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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手順勢摟上寧清檸的肩。被點名的寧清檸后知后覺,“你們要去我的房間?好啊,空調(diào)房待多了人都有點昏沉,那邊不開空調(diào)也不熱,吹吹自然風挺好?!?/br>“哎,你啊——”原瑾算是立馬明白過來寧清檸的話中意,拍拍她的肩一副拿她沒辦法的樣子,又朝卓言溪道,“吶,有人替你講話了,咱們就不去惹你三哥,轉(zhuǎn)道去lemon的房間開一桌麻將?”談及麻將,話題立即熱了。有人接話嘲她,“原瑾,這次沒許少站你后面指點江山,你就乖乖掏錢吧。”還有人在抱怨,“哎呦,上次打的那個錢我記得有人沒給我,誰噻,自己站出來。”“沒人欠你,你請吃夜宵請掉了嘛。”……這邊熱熱鬧鬧,那頭落在隊尾的卓言溪剛被原瑾揉了揉腦袋,她感嘆,這么多年了,你怎么還那么怕你三哥???卓岸歇真是造孽不淺。卓言溪不好意思一笑,靦腆著扯了扯寧清檸的手,道了句謝。寧清檸在旁人面前是個小姑娘,在卓言溪眼里倒成了小jiejie,她擺擺手,“不用謝,你是他meimei。”我自然要幫你的,這后半句沒講出來,只俏皮得眨了眨眼,走上前頭。卓言溪也是個通透之人,她恍然大悟般微張了張嘴,因為知道了什么而有些小緊張。原來最近瘋傳的流言是真的……原本安靜的三屋,一下從天上人間來到世俗集市。牌桌,麻將桌各開一場,來來往往進出的仆人擺上新一輪的冰鎮(zhèn)水果,落地風扇一檔風轉(zhuǎn)得毫不吃力。“同卓三少認識了這么多年,來他東院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還沒發(fā)現(xiàn)院子里有這么涼快敞亮的地?!?/br>聽了原瑾的話,旁邊一個女人笑言,“這要是許奕錚在這,還要替你加上一句,‘可真會金屋藏嬌’,你們倆人就是對唱雙簧的!一個拉二胡,一個哭慘!”語落,眾人不客氣得大笑,寧清檸也笑得眼成新月。“把你也一道打趣了,還笑得咯咯的~”寧清檸忍著笑回,“我好歹還撈個‘嬌’,你都成唱雙簧的啦,我知足吧?!?/br>原瑾恨鐵不成鋼,“你真不挑?!?/br>說說笑笑,門口的進出之人再次多了起來。一碗碗雙皮奶被端上小茶幾。每碗奶皮上面都撒了不同的配料,有楊桃,葡萄,西瓜,紅豆,木瓜……光是看著都令人心生食意。“雙皮奶?”原瑾疑惑,“會做這個的不是方廚師嗎?我記得他上次跟著去了澳門,就沒回內(nèi)地了?!?/br>卓言溪在旁解釋,“前些日子,三哥嫌家里廚師做的菜太膩味,特地請了方叔回來?!?/br>“借你三哥,有口福啦。”眾人嚷嚷著,去小茶幾處挑自己喜歡的種類。原瑾拉了卓言溪一道,又回頭想問寧清檸喜歡哪個,卻不見人影。她的“l(fā)emon”還在嘴邊,就見一個仆人指了指東院主屋。原瑾瞬間明了。嘈雜之際,都顧著去拿東西,不爭不搶的寧清檸等在桌旁,準備等她人挑完。她正悠閑著,身旁就來了一家仆,俯身告知,“寧小姐,三少爺找你有事?!?/br>跟著領(lǐng)路的仆人穿過一個廊,就是書房。這條路徑和那晚卓岸歇抱她回房的路重合,那夜的記憶也就如倒帶一般,幕幕再現(xiàn)。他抱著她,放在躺椅上,就像落水那日一樣,坐在她的腳邊,認真瞧她。但兩次的感覺完全不同。這次是勾人。眼神似成實物,在一件件扒下她的遮擋物,然后看進她的里層深處。寧清檸微感心悸,她伸手擋住卓岸歇的目光,嘴里念著:“別這樣看我。”而手卻被突然握住,放在另一雙溫熱的手心里,毫無力道得揉捏。那雙眼睛帶了點笑意,“怕什么,嗯?”都說會玩人心的男人擅用氣音,此刻,寧清檸清楚領(lǐng)教。他就這么含著笑意,湊近她,手上還在不安分得,用大拇指輕輕拂過她的手心,弄得她癢癢得,一直癢在心口,想撓也撓不著的那種。兩人鼻尖又要碰上時,她實在沒忍住,抽出手,下意識咬著唇,先發(fā)奪人控訴道:“你弄癢我了?!?/br>聞此,他揚起眉,懶洋洋‘嘖’一聲:“還成我的錯了?”說著話時,寧清檸見他稍稍坐直上身,手也收回,隨意撐在躺椅上,好巧不巧就撐在她兩腿之間。他整個人從強勢傾覆的姿態(tài)瞬間變回懶散隨意。寧清檸有種強烈感覺,這才是他,而往日溫潤或許只是應付瑣事的外衣……停在書房門前,意外地,里面人聲不歇,煞是熱鬧。沙發(fā)坐著的人架著二郎腿,腳輕輕點著。見寧清檸來了,朝她招手。卓岸歇瞧她走近,算好距離,便在手臂范圍之內(nèi)的距離伸手一拉,不用使多大勁,就可將人拉坐在自己身邊。寧清檸沒來得及反應,被他突來的動作,驚得心跳快了一下。因為四周,全是人,生面孔熟面孔皆有。然而,沒有一人對他這番動作側(cè)目,似乎覺得再自然不過。卓岸歇后靠沙發(fā),手隨意擱置在她背后的沙發(fā)上,半側(cè)著身子同她講話。“雙皮奶送過去了?”“嗯,她們在吃。”“你沒吃?”寧清檸不語,靜靜望著他。“哦,忘了,我把你叫過來了?!彼f得自若,眼里顯然蘊著笑意。寧清檸不想看他了。未料,他放在寧清檸背后沙發(fā)的手,拐去她的后脖,輕輕捏了捏。又低了點頭在她耳邊輕語,帶著哄人的語調(diào),慢慢說著,“昨天晚上讓你吃了冰飲,今日不好多食?!?/br>寧清檸臉轉(zhuǎn)回了一點角度。他輕笑一聲,又是獨屬他的氣息,在周遭縈繞。“我在國外相識的一個設(shè)計師今天上門拜訪,我向他求了一套私人服裝設(shè)計,送給你,當禮物。”寧清檸轉(zhuǎn)回頭,提醒他,“我上次不是買了衣服嗎?你已經(jīng)送了我禮物?!?/br>卓岸歇說,“上次是見面禮,這次不同。”說著,手滑過寧清檸疑惑的臉,摸了下,姿勢輕飄,透著股說不清的風流意味,像在喻指什么隱秘之事。寧清檸不太敢多想。這幾日來,卓岸歇對她,簡直好得過頭,讓她偶爾會產(chǎn)生錯覺。古代戲里,多得是富家公子為搏花魁一笑,包下整棟樓,以示看重。然而結(jié)局,多半令人唏噓。她不過擔心,這份好是卓岸歇對她的補償,那樣的話,那日親吻,近日親密,未免太輕賤。前夕<玫瑰盛開時(拾一)前夕十。前夕半夜,不知匿于何處的蟈蟈叫得十足響,比得上新制的銅鈴,聲音清脆持久。天氣悶熱,后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