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扈娘著實痛恨自己這般無能。可再痛恨也改變不了事實。人在屋檐下,不得低頭。扈娘蹙著眉,道了句“我知道了”,目光于幾個婢子手上端著的看來看去,最后起了身,直往她們走去。如果老嬤嬤真有其他心思,便不會只準(zhǔn)備一套衣裳給她。果然,見其他三名婢子手上還端著款式不一的衣裳,另兩名端著的是各種釵飾,這時便是再不高興,也止不住的謝起老嬤嬤起的這份心思。否則如何多了另外三套較保守的衣裳呢?當(dāng)然比起平時所穿,還是曝露的多,但和蘭雀手中那件有穿跟沒穿一樣的薄紗,還真是算保守了!扈娘直接忽略蘭雀。身為她的侍婢,主子不選她為其挑選的,反而在另外五名婢子手中挑撿,蘭雀簡直氣不過。“姑娘不用選了!蘭雀手上這件真真是適合您的。”見主子依然不予理會,徑自往那些丑兮兮、不能引起貴人們注意的衣裳,蘭雀那張圓潤的臉龐登時氣的鼓鼓的。她的命怎么就這么苦呢,又被分到了個不識相的主子不行!不能這么的認(rèn)命,如果還想靠這主子飛黃騰達(dá)、令她得以早些被放出宮,定得說服姑娘穿下這件。“說句大不敬的話,姑娘本身長得不出色,就身材可以拿出吸引一二,如若不穿些惹眼的,逕穿那些看不到丁點rou的衣裳,根本引不住貴人注意與喜歡?!?/br>“如此這般,貴人們自然不會拿您當(dāng)回事,今后便只能淪為玩物,終身出不去這兒?!?/br>蘭雀說的有些急又有些快,話里透了幾句不為人知的消息也不知。扈娘正打算拿起那件看起來較為保守的淡粉襦裙,此時聽了蘭雀這話,動作不由得一頓。能說出這番話,蘭雀定當(dāng)是服侍了不少主子才會深知這些。既然知道,又說了終身出不去等話,是不是表示蘭雀想離開宮中?如果蘭雀真想離開,那么這些話定是發(fā)自肺腑,絕無虛言。而一切若如推斷這般,那么現(xiàn)在擺在眼前、這么多的衣裳算什么?難道真只有老嬤嬤送來而已?可自己初來乍到,又有誰會這般的好心?這世上從沒有無緣無故的好與壞,只有誰擋了誰的路或是誰想從中取得什么。亦有可能純粹的是一場試探。.第一百五十五章顏色不足扈娘不由得想了許多。而這看似想了許久,也不過是晃腦而過的思維、眨眼之間的時間罷了。“就信蘭雀吧!”眾多猜疑,最終在蘭雀這聲下有了結(jié)果。扈娘沒有選澤那件一開始便挑中的粉色糯裙。但也沒依蘭雀的希望,要了那件萬分扎眼的透膚紗裙。她選了件高腰束胸寬罹拖地裙裝。那是件可以托出她優(yōu)美胸線、卻又不過份曝露、也談不及保守的衣裳,算是眾宮婢手中最中規(guī)中矩的一套衣裳了。蘭雀自然不依,又想以自己想法說著時,扈娘直接皺了眉。“我是主子還是你?要不你穿上,代我去了便宜?!?/br>這話可謂是重了,況且那是什么地方?什么樣的場合?要干什么事?蘭雀豈會不知,登時不再吭聲的閉了嘴,不太高興的拿起扈娘挑選的衣服飾物,為其妝扮起來了。“這里有我便行,你們下去吧?!?/br>時間尚且寬裕,蘭雀認(rèn)為這里她一人便行了,逐而打發(fā)了其他宮婢。照理說,蘭雀這有主的婢子說的話,這些沒主、純粹被喚來幫襯的婢子自當(dāng)欣然應(yīng)允才是。卻不料沒有,一個個客氣嘴甜,就想留下來幫忙。“姑娘第一次定要盛妝打扮,喜兒自愿留下幫忙!”“唉蘭雀jiejie別趕我,素素很好用的!”“婉婉這會沒事,便厚著臉皮留下幫忙,蘭雀你不會要我離開吧?”真是這般?不管真心也好還是假意也罷,這些婢子們最后還是留了下來。至于留下的緣由,扈娘當(dāng)然不知。待衣服穿戴好,盤了發(fā)、點了妝,見各個愣了愣后,不是滿懷心事便是眼神閃爍,扈娘大底也了解這些人為何如此了。無非是收了某些姑娘的好處,前來探風(fēng)。便也不動聲色的任由她們說的恭維話,最后看著不多的時間,提醒了蘭雀,便讓蘭雀送了送她們。這送當(dāng)然只有送到門口罷了。蘭雀很快的折了回來,笑咪咪的道著姑娘真漂亮等話,扈娘基于不熟、又是第一次見面,自然不會說心理話。當(dāng)然也沒多余的廢話,便這么讓蘭雀領(lǐng)著自己前往整個池林殿最大的殿宇。前往的路上扈娘遇上了不少跟她一樣盛妝打扮的姑娘,但無不一個穿的曝露又露骨,與那勾欄院的妓子沒兩樣。一開始蘭雀還能囔囔著“姑娘穿了定能力壓全場”、“您看那些豆芽菜、扁線兒的身材”嘖嘖嘖等惋惜的話。可隨著時間流逝,越發(fā)接近殿宇時,蘭雀慢慢的消了聲。原因無它。太多人穿著她一開始拿的那種輕紗了。物以稀為貴,多了不稀奇,這道理人人都懂。于是扈娘這身高腰束胸的裙裝與素淡的妝容,一下便成了鶴立雞群的存在,也成了眾多姑娘們嫉妒的目標(biāo),令她無奈的接收了好幾道滿上敵意的視線。不過這些目光到底是隱晦不顯的,最多只感芒刺在背。當(dāng)然會這般無再多過激的敵意反應(yīng)與動作行為,除了是場上貴人關(guān)系外,還有一點便是扈娘的顏色并沒那般優(yōu)秀。這般顏質(zhì)只有清秀溫婉的人兒,根本不足這些美女們當(dāng)成眼中丁。而女人們都不當(dāng)一回事看待了,要何況這些見慣了美女的貴人們呢。在貴人眼里,扈娘只能算是普通,即便是她的著裝與她人不一樣,讓人一眼便能瞧見了她,可又那如何?顏色不足,自然匆匆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