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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緩起身,身后的四位貴君也跟著起身,正要拜禮離開,鳳淵卻開了口:“都坐吧,朕也好久沒有與你們說些話了?!?/br>鳳淵聲音平淡,不似怒卻似有些疲憊,裴游心軟上前服侍按揉額頭,鳳淵順勢靠在椅背上,眼眸微闔,半晌后悠悠開口,“朕知道這些年去你們宮中的次數(shù)不多,但也按照禮制一個沒落下,朕也知道宮里近些年進來的新人多了你們不安了,但朕以為你們懂朕,你們陪在朕身邊時間最長,可瞧瞧這些年越發(fā)糊涂了,四君里,麗君進宮的時間比起你們是最短的,也是你們的弟弟,瞧瞧你們帶著弟弟做什么?嗯?朕在你們心里便是不念舊情得新忘舊的人?”裴游的手一頓,咬唇道:“不關(guān)弟弟們的事,是臣夫心急了?!?/br>鳳淵一嘆,將裴游抱在懷中,啄了啄他的唇,“下不為例。”在位的德君,瑾君,逸君,麗君紛紛松了口氣,心里也多少安穩(wěn)些,如今宮里新人老人隔閡越來越大,難免會爭寵,今日這番也存著試探皇上心里的意思。鳳淵話罷眼簾稍抬,看了眼德君荀昭印,“阿印向來不喜歡出宮走動,竟然也被你們煽動出來,你們幾個倒是能耐了了?!?/br>麗君一笑,“荀哥哥悶葫蘆一個,還是我伴著蘇恒哥哥一同去才將他騙出來?!?/br>瑾君扯了扯麗君的袖子,狠瞪一眼,鳳淵一笑擺了擺手,“都下去吧?!?/br>夜幕時分,鳳淵用過飯后照例批閱奏折,時辰一到嬤嬤進門拜禮,“皇上今晚可要息在皇夫處?”鳳淵專注批閱奏折,紅色的批注落下時,眉頭一蹙,剛要開口,卻想到今日的德君,合上奏折起身,“宿在德君處吧?!?/br>信步走在小徑處,秋季寒涼,正是微微刺骨的時候,鳳淵卻不怕這涼意一般走的緩慢,嬤嬤抖動著身子緊跟其后,生怕自家主子著涼,又見主子無事不敢催促。半晌后,鳳淵微微頓足,回身看向嬤嬤,“怎么,這么冷?”那嬤嬤討好一笑,“是有些冷了,可能是奴這身子骨不如以前那般中用了?!?/br>鳳淵垂下眼簾,再未開口,是啊,她身邊的人即便保養(yǎng)的再好也多少有些老態(tài),可自己卻仍舊似正值韶華,好像……好像自己永遠都不會老……鳳淵嘆了口氣,加快了腳步,自古帝王哪有不喜長生,但真正落在自己身上她卻有些怕了,看著身邊的逐漸老去,也是件令人生畏的事,想到這里鳳淵搖了搖頭,或許是她想多了。鳳淵走進德君寢宮時,早早得了信而的的德君已經(jīng)披著鶴氅立在院中了,見鳳淵進入宮門,荀昭印忙上前去,聲音帶著與生俱來的沉啞,“皇上月外翻了臣侍的牌子倒叫臣侍意外了?!?/br>鳳淵疾步跨進宮內(nèi),剛剛進房便將身上的披風褪去,斜眼看了眼荀昭印身上的鶴氅,開口道:“尚好的雪狐絨,宮里還未進來這等好裘料,荀先生已經(jīng)做成了大氅,荀先生向來講究?!?/br>荀昭印一笑,落座一側(cè)看著走向爐火前溫手的人,“皇上是臣侍的妻,臣侍自也為皇上準備了,哪知皇上秋初便跑去了大梁,倒讓臣侍這份好意落了旁處,左等右等不見皇上回來,臣侍便送去了皇夫哪里,他身子越發(fā)單薄他用也合適?!?/br>要說這皇宮里皇夫享有著最好的物件,那唯一一個可以與皇夫一較高下的便是四君之首的德君,不同的是,皇夫享用的是皇室的供奉,而德君則是享用的家族的供奉,德君未入宮前則是四方稻城城主的獨子,稻城掌握天下糧倉,身為城主獨子自是自小便含著金勺,所享用的也是許多王公貴族都及不上的物件,就連當時還是太子的鳳淵也不能說比得上,因為是城主獨子,所以荀昭印早早便擔起重任,處理稻城事宜,才華心智更是尋人望塵莫及,所以這樣一個才貌雙全的男子自然得了鳳淵的喜歡,也是鳳淵為數(shù)不多主動追求的男子。溫了手,鳳淵轉(zhuǎn)身走近,荀昭印起身將人擁住,嘴角一揚,潤澤的聲音帶了幾許溫柔,“鳳兒可是想到來臣侍這了,否則臣侍都要去吹吹皇夫的耳邊風了?!?/br>鳳淵聞言面上的笑意收斂三分,無奈開口:“說了幾次了,莫要喚朕乳名,朕答應(yīng)阿游只許他一人喚的?!?/br>荀昭印一笑,嘴唇輕啄她的紅唇,“皇上答應(yīng)各個君侍的事多著呢,哪個不是張口心肝閉口寶貝的。”鳳淵赧然,拿開他的手,自顧自的解衣向著內(nèi)室走去,“朕今日累了,拿了些奏折到你這里便是打算偷閑,你成日無事今日便累累吧。”荀昭印看了眼嬤嬤手里捧著奏折,隨意翻動了兩下,眼簾一垂,又恢復往日的冷態(tài),“放著吧?!?/br>嬤嬤點頭,退出房門。荀昭印看了眼房內(nèi)已經(jīng)爬上床榻的人,頓了頓足,拿過筆細細批改,半晌后舉著燈走近房內(nèi)。將燈放在床側(cè)的方幾上,荀昭印褪去外衫,側(cè)臥一側(cè),借著微弱的燈光看著熟睡的女人。她和他第一次見到她時一樣,似乎歲月不曾在她臉上留下痕跡,手指輕輕滑過那皙白的臉頰,描繪她的臉龐,半晌冷聲道:“不準睡!”鳳淵嘴角彎彎,轉(zhuǎn)過身去,與他相擁,“瞧瞧你,明明與阿游一般大,在宮中這么多年一點長進都沒有,與朕這般大呼小叫,難怪旁人都怕你,不愿與你走動?!?/br>荀昭印不甚在意,伸手去解她的外衫,“阿游說是儒雅,臣侍看他是隱忍慣了,倘若我家昡一敢爬上你的床我定要打斷他的腿后吊在城墻?!?/br>鳳淵知他說的是自己納了鏡里的事,面色訕訕,轉(zhuǎn)移話題道:“昡一與岳母在稻城可好?朕許久沒得了他的信兒了。”荀昭印涼涼看她一眼,將兩人解開的衣物拋出窗幔外,“你兒子你不知他什么德行,有他祖母縱著哪會有事,即便有事也是旁人,心思多的緊,偏生自小冷著個小臉裝模作樣,我是他爹爹還能不知他的心思?!?/br>鳳淵啞然,心里暗道他說的難道不是他自己,自小便冷著個臉,對誰都淡漠疏離,心思比誰都多,床上更是猛浪。鳳淵正想著,荀昭印已經(jīng)翻身覆在她身上,手指來回游移撥弄著她的敏感。鳳淵眉頭一蹙,卻受到了來自他捻揉的刺激,“嗯啊……朕不喜歡別人在朕身上……嗯啊,好舒服,寶貝厲害……”荀昭印咬住鳳淵的rutou,牙齒輕輕碰觸乳尖,聽到她的喘息后便轉(zhuǎn)為大力的吸允