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落衣衫麒麟送別

深夜，莫府里人聲俱寂，只有一間房里仍是燈火通明，那便是莫問情的臥房。

莫問情正坐在燈火前聚j"/>會(huì)神地看書，沒留心一個(gè)身影從開著的窗戶閃進(jìn)來，輕輕地走到自己背後，慢慢伸出了手──

“問情?！?/br>
忽然被人從背後抱住，莫問情嚇了一跳，可是一聽到那充滿磁x"/>的聲音，他便整個(gè)人都溫順下來了。

“碧清。”莫問情的臉上透著溫柔。

云碧清把莫問情轉(zhuǎn)過身來，深情地注視了他一會(huì)兒，一低頭吻上了他的唇。莫問情也微微仰頭迎著他。

“你不是說明道。

“人只是見著了，怎麼能回？”云碧清眸子一亮，一手把莫問情抱起在懷里，一手從他腿下一用力，便將他打橫抱了起來。

“你要做什麼？”莫問情被輕輕地放在床上，慌亂地看著正在俯視自己的云碧清。

“做上次我們在山里，做過的事?！痹票糖逭f著便將自己的外套脫了，又伸手去解莫問情的衣服。

“不要?！蹦獑柷槲⑽欀碱^，死命壓著云碧清的手。

“怎麼？問情不喜歡我了？”云碧清的聲音里含著壓力。

“不是?！蹦獑柷橼s緊否認(rèn)，“只是……可以不做麼？我到底心里有些……”

“可是喜歡的人之間，都要做這樣的事啊?！痹票糖逭f得一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臉幼印?/br>
莫問情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只是死死地按著他的手，好看的眉頭微微地皺著。

“……那至少，緩些時(shí)日，好麼？”莫問情的聲音已經(jīng)接近哀求了。

云碧清見他實(shí)在是不情愿的樣子，便嘆了口氣道：“問情若是不愿意，那便算了，畢竟你才是最重要的?！?/br>
莫問情聽了這話，馬上臉上現(xiàn)出感激的神情來，眼睛一眨一眨如星星般燦爛，卻又單純得像個(gè)孩子似的。

云碧清被他這一看卻是呆住了，直愣愣地看了他好一會(huì)兒，忽而轉(zhuǎn)身走到窗邊，只把個(gè)後背對著他。

“那……那我先回去了，明兒再來看你?！?/br>
言罷一個(gè)飛身，不見了蹤影。

莫問情從床上起來，慢慢走到窗邊，久久向外望著。

“可怎麼的，也得把衣服帶走啊。”

莫問情的手里，輕輕地拿著云碧清落下的外套。

第二日，莫問情在府里等了云碧清一整我不來了？”云碧清在他身邊坐下，雙手在背後環(huán)住他。莫問情起先還掙扎了一會(huì)兒，過一會(huì)兒就不動(dòng)了，乖乖由他抱著。

“對不起，莊里突然有事，讓你空等了我這些不出話來。

“這是莫府家傳之物，只有我莫家的人才能得見，你我既然已結(jié)連理，自然也可以交給你……”莫問情說著，不由得略低了頭，目光帶了點(diǎn)羞澀，“這且不說。我要給你這東西，是因?yàn)榇宋锬耸歉咦婊实厶孛怂疲娭缫姼咦婊实?，連當(dāng)今圣上也要顧慮幾分。你此去江南，若有人有意為難，你便將這東西拿給他看，或許可以減少些麻煩。”

“問情！”云碧清一把抱住莫問情，“這麼貴重的禮物，我怎麼能收？”

莫問情也輕輕抱住云碧清的背：“你此去江南路遠(yuǎn)，問情不能陪伴身邊，只能盡些力所能及的，希望可以幫到你?！?/br>
“問情，我云碧清何德何能，竟能被你看上，我……”云碧清感動(dòng)得不知如何是好。

“碧清何出此言？”莫問情輕輕推開云碧清，眸子清澈得如雨後秋池里的寒星，“上次你走後我想了很久，我知道，你我選的這條路前面必是黑暗無光而又兇險(xiǎn)萬分的，所以既決定了跟你走下去，我便只有緊緊拉著你的手，再不做他想。因此，無論你去哪里，我都會(huì)跟你去哪里，所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無論你遇到什麼事，那便是我的事。既是如此，你又何必對我說這見外的話？”

云碧清聽了這話，臉上卻是久久地愣住了，隨後便垂了眼睛，輕聲自語道：“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莫問情見他臉色有異，便擔(dān)心地問道：“碧清，怎麼了？”

云碧清慢慢抬起眼睛，目光含水地望著他：“沒什麼。問情，你對我太好了?！?/br>
莫問情輕聲一笑，隨後便仰頭上前吻了他的唇。

繞在莫問情背後的手里本是輕輕地拿著玉佩，卻突然一把緊緊將那玉捏在掌心，因?yàn)樘^用力而微微顫抖著。

既是將要?jiǎng)e離，兩人自然心里都舍不得對方，於是接下來的日子里，云碧清少不得每日到莫府來報(bào)道，直到把出門的日子推了三次，這才不戀戀不舍地上路了。

☆、第七回：小別歸鴛鴦戲水

十幾，“今晚，我來找你，好嗎？”

莫問情臉上唰地一紅，低頭應(yīng)了聲：“嗯?！?/br>
兩個(gè)人穿好衣褲，便一起回到了前堂。到了前堂，卻見云碧清帶來的一干人正等著，里面一個(gè)眼神機(jī)靈的小廝，一見二人出來，趕忙上前行禮道：“少主、少夫人好～”

莫問情一下子怔住了，隨後眼睛一甩狠狠地瞪著云碧清。

云碧清趕緊罵道：“亂叫什麼呢？長個(gè)嘴就知道亂說，眼珠子叫狼吃了？”

那小廝見情形不對，趕緊自抽嘴巴：“小的該死，小的該死，莫大公子大人有大量，不跟沒眼珠子的計(jì)較……”

莫問情見這兩個(gè)耍寶一般，忍不住“噗哧”一聲樂了，云碧清見莫問情不生氣了，便趕緊命了小廝去拿禮物來。

“問情，這是徐州老字號的陳釀，據(jù)說從前朝起就藏在酒窖里，難得躲過了戰(zhàn)火，全如果，我對問情，說了謊……你會(huì)不會(huì)，離開我？”

莫問情一愣，隨後手上微微用力，探起了半個(gè)身子，眨著大大的眼睛吃驚地看著云碧清。

被這樣清澈的眼神盯著，云碧清心里不禁一抖，眼神也不由得微微一避。

“其實(shí)……”

云碧清猶豫了一下，果然還是說不出口──

他真是生平第一次怕成這樣。

“其實(shí)那晚在山上，什麼都沒發(fā)生。”

莫問情雪亮的眸子一下子收緊，隨即皺著眉頭追問道：“那你為什麼要騙我，說我們已經(jīng)……”

云碧清輕輕地?fù)?>著莫問情垂下的長發(fā)，眼神又恢復(fù)了平日的溫柔：“因?yàn)槲蚁胍惆?，可是又怕你不肯。你不肯的話，就算用藥迷暈?zāi)?，我也不能要啊。?/br>
“這話倒說得好聽，”莫問情滿心的埋怨，“可你還不是每晚跑到我房里來抱著我睡，這又有什麼差別……”

云碧清見他這樣，便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直笑得莫問情又羞又惱，索x"/>就要拿了衣服下床。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云碧清一把把莫問情扯回來捉在懷里，“我們的莫大公子真是冰清玉潔，難道你真不知，這‘睡’和‘睡’也是有不同的？”

☆、第九回：破驚雷初啼羞掩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云碧清一把把莫問情扯回來捉在懷里，“我們的莫大公子真是冰清玉潔，難道你真不知，這‘睡’和‘睡’也是有不同的？”

莫問情見他話里有話的意思，便挑了眼睛，半羞半怒地看著他。

果然莫老爺從來沒教過他兒子床笫之事，說不定他倒真的以為男人和女人并排在床上一睡就能生小孩呢。

云碧清強(qiáng)忍住心里的吐槽，寵溺地/>/>莫問情的頭：“也好，那我們索x"/>今晚就把當(dāng)日該做的做了，也讓我教教你，有一種睡法和平日是不同的～”

云碧清說著便將莫問情手里的衣服丟到一邊去，然後扶了他仰臥在床鋪上，自己則弓起身子俯在他身體上方，把方才吻過的鎖骨、r"/>尖、側(cè)腹、下身一一又疼愛了一遍。

所不同的是，這次他先把莫問情雪白修長的腿向兩邊大大地打開撐起來，然後才嫻熟地拿捏起腿間已經(jīng)微漲的紅腫，殷勤而周到地服侍起來。

雖說莫問情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被云碧清服侍了，卻還是耐不住他輕柔靈活的指尖和舌頭的百般撩撥，不一會(huì)兒便漲得春潮翻滾，渾身都微顫起來：“碧清……”

云碧清伸出一g"/>食指輕輕地在端口一敲，低聲笑道：“別急，還沒到呢～”隨後不知從哪里翻出個(gè)雪白青瓷的小盒來，開了蓋拿了指頭挑了些雪白晶瑩的藥膏出來，莫問情只覺股間一涼，便禁不住猛地縮了回去。

“待會(huì)兒有你收的，急什麼？先放下來，聽話?！?/br>
云碧清的聲音帶著蠱惑人心的溫柔和磁x"/>，莫問情乖乖地把自己放松下來，隨後便覺一股清涼從後身慢慢地涌進(jìn)來，一邊涌動(dòng)一邊還如小蟲般左右搖晃滾動(dòng)。

“你……做什麼……”莫問情忍不住問道。

“幫你做準(zhǔn)備～”聽到云碧清的聲音從自己的下身處傳來，讓莫問情禁不住臉上又紅了一層。

“準(zhǔn)備……什麼？”莫問情雖是什麼都聽云碧清的，卻還是難免會(huì)對眼下正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的事產(chǎn)生好奇。

“準(zhǔn)備讓我進(jìn)來～”云碧清一邊說得好整以暇，一邊又一g"/>手指沾了藥膏揉進(jìn)去，兩g"/>指頭熟稔地活動(dòng)著、攪擾著，不一會(huì)兒便將里面撐開了一片話。

云碧清不動(dòng)聲色地挑起嘴角，然後手指略一用力──

“?。　?/br>
趕緊咬住嘴唇。

“還說不疼？”

云碧清心疼地嘆了口氣，隨後手指不輕不重地揉起了勞累過度的腰。

莫問情放下長長的睫毛，身體隨著云碧清的手，微微地晃動(dòng)著。

“你，可還有別的事騙我？”待氣息漸漸平穩(wěn)後，莫問情輕聲問道。

云碧清手上一滯，略一思量，便將嘴湊到莫問情耳邊，半真半假地問：“若還有，問情會(huì)生氣麼？”

莫問情不說話，只微微睜開眼縫，面無表情地望著床角里的繡器。

“問情，從今以後，我再不騙你了。相信我，好嗎？”

說著這話的云碧清，心里是怕，是痛，是後悔，也是決心。

只可惜，他愛的人太認(rèn)真，太深情，以至於他下得了決心坦誠當(dāng)下，卻下不了決心坦白過往。

而此刻的他還不知，這一步的猶豫竟導(dǎo)致了兩人一生的悲劇，和再也無法回頭的遺憾。

“好，我信你。”

莫問情的聲音靜水無聲，卻自帶著一股破釜沈舟的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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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兩人真的有了床笫之歡，云碧清便中了毒一般越來越舍不得莫問情的身子，而莫問情也漸漸習(xí)慣了在云碧清的懷里睡去。人都說新婚燕爾，如膠似漆，這兩個(gè)則是生如連體，寸步不離，說是一日不見如三秋都是妄語，真真是略一離床便思得夢魂千里，稍一遲歸便念得泫然垂泣。

不過越是甜蜜的日子越要經(jīng)歷些磨難和摧折，誰承想，便在兩人都沈溺於歡愛和溫柔的最深處，卻突然發(fā)生了一件變故，好像上得心里比吃了蜜還甜，一個(gè)勁兒夸他有見識有分寸。莫問情在一旁見他得了自己母親的歡心，嘴上不說，心里自然也是高興。日近中午，老太太難得主動(dòng)留了云碧清在府上用飯，三人酒足飯飽之後，身懶倦怠，老太太便叫人帶了云碧清去別館午休，自己則被人扶了回內(nèi)室休息。

云碧清表面上自然是乖乖地謝過了老太太安排，跟著人步步到了別館，然而心底里到底舍不得嬌妻溫柔，於是眼見下人出去，便趁機(jī)從小樓里溜了出來，輕車熟路地翻入莫問情的房里。

這一邊莫問情也正滿心怨念，一見他來，臉上瞬間便綻得紅豔欲滴，嘴上雖是罵著“也不怕人撞見”，身子卻徑直向床上坐去，一邊伸手放了兩側(cè)的帳子下來。

云碧清如泥鰍般一下鉆到帳子里將人抱住，只聽得一陣嬌嗔怨怪，綾羅綢緞七七八八掉得一地，隨後便見帳子里的人好一陣掙扎打鬧，床棱終於漸漸響起規(guī)律的聲音。

“嗯～～”

莫問情嬌喘如酥，媚眼如絲，忘情地沈浸在云碧清的溫柔里。

“小聲點(diǎn)兒，也不怕人聽見?！痹票糖宓椭暎曇衾飬s帶著一絲甜蜜的興奮。

“哪會(huì)有別人？不過是你聽見罷了～怎麼？你不樂意聽？”莫問情摟著云碧清的脖子，調(diào)皮地?fù)u晃著細(xì)腰，故意帶得他身下跟著一起晃動(dòng)。

云碧清細(xì)眼一瞇，狠狠掐了他腰一下，驚得莫問情一邊尖叫一邊趕緊求饒。

“小壞蛋！”云碧清笑得邪惡而寵溺，“你還嫌不夠是不是？看為夫不要了你的命～”

“夫君饒命～妾身知錯(cuò)了～啊！”莫問情忙不迭地求饒，一邊又隨著他的動(dòng)作叫起來。

“再叫一聲夫君，我就饒你～”

“夫……夫君……”

“我沒聽見，再大點(diǎn)聲～”

“夫……夫君～”

“砰！”

巨大的推門聲如晴天霹靂般傳來，瞬間把莫問情滿身的魅惑都化作了冷汗，他一把推開云碧清，一個(gè)翻身便沖出帳外，卻只見自己房間的門翕然大開，一床墨蘭錦緞的被子攤在地上，然而屋里卻不見一個(gè)人，只有門板還在慢慢地合起來。

“怎麼了？”云碧清趕緊穿好衣服跟出來，一邊拿了衣服披在赤身露體的莫問情身上。

此時(shí)的莫問情已經(jīng)攤坐在了被子邊，只見他一手拉緊衣服，一邊滿眼驚恐地望著云碧清道：“碧清……我們的事怕是瞞不住了……”

云碧清趕緊把驚慌失措的莫問情抱起來放在凳子上，又給他倒了一杯茶，一邊幫他把衣服穿起來。

“問情，你別急，慢慢說，或許只是……”

“只是什麼？”莫問情少有地失了方寸，“這被子是我娘的，顯然是她叫了福兒來給我送被子，誰承想偏偏撞到我們……唉！我猜，我娘現(xiàn)在已經(jīng)全知道了，不知她要?dú)獬墒颤N樣子，我……”莫問情一邊說著，一邊眉宇間便凝固起來，眼眶盈盈地似要落淚出來。

“問情，你聽我說?！痹票糖鍘退岛醚鼛?，順勢跪在他面前，兩手包著他的手，努力撫慰著受了驚的愛人。

“我可以給你娘跪下來?！痹票糖宓难凵裾\懇而篤定，“如果可以，叫我入贅莫家都行。若是還覺得有辱你家的門風(fēng)，那我就放棄錢莊賣身給你做奴仆，只要能和你終身相伴，我什麼都能做……”

“你別這樣。”莫問情把他拉起來，看著他碧綠的眸子，方才慌亂的心也漸漸安定下來，長長地舒了口氣。

“方才是我急了，你放心，這事我自會(huì)和母親說個(gè)明白。我當(dāng)初既答應(yīng)了和你走下去，便沒有一直躲得下去的道理，既是早晚都要面對的，早些講清楚也未嘗不是好事?！蹦獑柷樯駪B(tài)平靜，語氣淡然，卻不似超脫，更像是一副認(rèn)命了的樣子。

“問情……”云碧清看得出他的撕痛，卻只得猶猶豫豫，欲言又止，“若是讓你如此為難，我還是……”

“云碧清，你要放手麼？”莫問情無力的眸子竟突然s"/>出一道狠光，直直地刺透云碧清的心，嗆得他差點(diǎn)喘不過氣來。

“我當(dāng)然舍不得！”云碧清攥著莫問情的手，“可是我也舍不得你這麼痛苦！畢竟，若是我不能給你帶來幸福，那我寧愿放你自由……”

“不與君比翼，自由何異死！”莫問情的目光一下子變得凜烈而倔強(qiáng)，“云碧清，我莫問情說過，這輩子交給你了，生也是你的人，死也是你的鬼。只要你不放手，無論發(fā)生什麼事，我都不會(huì)放棄的！”

云碧清聞言目光一凜，視線一下子落到床角里的繡器──

此生相依，不離不棄。

“問情，你剛才的話，再說一次?！痹票糖逋蝗桓裢庹J(rèn)真地逼視著莫問情。

莫問情一愣，隨即低眉半羞道：“我莫問情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不是！是後面那句！”云碧清劍眉緊鎖，碧瞳怒目，簡直像是要把人吃了一般。

莫問情聲音嚇了一跳，聲音都弱了下去：“我說……只要你不放手，我就不會(huì)放棄……”

“莫問情，你此話可當(dāng)真？”云碧清那一貫風(fēng)流調(diào)笑的臉上第一次出現(xiàn)了如此虔誠而嚴(yán)肅的表情，莫問情從沒見過這樣的云碧清，卻也知道，此刻的他，正在做一個(gè)事關(guān)一輩子的決定。

“我莫問情說的話，自然當(dāng)真！如有半點(diǎn)不是真心，教我莫問情粉身碎骨！莫家家破人亡！”莫問情的話里也下了狠心。

“好，有你這句話，就夠了?！痹票糖灞躺耐永镩W過一線光，然後便緊緊地攥住愛人的手，眼中再?zèng)]有一絲畏懼或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