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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朱門繡戶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

分卷閱讀2

    番你來,還有一個什么蕭先生的,是與你一道的?”

玉姝正欲提到此事,不由心中一喜,忙道:“正是?!?/br>
“蕭先生是我授業(yè)恩師,也與爹爹是忘年之交。此番入京,爹爹便托他照拂我?!?/br>
“外祖母也知道,因家中只有我一個,爹爹與娘親從小便待我如男孩兒一般教導(dǎo)的,因而課業(yè)上十分著緊。來了這幾日,我已荒廢許多,若再不進(jìn)學(xué),恐爹爹要罰我呢。”

“他敢!”秦母卻是啐了一口,“你老子若是敢動你一根汗毛,看我不捶爛了他!”

一番話說得眾人都笑起來,秦母亦笑:

“也罷,你在家里是如何安置的,如今便如何,不過……”言罷吩咐地下的婆子,“叫人去請蕭先生來,叫該避的都避一避,我要見見蕭先生?!?/br>
婆子忙領(lǐng)命而去,不一時,外頭便傳來通報聲:

“蕭先生來了?!?/br>
玉姝早與姊妹們避出去了,上房只剩下幾個沒留頭的小丫頭,另有秦母身邊最可心的大丫鬟檀荷,輕輕地在一旁捶腿。

這檀荷跟在秦母身邊,什么樣的達(dá)官貴人沒見過?府里那幾位爺也是常見的,遠(yuǎn)的不說,目今襲了爵的大房長孫秦沄,便是人人皆贊的人中龍鳳,貴介公子。

只是在來人踏進(jìn)上房時,她依舊是眼前一亮,差點和那群小丫頭一般看直了眼。

授業(yè)恩師

檀荷讀的書不多,每常聽姑娘們吟詩作對,此時腦中便驀的浮現(xiàn)出一句話來——

“譬如芝蘭玉樹,欲使其生于庭階耳?!?/br>
還是秦母見多識廣,雖訝異于這位蕭先生竟如此年輕,口中已笑道:

“還不快給蕭先生看座上茶?!?/br>
蕭璟讓了一讓,方才在下首的楠木圈椅里坐下,丫頭捧了新沏好的茶上來,他執(zhí)著粉彩石青官窯蓋碗飲了,一開口,聲沉如玉,便與其人一般溫潤清朗:

“好茶,銀山雪芽,果然堪得‘絕品’二字。”

秦母不免又高看他幾眼,原本對這位程家的西席頗不以為然,卻是越與他交談,心中越發(fā)納罕。

原來其時風(fēng)氣,讀書人多以科舉為要,愿意做西席的不是落第舉子就是年老儒生,且家中無甚產(chǎn)業(yè),方才需要依附高門大戶。可這蕭璟年紀(jì)輕輕,談吐進(jìn)退皆是得宜有度,秦家這般潑天的富貴他看在眼里,倒像是等閑視之,淡然非常。

想到程海在信中亦對蕭璟頗多贊譽,還道他與自己君子相交,公事上也得他助益,秦母原本對玉姝這般年紀(jì)了依舊要與青年男子日日相對有些微詞,此時口中卻道:

“日后,我那外孫女兒的課業(yè)可就要多多仰仗先生了?!?/br>
蕭璟淡淡一笑:“老夫人太客氣了,程小姐天資聰穎,在下不過從旁點撥一二,何來‘仰仗’二字?反倒是在下一個鄉(xiāng)野閑人,得蒙老夫人和程公如此青眼,受之有愧?!?/br>
聞言,秦母心內(nèi)愈發(fā)歡喜了幾分,又問:“先生的房舍可曾安置了?咱們家別的不多,空屋子盡有的,先生既是要教導(dǎo)我那外孫女兒讀書,就住在外院,也便宜些?!?/br>
蕭璟道:“在下本是京城人士,在都中亦有房舍,多謝老夫人費心?!?/br>
秦母卻是連番挽留,又要給他送幾個平日使喚的下人,直到蕭璟再三婉拒,方才作罷。

一時又說了些閑話,蕭璟方才辭出去了。秦母坐在紫檀木雕福祿雙星纏枝長榻上,只是久久不語。

她不說話,屋中諸人自是一聲也不敢出,好半晌,檀荷方小心翼翼開口:“老太太可是乏了?若乏了,先歪一會子罷。”

秦母似是如夢初醒,擺了擺手:“不礙的……這蕭先生,總覺得有些面善……”

——后半句話卻是聲音極低,也只有檀荷聽到罷了。

到得次日,秦母早已吩咐將內(nèi)書房收拾出來給玉姝用,旁邊一條夾道直通二門,方便蕭璟進(jìn)出而不至使其沖撞了內(nèi)院的女眷。

玉姝搭了身邊大丫鬟凌波的手,又有四五個小丫頭婆子擁著,款款而至。書房內(nèi),桌椅屏風(fēng)俱已陳設(shè),她在屏風(fēng)后坐下,蕭璟授課的桌案則在另一邊。

如此一來,便不至使先生窺見小姐的容貌,亦可授業(yè)傳道。

她一使眼色,凌波便笑道:“mama們都辛苦了,姑娘讀書時不喜太多人攪擾,此處有我伺候便是,mama們?nèi)ダ认鲁圆枇T?!?/br>
說罷抓起一把錢放進(jìn)了為首的婆子手中,婆子們自是喜得眉開眼笑,連聲答應(yīng)著去了。凌波又將下剩的兩個小丫頭打發(fā)走,方回至玉姝身邊,侍立在后。

那書房墻角擺著西洋式的琺瑯座鐘,鐘擺咯當(dāng)咯當(dāng)?shù)捻憘€不住,忽聽當(dāng)?shù)囊宦暎髌投司闶切闹幸惶?,時針指到辰中,一只修長有力的大手掀起珠簾,男人的聲音淡淡的,帶著笑意,卻又仿佛教人無法抗拒:

“姑娘已經(jīng)來了?”

“也好,那就請姑娘寬衣罷?!?/br>
書房弄乳(高H)

話音方落,玉姝的臉便刷的紅了。

她素來生得肌膚雪白,此時雙頰紅暈滿布,便如施了最鮮艷的胭脂一般,竟有一種驚心動魄之美。大丫鬟凌波站在她身后,卻是眼觀鼻鼻觀心,似乎根本沒聽到蕭璟的話。

更沒有聽到,那驚世駭俗的“寬衣”二字。

“姑娘?”蕭璟又喚了一聲。

玉姝一顫,握緊了胸前衣襟。

他的聲調(diào)并不急切,反倒是有幾分漫不經(jīng)心。走到桌案前,信手拿起桌上的紫毫在墨硯中舔了舔,慢條斯理地臨起帖來,臨的卻是韓昌黎的一篇。

小手輕顫,玉姝撫上了襟口的衣紐。纖細(xì)如同春蔥的指尖遲緩舞動著,接觸到空氣的肌膚上泛起涼意,但又立刻,被羞恥帶來的那股灼熱給徹底取代。

“……姑娘?!绷璨〒?dān)憂地開口。

此時她雙頰已經(jīng)紅透了,丹霞般的色澤從下頜蔓延到脖頸,又延伸至她除了貼身侍婢,不該給任何人瞧見的胸前。她呼吸急促,嬌喘吁吁,分明屏風(fēng)外的那人還在自顧自揮毫,但光是想到自己如此不知廉恥的舉動,就已是渾身燒得要暈厥過去。

書房的門還大大敞開著,那幾個被凌波打發(fā)走的婆子在廊下吃茶說笑。她們的聲音隱隱約約飄進(jìn)來,若是有哪個好事的往門口一站——

立時便能看到金尊玉貴的公府表小姐,此時,竟褪下了上身羅衫,露出大片玉體,只有掛在脖子上的兜衣,還勉強(qiá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