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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個傻子。但他也許并沒有想到,雖然沒有了智力,女兒的天賦還是不容忽視,也因此走的比常人更為艱辛。更別提后來還有頂上來的黎莘。世間的一切,往往不會向著人所想的既定方向發(fā)展。命運總會開個小小的玩笑。斯文雙形態(tài)妖獸老師X暴躁戰(zhàn)士系女學(xué)生【九十三】(補更第四更)黎家被潑上的臟水,總要讓真兇過來償還。而黎莘和白期,則來到了蝕骨之地。魂魅回去哪里,其實并不難猜,他暴露在外會被黎莘和白期追蹤到氣息。而他能蟄伏起來的地方,即使蝕骨之地的星塵湖。黎莘不想給魂魅太多恢復(fù)的時間,同樣的,她也沒有太多的時間。體內(nèi)的力量在劇烈的翻涌著,她的雙眸已經(jīng)被血色所替代,似乎短暫的將那股魂魅的力量壓制了下去。但是這樣并不是長久之計。白期在前,黎莘在后,兩個人一前一后的潛入了倀鬼沼澤。被星塵覆蓋的湖水虛幻而綺麗,但是憑借著血石的力量,黎莘卻輕易的看破了這一場幻境。不過是鏡花水月罷了。但是這里是魂魅的老巢,所以,他們在某種意義上處于被動。而魂魅已經(jīng)感知到了他們的到來。幽藍色的湖水開始泛起了粼粼波瀾,那點綴著星辰的夜空,似乎緩緩的旋轉(zhuǎn),扭曲。眨眼間,黎莘面前的景象就徹底變了樣子。原本陪在她身側(cè)的白期消失不見,取而代之是一片蒼茫的景象。拂面而來的寒風(fēng),帶來了濃郁的血腥味。這個場景她見過,在黎秋的夢境里。只不過現(xiàn)在的主人,換成了真正的她自己。地上伏倒的尸體,多是些熟悉的面孔。那些黎家的人,老年,青年,幼年,面目全非。他們鑄起了血rou的一條路,那些斷臂殘肢,被鮮血染成深色的泥土,這一切的一切,無不刺得她雙眼生疼。她心里有一道聲音在不停的告誡自己,這是幻境,不是真的,這是幻境,不是真的。可是內(nèi)心的涌動的悲慟,和失去血脈相連的親人的痛感,騙不了人。她不知道,被滅門的那一天,究竟是不是這樣的景象。空氣傳來細細的哽咽聲,黎莘身子一顫,連忙循著源頭找了過去。被掩埋的尸體堆里,一個渾身染血的女子伏在地上,抱著一具尸體凄凄切切的哭喊著。黎莘小心的走過去,指尖不覺微微顫動。女子已經(jīng)失去了一條手臂,斷肢處血rou模糊。她身上傷痕累累,已經(jīng)看不出本來的摸樣。當(dāng)她抬起頭的剎那,黎莘覺得自己幾乎無法呼吸。本以消散的,屬于原身的情緒,卻在剎那間盡數(shù)涌動了出來。那些被封存的記憶,也瞬間占據(jù)了她的腦海。她不自覺的紅了眼眶,望著女子熟悉的,慘白的臉龐。那是她的母親!她的視線落在了地上那具殘破的尸體,籍著昏暗的光線,她終于看清了尸體的容顏。是她的父親。他毫無聲息的倒在地上,身上皮開rou綻,蔓延著大大小小的傷口。最為致命的一處,大約是胸口那個碩大的血洞。他是被人活生生的掏出了心臟。黎莘的胸臆間一陣翻騰,爆裂的仇恨從絮亂的腦海蔓延全身,將體內(nèi)的力量盡數(shù)的調(diào)動了起來。憑什么,憑什么殺了她的父母?!她一定會將這些人千刀萬剮!斯文雙形態(tài)妖獸老師X暴躁戰(zhàn)士系女學(xué)生【九十四】(第一更)原本已經(jīng)消散的,屬于原身的記憶,在這剎那全然蘇醒。而她的情緒,同樣讓黎莘受到了影響。她的理智清晰的告訴自己,這都是幻覺。看到這樣的畫面,她更像一個旁觀者,會不忍,會悲傷,卻不至于因為他們憤怒到頂點。但是如果摻雜了原身的情緒,那就不一樣了。滔天的怒火幾乎要將她全然淹沒,她望著面前的這一切,一時之間,腦中緊繃的那根弦似乎漸漸的斷裂。身前模糊的出現(xiàn)了晃動的黑影,對著她發(fā)出了刺耳的譏笑聲。她揮舞著玄天,招招凌厲,直取性命。可是那些黑影被砍得粉碎后,仍舊能夠極快的拼接起來,仿佛無窮無盡。滴答的汗水自她額際滑落,墜入了地面。身體已經(jīng)感受到了疲憊,揮舞的力氣也漸漸的削減下來。她知道魂魅在消耗她的體力,但現(xiàn)在的她,根本無法控制住身體。她喘著氣,望著面前那些不斷圍來的黑影。不行,這樣下去,她絕對會死在這里。黎莘咬破了舌尖,將玄天插入地面。帶著血漬的雙手緊緊的握住了劍柄,她極力控制著體內(nèi)蠢蠢欲動的能量,凝神定氣,不再去聽那些紛擾的哀嚎。幻境并非牢不可破,相反的,既然是幻境,一定有一個地方……黎莘夢熱睜開雙眼。她一把提起了玄天,不再理會那些黑影,而是徑直朝著地上哭喊的“母親”走去。“母親”抬起淚痕交錯的面龐,緩緩的伸出了僅存的一只手,顫巍巍的朝著黎莘探去:“孩子……我的孩子……”她眼中的眷念與不舍,讓見者都為之動容。黎莘慢慢的舉起了玄天。身體的力量正在與自己的意識抗衡,試圖讓她放棄那可怕的想法。可是她不管不顧,幾乎是憑借著痛感維持自己的清醒。她的口中已血rou模糊。“抱歉,”黎莘將劍尖對準(zhǔn)了“母親”慘白的面龐,“我不是她?!?/br>她低聲道。話音剛落,玄天就以勢如破竹之勢,朝著女人的額際直沖而去。銳利的劍氣劃開了她的皮rou,將她的頭顱釘在了原地。知道死前,女人依舊瞠大了不可置信的雙眸。隨著她的死去,被控制的幻境也終于失去了效用,在一陣劇烈的扭曲后,化為了幽藍色的湖水。而在玄天劍下的女人,也化為一天魂魅的斷臂。用自己的身體來做幻境,看了,他付出了很大的代價。黎莘抽出玄天,負在身后。幻境能控制住原身情緒,卻不能控制住她。而此時此刻,她的周身環(huán)繞著密密麻麻的妖獸。白期化為原形,正守在她的身邊,和那些妖獸廝打著。他雪白的羽翼上已經(jīng)滲出了淡淡的血色。那些妖獸仿佛失了心智,全然不在乎他的威壓與怒吼,不要命似的往他身上橫沖直撞。他拍飛幾個,就有更多的妖獸從他身側(cè)撲來,撕咬著他的皮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