yīng)該生個二胎!"閉著眼睛打他:"我不."

唐楨氣,神智不清了還能拒絕.

第二天唐楨送茴茴去上游泳課,臨時接到學(xué)生電話說要幫忙,只好讓唐棠來陪著茴茴,自己開車回學(xué)校.

在快到校門口的一個紅綠燈口,一輛車搶燈逆行出現(xiàn)在他的視線盲區(qū),他意識過來轉(zhuǎn)車避開時已經(jīng)太遲.他的車被那輛違規(guī)的貨車撞進(jìn)主路和輔路交接的天橋底下,整個車頭凹陷,人也被撞暈.

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人已經(jīng)到了醫(yī)院,腳上打著石膏,手上纏著紗布.摸摸臉,長出一口氣,幸虧沒破相.本來就大宋辭那么多,破相了可不好.

病房里只有一個人,他有點心酸.正在感傷,病房門被推開,宋辭滿臉焦急:"你終于醒了!"她手里拿著剛從藥房給他取來的藥:"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唐楨動了動了纏住的手腳,告訴她:"有點不習(xí)慣."宋辭俯下身子,抱住他的頭猛親:"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唐棠領(lǐng)著茴茴進(jìn)來的時候,宋辭回家去給唐楨收拾貼身衣物去了.唐棠站在病床邊替唐楨捂了被子,帶著哭腔:"怎么這么不小心."女人一個接著一個哄.唐楨心中暗嘆,拍拍唐棠的手:"沒事了."唐棠走后茴茴探著腦袋在小床邊走了兩下,唐楨問她:"茴茴怎么啦?"她用小爪子摸了摸他的肚子:"爸爸,坐."

唐楨把她抱到自己的肚子上,讓她坐著.茴茴盯著他的手看了老半天:"寶寶,呼呼,爸爸."說完就用兩只手抱起唐楨的手,小嘴鼓著呼氣,想讓他減輕疼痛.

茴茴天真懵懂的動作,輕輕松松讓唐楨眼眶濕潤.摸著女兒的臉蛋,陪她玩了一會兒,手掌輕撫她的后背,低頭看已經(jīng)睡倒了的她.

宋辭再次推門而入,見到這一幕,連忙走上前:"怎么讓女兒睡你身上,碰到傷口了怎么辦?"唐楨由著她把女兒放到一旁的小床上,看著她們母女兩的方向:"阿辭,我在被撞暈前,滿腦子都是你們.""如果我早逝,你怎么辦?茴茴怎么辦?"

"宋辭,答應(yīng)我.如果我走的太早,你別守著我,帶著茴茴,找個更好的人,讓他照顧你們.""別讓我泉下難安."

千言萬語不知如何訴說.宋辭忍住淚意,只答一個:"好."在醫(yī)院躺了一個禮拜,唐楨出院回家.在醫(yī)院的這些天,宋辭不顧他的哀求,堅決不給他洗澡,每天自己守著他,給他擦身子.他的兄弟在她手下勃起,又在她的眼神里偃旗息鼓.

知道他可以洗澡了,可是宋辭還是不放心.跟在他老人家身后進(jìn)了浴室,給他脫衣服,看著他的手,她突然說:"老師,等你好了我們要個二胎吧?""怎么樣?"唐楨站在浴室門外,語氣很著急.

宋辭坐在馬桶上去,手里拿著驗孕棒,上面兩條紅線.博士最后一年的寒假,她再次懷孕.

肚子漸漸大起來以后,唐楨最經(jīng)常干的事就是抱著茴茴對著宋辭的肚子說話:"茴茴,你覺得mama肚子里是弟弟還是meimei?""meimei!"茴茴抱著宋辭肚皮親.

宋辭好奇:"為什么?"

"因為爸爸說要meimei!"

"老公,我知道你遺憾沒有看著茴茴出生,可是我真的更想要個男孩.一個和你一樣的男孩,讓我看看我不能參與的你早些年的人生."宋辭看向唐楨,語氣里透著nongnong的愛意.

唐楨摸摸自己的鼻子:"隨緣,隨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