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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了一抱。“不歡迎我上門sao擾你們家小奶娃嗎?”金貝貝翻了一個華麗的白眼,“如果你很欣賞一個不是你肚子里出來的rou球因為自己沒辦法控制吃喝拉撒還總愛嚎啕大哭的話?!?/br>“哈哈哈哈……”唐景瀟將金貝貝一路送上了出租車,站在路邊,只身看著天邊的晚霞,一時間有些感慨。出租車上,下定決心的金貝貝抱歉地跟顧嘉誠發(fā)過去一條消息。[不好意思,今天見了景瀟一面,她現(xiàn)在挺好的,沒有再計較當初的事情,所以你放心吧。]接到信息的顧嘉誠剛看見提示里冒出來的發(fā)件人,已迅速放下拆到了一半的搬家行李,坐在空蕩蕩的出租房里打開了手機。他的心跳有些快,像是在接受公開宣判處刑。近乎一眼掃完金貝貝放過來的這一行字,原本滿心期待的顧嘉誠仿佛被人打了一悶棍,僵硬的看著“她挺好的,沒有再計較當初的事情”這幾個字發(fā)愣。……原來,她已經放下他了嗎?顧嘉誠心口有些發(fā)酸,一時間不知是應當喜悅還是悔恨。這一個月來,他做好了所有重新贏得她原諒的準備。他請了律師,根據王可的實際情況,將她的親生父母以需承擔“喪失或未完全喪失勞動能力等非因主觀原因而無法維持正常生活的成年子女”撫養(yǎng)義務為由請上了法庭,借由法律手段,重新強制他們償還之前并未履行的各種義務。他亦為王可請了護工,還請了心理醫(yī)生,一口氣支付了她整整半年的住宿費及咨詢費。他如王可所愿,沒有再在她面前出現(xiàn)過一次。并非因為內疚,而是他終于開始正視母親說的那個問題。他不欠她的,他只能力所能及地做到仁至義盡,問心無愧。解決完最棘手的問題,顧嘉誠終于能在深夜合眼小憩一會兒。睡清醒的他再去回憶從前的那些過往,才后知后覺,原來有太多細節(jié),被回憶和習慣美化得使他一葉障目不見泰山。出于感激這段時間為他承受了太多壓力的父母,他半哄半騙地給他們報了一個旅行團,算著王可恢復行動能力的時間,將他們送出了江城。他甚至還同就職的醫(yī)院提出了辭職,很可惜,遭到了院長的強烈挽留。談到最后,各退了一步,醫(yī)院同意為他辦理停薪留職,期限是十二個月。他搬了家,幾乎斷絕了曾經跟王可有交集的生活圈,拿出最大的誠意及行動,在一個聽起來有些可笑的年紀,試圖重新開始自己新的生活。然而,在他幻想了無數種跟唐景瀟重新開始的可能性之后,他派出去的“說客”告訴他——已經沒事了,那個人已經徹底把你放下了。52,相見<說到愛(花欲燃)52,相見她真的可以毫無芥蒂的將他給她造成的傷害徹底放下嗎?顧嘉誠對著手機呆愣了半晌,最終決定孤注一擲地起身,拿起車鑰匙去她家找她。他心中依舊憋著一口氣,在冷靜下來之后,愈發(fā)狂躁的鼓動著他的靈魂。這世上沒有后悔藥,所以顧嘉誠很清楚,現(xiàn)在說什么悔不當初都毫無意義。但他想去再試一次。如果她真的不再介懷他的事情,那么,他是不是就有機會用實際行動去打動她,讓她看見他的悔過、他的改變,他的誠意,他的決心。在夜幕降臨之前,顧嘉誠的車出現(xiàn)在了唐景瀟所住的小區(qū)里。他遙看了一眼唐景瀟家里的燈光,黑的,證明主人現(xiàn)在還沒有回來。顧嘉誠松了口氣,感激老天對他手下留情。他倚在自己車上,一邊默默看著小區(qū)入口的方向,一邊耐心的等待唐景瀟。小區(qū)里的路燈亮起來。被雷佑胤接上,又手拉著手一塊兒去了趟附近超市的唐景瀟終于拎著輕便晚飯的食材,被拿著大魚大rou的雷佑胤牽著,從更遠一些的停車位一路走了過來。顧嘉誠的呼吸屏住,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幕。唐景瀟正調侃分不清韭菜和蒜苗的雷佑胤,笑他怎么會這么可愛,一本正經的拿著打好價簽的一把蒜苗就美滋滋的來找她討賞。當事人雷先生覺得自己的自尊受到了挑釁。他氣鼓鼓的伸手摟住唐景瀟的腰,惡聲惡氣又沒啥殺傷力地威脅她,不許她再把這段糗事當作笑話,一個人在一邊傻樂個不停。“哈哈哈哈……好……哈哈哈哈……沒事,我就是覺得你特別可愛?!?/br>唐景瀟止不住笑,眼淚都快要笑出來了。雷佑胤的嘴幾乎抿成了一個ヘ型,見勸阻無效,只得動用武力。“說好了不許再笑……”“哈哈哈哈……”被撓了癢癢rou的唐景瀟站不住了,拉著他的手,整個人都快栽倒在他懷里。感受到佳人主動投懷送抱的雷佑胤終于滿意,將笑得前仰后合的唐景瀟小心抱住,趁其不備,偷親了一下她的嘴角。顧嘉誠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要被撕裂了。[她挺好的,沒有再計較當初的事情。]他眼眶發(fā)疼,像是有一只看不見的手一瞬間將他的心給狠狠捏住。“唐景瀟~不許笑~”雷佑胤一遍又一遍,不嫌膩的叫著她的名字。那曾是他的特權……那曾是只屬于他的人……顧嘉誠狼狽的趕在唐景瀟走近之前,躲去了車的另一面。他聽見唐景瀟掏出門禁卡,毫不猶豫地刷開了單元門。他不敢想……那個他短暫停留過的溫馨居所,現(xiàn)如今已經住下了另一個獨占她所有美好的男人。他們……是什么時候開始的……?那個男人知不知道,她脾氣不好時,會蠻不講理的咬人?他們進展到哪一步了?他有沒有見過她的父母?他用的香水,是不是就是那一瓶烏木沉香?!顧嘉誠突然喘不過氣來。他在暗處等待了唐景瀟多久?他又等他犯錯等了多久?他是不是甚至還參加過他跟唐景瀟的婚禮,親眼目睹他沒能出現(xiàn)在那個隆重的場合?他是不是,就是在他毫無作為的時候,選擇了寸步不離地陪在了唐景瀟身邊?顧嘉誠從未像現(xiàn)在這樣恨過自己。在此之前,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這么多天來,他又在一廂情愿的自負些什么?!唐景瀟為什么不能原諒他?唐景瀟憑什么不能放棄他?[她現(xiàn)在挺好的,所以你放心吧。]他要怎么放心?!他又要怎么甘心?!單元門在他身后被重重合上。原本就寂靜的小區(qū)里除了他的心跳之外,甚至都聽不見其他聲音。唐景瀟再次見到顧嘉誠,是她每周例行去花店盤點時的事情。雷佑胤不知抽了哪門子風,在兩人關系穩(wěn)定下來后,又在江城好幾個區(qū)域找地方開了分店,推出了每周鮮花送貨上門的服務,一時之間在江城風頭無兩。唐景瀟終于認清了她一個人沒法同時看管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