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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普級(六十一)(六十一)當(dāng)雷行提起江政佑時,雷庭不動聲色地看了對方一眼。那是,帶著嚴(yán)厲的一眼。雷行霎時抖了一下,就一下。抖太多下的話,他一定會被看出不夠誠懇,雖然這一切也不過就是演戲而已,但連這基本的第一關(guān)都沒過,那麼等著他的就是x國的終身之旅。「哥,你說,如何?」雷庭瞇起眼,道:「怎麼會突然想道歉?」「我都快被送去x國了,這邊的……恩怨,也該有個結(jié)果。何況,我走了之後,一定是不??匆娔愕模揖褪恰氲狼?,然後請他多照顧我的哥哥?!?/br>雷行磕磕巴巴地說完,卻是說謊說得臉不紅氣不喘。雷庭盯了雷行數(shù)秒,道:「如果你是想透過阿政來跟我求情,那是絕對沒有用的?!?/br>……果然。雷行頭暈了一秒,好像有什麼狠狠地打在他頭袋瓜上。宇捷說的果然沒錯,他的哥哥一定是會先懷疑他的到這個份上,但他也被交代,絕對是要見溜溜球一面,不管他哥是不是懷疑他都無所謂。雷行咬牙,委屈地說:「我都已經(jīng)很安份地接受出國這件事了,哥,你怎麼反倒不相信我了?你一定以為我是要找……他求救。但是,在這之前,我已經(jīng)請好幾個之前曾得罪的人過來,誠心地和他們道歉?,F(xiàn)在,你的……你那最重要的人,不跟他道歉,也說不過去吧?」雷庭二話不說,立刻轉(zhuǎn)身問過病房門口的護(hù)衛(wèi),是不是真有其事。雷行所說的是真的。而那些被雷小少爺欺壓過的,大多是玫瑰街上的少爺小姐什麼的,連「想樂」的阿p"/>都被請過來,由雷小少爺親自隆重道歉。不過,從結(jié)果也可以得知,那些人被體積巨大的保鑣「請」來,也沒什麼瞻子擺臉色摔東西,反而是東一句西一句「不敢當(dāng)」。回到病房,雷庭看見自己的親弟弟仍是一臉受教的樣子,不禁來回踏步,盯著對方看,看了半似的,那頹敗的色澤就跟……就跟個死人沒有兩樣……那是小主人?他用力地張了張口,試圖叫小主人的名字,他不知道他有沒有成功,但他看見小主人的眼睛直直地望著他,臉上的震驚不可言喻,眼神傾訴著事跡敗露的痕跡。什麼呀……這是什麼詭異的夢。而小主人身後的男人,臉上也是明顯地一愣,但男人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他拿起黑色的槍枝,朝他開了一槍。那是沒有槍響的一槍,這讓他的夢境中斷了……利宇捷三步并一步地沖到江政佑軟綿綿的身體前,拔掉剛剛s"/>中在他身上的麻醉針,臉上露出慘淡的表情。「他知道了……」利宇捷/>著江政佑的臉,對方已經(jīng)再次陷入昏迷,一點(diǎn)反應(yīng)也沒有。身後傳來無所謂的聲音:「知道什麼?你要他的心臟?這不是十幾年前就該發(fā)生的事嗎?」「你閉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莫東軒收起麻醉槍,雙手環(huán)a"/>,笑道:「費(fèi)了那麼大的功夫,還賠上幾條人命,雷庭總算是不能再把這個人留在身邊了,你還說事情不是我想的那樣?不然,你說事情到底是怎樣?」利宇捷嘴巴緊閉,眼神專注地看著他的溜溜球,帶著些病態(tài)的癡狂。作家的話:大家對這章可能看得不是很懂,沒瓜系,大家還是繼續(xù)看吧,看著看著,就會懂了。親一個~~非普級(六十三)(六十三)江政佑醒過來,連眼睛都還沒有睜開,他就先伸手按住左a"/>膛。當(dāng)感受到心臟傳來有力的跳動時,他立刻就睜開眼,看見小主人垂著頭坐在床沿若有所思地盯著他。小主人手邊有一本書,可能原本在看書,這下顯然是被他的動靜給吸引了注意力。江政佑皺起眉頭,只是盯著小主人瞧,什麼也沒有說。利宇捷心一緊。意料之外的沉默,對方那坦蕩的眼神,預(yù)料中應(yīng)該出現(xiàn)的反應(yīng)卻全部都沒有出現(xiàn),溜溜球應(yīng)該要問他為何自己會在這里,在這先前藏了他一次的別墅里,問他雷小少爺又干了什麼好事來誣賴他?而他利宇捷再一次順利地扮演了英雄,救他,幫他,全心全意為了他解決任何事。但溜溜球僅是看著他,靜靜地,什麼也沒有問。這些,全不在利宇捷的計劃當(dāng)中,原本準(zhǔn)備好要說的臺詞,此刻卻卡在喉嚨那兒,不上不下,什麼也說不出口。利宇捷突然怕了。他怕溜溜球其實已經(jīng)聽到先前的那段對話,并從那段破碎的對談中,抓住了什麼細(xì)支末節(jié)。他害怕;然而,每當(dāng)他一怕,只要事關(guān)江政佑這個人,他就會做蠢事。利宇捷一手按住溜溜球的肩膀。這明明只是一個簡單動作,換作平時,可能還沒什麼,但在此刻,卻徹底地激發(fā)了江政佑,他推開利宇捷的手,那力道大得連手中的書都掉在地上。兩人的臉上,明顯地都閃過了嚇一跳的表情。江政佑的推拒對利宇捷來說,不論本人是否有這個意思,但利宇捷都無疑地認(rèn)為那是一種拒絕的姿態(tài)。而這恰巧,深深地刺激了他。那種累積的怨念和欲念,在似乎永不得舒發(fā)的情形之下,他牙一咬,狠狠地將江政佑推倒,整個人騎在對方身上。若今著,聲音輕得令人懷疑是否真的有這麼一句話。在這麼近的距離之間,江政佑卻聽得格外清晰。他只能將他的手貼在小主人的肩膀上,然後堅決地推拒。小主人也就晃了這麼一下,就一下。然後小主人臉上出現(xiàn)了悲傷的表情,悲傷到極具渲染力後的,是他心軟的松手。「別這樣。」江政佑艱難地吐出了三個字。利宇捷不說話,身體重新壓了上來,緊緊地貼著對方。江政佑覺得自己連呼吸都有些困難起來,他想要再次推拒,卻被抓握住了雙手,其中一只手被拿著湊到了小主人的嘴前,而小主人連眉毛都沒有皺一下地含住了他的食指。溫?zé)彳浤鄣目谇坏挠|感帶給他巨大的沖擊,讓他眼前出現(xiàn)了黑色小點(diǎn),一種暈眩的感覺,那種感覺在很久之後他才知道自己在那時是打擊過大,差點(diǎn)暈了過去。但此時此刻,江政佑尚有理智地抽出自己的指頭,道:「別這樣!」說是吼,不如說是用氣音喘出來的拒絕話語。利宇捷下一步便將穿在江政佑身上的休閑上衣卷上來,露出帶著數(shù)條傷疤的a"/>膛。「小主人!」利宇捷花了許多力氣,制服著反抗力道越來越大的人,然後,手貼在那a"/>膛上,恣意地?fù)?>起來。「你知道嗎?」利宇捷飛快地又吻了江政佑一回。喘息間,他才繼續(xù)說:「我很喜歡你叫我小主人。這個世界上,也就只有你會這麼叫我?!?/br>「宇捷,你住手,我已經(jīng)有雷庭了,我不要這樣?!?/br>聽到「雷庭」這兩個字,利宇捷突然間停住了動作。江政佑這才照著劇本走,急促地問:「為什麼我會在這里?」可是,一切都太遲了不是嗎?利宇捷的臉色越發(fā)蒼白,他伸手用力地c"/>進(jìn)溜溜球的發(fā)間,似乎是試圖想抓住什麼,手心是頭皮與發(fā)絲,但他卻覺得什麼都沒有抓住,所以就更用力地抓著。江政佑只覺得自己的頭皮都快被扯了下來,但他忍著痛,仍然沒有發(fā)脾氣。他知道小主人的心臟不好,自相認(rèn)過後,他從來沒有對利宇捷大聲說過話,也不會去說傷對方心的內(nèi)容。「宇捷,你告訴我,為什麼我會在這里?嗯?」告訴我,你跟另一個人在說話時,我其實是在睡覺。告訴我,那些談話內(nèi)容,只是個夢。告訴我,你要的,并不是我的心臟。告訴我。噗咚、噗咚、噗咚……江政佑看著利宇捷,突然難過得好似待在身體里的心臟都漸漸地疼了起來。「溜溜球,那不是個夢?!?/br>什麼?江政佑輕聲問。利宇捷認(rèn)真地看著對方??偹闶恰偹闶强梢园残牡?,將那愛戀全部傾訴出來。「你還記得嗎?去年我的生日派對上?」江政佑微微一愣,自己所想的,和對方所講的主題,似乎不同。但不知為何,他心中緊繃的那g"/>弦并沒有因之松開。那就像是第六感告訴了他,小主人接下來的話,并不會讓他輕松到哪兒去。利宇捷笑了,俊秀的臉,帶著無名的興奮情緒。「溜溜球,你害怕和我親近嗎?」他放輕力道,安撫似地/>著溜溜球的發(fā)。「其實你不用害怕的,你忘記生日派對後的事嗎?我們就是在那個時候有了第一次,你的腿張得很開,我進(jìn)去的時候,你夾得很緊,緊到讓我覺得,你其實,是有那麼一點(diǎn)愛我的吧?」江政佑瞪大眼,無措地看著小主人。作家的話:我曾經(jīng)看到有人這樣評論我的小受小攻:攻2號得到的h數(shù)一定會比攻1號多。以書面來講的話,卻實是這樣,但以結(jié)局之後的長遠(yuǎn)考量,攻1號一定是比攻2多的,所以攻2也只能在文章里逞逞獸x"/>,久遠(yuǎn)的美好生活是一點(diǎn)也沒有他們的份的。非普級(六十四)(六十四)橡皮筋拉緊了,松開後的彈力都有傷了手指的機(jī)率。若將這橡皮筋維持在拉緊的狀態(tài)數(shù)個月,那麼橡皮筋就會因拉力而疲軟,再怎麼拉,也不再有彈力。但如果,這個狀態(tài)保留了整整十五年呢?已經(jīng)維持在緊繃狀態(tài)長達(dá)這麼多年的利宇捷,在那名為暗戀的愛情防線潰堤後,他沒有像橡皮筋那樣呈現(xiàn)疲憊,他就像個渴求某個東西多時的人,一旦得到手,他要的很多,他想做的也很多。他的愛情會不會像橡皮筋那樣具有傷了手指的反彈力,卻已經(jīng)無法衡量。他傷害的,或許已經(jīng)超出皮r"/>傷的范圍太多。只是他本人可能并不知道。他現(xiàn)在,靜靜地坐在餐桌前,手里拿著筷子隨意地戳弄著碗里的飯,眼睛像個餓狼一樣看著另一個人吃飯的樣子,露出不正常的渴望眼神,任神經(jīng)再粗"/>的人都能讀到他眼里的訊息。不論如何或在什麼情況下,江政佑總是有很好的食欲,所以他吃飯總沒有個餐桌禮儀可言。小時候成為街友的經(jīng)驗告訴他,有食物在手里就要盡快塞到嘴巴里,不快點(diǎn)吃就會被別人搶食而沒有東西吃了。這也養(yǎng)成了他每次吃飯都是狼吞虎咽。在他和雷庭在一起的初期,他是有打算改掉這樣的吃飯習(xí)慣,但雷庭從來不在乎他原本的x"/>子,所以改壞習(xí)慣什麼的都只是想法。但是,此刻他一改常態(tài)反而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坐在飯桌前,就在小主人的身邊。他低下頭慢慢地夾著菜,緩緩地咀嚼著嘴巴里的食物,眼睛也沒敢亂瞄,姿勢端正地連雙腳都靠攏。只不過,細(xì)看的話,能夠發(fā)現(xiàn)他的肩膀正細(xì)微地顫抖著。「這個很好吃,你多吃一點(diǎn)?!估罱轃崆榈赜謯A了一撮菜到江政佑的碗里。江政佑表情微妙地一僵,然後乖乖地吃掉。不到三十分鐘前的對話,已經(jīng)使他震撼到腦海一片混亂。若說他不記得去年的那個黏人的惡夢,那無疑是個謊話。他一直都記得,也曾在心里懼怕過。這甚至曾經(jīng)短暫地影響了他和雷庭的x"/>生活品質(zhì)。但他的意識一直告訴他,那只是個夢。即使觸/>和那個男人噴在他脖間的熾熱呼吸是那樣地真實,他仍堅持那只是惡夢。他想也沒有想過,有一話的男人語調(diào)并不強(qiáng)硬,但聽著就令人發(fā)毛,一種詭異的無形壓力不停地擠壓著他。倒立的姿勢讓他的胃極其不舒服,他嘩啦一聲就往男人的褲子上吐了。聽到嘔吐的聲音,男人的步伐明顯地頓了頓,但卻沒停下腳步。江政佑被自己所吐的酸氣給熏得又乾嘔了幾聲,直到停下之後,他用勁踢了男人一腳,整個身體繃直,手才貼到男人的肩膀,打算將自己推離對方的鉗制時,他腰部一緊,整個人被抓著往地面一摔,鐵銹的味道在嘴里散發(fā)出來。他只來的及咳兩聲,身體的四肢立刻傳來針刺的感覺。他用力地眨了眨眼,看見自己的前手臂立著三g"/>針。「你是誰……你干什麼?」江政佑只覺得自己的四肢突然被抽掉了所有力氣。男人在他身上忙碌著,完了之後,才正式地面對面跟他打了聲招呼。「你好,我叫……我姓莫,你還是別知道我的名字好了,那會給你帶來麻煩。我是宇捷的朋友,你也知道,宇捷最近要換心臟了,你就別給他c"/>心了?!?/br>「心……臟……」江政佑吃力地念著這兩個字。「看來你不知道呀……總之,在國外,千萬分之一這麼艱難的機(jī)率,他終於是找到配對的心臟,再不久他就宛如新生,當(dāng)然,如果那顆心臟還找的到的話……反正,你就給他省點(diǎn)事,乖乖的,啊?!?/br>男人俊美的臉笑著,還不忘拍了拍他的臉頰。如果那顆心臟還找的到的話……這是什麼意思?江政佑皺起眉頭,咳出血的嘴巴才一張開,整個人就軟了過去。男人拔出按在江政佑四肢里的針,笑道:「想不到針炙有這個功用吧?」江政佑再次醒來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在晃……不只有身體的異樣,他能清楚地感到後x"/>被填得滿滿的,深埋其中的硬物正前後進(jìn)出。後內(nèi)的那圈肌r"/>被撐開,硬物不停地刺激著因為撐開劃出的小傷口,他受不了似地嗚咽了一聲,隨後就像個受傷的小獸一樣,整個人縮成一團(tuán)。正壓著他的人將那硬物往前推到最深的地方後停了下來,他的臉被輕柔地/>著。江政佑抬起眼,看見利宇捷的臉在他正上方,近到只有二十公分的距離,他看見對方露出了關(guān)心的眼神。然後,他開始掙扎。不對。這一切都不對。不該是這樣,小主人和他,不應(yīng)該是這樣。絕對不是。但是,從醒來的那一刻,除了身體軟綿綿的沒什麼力氣之外,他的神智非常清楚,清楚到?jīng)]辦法再用「夢」這個字將這一切掩蓋過去。「不要……」江政佑困難地抬起手,擋掉了小主人即將落在他臉上的吻。即便那吻的力道,既輕柔又沒有殺傷力。有殺傷力的,是對方深埋在他體內(nèi)的東西。那東西,緩緩地,又動了起來。「溜溜球,我愛你喔……」利宇捷微微笑著,態(tài)度很沉靜,往前挺動的腰力很沉卻不快,有種慢熟x"/>愛的意味。對於對方的告白,江政佑咬下唇,拼命地抬起手,想要推開對方,吃力地舉起腳,要將對方踢開。但他的腳才一舉起來,就被牢牢地抓住,然後,往旁一帶,整個下半身變相地交給了對方……利宇捷的侵略并不兇殘,甚至像個溫柔的情人那樣,細(xì)嚼慢咽,其實不過是現(xiàn)在還不夠健康的身體只能適合慢吞吞的x"/>愛。江政佑抿起嘴唇,勾起了怎麼看都是個拒絕的彎度,到後來,逸出了兩聲呻吟,不情不愿的,但聲音里卻是明顯地舒服氣息。「這邊是嗎?要再用力一點(diǎn)嗎?」江政佑搖著頭,嘴邊不停地嚷著「不要」二字,手指無力地?fù)钢鴮Ψ匠嗟惖腶"/>膛。利宇捷眼睛牢牢地盯著彷佛此刻只屬於他的溜溜球,低下身,雙臂撐在頸側(cè),圍起了一圈只有兩人的小天地,但是情感上,卻是圈出了一層悲傷氣息。他低下頭,疼惜地舔著江政佑,腰部不忘往前奪取。「舒服嗎?」雖然得到的回應(yīng),一直都是搖頭和不要,但利宇捷卻從江政佑濕潤的眼睛里讀到快感。至少,他是如此認(rèn)為。作家的話:好悶的一章,怎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