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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睜開了眼。他直視著對面的女人,一頭削薄的短發(fā),利落又干凈。在她身上,他看到一種在外界來講屬于女強人的氣質,不過與此同時,又夾雜著一股女性特有的溫柔。男人代表陽,女人代表陰。陽與陰結合,那樣的女人便注定了不凡。她們能干,不輸給男人。如果自身的陰蓋過了男人的陽,這是適得其反。所以還是剛剛好來得令人舒服。他從蓮花座上起身,動作驚醒了藍橋離。她睜開眼,眼底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困意。見著元祖山在榻上小桌上倒了杯茶潤喉。沒有回頭便問:“睡得好嗎?”她斂眸,“你怎么知道我在睡覺?”坐了三天,屁股都疼了。無聊便是閉眼睡會兒。“人的呼吸會隨著情緒而變化,當周圍環(huán)境清靜之時,你會真實聽到,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我聽不到?!?/br>她的思緒早就不在這片天地間,心無雜念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我知道。心如明鏡可不是你們這些年輕人能做到的?!?/br>“也是,像您這樣也是經過了歲月累積的?!?/br>元祖山輕笑,遞給她一杯茶。她接過,飲下。“我能問個問題嗎?”“請說?!?/br>“為什么要和帝前聯手?”拋出了橄欖枝,卻是讓人猜不透,便懷疑是否有陰謀存在。“為了青龍幫的未來?!?/br>他直言不諱的坦白。“現任當家是個扶不起的阿斗,我不想在我有生之年看到當年義兄們一手打下的江山拱手讓人?,F在內陸的幾家黑幫實力日益強大,我必須提前作準備?!?/br>“但是,我聽說現任幫主要削弱元老幫的勢力,能行嗎?”“這也是我請你來的原因。在我還有能力之時,鏟除掉現任幫主,換原幫主指定的繼承人!”165指定?她盯著空茶杯,半響將它擱下。“我知道了?!?/br>帝前與青龍幫的秘密協(xié)議,是瞞著所有人的。藍橋離最主要的目的,便是兼并青龍幫,扶持原來的繼承人登位后將幫派還給他們。他們帝前,是殺手集團,在這基礎上只要有人出錢,他們便接受委托,而這次的委托就是在香港。藍橋離在土生土長的香港人帶領下旅游這塊亞洲發(fā)達之地。因為出生于豪門,看多了有錢人也不覺得稀有。猶記當年,她的第一次旅行,也是香港……那兩兄弟伸出魔爪之地,她單純地以為只不過是誤碰,誰會料想到,與他們如此的糾纏不休……她好像,太多感傷了。收回泄露的過多心思,她專注于手中資料。青龍幫如今最有實力的分割成三方。以幫主那派,以元祖山為首的元老派,以第二繼承人為首的派。在她琢磨之時,看到了第二繼承人的怪異之地。“果然,幕后黑手。”她彎指敲打著資料,猶豫著下步要如何。盤生是意大利的黑手黨,他們的版圖和帝前的委托是有實質上的區(qū)別。一個是但凡黑社會該涉及的都有,不該接觸的也有。另一個就是相對單純的以接任務為目的賺錢。當然,接任務就涉及異常的雜亂,比如與盤生作對,如果有雇主出得起價,他們同樣會接。正當她思索時,手機震動鈴響起。“阿離,你在香港吧,我們出來見個面吧?!?/br>會叫她阿離的,最早是三哥。mama和爸爸總是叫她橋離。在見到三哥那天,他親切的叫她“阿離”。再然后是白藥,他那張總是分不清笑的時候是哭,哭的時候是笑的臉蛋,總是一副夸張耍寶,叫著她‘阿離’。會叫她小離兒的,記憶最深的是藍肆。總是如此親切的在外人聽到或許可以說是rou麻的稱呼,在她聽來卻是一種無言的宣示。要有與眾不同的稱呼,來代表著這個人在另一個人心中的地位,與其他人都不同的重要。藍決會怎么叫她?真的很少很難聽到他稱呼過她。不是橋離,不是阿離,不是小離兒,他總是,就這么安靜的注視著,一切都由藍肆開口。三哥要見她。那樣隨和的語氣,對著她這個戴著吳華面具的女人。全都知道了吧,藍橋離沒有死,她活得如此好。不用被人可憐,不用在被提起時那假心假意的憐憫。她不是可憐蟲,她也不是丑小鴨貧窮女。她擁有的,并不比那堆人差,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那是間雅致的別墅,坐落于香港富人區(qū)最豪華的地段。被傭人招待的藍希,只張望了一眼,便微笑著一直等待。約莫是七分鐘,他剛好瞄了一眼腕表,商人總是對時間概念拿捏得準。藍橋離款款而來。他看著這個meimei,從前的怯弱與膽小,那種因出生而產生的自卑,真的再也找不到一絲痕跡。從她的舉止中只有自信與高傲,那種高人一等,在別人來講應該是厭惡,卻因為她的淡然而很好的化解了。她真的變了,不再是藍家的那個藍橋離。他起身,向她打招呼,她揚起笑容,仿佛瞬間又是那個他所熟悉的藍家九meimei。在他對面坐下,“三哥怎么有空來了?”“不好奇我為什么知道是你嗎?”她撥弄了桌上紅茶的皇家瓷盤。“不用,我想三哥也不想再重復解釋一遍吧?!?/br>“我喜歡你現在的改變?!?/br>他臉上露出一絲欣慰,在藍橋離微訝中說:“或許在別人眼中,這樣的你真的不討喜。但三哥相信,人是會改變的,人因環(huán)境而異。你現在,過得很,就這樣,很好了?!?/br>“……”那是,怎樣的一種復雜呢?好像一直在期待,期待著一個人來肯定她的所作所為,不會指責她,不會傷害她,只會安慰說:你沒有錯,這樣是對的。那天下午她就是這樣渾渾噩噩的。真變了,還是原地踏步?這個時候一點也不想斤斤計較。疲憊消得如此迅速,如果所做的一切,有個人認同了,就那樣,繼續(xù)下去。她沒有錯,錯的都是那些人。藍家的所有人,該知道的都知道。在那日葬禮之上,她本就沒想過再隱瞞下去。沒什么好隱瞞了,該做都開始了,她等待的只是那收網的一刻。她的敵人,已經不再只是雙胞胎了……夜晚的香港,如果說美,以另一種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