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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了她的命?”“咳咳,針刺法是沒錯的,聽我的哪位朋友所言,他當初是這么救了中了醉夢逝的人,但那人身強力壯的男子,能受得住這樣痛。娘娘是女人,身子又比較弱,當然不能跟身體好的男人相提并論。不過現在沒事了,總的來說化險為夷,幸好你用了那種古怪的方法?!?/br>秦宇航冷冷的看了清田一眼:“師叔可以出去了?!?/br>“好……好的,你也該休息一下,不吃不睡好幾天了,是人都受不住,出去讓阿金送點吃的給你?!鼻逄锊铧c害死太子妃,感到很不好意思,急忙離開。秦宇航朝墨琪道:“去叫周太醫(yī)進來?!蹦侨穗m然醫(yī)術不怎么樣,但行事十分謹慎,對于沒有把握的向來不敢隨便下手醫(yī)治。墨琪答應著離去,秦宇航一手托起妻子的脖頸,端起桌案的一杯牛奶,自己含了一口,對著她的嘴哺進去。喂完后,回身要把杯子放回桌案,忽的感到自己的另一只手被她抓住。回頭一看,妻子的用那雙充滿深情的星眸注視著他。秦宇航手一抖,杯子掉到地面,傳來碎裂的響聲,他怔怔的:“娘子……”葉慧應了聲,嗓子有點啞,秦宇航眼眶盈滿了淚水,笑著在她唇上印了一吻。葉慧張了張嘴,發(fā)出虛弱無力的聲音:“刮刮胡子……”她眼里流閃著心痛,她的丈夫是多么一個風采不凡的男子,此時形容消瘦,眼窩深陷,原本健康的古銅色肌膚變得暗淡無光,仿佛蒙上了一層灰。下巴的胡子不知多少天沒刮了,看起來像流浪漢。“好的,待會就去?!?/br>“秦公子,你都兩天未進食了,清田師叔讓奴才端來些膳食過來。”阿金捧著一個托盤走進臥室,放在岸上后,正要退出去,往床上瞅了一眼,忽的驚喜的喊出來:“娘娘,你醒過來了?”這段日子,楚王宮上下都愁云慘淡,奴才們提心吊膽,擔心太子妃萬一有個好歹,太子降罪下來,弄不好整個楚王宮侍候的人都要陪葬。“嗯!”葉慧向笑了一下:“其他人呢?”秦宇航擺手讓他出去,道:“墨琪剛剛出去,我讓他叫周太醫(yī)過來,老十和老十一這幾天得空就跑出去遍尋名醫(yī),大夫找過不少,各種藥方也沒少往回帶,今天一早就出去了?!?/br>“孩子怎樣?”“恒廷很好,自那日從街上回來的受了驚嚇,周太醫(yī)治療小孩子還是不錯的,針灸了幾次,配點壓驚藥喂了,幾天下來就好利索了?!?/br>孩子的驚嚇主要表現睡不好覺,在睡夢里會突然啼哭不止。想讓孩子好利索,睡好覺是最主要的,周太醫(yī)活了四十幾年,常往各府的孩子看病,早總結出一些治療經驗。葉慧得知兒子沒事放心了,雖然醒過來,但全身軟綿綿的,還是沒有力氣,指了指桌案上的膳食,吐出兩個字:“吃飯……”“娘子餓了?”秦宇航輕聲道:“你身子虛弱,吃這些可不行,聽話,我去讓阿金端來些容易消化的燕窩粥?!?/br>葉慧搖搖頭:“相公,我要你吃飯。”剛才阿金說他兩天沒進食,乍然聽到,她的心都痛了。秦宇航夾起一個羊rou灌湯包兩口入肚,端起一大碗粳米粥喝了。葉慧望著自己的丈夫,想起另一個世界的種種,雖然也有牽掛,但古代世界給她的感覺更真實。這時,她的小腹?jié)q呼呼的,有小便的沖動,心想這些日子行動不便都是怎么解手的,該不會是在床上?秦宇航看見妻子眉頭微皺,像忍耐什么,心立刻提起來,忙道:“是不是不舒服?”葉慧搖了頭:“想上廁所。”秦宇航從床下取出一個銅盆,放在地毯上,拉開她身上的錦被,從脊背后面抱住。葉慧這才發(fā)現自己□什么都沒穿,被他抱著解完了手,重新回到床上躺好。他的一直打手在她臀瓣上撫過,分開兩腿,拈了一塊浸了水巾帕在花瓣上擦拭了一遍,手指撥弄兩下,眼里閃過愛意。起身端了銅盆走出去,交給侍立的小太監(jiān)帶出去倒了,等洗干凈,再拿進來。“這幾天你一直這樣照顧我?”葉慧溫柔的看他,嗓子仍有一絲沙?。骸白屜氯俗鼍褪橇?,何苦呢,都累成成這樣?”她抬手撫上他的面頰,很心疼的說道。“下人做我怎么放心?”“秦姑爺,周太醫(yī)請來了,要不要讓他進來?”墨琪的身影閃進臥室,突然看到葉慧睜著一雙明眸在跟秦宇航說話,頓時呆住了?!靶〗?!”他淚流滿面,哽咽的來到床前,撲到她身上大哭起來,這幾天精神極度緊張,冷丁松懈,竟是控制不住情緒。葉慧本就虛弱,被壓得幾乎斷氣,翻了翻白眼,艱難的乞求:“快起來,你要壓死我了。”她聲音太小,墨琪沒有聽清,還在哭泣,不斷的抽噎。秦宇航把他拉起來:“去把周太醫(yī)叫進來,給娘娘做做檢查?!?/br>“小的這就去?!蹦鬓D身出了錦華堂。過了會兒,周太醫(yī)進來,號完了脈,喜滋滋的宣布娘娘已經沒事了,但身子虛弱,要調理幾個月才能恢復如初。周太醫(yī)離開,秦宇航又跟妻子聊了會她昏迷之后的事情,葉慧聽到老十也中了那毒,急忙問傷的怎樣?“他喝得很少,又有武功,只需吃些解毒丸,再把毒素逼出體外就好了,你不用擔心。”秦宇航不愿葉慧擔心,沒提起老十因為憂慮她的病情,牽扯到內傷一直未愈。不過楚王宮有的是好藥,好好調理,只需月余就會好轉。81帝都,皇宮御書房。李偉晨在太監(jiān)的通報后,急沖沖走進來。皇甫澤端正扶御案批閱奏折。皇帝年老體弱,自從去年歲末就三天兩頭的病,加上頭昏眼花,已有三月不曾臨朝,國中大小事務都交給太子監(jiān)國。皇甫澤端雖然還不是皇帝,但如今大權在握,每天下朝之后,便來到御書房批閱奏折,實際上跟皇帝沒得分別了。李偉晨把一封萍州來信交到皇甫澤端的御案上,皇甫澤端看見書信被拆了封,神色不悅:“誰允許你拆本王家書的,忒沒規(guī)矩?!?/br>李偉晨聳了聳肩:“信封上沒寫你的名字,而且也不屬于家屬,是秦公子寫的?!?/br>皇甫澤端取出信件來看,越看越怒,右手猛的在御案重重一砸,發(fā)很大的響聲。墻邊侍立的一干太監(jiān)都嚇了一跳,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請,生怕遭受魚池之殃,把頭垂得低低的。“可查出幕后主使者是誰?”皇甫澤端眼神射出一縷冰寒,這幾個字是咬著牙說出來的。“據萍州的信使所言,當時抓獲了五六名刺客,但那些人很快服毒自盡了,毒藥是事先藏在每個人的牙縫里。據臣所知,很可能是太子專門培養(yǎng)的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