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處玩弄(高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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蕊娘一聽,這話到好像她十分舍不得秦沄似的,不由暗啐他一口,卻又因臉皮薄,不好拿話駁他。心中想到,他說的“陪”,還不是……昨晚兩個孩子還在里間睡著,他就敢鬧得那樣,也不知今晚又要如何。好在蕊娘剛進(jìn)門,又要給秦母敬茶,又要拜見二老爺二太太這兩個叔嬸,還有一大堆小姑子小叔子,昨晚秦沄又說了日后家中便交由她來理事……千頭萬緒,種種繁瑣,不比當(dāng)日玉姝婚后,因府中只有她和周景宵兩個正經(jīng)主子,方才一連胡天胡地了三日。誰知秦沄雖不能盡情施為,卻也深知何為見縫插針。二人從秦母上房出來后,蕊娘還沒來得及見見房中的丫頭婆子,便被他又按在榻上揉玩起來。她一面嬌喘吁吁,一面扭動著躲避那只捏擰她美乳的大手,口中只道:“……還有,還有二叔和二嬸沒見……若是去遲了,豈不叫旁人說我無禮?”奈何她昨晚被弄了一夜,此時雙腿間還殘留著被大roubang長時間撐開的感覺,秦沄只是摸一摸揉一揉,那嬌軀便軟成一灘春水,此時與其說是掙扎,不由說是勾引,小嘴被大舌一堵,便只剩嚶嚀:“唔……嗯哈……”秦沄方慢條斯理道:“二嬸你在老祖宗房里已是見過了,至少二叔……他昨晚喝多了,必然還沒起身,正是要遲些過去才好?!?/br>說罷便將嬌妻裙幅一掀,扯下中衣褻褲。那微腫的小屄在晨光下露出濕潤嬌妍的模樣,雖然早起清洗過,但昨晚他射得太多,用手輕輕一壓,便有已經(jīng)稀釋到近乎透明的精水緩緩滲了出來。秦沄見狀,不由暗覺遺憾,昨晚他可是拿roubang在里頭堵了一夜的,就是不想浪費(fèi)一滴jingye。誰知這小sao貨的sao屄實(shí)在太小太窄,都是生過兩個孩子的人了,卻還是這般緊如處子,連他的精水都含不住,看來日后還是要多給她松松,把她的sao洞捅大了,她方才能咽得更多。當(dāng)下便挺著jiba噗嗤一聲入進(jìn)去,就著花徑里似乎永不干涸的yin液,二人又在這榻上纏成一處,只聽得鶯聲陣陣,嬌啼連連,外間伺候的眾人都不敢從窗下走過,忙避讓得遠(yuǎn)遠(yuǎn)的。果不其然,正如秦沄所說,二老爺直到快要擺午飯了方才起身。二人坐車過去了,見面后敬過茶,不過敘些閑話。因是侄媳婦,二老爺自然不好細(xì)瞧蕊娘,只聽到一把溫溫柔柔的聲音,不知為何有些中氣不足,自然就更不可能看到蕊娘面上尚未褪去的緋色了。一時又有眾多管事媳婦來拜見,眾人在正堂那面十六扇大理石架子墨玉屏風(fēng)前一一磕頭行禮,只聽蕊娘的聲音從屏風(fēng)后傳來:“都起來罷,諸位也辛苦了?!?/br>說罷便命小丫頭送上賞封兒,又說了幾句勉勵的場面話,因滿府上下都知秦沄看重她,倒也不敢因蕊娘出身寒門而露出輕慢,只是想到,為何這位新奶奶不出來露面,左右也是要見的,難道是她臉上有什么不妥不成?眾人卻哪里能想到,此時的屏風(fēng)后,聲音的主人正衣衫半褪,羅裙墜地,一雙修長美腿大大張開,圓鼓鼓的小屁股上是兩個刺目的巴掌印,臀兒貼著男人結(jié)實(shí)的大腿,小屄里含著一根赤黑粗壯的陽具,那兇物朝上頂一下,媚xue里便吐出混雜了濁白的愛液。秦露及笄(H)幾步之外便是眾多管事媳婦,屏風(fēng)若是被人拿開,便會在眾目睽睽之下暴露出她被男人搞到狼藉不堪的下體——一念及此,蕊娘的身子便愈發(fā)敏感,嫩屄也絞得更緊了,眾人一走,秦沄便握住她的屁股又深又重地頂撞起來,一面將她cao得兩只奶子不住顛動,啪啪直抖,一面低喝:“sao婦!就知道你喜歡被人瞧著挨cao!想把夫君的jiba夾斷是不是?這么粗的大jiba還不能滿足你,你還想再去找哪個野男人?!”說話間,大手便握住美乳用力拍打,打得奶水四濺,蕊娘原還顧忌著怕被那些還沒走遠(yuǎn)的管事媳婦聽見了,到最后哪還管得了?又是浪叫又是哭吟:“……夫君,夫君饒了蕊娘罷,要被夫君弄死了……嗚嗚,cao得好深,zigong都被干爛了……蕊娘只喜歡夫君的大roubang,粗jiba……”一面哭,一面卻又主動搖著屁股上下taonong那粗長yin棍兒,雖覺羞恥緊張,可因而帶來的快感比平日何止強(qiáng)烈了十倍?更何況蕊娘的身子早已被調(diào)教壞了,根本抗拒不了男人的玩弄,接下來數(shù)日,類似的光景便始終在上演——她和秦家?guī)孜还媚棠坦媚镆娒鏁r,說不了幾句話起身更衣,便被秦沄拉進(jìn)紗櫥后按在墻上,掀起裙擺把個小屄揉得yin水四濺。查看家中各樣名冊,那管事的眾媳婦在簾外一一回報,她就在簾后撅起屁股岔開美腿挨cao。往往看完一本冊子,她已經(jīng)高潮數(shù)回,流出來的乳汁也把書頁全都打濕了。甚至進(jìn)宗祠祭祖,因蕊娘是宗婦,定要按品大妝、三拜九叩的。她才從宗祠里出來,衣裳都來不及換,濕漉漉的xiaoxue里就喂進(jìn)了一根昂然硬挺的rou柱。因這幾日她的嫩屄幾乎無時無刻都含著男人的性器,那xue口早已被撐出一個roudong,此時輕易便教男人搞了進(jìn)去,連花心都被一下干開了。到了最后,因秦沄嫌麻煩,索性不許她穿兜衣褻褲。因而她長長的曳地裙擺之下是一絲不掛的下體,給秦母請安也好,管家理事也好,照顧兩個孩子也罷……府中眾人萬萬也預(yù)料不到,這珠圍翠繞溫柔端莊的新夫人,竟是光著屁股蓮步輕移,走一步,yinxue里就會滴落男人剛射進(jìn)去的新鮮jingye。好在秦沄公事繁忙,這般肆無忌憚地弄了幾日,他婚假結(jié)束,便要入朝站班,蕊娘也總算能輕松些許。偏她進(jìn)門未久,又有一樁大事,那便是秦露的及笄生辰。未婚的姑娘家,生辰自然不需大肆cao辦,但到底是及笄之年,也不能太簡薄了。且秦露又是秦沄最小的meimei,家中上下都極為疼寵,秦母早傳出話來要給她過生日,蕊娘自是打疊起萬般精神,既不想有所疏漏至人看輕,也因秦露與她關(guān)系極好,不想慢待了秦露。如此一番忙碌,很快便到了生辰那日,秦雪姊妹倆自不必說,玉姝雖有孕在身,亦是趕來赴宴,只有明珠要在太妃身邊侍奉,不好輕易出來,但也特特打發(fā)人送上一份厚禮,聊表心意。秦露因道:“珠jiejie也太外道了些,我看重的是她這個人,又不是她的禮。她既不能來,便送我一支筆一朵花兒也是好的,何必這樣靡費(fèi)?!?/br>玉姝便笑道:“既如此,咱們便把禮單都收回去可好?”說著拿起桌上的禮單隨手一瞧,見那上面寫的是“鳳頭羊脂白玉笄一對”,因道,“這份禮倒也用心,古禮結(jié)發(fā)以笄貫之,可不是應(yīng)景?只不知是誰送的?!?/br>秦霜坐在一旁,聞言笑道:“是大爺。我原說三meimei在這上頭素來不用心,不如多送她些古譜筆墨,還是大爺叫添上的?!?/br>厭惡姐夫秦霜口中的“大爺”,自然指的便是傅寒江了。原來前日傅寒江見秦霜著人準(zhǔn)備禮物,一問才知是她三meimei的十五歲生日,他雖未見過這位小姨子,到底也是親戚,想到家中有一對鳳頭羊脂白玉笄,還是有一年傅母生辰時江南一個大鹽商孝敬的。雖價值不菲,可傅家又無適齡女子可用,白放著也是落灰,便打發(fā)人取來,一道放進(jìn)了禮單里。這玉笄秦露早已見過,心中原是極喜歡的,還暗自贊了一句二jiejie用心,此時聽說竟是傅寒江送的,臉上不免便淡淡的,只道:“還要多謝姐夫費(fèi)心了?!?/br>她原是個藏不住心思的性子,眾人一看,便知她不喜傅寒江,心中皆疑惑,這二人原毫無交集,連彼此面目都不知,秦露又何來的不喜?秦霜倒是一想便明白了,想必是當(dāng)日她懸梁自盡不成,大病臥床時秦露去傅家看她,見到她脖項(xiàng)上的傷痕,還以為傅寒江背地里虐待她,因而便對這位素未謀面的姐夫厭惡起來。當(dāng)下不免又覺好笑,又是感動,趁著眾人都出去賞花游園時,將秦露拉到一旁,悄聲道:“三meimei,你別多心,你姐夫待我是極好的,他人雖嚴(yán)肅些,卻也不是什么歹人?!?/br>秦露半信半疑,因見jiejie如今面色紅潤,說話時也帶著笑影兒,確實(shí)不像是受了委屈的模樣,雖還是疑惑當(dāng)日秦霜頸上的傷痕,但也不好追問的,只得道:“姐夫待jiejie好,自然便好,況且他既為人夫婿,這也是他該的?!?/br>說話間,只見她眉目一派澄澈嬌慢,自有一股大家子的千金小姐天真不知愁的模樣,秦霜不由笑道:“你只道這是為人夫婿之責(zé),卻不知天底下多少男子,連這其中的一零兒都做不到呢。”一句話不免勾起秦露愁思,因道:“二jiejie,我既已及笄了,是不是……是不是……”后面的話卻又說不出口,只含在嘴里期期艾艾,秦霜一看便知她是擔(dān)心終身,她自己也是這般過來的,忙寬慰道:“你別怕,老太太老爺太太那樣疼你,必會為你尋一個四角俱全的親事。咱們這樣的人家,這樣的家私,只要人品相貌與你般配,最要緊的是對你好。你自己再用些心,這一輩子也就不用愁了?!?/br>她說這話原是怕秦露擔(dān)心家人為她尋親只取中門第誰知秦露聽了,心中卻想到,那人的人品相貌,與自己倒也是般配的,他生得那樣好,比之大哥哥也不差什么,若論人品,幾次三番對她施以援手,難道還有不好的?一念及此,忽的恍然過來自己在想什么,不由一顆芳心怦怦直跳,此時方才明白過來,原來自己竟對那個只見過兩面的男人……霎時間俏臉羞紅,忙拿話岔了過去,這一整日不免神思恍惚起來,連臨睡時亦是呆呆怔怔,一副心神不寧的模樣。她的貼身大丫鬟綠柳便道:“姑娘今兒是怎么了?我與姑娘說話,也只當(dāng)沒聽到,席上連老太太都瞧出姑娘心不在焉呢?”秦露卻是怔怔的,半晌方道:“……綠柳,你說……家里要是為我許個我不喜歡的人家,怎生是好?”綠柳先是嗐了一聲,忙道:“這話姑娘怎么可說得?”左右看了一眼,見外間亦無人,方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誰不是這么過來的?姑娘快別多想了?!?/br>秦露卻搖了搖頭:“大哥哥和大嫂子就不是?!?/br>放手一搏不僅如此,老祖宗還死活不愿意大嫂子進(jìn)門呢,若依著老祖宗的意思,大哥哥上哪去娶這么一個心意相通的好妻子?當(dāng)年大哥哥和前頭那位成親時,秦露雖年紀(jì)小,卻也是記事的。那位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彼時大哥哥的臉上,可是連一點(diǎn)喜色都沒有。再譬如說玉jiejie和七殿下。玉姝初診出有孕時秦露曾去王府陪伴過她一段時間,姊妹倆閑時說些閨中密語,玉姝悄悄透露過,如今的攝政王,正是當(dāng)初程家那位西席蕭先生。他二人婚前也見過面,亦是情投意合,其后更成了人人稱羨的神仙眷侶。還有她出嫁的兩位jiejie——大姐夫在大jiejie隨太太出門進(jìn)香時對她一見鐘情,方才上門提親,他夫妻二人有多恩愛,滿府上下人盡皆知。二jiejie偏沒有這樣好運(yùn),雖說二jiejie總說姐夫待她好,可秦露一想到當(dāng)日秦霜頸上的紅痕,便對那位二姐夫生不起絲毫好感——他年紀(jì)又那樣大了,聽說成日黑著個臉都能嚇哭小孩子,市井朝野皆言他手段酷烈,這樣的人,什么事做不出來?!當(dāng)下秦露越想,越覺得若自己任由終身由父母做主,日后必會后悔。且她若無意中人也便罷了,可如今……想到此處,她便想起那件被自己精心折好收在箱子里的男子外袍。一次相遇,只能說是意外,可其后又有了第二次的重逢。茫茫人海之中,有幾個人能有這般緣分?天與不取,反受其咎?;蛟S這正是上天賜予她的機(jī)緣,正如大姐夫?qū)Υ骿iejie的一見鐘情,也正如玉jiejie和七殿下的師生之份。這秦露原就天真爛漫,又因家人皆疼寵她,養(yǎng)成了她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她身邊眾姊妹又都是至情至性之人,一個秦霜雖貞靜端莊,又因疼她,也不拿那些閨閣中的大道理來規(guī)勸她,因而她雖有這般驚世駭俗之念,卻不以為異,反倒越想越覺頗有道理,已是打定主意,要為自己的終身搏上一搏。但第一個礙難,便是她不知那人名姓。當(dāng)日她在王府別業(yè)路遇浪蕩子輕侮,只記得那浪蕩子似乎稱呼他傅,傅……想到此處,秦露不由大感懊惱,原來彼時她因?yàn)楸粐樥?,大腦一片空白,竟沒能聽清幾人間的對話,以至于只記得他姓傅。雖說她可以向玉姝打聽,或許那傅公子是王府的常客。但一則如今玉姝有孕,秦露不想玉姝因cao心他事影響身體,二則……她一個高門公府的千金小姐,與外男見面已實(shí)屬出格,如今竟還動了春心,希圖再續(xù)前緣。雖說秦露的膽子比天還大,卻也知道此事不可為外人道也,若不到實(shí)在無法可想的時候,她并不希望再有旁人知道。因此她輾轉(zhuǎn)反側(cè),想來想去,竟只有守株待兔這一途。那王府別業(yè)外圍的幾處地方是對外開放的,時常有王公權(quán)貴到此垂釣泛舟。那傅公子既去過一次,未嘗不會再去第二次,且即便他不去,若遇到當(dāng)日與他同行幾人,或許也可打探出他的身份。當(dāng)下秦露計議已定,總算闔目安睡過去,不幾日,她便借口要去秦家在城外的別業(yè)小住數(shù)日,離開了慶國公府。雖說她身邊自是圍隨著眾多丫頭婆子,但秦露是主子,她定要做的事,哪個下人又敢攔?且眾人皆知她是闔府的掌上明珠,秦母疼她,比疼秦沄還多幾分,秦露說要換男裝,眾人也只得任她換了,秦露說要坐車出門,眾人也只得依了。她便日日在王府別業(yè)附近徘徊,希冀著那個心心念念的身影能再次出現(xiàn),誰知一日不來,兩日不來……一連過去十來日,綠柳日日苦勸,只道:“姑娘,可不能再這樣胡鬧下去了。若被老太太太太知道了,我們縱有一百個腦袋也不夠砍的,還求姑娘體諒體諒我們罷!”秦露亦非驕橫之人,此時心灰意懶,也知自己確實(shí)不能再任性下去,便道:“罷了,明日再次一去,若還是……咱們就家去?!?/br>=====================================================雙標(biāo)露露【doge對老男人姐夫——他年紀(jì)又那樣大了,聽說成日黑著個臉都能嚇哭小孩子,市井朝野皆言他手段酷烈,這樣的人,什么事做不出來?!對意中人傅公子——他生得那樣好,比之大哥哥也不差什么,若論人品,幾次三番對她施以援手,難道還有不好的?傅.老男人.寒江:????寒露重逢綠柳聽罷,大喜過望,誰知次日早起,窗外卻是雨聲陣陣。綠柳猶豫道:“路上泥濘濕滑,縱有人要出門,恐怕也會改期的,姑娘看……今兒是不是……”剩下的話卻不敢深勸,生恐秦露性子上來了,秦露聽了,心頭一黯。明日她便要家去,今日偏又天降大雨,莫非……真真是有緣無份?……不,她從來都是不撞南墻不回頭的,說她倔也罷,說她任性也好,若今日再一無所獲……從此之后,她便絕了這份心,再不想那個人!一時雨勢越來越大,京畿的道路又不似城內(nèi)平整,車輪軋?jiān)谏厦?,每一步,都深深陷進(jìn)去半寸。除了一前一后的幾道車轍印,茫茫雨幕之中,再無一人,秦露掀開車簾,不停地四顧張望——沒有,沒有……還是沒有……她的心緩緩沉了下去,或許……從一開始她就不該抱著不切實(shí)際的希冀。如大jiejie和大姐夫那般的眷侶終究只是少數(shù),若不珍貴,又何來教人羨慕?忽然,她眼前驟然一亮。冷風(fēng)卷著雨絲不斷拂在她臉上,但秦露絲毫也不顧發(fā)鬢都沾濕了,雙手巴著窗框,竭盡全力朝外探去。只見雨幕之中,一道修挺背影端坐于馬上,雖然他披著雨笠蓑衣,雖然不僅是面容,連他的身形都隱隱約約,可秦露一眼就能認(rèn)出來——是他!“快!”她忙吩咐車夫,“快趕上去!”她找了他十來日,也等了他十來日,原以為他們有緣無份,但這場雨,或許就是上天最大的恩賜。胸腔中沸騰的喜悅幾乎要滿溢出來,其實(shí)秦露根本沒有想好,若見了面,她要如何開口?她要不要表露自己的女子身份,她又該如何告訴家人?她滿心滿眼里,只有少女最熱烈也最勇敢的渴盼,就像振翅的飛鳥,撲火的飛蛾……突然,駿馬長嘶一聲,車夫驚叫起來,她天旋地轉(zhuǎn)——……姑娘?!肮媚铮。?!”原來綠柳和另一個婆子坐在后頭那輛馬車?yán)?,忽見前面自家姑娘的車加快速度,不由一怔?/br>大雨路滑,這路的另一側(cè)又是山坡,先不提馬車有翻覆下去的危險,就是車輪陷進(jìn)泥地里也是麻煩,綠柳正想吩咐車夫趕上去,突然看見前頭那輛馬車的車輪果然一歪。綠柳不及驚呼,只見拉車的馬匹收勢不及,朝前猛沖。眾人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那繩索竟然寸寸斷裂,整個車廂都朝山坡下滾去!……糟了,糟了……姑娘還在車?yán)铮?/br>說時遲那時快,忽見一騎閃電般破雨而出,甜品小站⑥3⑤48o⑨4o馬上的騎士似乎想扯住驚馬,但此時已經(jīng)遲了。那人一瞥間,看見了從車廂里滾落出來的身影。他不覺一怔,身體已經(jīng)搶先一步做出了反應(yīng)。劇烈的疼痛猛然襲來,傅寒江悶哼出聲,只聽砰的一下,他雙臂緊緊護(hù)住懷中“少年”的頭臉身體,二人一道朝山坡下飛速滑落。許久之后,當(dāng)傅寒江回憶起來,依舊不明白自己當(dāng)時是怎么想的。分明他與那少年不過兩面之緣,既不知姓甚名誰,又沒有絲毫交情。且那少年身份不明,還有勾引自己之嫌,他平生最厭那些分桃斷袖之事,為何當(dāng)時竟想也不想,冒著莫大的危險飛身去救他?他今日冒雨出城,原是有一樣機(jī)密文書需親身去取,因而才一個小廝親隨都沒有帶。誰知竟遇上這樁意外,當(dāng)下他身體重重撞在山石上,懷中的身體一顫,他下意識便將他護(hù)得更緊了些。雖說傅寒江亦是從小精習(xí)騎射,到底并非行伍中人,大雨又影響了他的視線,他只能竭力避免二人朝生著荊棘尖刺的地方滾落,忽又覺腦后一痛,接著便眼前發(fā)黑,失去了意識。突然失明不知過了多久,傅寒江方才悠悠醒轉(zhuǎn)。意識清醒的第一時間,他便聽到不遠(yuǎn)處傳來嘩然雨聲。雨似乎下得越來越大了,沉重的雨滴擊打著地面,雨聲之中,似乎還有輕細(xì)的……啜泣?他不覺一怔,原本還有些混沌,此時卻是全然醒轉(zhuǎn)。他的身上濕漉漉的,打濕的衣裳緊裹住渾身上下,教人難受得緊,但頭臉上又沒有雨水墜落。大腿和小臂的位置傳來沉悶的鈍痛,傅寒江微微一動,便知道骨頭還是完好的,應(yīng)該只是皮外傷……直到此時,他又眨了一下眼睛,方才意識到最大的問題——他的眼前,為何還是一片漆黑?忽然,那啜泣聲停了下來。似乎發(fā)現(xiàn)他醒了,只聽一陣衣料摩擦的窸窣聲響,他忽覺一股幽香拂面,接著,恍惚有柔軟溫涼的手掌要落在他臉上,卻又在僅剩半寸的位置硬生生止住。傅寒江心頭發(fā)沉,片刻后,啞聲道:“……天,黑了?”不知為何,身旁之人沒有回答他,他其實(shí)也并不指望那人的回答?;杳灾?,他的后腦重重摔了一下……他博覽群書,對醫(yī)術(shù)也是略有涉獵……雖然不想將事情往最壞的方向想,但此時他渾身僵硬,一顆心已徹底沉了下去,半晌,他方才聽到自己沙啞到不成調(diào)的聲音:“我的眼睛,看不見了……”話音方落,一聲啜泣猛然響起。身旁之人似乎緊緊捂住了嘴,方才沒有哭出聲音。見狀,傅寒江反倒冷靜了下來,也或許是他早就已經(jīng)習(xí)慣了冷靜,想了想,他道:“這里是山洞?你扶我過來的?”原來此處正是距離山坡不遠(yuǎn)的一處狹小山洞,秦露與其說是將他扶過來的,不如說是半拖半拽,中途幾次二人都摔在地上,不止摔得滿身污泥,她頭上發(fā)髻也散了。此時又因她哭了許久,兩只眼睛腫得如桃兒一般,聽傅寒江說他看不見了,不覺又心頭一慟,慌忙緊咬住嘴唇方才忍住抽泣,想到他若不是為了救自己,何至于此?當(dāng)下又愧又急,又悔又痛,恨不能以身代之。只聽啪嗒一聲,她的淚水落在了傅寒江臉上。秦露此時也顧不得什么男女大防,忙伸手幫他抹去,越抹那淚卻流得越急,他臉上的濕意也越多。那樣一種無聲抽噎,雖聽不到絲毫哭音,卻更教人生出難以自持的憐惜,傅寒江忍不住脫口而出:“你別怕,他們在上頭的人必會下來尋我們的,至于我的眼睛……”頓了頓,只聽他用一種淡然到輕松的語氣道:“腦內(nèi)淤血充塞也可至人短暫失明,待淤血散了,也就好了?!?/br>……可是,若不是這個原因呢,若他從此以后,再也看不見了呢?一念及此,秦露更覺五內(nèi)摧傷,忽想到醫(yī)書上以針灸可以疏散淤血,按摩xue位似乎也是可行的……她想也沒想,忙輕輕抬起他的頭枕在自己膝上,接著雙手按住他睛明和印堂幾處xue位——傅寒江只覺那柔軟溫涼的感覺再次襲來,先前只是在他臉上胡亂擦抹,不過如蜻蜓點(diǎn)水,此時纖巧的手掌覆在他肌膚上,如同一片羽毛……他不禁狐疑,男子的手,能有這般嬌嫩嗎?不等他想明白,忽又嗅到從“少年”袖中飄出的幽香。他腦中忽閃過那日在馬上,珍珠似的耳垂上飛速染上的薄紅……“咳!”男人忽然用力咳了一聲,淡淡道:“你既不通醫(yī)術(shù),何必白費(fèi)功夫?不如等人來尋我們,屆時自會送我去看大夫。”他這話原說得不大客氣,就是不想秦露再繼續(xù)幫他按揉xue位。誰知秦露聽了,手上一頓,卻并未停下,反倒用著比先前更輕柔的力道揉捏。傅寒江只得又勸阻了幾句,她卻始終不停,酥麻和溫?zé)崛缤镐讣?xì)流,從纖指撫觸過的地方蔓延出去,漸漸地,他眼前的黑暗似乎真的淺了幾分,可不知為何,傅寒江卻覺越來越心浮氣躁。=====================================================小叔:原以為為了追妻泡冰水就很慘了表哥:原以為為了追妻吐血就很慘了小侯爺:原以為為了追妻上前線就很慘了——原來……還有妻沒追到就已經(jīng)瞎了的??!傅中丞:????PS.補(bǔ)欠更,今天三更(●?З`●)衣裳脫了平常人若被男子這般接觸,會有半邊身體都要麻了的感覺嗎……平常人若與男子偶然同騎,會時不時想便想起那男子耳上泛紅的模樣嗎……平常人若拾到男子遺留的香袋,會撿起后還妥帖收好嗎……腦中忽閃過那日在王府別業(yè),姓沈的紈绔醉酒之下口吐放誕之語——“我瞧著傅中丞倒與這小子認(rèn)識?別是人雖是王爺?shù)?,卻教傅中丞得手了罷?怪道如何碰都不許我碰一下,還是傅中丞會疼人,這么個寶貝,可不得藏著護(hù)著?!”……荒謬!他堂堂七尺男兒,如何會對一個少年有了綺思?!都是這少年有意無意勾引他,不……今日或許根本不是意外,而是他原本就故意跟蹤自己!一念及此,傅寒江霍然起身。此時他雖目不能視,卻見黑瞳中如射出兩道冷電,秦露頓時被嚇得一怔,他已站起身就要往外走。但才走了兩步,便不小心撞在山壁上,痛得一哼。秦露又急又疑,忙趕上去攔住,但傅寒江雖有傷在身,也不是她能攔下的,又因她不能開口說話,情急之下,從后面一把抱住了他——傅寒江頓時渾身都僵住了,繼而便是勃然大怒,正欲開口,忽覺后背一陣濕意漫上來,又有輕細(xì)的啜泣低低回蕩。他抿了抿薄唇,片刻方道:“……你哭什么?”秦露只不答,手臂將他圈得更緊了,他在原地站了半晌,只得無奈道:“松手,我……不走了?!?/br>一時半空中又滾過幾道悶雷,不知不覺,天色愈發(fā)黯淡下來。此時距離他二人滾落山坡已有數(shù)個時辰,可不知為何,始終無人來尋他們。原來因這雨越下越大,綠柳原是立時便要叫人下山去尋的,可大雨沖垮了山壁,原本不算陡峭的一處地方竟變作險隘,根本無從立足。眾人無奈之下只得繞路,但雨勢不僅影響視線,山下僅有的幾條小路都被淹沒了。綠柳此時雖然害怕遭主子責(zé)罰,哪里還敢再隱瞞?因知道玉姝就在城外休養(yǎng),忙打發(fā)人去報信。王府眾人,又連著秦家在別莊上的眾家人,數(shù)十人冒雨進(jìn)山,只因山中密林重重,岔路眾多,此時還在尋呢。忽又有冷風(fēng)卷著雨絲灌進(jìn)山洞,秦露蜷腿坐在洞口附近,忍不住“阿嚏”一聲,打了個哆嗦。她因害怕傅寒江還要走,便執(zhí)意守在洞口,此時二人一左一右,因山洞狹小,相隔倒并不遠(yuǎn),只是因方才之事,氣氛尷尬得緊。她自然不是傻子,察覺到傅寒江對她的避忌和懷疑,還以為他是怪自己害他失明了,也不能辯解,只在心中默默傷悔。想她從小錦衣玉食、金尊玉貴,何曾受過今日這一番磋磨?眼下身上都濕透了,渾身冷得直顫,又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正覺昏昏沉沉,忽聽男人淡淡道:“你把衣裳脫了?!?/br>秦露一呆,驟然瞪大眼睛。傅寒江原不欲理會他,此時卻因委實(shí)忍不住了,道:“衣裳脫了,干得快些?!?/br>可是她她她,她怎么能當(dāng)著男子的面……轉(zhuǎn)念一想,秦露又想到左右傅寒江也看不見,若一直穿著這身濕衣裳,恐怕她真要病倒,日后豈不是更難向家里交待?當(dāng)下輕輕咬了咬唇,大著膽子,解開了外袍的紐子。猶豫片刻,她又將內(nèi)衫和中衣也脫了下來,只穿著濕透的褻衣褻褲。此時少女一頭柔亮長發(fā)如黑綢般披了一身,雖明知身側(cè)的男人看不見,她亦是臉上泛紅,愈發(fā)緊地將自己蜷腿圈住,只露出兩條雪白的膀子,和那可愛圓潤的小小腳丫兒。忽聽傅寒江又道:“坐過來些?!?/br>秦露頓時嚇了一跳,疑心他是不是能看見了,只見他面無表情:“那里是風(fēng)口?!?/br>秦露聞言,這才恍然,想到他語氣雖顯得冷淡至極,其實(shí)也還是擔(dān)心她淋雨的。心下不覺一甜,慢慢地一步一步挪了過去。想了想,在離傅寒江一掌遠(yuǎn)的地方乖乖坐下,只一雙大眼睛骨碌碌直轉(zhuǎn),不住地悄悄盯著他瞧。……嗯,湊近了看他,其實(shí)他生得比大哥哥還要好呢……秦露長到這般大,見過的成年男子屈指可數(shù)。她自然不知在世人眼里,傅寒江雖生得俊美,其眉眼五官卻過于凜冽,原是不及秦沄那般風(fēng)度翩翩的王孫公子更受追捧。此時看他,只覺越看越喜歡,越看越癡迷,那視線也越加專注——“……咳!”男人重重咳了一聲,臉上飛快閃過幾分不自在,“我臉上難道有何不妥之處?”=====================================================表哥:慘遭meimei拉踩……算了算了,腦婆一定覺得我是最好看的蕊娘:→_→【默默扭頭是男是女(H)頰上驀的一燙,秦露這才恍然自己一時忘情,忙將視線移開。想了想,又擔(dān)心傅寒江真的生氣了,遂偷偷把頭給轉(zhuǎn)回去。此時一看,才發(fā)現(xiàn)他唇上泛青,面色也有些白,濕透的衣裳緊緊裹在身上,雖說他腰背依舊挺直,身處山野之中卻如端坐朝堂之上,可他護(hù)著她從山坡上滾落時,她身上沒有一點(diǎn)烏青,可想而知,他又受了多少傷?猶豫片刻,秦露抬手勾住他的衣袖扯了扯。傅寒江正自閉目養(yǎng)神,忽覺有人在拉扯自己衣袖。他自然知道這又是那個意圖不明的少年,原不欲理會,只做不知,誰知秦露扯了兩下,見他紋絲不動,一咬牙,干脆自己抓住他的衣帶往外拉扯。傅寒江頓時僵住了,厲喝道:“你做什么?!”真是荒唐……放肆!難道他以為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他就能得寸進(jìn)尺了?!電光石火間,他已經(jīng)翻轉(zhuǎn)一握,用力扭住了“少年”纖細(xì)的皓腕。他的力道又大,手掌如同鐵鉗,秦露哪吃得住這般痛?登時一哼,眼中又滾下淚來。她不免又委屈,又著急,她只是想幫他把衣裳脫下來,免得傷口沾了水,他的傷豈不愈發(fā)惡化?偏又不敢開口說話,害怕暴露自己的女子身份。一時情急,只得使力想把手奪回來,但她一掙扎,傅寒江反倒猛地將她朝前一拽——他此舉原是讓她安分點(diǎn),別再動手動腳,誰知秦露生得嬌纖,那身子便如一片輕飄飄的羽毛,當(dāng)下她收勢不及,便直直朝傅寒江撞去。霎時間,幽香拂了他滿身,與此同時落入他懷中的,還有一具柔軟輕盈的身子。胸口的位置抵著兩團(tuán)又挺又彈的東西,雖包裹在布料之下,其飽滿渾圓依舊教人不容忽視。傅寒江下意識一動,懷中的“少年”輕輕一哼,他因雙目失明,所以看不見“少年”眼下的模樣,一張俏臉羞得真合壓倒桃花,裸露在外的雪白肌膚上飛速泛起一層薄紅,兜衣下的兩顆小小奶尖兒,也靜悄悄地挺立了起來。“……你,”好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究竟是男是女……”原來他以為不懷好意刻意勾引他的“少年”,竟然是……向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傅中丞,此時竟有瞠目結(jié)舌之感,未及恍然,懷中那嬌小的身子已經(jīng)掙扎起來,手腳并用,似乎要從他懷中撐起身。他忙將手拿開,示意自己并無絲毫非禮之意,但此時他趺坐于地,秦露整個嬌軀都跌入他懷中,那筆直光潔的玉腿也貼著他的大腿,她一動,便在他身上廝磨。傅寒江眉心一跳,忍住沒有開口說話,但秦露自然也意識到眼下二人姿勢的不妥,不由愈發(fā)羞急。她一急,便越發(fā)手忙腳亂,一羞,身上也更加發(fā)軟,那柔軟的身子便如扭股糖似的在男人懷里動來動去,分明沒有絲毫狎昵之意,可此時她一舉一動,與勾引又有什么區(qū)別?……傅寒江的氣息愈發(fā)急促不穩(wěn),忽然,她“哎呀”一聲,腿窩兒蹭到了一個硬邦邦又燙又大的東西。秦露不知那是何物,下意識便低頭看去,只見男人下腹的位置,一個碩大隆起將衣擺頂起老高,因衣料盡數(shù)濕透緊貼在身上,愈顯得其勢昂然,竟有兒臂粗細(xì),少女不禁急道:“你……你腿上都腫了,定是方才撞到了,才撞出了一個包……”=====================================================老男人.傅:……【猛抬手捂住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