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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了雙目,長睫之下,俊美的丹鳳眼中,他的目光如深潭般的沉靜難測。他從她的衣襟里撤回手,輕輕撫著她嬌嫩的小臉,柔聲道:“嫣兒真的不明白?還是,我應該叫你,韓嫣?”隨著男人的話聲,韓嫣的臉愈來愈白,終于慘白如紙。她從謝羽的懷中掙脫下來,退后幾步,艱澀地張了張嘴,終于道:“原來你都知道了?”距都城十里處的長亭。張斌一接到“全家即刻出京,不得停留”的圣旨,便隨便收拾了些衣物細軟,和夫人、兒子張云乘著馬車,來到城外。家里的其他財物古玩等,只能等管家收拾好了,隨后和侍妾們一起,送到惠州。出了城,他松了口氣,已感覺十分疲累,便在長亭處打尖休息。張云畢竟年輕力壯,在亭內(nèi)踱來踱去,臉上呈現(xiàn)出憤怒之色,忽然一拳擊在亭柱上,發(fā)出“砰”的一聲,怒道:“韓嫣這個yin婦,竟然不顧家仇,傳假消息給我們?”他的聲音里卻有著掩飾不住的嫉妒,聽說謝羽獨寵韓嫣,又一直是京城第一貴公子,有著“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的美譽。莫非那yin婦失其身,喪其志,竟被謝羽迷惑了不成?還是,謝羽許了她什么好處,竟讓她忘了家仇?早知如此,他早就該破了這賤婢的身子,讓她在自己胯下承歡無度了。張斌如何不明白兒子的心思,卻搖搖頭,“未必。謝羽的心思縝密,也許......”也許,謝羽早就看破了韓嫣的身份,故意設局,也未可知。自韓嫣入相府后,陸陸續(xù)續(xù)傳了兩三條消息出來,但一直無關大局。但那日景州災民的消息,卻讓他欣喜若狂了。接到消息的當日,他便聯(lián)絡黨羽,一起在朝中彈劾謝石?;实垠@疑之間,特派一向有直名的御史王彥為欽差,親往景州調(diào)查。而他也暗中派出親信,以防謝家勢力毀滅證據(jù)。然而,無論是王彥,還是他自己的親信,都未查出近千災民餓死的事情。事情反而是,賑災銀兩撥到景州后,謝羽便派出親信幕僚,拿著相府令牌監(jiān)督,除了最開始餓死的數(shù)名災民外,景州竟未有一名災民死亡,全部安置妥當。接到王彥的奏報后,皇帝大怒,謝石又拋出張斌家人強占百姓土地的確鑿證據(jù),皇帝即刻下了旨意,將張斌貶出京城。下章點題,為啥叫“壺女”。14壺女投壺,問心(H)3300字韓嫣艱澀地張了張嘴,終于道:“原來你都知道了?”剛剛看到的邸報內(nèi)容猶在眼前,張斌是因為“謊奏景州災情,誣蔑丞相謝石”的原因被貶官的,而一個月前她所傳遞的消息恰恰就是有關景州的......她的身體忽然僵住了,失聲道:“那個消息......”既然謝羽早已覺察了她的身份,又如何肯將如此致命的把柄送到她的手上?唯一的解釋只能是,那日是他故意設的局,故意讓她聽到,又故意讓她把消息傳遞出去,如此,輕輕易易地便將政敵除了去。可笑她和張斌自以為得計,卻落入別人的彀中而不自知,想到此處,她不由癡癡地笑了起來,一串晶瑩的淚珠卻沿著腮邊滑落。謝羽的目中閃過一抹憐意,站了起來,朝韓嫣走去。韓嫣止住了笑聲,不由往后退了幾步。“別怕,我不會對你如何。過來?!蹦腥酥棺×四_步,他的聲音也溫柔之極。過去?她又如何能過去?他是仇人之子......她白著臉兒不斷搖著頭,幾滴珠淚從眼角慢慢滲出。“嫣兒,你以為我家與你有仇,為報仇傳遞消息的事,我不會怪你,何況......”他頓了頓,柔聲道:“過幾日,我會納你為妾?,F(xiàn)在,到......我這里來?!?/br>男人長身玉立,清雋絕倫的臉上帶著微微的笑意,伸出手。他的手清美白皙,骨節(jié)分明。他靜靜站在那里,如芝蘭玉樹,風姿是如此的優(yōu)雅,神情是如此的篤定。呵呵,一切皆在他的算中,她入府以來,種種邀寵獻媚的舉動,他一定覺得很可笑,同時也很有樂子吧?如今,他準備納她為妾了,是對她“立功”的酬勞,還是對一個可樂玩物的打賞呢?韓嫣忽然有一種沖動,想狠狠撕去男人的那份優(yōu)雅與篤定,不由冷笑道:“謝羽,事已至此,要殺要剮,悉聽尊便。這個妾位,我不稀罕。其實,你一碰我,我就覺得惡心......”男人的眼睛瞇了起來,散發(fā)著陰沉冷凝的氣息。他如獵豹般優(yōu)雅地朝他的獵物走去,下一刻,少女便落入了他的懷里,他的左手緊箍著她纖腰,他的右手扣著她的后腦,他那如遠山松柏般的氣息已撲面而來,把她包裹得緊緊的。男人的聲音輕柔而危險,在她耳邊呢喃,“惡心嗎?”他的唇已經(jīng)重重碾壓下來,他的舌強勢地分開她的紅唇,便滑了進去,肆無忌憚地攻城掠地起來。韓嫣極力掙扎扭動,想掙脫他的懷抱,他的唇,他的舌,卻被男人箍得緊緊的,仿佛嵌入了他體內(nèi)似的,掙扎中她使勁一咬,唇舌間已嘗到了彌漫的血腥味。男人痛“哼”了一聲,他的舌竟被咬破了。“很好?!彼c點頭,便將少女攔腰抱起,走入屏風后的內(nèi)室,將她重重地拋在了榻上。韓嫣的背和臀被拋得生疼,還來不及爬起來,男人已經(jīng)飛快地將她的腰帶扯了下來,把她的雙手縛在了她的頭頂。腰帶解開,原本輕薄的夏衣也散了開來,如花瓣般地鋪在床上,露出先前隱藏在其中的嬌嫩胴體。男人無視少女狠狠瞪著他的雙眸,順手從榻上扯下兩條紗幔,手下不停,將她的兩只足踝分別拴了,吊在左右兩邊的床架上。少女纖秀的雙腿被打得大開,幾成一字形,肥厚的花唇也無奈地分開,露出了其中粉嫩嫩的xiaoxue。內(nèi)室角落的高幾上坐著香爐,謝羽走了過去,從香盒內(nèi)取過一枚香餅,自己點燃了,放入香爐內(nèi)。霎時,香氣裊裊,從爐內(nèi)發(fā)散而出。韓嫣先前掙扎了一會兒,卻掙扎不脫,她便不再掙扎,只閉著眼睛躺在榻上。她以前從未聞過這種香氣,只覺得香氣沉郁,十分好聞,但只聞了一會兒,便覺得全身發(fā)軟,有些燥熱,她忽然想到了什么,睜開眼睛,恨恨地瞪著謝羽。只見男人正氣定神閑地坐在榻前的椅上,時而從身側幾案的高腳托盤上,取過一枚冰鎮(zhèn)葡萄,放入口中。“此香名為‘本心’,有助情作用,但卻不會蒙蔽人的本心?!蹦腥丝吹缴倥畮е抟獾难凵?,淡淡道:“也許,這正是嫣兒如今用得上的?!?/br>這種催情香,是香中的上品,能將內(nèi)心深處的情和欲放大數(shù)倍,卻不會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