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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知道自己和蘇夜歡愛的時候被人瞧見了。她雖酒醒后不記得當時之事,但身上遍布的吻痕指印也都歷歷在目,觀其一二,便能猜到當時二人之交合的激烈縱情。當下臉上不由作燒,心里又羞惱。她一個千金小姐,如何床笫之事卻傳得人人皆知,雖眾人都不知那女子是誰,但她心里清楚是自己,愈覺羞恥。又聽到種種不堪描述,想到自己當時恐怕真是這般的放蕩yin亂,理智惱怒著,xue兒卻又癢了,不由暗恨不已。一是恨自己不爭氣,二也是恨那杯中之物誤人,便暗下決心,就是益陽太妃再讓她飲酒,她也絕不多飲。誰知沒過幾日,益陽郡王府里忽傳出消息來,長春觀里的清凈道士給郡王批命,說他年內(nèi)不宜說親,否則將有血光之災。(PO18獨家發(fā)表,)長春觀香火鼎盛,乃是京中達官貴人最常去的道院,這清凈道人當年還曾做過先帝的道學顧問,一眾宗室都對他信服不已。因而清凈道人一說,太妃便息了給兒子相看的心思,且絕口不提此事,如此一來,蘇夫人的如意算盤自然落空,只能在家中跌足大嘆。明珠卻是心下暗喜,不由感激清凈道士不迭。因又奇怪,這清凈道人隱居多年,久不出面,當日秦府一眾人去長春觀進香,因他在閉關(guān),也是不曾出來相迎的,如何無緣無故的,會給益陽郡王批命?想了一通不得其法,自然丟在腦后,卻說秦府內(nèi),此時玉姝卻正在為自己的話本煩悶不已。原來她那本一經(jīng)刊印便紅遍大街小巷,因只有上部,她便又趁熱打鐵,緊趕著將下部也寫了出來。之前上部寫到,書生崔臨風借宿一李姓大宅,遭遇種種鬧鬼之事,隨后又有多樁兇殺案發(fā)生,死者均死狀凄慘。這崔書生藝高人膽大,便留下來抽絲剝繭,定要查個明白,就在他疑似鎖定真兇之際,卻遭人暗害,命懸一線。(PO18獨家發(fā)表,)究竟崔臨風是生是死?是否逃出生天,又是如何搏來一線生機?——這個關(guān)鍵懸念足足吊了眾人數(shù)月胃口,實在等不及,許多茶樓的說書先生都開始幫著續(xù)寫了。有說崔書生死了,多年后他兒子替父報仇。有說兇手突然良心發(fā)現(xiàn),不僅救了他,還主動伏法。又有說崔臨風是假裝中計,實則毫發(fā)無傷,引蛇出洞罷了。眾說紛論之際,因此那下部書稿一問世,當天早上便售賣一空,情節(jié)發(fā)展卻是誰都沒有想到的,原來這竟是一個計中計——崔臨風確實是假裝中計,但兇手也早已看破他的計劃,順水推舟,兩人數(shù)次博弈之下,崔臨風到底還是落于下風,但他也趁機送出求救訊號。得到訊號的官兵破開李宅大門,帶隊的,竟然是一個女子。從古至今,美救英雄的傳奇話本倒也不少,但這位強勢登場的女主角上官飛月,真真是開天辟地以來的獨一份。(PO18獨家發(fā)表,)武藝比崔臨風強——倒也罷了,那聶隱娘也是劍術(shù)一流的絕頂刺客。官職比崔臨風高——崔臨風只是一屆白身,她已任從五品的右金吾衛(wèi)中郎將。但武周時女子做官也不是異事,尚能理解。出身樣貌姑且不論,稀奇的是她對崔臨風的態(tài)度。以往那些話本里,女主角縱不是對男主角一見鐘情,數(shù)日相處后,也或是為其人品折服,或是為其學識傾倒,待芳心暗許,自然共結(jié)連理,誰知這上官飛月不僅始終都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更是對崔臨風隱隱有不屑之意。反觀原本灑脫大氣、幽默詼諧的崔書生,卻是在她面前手忙腳亂、窘態(tài)百出,其情其狀,活脫脫就是毛頭小子在遇見意中人后的蠢樣兒嘛!——這般的新奇發(fā)展,自然又惹得街頭巷尾連番熱議,的名頭再上一層樓。又借著那些說書的女先兒,更是在后宅女子間廣為流傳,據(jù)說連南邊都開始時興此書了。=====================================================今天四更,還欠的一更明天補【來自卡文卡到頭禿客戶端話本罵戰(zhàn)(PO18獨家發(fā)表,)但一片追捧中,也有不諧之聲,多是那些酸腐文人,或批上官飛月拋頭露面,沒有女子貞靜之態(tài),或批崔臨風伏低做小,沒有男子陽剛之氣。起初眾人只是一笑置之——不過是個虛構(gòu)的故事,誰還當真了不成?誰知忽有人寫出一篇聳人聽聞的文章,開篇就將玉姝的拿來大批特批,直斥其“荒唐”、“無稽”、“擾亂陰陽”、“其心可誅”!若任其傳播,恐致男女生隙,家宅不寧,甚至綱常敗壞。偏此人不是旁人,乃是士林還頗有名氣的一個大儒。此文一出,自然惹得嘩然,許多原本不屑于話本戲文等通俗之作的儒生也紛紛買書來看,一看之下,如何不大驚?其實此事可大可小,玉姝不過講個故事罷了,民間的戲本里,其實也有許多在某些酸儒看來“鄙俗不堪”、“綱常不分”的情節(jié),不獨她一人。(PO18獨家發(fā)表,)但讀書人最好抱團,那大儒一發(fā)話,他那些門生故吏如何不跟著附和?又有一二早就不忿的道學先生見此機會,頓時大喜,群起而攻之,再加上眼紅鏡古齋賺得盆滿缽滿的小人,甚至是煽風點火的好事之徒……霎時間,攻訐的文章言論一日比一日更多,短短幾日,竟有黑云壓城、遮天蔽地之感。這鏡古齋見了,怎能不慌?讀書人是最不能得罪的,尤其那些古板迂腐的酸儒,講理講不通,罵又罵不過,還能如何?不過是躲著忍著罷了。忙忙地讓人遞話進來,請玉姝將書稿給改了,又道:“各退一步,息事寧人?!?/br>玉姝卻不忿:“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