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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自己還是原來的那個黎幸。她知道白期根本沒有怎么傷她,否則,現(xiàn)在的自己已經(jīng)是一具骸母了。但是可悲的是,跟黎秋一樣,她不就像黎秋不能告訴玄天,她踏上了同樣的宿命輪回,和白期之間的鴻溝越來深。只是這一次,她不會讓白期死。即便是被他恨。心中有了決意:再抬起頭時,她眼中所有的不舍和情愫都已經(jīng)徹底的消失不見,只余下死寂般的平靜。在白期的注視下,她緩緩抽出了背后的玄天,暗紅的紋路如同流淌的鮮血,漆墨的白期的方向直直的指向了劍刃微微抬起:“還給我?!?/br>她聽見自己冷漠的嗓音,就像是毫無情感的傀儡“我不會再說一次。事實上,當(dāng)她真的舉劍指向白期的那一刻,所有的一切都沒有退路了。哪怕前方是萬丈懸崖,她也得縱身躍下。獨自一人。白期的心口狠狠的抽疼了一下。他的呼吸漸漸的開始粗重,那只血rou模糊的右手,也以微不可見的幅度顫抖。他即便預(yù)想過這樣的場景,當(dāng)這-切真實發(fā)生的時候,他還是有些無力抵抗。他和黎事,以一開始就是個錯誤。所以,現(xiàn)在也注定徹底分裂。的確,他們從沒有真正的定義過兩人的關(guān)系,或許上一秒仍在抵死纏綿,下一秒就可以兵刃相接。是他想的太過簡單了。“我還是那句話,除非你殺了我,否則,我不會交給你。白期低聲道。黎莘緊緊的握住了劍柄,蜿蜒的藤蔓纏繞在她的手臂上,就像是綺麗的編織紋路。他們誰都沒有再開口,只是相對靜默著,讓周身的空氣都凝如實質(zhì)。許久,黎莘才輕忽的扯了扯嘴角。那甚至算不上是笑容,只是牽動了臉上的肌rou群,顯得僵硬又難看。“……好?!?/br>她回答道。血色的巨劍以雷霆之勢向著白期襲來,他不躲不避,甚至沒有絲毫要反抗的意思。黎莘的身影緊隨著玄天,眨眼的工夫,就近在咫尺之間。鋒刃的劍尖刺破了他的皮rou,深深的扎進(jìn)了他心口旁的一寸,只要稍微偏移那么一下,就能粉碎他的玄晶。從頭到尾,白期都沒有反抗,只是固執(zhí)的凝視著黎莘的雙眼。他在賭她的不舍,賭她可能有的那一絲絲情感。可惜他賭輸了。黎莘從他手中拿走了囊袋,劍刃自他胸口抽出,帶出些許黏連的皮rou。他捂著傷口,跪坐在布滿石礫的泥土上。細(xì)細(xì)的血流從他掌心逸出,將他的衣衫染的鮮紅。黎莘背過身,嗓音漠然如初:“沒有下一次?!?/br>音落,她就轉(zhuǎn)身離去。斯文雙形態(tài)妖獸老師X暴躁戰(zhàn)士系女學(xué)生【七十二】(第一更)白期昏昏沉沉的睜開眼,視線所及之處,是熟悉的天花板。周身充盈著藥材的淺淡香氣,他恍了恍神,從床上緩緩的坐了起來,望向身側(cè)的方向。“……老師?!?/br>他啞著嗓音低喚道。正對他的桌前,一名白發(fā)蒼蒼的清矍老者正握著筆書寫著什么,聽到了白期的聲音,他方才放下筆,有些無奈的嘆了一聲。“醒了?”他眉眼慈祥,雙眸平和,仿佛周身都充盈著令人心靈平靜的力量。白期點點頭,嘴中發(fā)苦。“你和玄天一樣,從來都不讓我省心。”他搖了搖頭,從桌上拿了一瓶透明的橙色液體,轉(zhuǎn)身來到了白期身前,遞給了他。眼看著白期將藥劑喝了下去,原本蒼白的面色終于泛了些許的血色,他才微微的松了一口氣。“你這次的傷口很深,再進(jìn)一寸,玄晶就會被粉碎,短時間內(nèi),你還是得回去好好休養(yǎng)?!?/br>老者拍了拍他的肩膀,似安撫,又似告誡:“放棄她吧,她沒有對你留情。”白期的心口緊了緊,低下頭,沉默著沒有說話。放棄……嗎?——黎莘提著囊袋,緊趕慢趕,終于在一周后來到了玄天所指示的方向。滄瀾山脈。聽聞山脈中曾有玄獸滄瀾,鎮(zhèn)壓山脈之下的邪魂怨靈。只是百年前滄瀾隕落,山脈也因此成了一處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死寂之地。甫一踏入,黎莘就感受到了如針刺脊背的寒意,深入骨髓,如影隨形。囊袋中的血石感知到了不詳?shù)臍庀?,興奮的在純凈之力中起伏,隱隱有著想要破袋而出的趨勢。黎莘咬破指尖,往囊袋中滴了一滴鮮血。仿佛在燃燒的火焰上當(dāng)頭澆了一盆涼水,血石的反抗被瞬間熄滅,害怕似的縮了起來。黎莘捏緊了袋口,向著山中走去。黎秋的記憶已經(jīng)一步步的告訴了她那些不為人知的隱秘,從一開始懵無知,到現(xiàn)在的負(fù)隅前行,她充分察覺到了自己心境的變化。悲哀,絕望,一往無前。黎莘不知道黎秋是怎么堅持下來的,顯然她最后的死亡,對于她來說,甚至算得上一種救贖。不久以后,或許會輪到她。她有些恍惚的想著。身前不遠(yuǎn)處就是一條清澈的溪流,看上去沒有被周圍的污穢之氣染上臟垢,依舊奔騰的歡快。這是通往滄瀾洞xue的道路。她在小溪前盤腿坐下,胡亂的吃了些吃食填補(bǔ)胃部的空缺,又借著微涼的溪水打理了自己一番。等到一身清爽后,她拾起囊袋,向著滄瀾的洞xue走去。滄瀾的洞xue在斷崖的半山腰,即便沒有了主人,洞中依然長年累月的冒著絲絲縷縷的寒意,將周圍的石塊都凝結(jié)成了冰晶。黎莘以玄天為借力,緩緩的攀登了上去。被冰雪覆蓋的洞xue,地面縈繞著一層薄薄的霧靄,晶瑩的冰凌生長在石壁上方,尖端銳利,泛著銀色的淺光。黎莘吐出的呼吸都化作了白霧,手中的玄天提供了綿綿不絕的力量,讓她不至于被這些冰寒侵蝕身體。“到了?!彼吐暤?。囊袋中的血石,自黎莘進(jìn)入洞xue后,就格外的安靜。斯文雙形態(tài)妖獸老師X暴躁戰(zhàn)士系女學(xué)生【七十三】(第二更)黎莘慢慢的走到了洞xue的深處,在一片掩埋的冰石之中,找到了一具晶瑩的冰棺。她拭了拭冰棺上的霜雪,微一用力,就將棺蓋一點一點的推了開來……然而當(dāng)她看清冰棺中的狀況時,不由得怔了怔。冰棺中本該是空無一物的,這是滄瀾用來休養(yǎng)的地方,滄瀾死后,冰晶棺就一直留了下來。她需要借助冰晶棺抑制血石的力量,可是誰能告訴她,這個縮在冰棺角落的,毛絨絨的小白團(tuán)子是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