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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直呼其名,乍看之下,好像的確對她很熟。聞櫻的心都快要蹦出來,出軌如果真的成了既定事實,她不止會慌張還會痛苦。忐忑和慌亂侵襲了她,她往干澀的喉嚨里咽了咽唾沫,額頭上全是冷汗。男人卻對她這個反應感到玩味,手指輕輕撫摸她的嘴唇,“難道,我的樣子嚇到你?”聲音輕緩低沉,試圖讓她放松,甚至到了輕佻的地步,“對我的臉不滿意,那你可以看看別的,比如,這里?!痹捯魟偮洌谷痪臀兆∷氖?,往他身下一探。“不!”聞櫻驚呼一聲,行為全憑本能,飛快地掙開他。他被甩開后,下一秒仍舊閑適地跟她打趣,“你跟我,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沒必要這么害羞?還是說,你在zuoai的時候就不喜歡看到對方的臉,嗯?”聞櫻根本沒時間思考他這話透露什么信息,甚至都沒有聽清,她一徑撲過去,去抓掉在地上的內褲,但男人卻輕巧地,一腳踩住它,死死的。她還沒碰到,就條件反射地將手一縮。“這就要走?”男人敏銳地問,“怕了?”哪怕看出她要落荒而逃的意圖,他也沒有太多的不滿的情緒,不徐不疾,甚至沒有阻攔。除了臉,在這一點上,他跟賀寧煊居然也是有點相似。他踩住的動作其實有點令人恐懼,聞櫻瞬間充滿警惕地瞪著他,呼吸都屏住唯恐他靠近,片刻后,他慢悠悠地挪開腳,小內褲安靜地躺在地毯上。“要走也別急,好好洗個澡,換身衣服,我把你安全送回去?!边@種好好紳士的話在此刻的聞櫻看來全是陷阱,她猛烈搖頭,抓起自己的包就想往外沖,對方沒有上來攔著,只是“嗤”地笑了一下,聲音似乎刻意放的很玄乎,“我說過,我跟你老公不一樣,我不喜歡強迫女人?!?/br>聞櫻聽到這句話,腳步猛地一頓。在他看不到的背面,她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整個人是極度受驚的狀態(tài)。那一刻,她幾乎也堅信,自己真的出了軌。聞櫻落荒而逃,發(fā)紅的眼眶里全是淚水,導致出租車司機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問她,“小姐,需要我送你去警察局嗎?”回家后,她根本無暇關心里面有沒有人,不開燈一口氣沖進浴室,把花灑打到最大。激烈的水流沖刷在身上,溫熱的霧氣升起,淅瀝的水聲也響起,把一切都隔絕,給她安全感,似乎也終于稍稍緩解她的緊繃。她仔細回想這段經歷,自己跟男人在賓館總共約了近二十次,而這期間她還跟賀寧煊歡愛纏綿,她對那男人流連忘返的原因,無非是,他就像一個更接近完美的賀寧煊。可明明賀寧煊已經在她身邊,她為什么要找一個這樣的替身?她自己都講不出原因,沒有為什么,就是這樣了。換妻俱樂部,是一切的源頭。為什么會遇到這個男人?為什么這個男人剛好又這么完美?為什么她自己剛好有性愛上的問題?而他又為什么正巧能解決這個問題。這是她第二次失掉內褲,私密的地方被他看到,幼嫩處還被他的舌頭舔過。腦海里一浮現(xiàn)這個畫面,她就會慌張的全身緊繃,下體也會一陣陣收緊,一緊就感覺有愛液淌出來——十分令人討厭。身體遵循本能,有時候甚至連大腦都難以控制它,該有的反應它統(tǒng)統(tǒng)都會有。黏答答的下體是最好的例證。聞櫻用手指掰開兩片細唇,無數(shù)細小的水柱沖刷下來,將粘稠的愛液滌蕩干凈。清洗結束后,她套上簡單的純棉內褲,再穿上簡單的睡裙。賀寧煊不在家,不知道去了哪,聞櫻心里更加空落落的。雖然回來了,雖然緩解了,但還是不安。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打開手機看一眼,結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6個未接電話,均來自同一個號碼,那個尾號1612的,是她無比熟悉卻不敢添加到通訊錄甚至不敢備注的人——與她偷情的jian夫。她迫切查詢來電的時間,結果均在她進房之前,如果在她進房的過程中,這個電話打來,那么是否就能說明,今晚的那個男人,其實并不是真正的他。畢竟真進房了誰還會打電話?但來電時間都在之前,這就無法確定了。jian夫這么急著找她是為什么?不是都已經答應赴約了嗎?她想了想,回撥過去。然而回答她的,是連綿不絕的“嘟嘟”長音。并沒有人接電話。周遭一片寂靜,只有電視機發(fā)出嘈雜的聲響,聞櫻凝神很久,對自己剛剛的抉擇感到恐懼,她第一反應不是給老公打電話,而是給jian夫。難道這意味著她愛他更多?就在她猶豫要不要給賀寧煊打個電話時,突然響起巨大的開門聲。聞櫻瞪大眼睛,腦子還反應在“他回來了”,下一刻,臥室的門就被重重踢開,賀寧煊幾乎堪稱破門而入,粗暴的不得了。“你今晚去哪?”聞櫻給他問的屏住呼吸,“我、我在加班?!?/br>“是嗎?”他一字一句地質問,“但我在公司沒有找到你?!?/br>“我、我跟主任在給客戶核賬,不在公司里面……”本是很尋常的事,但賀寧煊聽完眼睛一瞇,那簡直是要爆發(fā)的前兆,聞櫻嚇得小心臟撲騰撲騰。“你,騙我?!彼曇衾飵е鴪员?。“沒有……我沒有背叛你,”她囁喏著保證,不知是被嚇還是怎么,一雙大眼睛泛出淚花,“……我愛你啊?!?/br>賀寧煊不為所動,冷冷地下命令,“打電話。”她一動不動,就那樣看著他,眼淚不經意地漫出眼眶。賀寧煊皺了下眉,分毫都沒柔軟下來,眼神甚至愈發(fā)兇悍,“如果讓我發(fā)現(xiàn),你在撒謊?!?/br>“——你就怎樣?”那一瞬她大聲反問,顫抖的聲音帶著明顯的委屈。他的眼神幾乎能灼傷她,她哽了哽,顫巍巍地劃開手機,撥通電話。在這短暫的幾秒里,氣氛已經嚴肅到僵硬。聞櫻覺得他會殺了自己。電話接通,主任疑惑地問起,“聞櫻,你怎么了嗎?是不是還沒到家?”“回主任,我到了,只是……只是打個電話過來跟您確認……”主任打斷她,“你說話抖什么抖?”“我、我老公……”主任一聽到這,似乎笑了一下,那笑聲對聞櫻而言竟有點措不及防,好像對方非常熟悉也非常習慣一樣,緊接著就回了句,“哎喲,是不是你老公又來查崗啊,那你告訴他,你一直跟我在一塊,我給你作證?!?/br>聞櫻當時一口氣松的,幾乎有些沒反應過來。她沒跟主任就此事打過招呼,生怕下一刻會露餡,但對方熟稔地幫她圓了。“賀寧煊那男人控制欲也太強了吧?你的行蹤他真是時刻都要掌握,簡直是個變態(tài)嘛。”聞櫻當時無暇細究這話的額外含義,快要跳出嗓眼的心臟重新揣回心窩里。臥室里,回蕩著她緊張不已但終于漸漸平復的喘息。然后,響起布料撕裂的聲音。“你干什么!”她驚恐不已,身體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