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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比要了她的命還難受。但,那個稱呼,哪怕只是床笫之間的戲言,也遠(yuǎn)超出了她可以接受的范疇。“混蛋就混蛋吧……”雷佑胤輕喘一口,將她難耐的手拉回來。“知不知道,你聽見我讓你叫我老公的時候,下面吸得我有多緊?”唐景瀟閉眼搖頭,示意她不想聽。雷佑胤笑,重新開始自己下身的抽插撞擊,語氣聽起來又快慰又無奈。“……不叫就不叫吧,反正現(xiàn)在也很爽……”“呃啊、啊,哈啊、啊……哈……”唐景瀟終于重新感受到了下半身因狂風(fēng)暴雨般的抽插所帶來的快感。她抱緊了雷佑胤,手指都幾乎要在他背脊上摁出痕跡來。一對高聳著的胸脯緊緊的貼著他的胸口,腰弓起。“啊——啊、啊啊——啊——啊——”“哈……哈啊……”兩個人相擁著,幾乎是同時達(dá)到了高潮。唐景瀟大汗淋漓的松開自己的手,仰躺在床上喘氣。雷佑胤將疲軟的欲望自她體內(nèi)抽出來,射出去的白灼將避孕套的精囊都裝的滿滿的。他伸手幫唐景瀟請擦了一把臉上的汗珠,溫柔的將她的頭發(fā)撫開。“……唐景瀟。我愛你?!?/br>唐景瀟睜開眼。雷佑胤已經(jīng)下床,去浴室處理自己身上的狼藉。她蜷縮起身子,看著浴室所在的方向,想。——這到底算意亂情迷時被荷爾蒙干擾所發(fā)出來的求偶信號嗎?雷佑胤很快就從浴室里頭出來,重新坐在了她身邊。“怎么這個表情?”唐景瀟笑著搖搖頭,不再困惑的看著雷佑胤。雷佑胤又躬身下來,吻了吻她的臉,重復(fù)了一遍自己剛才的表白。“唐景瀟,我愛你?!?/br>“……”她笑著閉眼,雷佑胤拉過一旁的被子替她蓋上,免得她著涼。從這個城市里離開……再過三天……他們就要回到江城了。這個放縱又毫無結(jié)果的夢到那時候,或許就該醒了。40,點(diǎn)醒<說到愛(花欲燃)40,點(diǎn)醒雙腳再度踏上江城的土地,聞到空氣中獨(dú)有的濕熱又帶著點(diǎn)兒水汽的黏膩,唐景瀟終于有了一種真實(shí)的恍惚——她回來了。雷佑胤依舊體貼的拎著兩人的箱子走在她后頭,唐景瀟大包小包,隨著人群下了動車,站在站臺上的時候,她把雷佑胤的零食遞過去,伸手接過來自己的箱子,醞釀著應(yīng)該如何同他道別。雷佑胤見她沒走,愣了一愣,接過零食袋卻沒松手她的行李,“怎么了?!?/br>唐景瀟看著他,深呼吸,“既然都到家了,你就不用專門陪著我了。我自己能走。”“……”雷佑胤很快就聽出來了唐景瀟話語里的弦外之音。他把箱子立好了,一字一句的輕聲問她。“你什么意思?”唐景瀟小心翼翼的看著雷佑胤的眼睛,在心里不斷遣詞造句,力求不讓自己的話語聽起來太過傷人。“我的意思是……我們倆的事情……希望你跟我想的一樣……”想的一樣?她想怎么樣?!雷佑胤驟然間想起來一路上她跟家人、朋友聯(lián)系時,都拒絕他在場。他們可以一起出門玩、一起逛超市、一起吃飯,甚至上床,但是這種關(guān)系,她拒絕被朋友、家人知曉!雷佑胤覺得唐景瀟殘忍起來真的不留余地。他氣極反笑,抱臂低頭看著唐景瀟。“唐景瀟,我的存在讓你覺得很丟人?”唐景瀟拉住暴怒前夕的雷佑胤,坦誠的搖了搖頭。“雷佑胤,問題不在這兒。只是我們不合適?!?/br>不合適?到底哪里不合適?唐景瀟明顯比雷佑胤要來得冷靜。江城是一切故事的起始,也是一切矛盾的起始。她能說服自己,在離開江城時享受跟雷佑胤的露水姻緣。但,身體一旦踏上這片土地,世俗、壓力、家庭背景,甚至前塵往事,都無時不刻在提醒她應(yīng)該清醒。“我承認(rèn)……那一天在旅店里的時候……我起了虛榮心。把你拉下水,是我自私。但是現(xiàn)在旅行結(jié)束了,我們都需要過自己正常的生活。我知道你能懂我的意思?!?/br>他懂,他怎么不懂?先前他想甩掉其他鶯鶯燕燕時,態(tài)度比唐景瀟要惡劣一萬倍。說什么不合適,說什么配不上,比這個高明的理由他可以想出千萬種。雷佑胤氣得五臟六腑都在燃燒,他再清楚不過問題出在哪兒了。唐景瀟不愛他、唐景瀟不信他,唐景瀟想單方面結(jié)束跟他的關(guān)系,唐景瀟想告訴他,他倆發(fā)生過的一切在她看來最好都只是一場夢?。?!“什么叫正常的人生?重新找顧嘉誠死皮賴臉的跟他結(jié)婚?還是繼續(xù)追著你的青梅竹馬屁股后頭當(dāng)你的瓊瑤女主角?唐景瀟,你以為你是誰?”唐景瀟被雷佑胤的話語傷得閉上了眼睛。這種難堪在她預(yù)想的可承受范圍之內(nèi)。她在下決心說這些話之前,她就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她回避了雷佑胤話語中的指摘和中傷,調(diào)整好語氣繼續(xù)開口。“花店那邊,如果你想撤股隨時可以走流程……如果還有什么我做得不周到的地方……我們都可以再商……”那個‘量’字最終沒能成功從她口中說出,因為,她的嘴已經(jīng)被暴怒的雷佑胤用雙唇給重重的堵住了。“呀……”四周傳來旅客們幸災(zāi)樂禍的驚嘆聲,唐景瀟感覺抱著她的雷佑胤幾乎是一邊發(fā)抖、一邊泄憤般的在啃咬著她的嘴唇。等到他啃夠了,松開她,那雙眼睛執(zhí)拗又瘋狂的瞪著她。“唐景瀟,我告訴你,我跟你,沒完?!?/br>唐景瀟不敢喘氣。沒完?他還想要哪種“沒完”?……很快,唐景瀟就明白過來了雷佑胤“沒完”的意思。是“沒完沒了”的“沒完”,也是“永不讓她選擇結(jié)束”的“沒完”。被氣得幾乎失智的雷佑胤頭一回沒有保持住自己的風(fēng)度,把唐景瀟一個人扔在高鐵站,氣急敗壞的打車走了。唐景瀟揉一揉被雷佑胤咬腫的嘴唇,懊惱出門除了帶耳塞,似乎也需要備著一個口罩。以她對雷佑胤的了解,之所以他在聽見她說這些話之后會產(chǎn)生這么大的反應(yīng),很大程度上是源于從未被其他人拒絕的自尊心。他那么小心翼翼的一個人。游戲人間,流連花叢,就連告白都是誘騙她主動開口,才故作大方的袒露自己的感情。每一次說愛都在床笫之間,能有多愛?被一通電話傳喚到后酒的萬子豪同宋逸文對視一眼,在臭著一張臉的雷佑胤身邊坐下,給他遞煙。“什么情況?一言不合就消失一個月,回家頭一個電話把哥倆叫出來就這張臉?說說,誰惹我們小雷總不高興了?我去揍他?!?/br>雷佑胤想起來唐景瀟那張毫不在意的臉時都恨得牙癢癢。他接過煙,咬在嘴里,濾嘴都快咬出兩排牙印。宋逸文掏出來打火機(jī)給他點(diǎn)煙,他呼出來一口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