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38完結(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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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得薄情三十一蕭令瑀沒有說話,眼中帶著一絲期盼的青年更握緊他的手,不疑不懼,又重復(fù)一次?!改阆矚g我。」朱九郎一雙渴盼目光刺入他的心,分明熾熱如火,他卻冷得發(fā)疼,彷佛踏在那日的小湖中,水越是冷,肌膚相親時的心跳與喘息便越是guntang,他又想起那個疼惜的擁抱、想起青年已知的所有過往,疼與恨交織無盡的慌,可他仍明白眼前這個青年……值得更好的。「本王不懂你在說什麼,但請你記得,你與本王之間,不過盟約?!?/br>盟約二字猶如烙鐵,看著青年的眼神閃過疼痛,蕭令瑀抽回手,轉(zhuǎn)身便要離開,身後朱九郎又開口:「那麼為何救我?」蕭令瑀回過頭,朱九郎看見他的表情一如往常,仍是清清淡淡一張令人咬牙切齒死人臉。「你還有利用價值,就算要死,也該死在為本王打下江山後?!?/br>男人說完就離開,獨留朱九郎一人躺在床上,氣得去敲床板又掩面嘆息,不懂自己干嘛那麼急?他明明就聽見蕭令瑀的過去,他早該知道男人不會輕易相信任何溫柔任何感情。見鬼,他現(xiàn)在就想回到以前搖搖先帝問他到底在想什麼,怎麼會任由他最疼愛的小皇子成了這副德行!蕭令瑀就是塊冰,敲打本要緩慢用心,可自己偏這麼一鑿戳破過往所有努力,失策失策大失策!他到底急什麼?只是……喜歡這種感情讓人貪心,除了他的身體、心跳和喘息,總還想更貼近他的心,可是如今好不容易貼得近了,那男人卻一溜煙跑得遠(yuǎn)了……朱九郎又悔又怒,惱得在床上打滾,翻來覆去扯動傷口,疼得抽氣。掀簾進(jìn)帳的老軍醫(yī)見他翻來滾去,嚇得連藥箱都掉到地上,好險身旁弟子眼明手快接了住。「朱將軍,你做什麼?你的傷可不能這麼折騰!」朱九郎又滾了兩下,才哭喪著臉對老邁軍醫(yī)道:「好痛、真的好痛?!?/br>這不是廢話嘛。對著王爺手下最得意的大將,軍醫(yī)可沒膽這麼說,忙和弟子一同處理朱九郎扯開的傷口,青年也不喊痛了,只垂著頭不知想些什麼,好不容易包扎好傷口,又讓青年喝了藥湯,才正想吩咐這次務(wù)必好好休息的軍醫(yī)嘴都還沒張開,那個底子甚佳吉星高照的朱九郎起身就走了出去,步伐穩(wěn)健的同沒事人一樣,軍醫(yī)與弟子面面相覷,小弟子是崇拜得無以復(fù)加,老軍醫(yī)則是吃驚兼嘆息,還不忘拍拍小弟子的頭告誡他萬不可學(xué)習(xí)模仿,將軍是有練過的。一路也沒人敢攔他,朱九郎直接就闖進(jìn)蕭令瑀休息并處理軍務(wù)的臨時主帳內(nèi),男人淡淡地掃了他一眼,又低頭處理手上的卷宗。沒讓他的冷淡嚇跑,朱九郎坐到桌前,心底安慰自己最差不過是回到剛開始。「蕭令瑀?!?/br>男人停筆,靜靜地看向他,那雙眼眸分明平靜無波,朱九郎卻覺得自己看見一絲閃躲,忍不住伸手撫上他的臉,心底只盼這彎彎曲曲的人不要真的躲開就好,而蕭令瑀楞了一會兒,終是無言斂眸,任他的手貼上自己面頰,青年暗暗地松了口氣,面上卻不動聲色,仍是笑著,只是甜中帶澀。「真不知究竟欠了你多少……」朱九郎說得很輕,幾乎是悶在唇邊,蕭令瑀聽不清他說了什麼,疑惑地抬起頭,不意卻迎上青年的吻,這一吻極輕極柔,僅有雙唇溫柔摩挲,像是被捧著護(hù)著就怕碎了,可喉間泛起酸澀,有什麼就要說出口,但他強(qiáng)自按捺,於是那些話語點滴碎在心間,竟磕得生疼。朱九郎吻得夠了,便就著桌面撐起身子,出帳喊待桐來把東西都移回帥帳。這晚青年仍同之前一樣,蕭令瑀告訴自己無須在意,卻忍不住死死盯著朱九郎為自己挾菜、磨墨、遞水,每一個動作都帶著難以察覺的遲鈍,他猜,許是會牽動傷口,可青年還是在笑,莫說看不出半分勉強(qiáng),甚至樂在其中。明明就受傷了。那時他看得清清楚楚,朱九郎分明因他的話語而疼痛,現(xiàn)下卻還是體貼溫柔……被擁在青年懷中,他嗅聞著朱九郎身上的傷藥味道,第一次泛起無可抑制的心慌,抱著自己的手其實極輕,彷佛稍用點力自己就會抗拒,青年小心翼翼地像是受傷的人其實是他,蕭令瑀閉上雙眼,無法克制地輕推了推朱九郎,莫名的舉動只換來一聲抽氣及青年圈得更緊的手臂。他被困在這里,迷惑、遲疑,進(jìn)退兩難。「不要緊?!骨嗄晖蝗缙鋪磔p聲說道?!甘捔瞵r,你只要做你自己?!?/br>朱九郎閉著眼,想起自己小時總愛將彎彎曲曲扭成麻花的饊子掰開,間若雨如絲,卻阻擋不了短劍劃過a"/>前,他旋身閃過,長劍又緊逼而來,雙劍交擊,流光并s"/>,蕭令瑀抽身反手一劍刺向宋之期手臂,細(xì)長銀針卻準(zhǔn)確扎入手上x"/>道,右手一麻,寒綫落地。撫上傷口,宋之期笑道:「王爺進(jìn)步不少,想是耳濡目染,」「本王以為針上有毒?!?/br>宋之期撿起寒綫揚(yáng)手s"/>入一旁樹中,方上前為他拔出銀針?!复懔硕镜尼樤谶@──」話語未盡,一片飛葉擦過宋之期臉頰,血珠滑落。「宋之期,他的手不是誰都能碰的!」爭得薄情三十七朱九郎手持寒綫,劍尖直指宋之期,臉上不見半分笑意,只帶肅殺。「我以為那碗藥湯起碼能讓朱將軍昏睡至明日,看來我還是小看了你?!顾沃谑种秀y針絲毫不動,仍對著蕭令瑀的頸項。「朱九郎,我一直很想知道,你是如何看穿我是太后的人?」「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你拿枯枝攻擊蕭令瑀嗎?枯枝確實沒有殺傷力,但你身上的殺意卻騙不了人?!?/br>朱九郎一面說,一面向前踏出數(shù)步,宋之期將他的動作看得清楚分明,也不出聲阻止,只將銀針湊近蕭令瑀幾分,果不其然,朱九郎在兩人身前五步處停下,動也不動。「原來如此,是我大意了?!?/br>「放開蕭令瑀!」「王爺方才還說要殺了你,抱著重傷為這樣的人拼命,值得嗎?」宋之期看向依舊淡然的蕭令瑀,忍不住又是笑了?!钢炀爬桑@人是沒有感情的,難道你以為他會真心對你?別傻了。」「我不懂你想說什麼,但我再說一次,宋之期,他的手不是誰都能碰的?!?/br>「你救不了他的,朱九郎?!?/br>宋之期搖搖頭,瞬即發(fā)難,泛著詭異藍(lán)光的銀針猛地刺向蕭令瑀,後者x"/>道受制壓g"/>兒無法避開,只得眼睜睜地看著銀針越來越近,就在這一剎那,寒綫以其細(xì)長優(yōu)勢穿入兩人之間,恰恰擋住銀針攻勢,毫發(fā)之差令宋之期難以置信,抓準(zhǔn)他一瞬怔楞,朱九郎動作未停,反手震開銀針,拉著蕭令瑀直退十步之外,但不知是否動作過於激烈,朱九郎竟連站也站不穩(wěn),幾步踉蹌,最終僅能拄劍跪地。「咳咳?!怪炀爬赏鲁鲆豢邗r血,還不忘笑著對蕭令瑀說:「好險你這劍夠細(xì),真叫我捏把冷汗?!?/br>「你……」抹去唇旁血絲,朱九郎撐著站起身?!妇徒心愦谖疑磉叀仡^跟你算帳?!?/br>「朱九郎,你應(yīng)該清楚,你只能保護(hù)一個人,你與他,總有一人要留在這里?!?/br>「好像是這樣?!怪炀爬梢宦曒p笑。「但我若死,你能放過他?」「自是不能,但你若走,我可以放過你?!?/br>朱九郎看著蕭令瑀,莫名地?fù)u了搖頭。「這就糟了,我恐怕怎麼也離不開他?!?/br>宋之期一笑,劍勢若狂風(fēng)襲來,朱九郎不敢大意,只是他內(nèi)傷在身、外傷未愈,每每僅是與宋之期一觸即分,不敢下重手與他短兵相接,宋之期亦察覺他心中所想,鋒芒交錯越險越快,每一劍都逼著朱九郎後退,但他守著與蕭令瑀之間的三步距離,始終不讓宋之期越雷池一步。「朱九郎,這是何苦?我只是奉命辦事,并不想殺你。」朱九郎微喘著,大滴汗珠由額頭滑落,但他仍是在笑。「我的命就是他的,要殺他,你得先踏過我的尸體,就怕你沒那本事?!?/br>「你把命給了他,他又能給你什麼?如果你只是想要榮華富貴,太后同樣可以給你?!?/br>「他讓我待在他身邊,給了我一個機(jī)會,讓我去爭我想要的。」話語方落,朱九郎趁隙持劍長驅(qū)直入,橫劈斜削,氣勢驚天動地,絲毫不似重傷之人,宋之期身形向後翻縱,堪堪避過刺向腰側(cè)一劍,朱九郎不曾停手,霸道劍勢凌空而來,宋之期s"/>出封x"/>銀針,豈料朱九郎避也不避,僅略閃身巧妙地讓銀針避開x"/>道刺入r"/>中,手中寒綫卻穩(wěn)穩(wěn)送入宋之期左a"/>,中劍之人僅是慘澹一笑,反手掏出幾顆烏亮彈丸用盡最後一絲力量拋擲向前!那一瞬間,蕭令瑀無法思考,只能看著朱九郎奔來,翻手一掌擊向自己。猛烈的爆炸帶起彌漫煙塵,蕭令瑀掩著a"/>口,讓空氣中刺鼻的硝煙味道逼得嗆咳不止,倚著斷裂的樹干站起,他努力張大眼睛卻還是什麼也看不清,遠(yuǎn)處傳來紛亂腳步聲,想是齊軍聽聞爆炸趕來探看究竟,果然不久後便有人跪在他面前,他推開來人,只想踏入煙塵中去尋那個最後一臉著急的青年。「朱九郎……朱九郎!」他沒有看清宋之期拋了幾顆火藥彈,只知道爆炸的威力非同凡響,朱九郎將他送了出來,可他自己呢、他的傷呢?為什麼……為什麼朱九郎不牽著他的手一起逃?望著空空蕩蕩的右手,蕭令瑀突然一陣慌亂,也許就是這樣了,這只手會永遠(yuǎn)空下來,再沒有人會牽著他對他笑、不會再有人逼他握著銀箸吃下所有食物,也沒有人會纏在身邊要吻要抱……這只手曾經(jīng)握住的,又失去了。或許這樣更好,一切都不會變,或許這樣更好!a"/>口的傷猛地抽痛,踩著的地面像是空了,他跪倒在地,跟著趕來的待桐慌忙扶住他?!竿鯛?、王爺!」聽聞朱九郎就在爆炸之中,胡宗一與歐陽尋慌忙編派人手在四周找尋,待桐只能守在蕭令瑀身邊,又怕又急,可來回穿梭的兵士始終沒有找到朱九郎,反送回了蕭令瑀的寒綫,但只馀下劍,而尋不到劍鞘。握著寒綫,蕭令瑀緩緩站起,待桐不敢松手,一直扶著他,可蕭令瑀卻一步一步走回軍營,他忙看向男人又轉(zhuǎn)頭看向那片狼籍,終究還是什麼也沒說,只含著眼淚扶蕭令瑀回去,如常地侍候王爺沐浴更衣,請老軍醫(yī)來為蕭令瑀治療時他終於忍不住掉了幾滴淚,又不敢進(jìn)帳讓蕭令瑀看見,只得躲在外頭等著軍醫(yī)離開後才擦擦眼淚走了進(jìn)去。「下去?!?/br>「王爺……」不可以讓王爺一個人。「本王說下去。」待桐站了一會兒,只得退下,可也不敢離開,就守在帳外兩步之處。整個軍營皆點滿火把,所有人都急,奔來走去只想找到朱九郎,只有主帳沒點起燈,暗沉沉的一片,待桐看著忍不住又難過起來,平日點燈本是他的職責(zé),可朱九郎來了以後就把他的工作都搶了去,又是點燈又是布膳,偶爾連王爺沐浴更衣都不讓他c"/>手,現(xiàn)在朱九郎不在,王爺又趕他出來,誰能去幫王爺點燈呢?爭得薄情三十八【完】蕭令瑀倒在床上,只覺a"/>口的那一掌疼得緊,翻來覆去竟是毫無睡意,只怕是這床太大了、又或許是太冷了……他輾轉(zhuǎn)反側(cè),心頭越來越疼、越來越緊,像是誰猛力抓了一把,他痛得張口,低啞聲音卻凝成一個他永遠(yuǎn)忘不了的名字?!钢炀拧桑 ?/br>前二字低沉喑啞,幾不可聞,第三字卻是咬牙切齒、擲地有聲,彷佛恨不得要此人碎尸萬段,灰飛煙滅方才罷休,可他將手握得那樣緊,指尖深深陷入掌間,溢出淡淡血腥,好似該恨的人就是自己。已經(jīng)變了,再也無法挽回了,可是那個改變他的人……猶如此時才察覺到痛,蕭令瑀看向印著月牙血痕的手,想起的卻是朱九郎的溫暖掌心,他茫然四顧,他的帥帳一片黑暗,映得外頭火把亮晃晃的,像是青年燦爛的笑。已經(jīng)變了、已經(jīng)變了,而他怎會以為自己還能忍受這一切!他失去過,他曾以為皇g"/>的一切都是謊言,於是他摔碎水玉,舍棄所有心愛之物,杜絕被傷害的所有機(jī)會,可如今……他該如何拋開世界、丟棄又被打開的心?蕭令瑀坐起身,裸足走在氈毯上,他的手輕輕撫過案上的寒綫,沒有劍鞘,他直接觸到的便是冰涼劍身,此劍是父皇贈予他的成年禮之一,據(jù)聞乃前朝天器老人所鑄造,父皇放到他手中時還特別叮囑自己當(dāng)心,此劍伴他十年,他雖不擅長用劍,卻將此劍/>得熟透,握住劍柄,熟悉的冰涼與重量傳入手心,他拿起寒綫之時,帳外卻突傳來一陣sao動,他看著帳簾掀起,那個總是笑盈盈的青年灰頭土臉地出現(xiàn)在他眼前,蕭令瑀手底動作疾如閃電,寒綫毫不留情刺向朱九郎!不知是歷劫歸來失了警戒或g"/>本無力抵擋,朱九郎雖退了一步,卻依舊沒有閃開,細(xì)劍穿透他的左肩,血花在他灰黃的衣裳上畫出怵目驚心的慌亂,他微張嘴,卻連疼都喊不出來,青年不可置信地看向蕭令瑀,卻覺得這一劍該是刺在男人心口,否則為何他看來比自己更是狼狽更是痛?「朱九郎,你為什麼沒死?」朱九郎憶起爆炸那瞬間,他反手一掌送出蕭令瑀後,便是狂烈的風(fēng)暴與砂石襲來,鋪天蓋地,他無處可逃,爆炸的威力幾乎將他擊昏,而塵土瞬間便淹沒無力站起的他,他以為自己就要死了,可又無法自拔的想起蕭令瑀,不知道那張死人臉在做什麼,如果他就這麼死在這里,蕭令瑀會不會難過?「我想……我若死了,你怎麼辦?」朱九郎無力跪地,蕭令瑀拔出寒綫後卻怎麼也握不住,鏗鏘一聲,寒綫落地,就落在朱九郎的血中,染了點點腥紅。朱九郎沒費神去掩傷口,只專注地看著蕭令瑀,那張死人臉終於有些變化,怔楞的,就像個不知所措的孩子,他朝著男人伸出手。蕭令瑀看得清清楚楚,朱九郎的手抖得那樣厲害。「我曾經(jīng)以為自己不怕死,可現(xiàn)在還真是……怕得要死?!怪炀爬尚β暳懵?,手更往蕭令瑀那兒伸了伸?!甘捔瞵r,不要殺我好不好?」「你怕?」他曾以為青年天不怕地不怕。「我怕啊,怕我死了,你胃疼時要去抓誰的手?怕我死了,你就真的一輩子孤孤單單了?!?/br>蕭令瑀向前一步,卻沒有握住他的手,但朱九郎仍維持著同樣的姿勢,彷佛乞憐?!改怯秩绾危勘就醯氖屡c你何干。」「可我會心疼,死了也不得安生的?!?/br>聽見死字,蕭令瑀又向前一步,終於遲疑地握住他的手,朱九郎將他抓得很緊,緊得幾乎疼痛,他卻毫不在乎,只和青年一般跪了下來,看著他肩上汩汩流出的血y"/>,輕聲道:「那更好?!?/br>朱九郎苦笑著將頭靠上他的肩?!刚媸乔妨四?!」蕭令瑀屏著氣息抱住他,覺得懷里這個青年就是他的世界他的天下,他什麼都可以放棄,唯獨這個青年絕不能再失去!「蕭令瑀,你喜歡我對不對?」蕭令瑀搖頭。「蕭令瑀,我死了你會哭對不對?」男人仍是搖頭,卻有一滴溫?zé)崧湓谥炀爬杉缟?,溶在他的血中?/br>「蕭令瑀,你喜歡我?!怪炀爬蓴蒯斀罔F的語氣不容反駁?!改阒皇桥拢乱磺卸甲兞艘葬崮阋绾巫蕴??就像當(dāng)年你知道真相之後一樣?!?/br>察覺懷中男人身軀一僵,朱九郎溫柔地?fù)嶂陌l(fā)與背,聲音軟得像是化了的饊子,甜而綿密?!竸e怕,蕭令瑀,什麼都變了有什麼關(guān)系,我不會變,我會在你身邊、會一直喜歡你,絕對不會變。」蕭令瑀抱著他,卻再也說不出什麼。「蕭令瑀,還記得你對我說過的嗎?就是那天、我第一次抱你那天,再說一次好不好?!?/br>青年的身體越來越冷,冰般的滑,蕭令瑀死死地抱緊他,顫抖的說出與那天一模一樣的字句?!溉羰悄?,本王不怕……」若是懷中這個青年,他不怕、再也不會害怕!朱九郎輕輕地笑了,這塊冰終於在他懷中融了一點,也不枉他爭了這半天,青年越想越是心花怒放,忍不住挺直方才還虛弱無力的身軀對著帳外大喊:「待桐,你還不快帶軍醫(yī)進(jìn)來?我的血都快流乾了?!?/br>蕭令瑀瞇起眼。「朱九郎。」「我是傷患你能不能小力一點蕭令瑀!」被拋到地上的青年傷勢加重到老軍醫(yī)都不忍卒睹,回到齊國後直躺在床上歇了一個月方能起身,可端王爺卻還沒消氣,就見好不容易能離床的青年天天繞著端王爺這兒兜圈那兒繞轉(zhuǎn),又是斟茶又是遞水大獻(xiàn)殷勤,直磨了好幾日,某個夜里待桐才終於看見又一次偷偷/>進(jìn)端王寢g"/>的朱九郎沒再被丟出來,他打了個呵欠轉(zhuǎn)身回房,想著今晚終於可以安穩(wěn)睡到天明,不必再準(zhǔn)備跌打傷藥和夜宵。隔天,負(fù)責(zé)照料齊g"/>花園的華務(wù)司接到一道命令。隔年,丹心紅遍整座齊g"/>。作家的話:至此完結(jié),感謝各位一路相伴。端王爺與九郎還會走下去,請大家繼續(xù)期待第二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